杂曲歌辞·古曲五首。唐代。施肩吾。可怜江北女,惯唱江南曲。摇荡木兰舟,双凫不成浴。郎为匕上香,妾为笼上灰。归时虽暖热,去罢生尘埃。夜裁鸳鸯绮,朝织蒲桃绫。欲试一寸心,待缝三尺冰。怜时鱼得水,怨罢商与参。不如山支子,却解结同心。红颜感暮花,白日同流水。思君如孤灯,一夜一心死。
七夕赋咏成篇。唐代。沈叔安。皎皎宵月丽秋光,耿耿天津横复长。停梭且复留残纬,拂镜及早更新妆。彩凤齐驾初成辇,雕鹊填河已作梁。虽喜得同今夜枕,还愁重空明日床。
赠潘侍御论钱少阳。唐代。李白。绣衣柱史何昂藏,铁冠白笔横秋霜。三军论事多引纳,阶前虎士罗干将。虽无二十五老者,且有一翁钱少阳。眉如松雪齐四皓,调笑可以安储皇。君能礼此最下士,九州拭目瞻清光。
弄龟罗。唐代。白居易。有侄始六岁,字之为阿龟。有女生三年,其名曰罗儿。一始学笑语,一能诵歌诗。朝戏抱我足,夜眠枕我衣。汝生何其晚,我年行已衰。物情小可念,人意老多慈。酒美竟须坏,月圆终有亏。亦如恩爱缘,乃是忧恼资。举世同此累,吾安能去之。
送刘秀才归江陵。唐代。杜牧。彩服鲜华觐渚宫,鲈鱼新熟别江东。刘郎浦夜侵船月,宋玉亭春弄袖风。落落精神终有立,飘飘才思杳无穷。谁人世上为金口,借取明时一荐雄。
浣溪沙。宋代。程大昌。兽炭香红漫应时。遮寒姝丽自成围。销金暖帐四边垂。报道黑风飞柳絮,齐翻白雪侑羔卮。那家斟唱□□词。
浣沙溪。宋代。方千里。杨柳依依窣地垂。麹尘波影渐平池。霏微细雨出鱼儿。先自别来容易瘦,那堪春去不胜悲。腰肢宽尽缕金衣。
摸鱼儿(用前韵调敬德)。宋代。刘将孙。甚平生、风流谢客,刀头梦送酸楚。不堪又得花间曲,猛忆云英霜杵。闲情赋。谁催就月明,云鬓犀梳吐。才情几许。待遗策重来,吹箫一弄,鸾凤共轻举。留春住。买得绿波南浦。黄金□散如土。蔷薇洞口三生路。无奈春光顿阻。新□绪。也待见东邻,花艳墙低处。东风看取。便娇送飞梭,半摧编贝,笑咏尚高古。
少年游。宋代。杨泽民。鸾胎麟角,金盘玉箸,芳果荐香橙。洛浦佳人,缑山仙子,高会共吹笙。挥毫便扫千章曲,一字不须更。绛阙瑶台,星桥云帐,全胜少年行。
齐天乐(赠童瓮天兵後归杭)。宋代。詹玉。相逢唤醒金华梦,吴尘暗斑吟发。倚担评花,认旗沽酒,历历行歌奇迹。吹香弄碧。又坡柳风情,逋梅月色。画鼓红船,满湖春水断桥客。当时何限怪侣,甚花天月地,人被云隔。却载苍烟,更招白鹭,一醉修江又别。今回记得。再折柳穿鱼,赏花催雪。如此湖山,忍教人更说。
礼记引逸诗。清代。佚名。昔吾有先正。其言明且清。国家以宁。都邑以成。庶民以生。谁能秉国成。不自为政。卒劳百姓。相彼盍旦。尚犹患之。
西王母吟。清代。佚名。租彼西土。爰居其野。虎豹为群。于鹊与处。嘉命不迁。我惟帝女。彼何世民。又将去予。吹笙鼓簧中心翱翔。世民之子。惟天之望。
五子歌。清代。佚名。皇祖有训。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予视天下愚夫愚妇。一能胜予。怨岂在明。不见是图。予临兆民。懔乎若朽索之驭六马。为人上者。奈何不敬。训有之。内作色荒。外作禽荒。甘酒嗜音。峻宇雕墙。有一于此。未或不亡。惟彼陶唐。有此冀方。今失厥道。乱其纪纲。乃底灭亡。明明我祖。万邦之君。有典有则。贻厥子孙。关石和钧。王府则有。荒坠厥绪。覆宗绝祀。呜呼曷归。予怀之悲。万姓仇予。予将畴依。郁陶乎予心。颜厚有忸怩。弗慎厥德。虽悔可追。
雉子班。清代。佚名。雉子,班如此。之于雉梁。无以吾翁孺,雉子。知得雉子高蜚止,黄鹄蜚,之以千里,王可思。雄来蜚从雌,视子趋一雉。雉子,车大驾马滕,被王送行所中。尧羊蜚从王孙行。
桑中生李。清代。佚名。南顿张助于田中植禾,见李核,欲持去,顾见空桑中有土,因植种,以余浆灌溉,后人见桑中复生李,转相告语。有病目痛者息阴下,言:“ 李君令我目愈,谢以一豚。”目痛乃小疾,亦行自愈。闻者传语:“盲者得视。”众犬吠声,远近翕赫,其下车骑常数千百,酒肉滂沱。间一岁余,张助远出来还,见之惊云:“此有何神,乃我所种耳。”因就斫之。
幽人归独卧。唐代。张九龄。幽人归独卧,滞虑洗孤清。持此谢高鸟,因之传远情。日夕怀空意,人谁感至精?飞沈理自隔,何所慰吾诚?
纥干狐尾。清代。佚名。并州有纥干者,好戏剧。邑传言有狐魅,人心惶。一日,纥干得一狐尾,缀于衣后,至妻旁,侧坐露之。其妻疑为狐魅,遂持斧欲斫之。纥干亟云:“吾非魅。”妻不信。走,至邻家,邻家又以刀杖逐之。纥干叩头谢:“我纥干也,第戏剧耳,何意专杀我?”
桑生李树。清代。佚名。南顿张助,于田中种禾,见李核,欲持去,顾见空桑,中有土,因植种,以余浆溉灌。后人见桑中反复生李,转相告语。有病目痛者,息阴下,言:"李君令我目愈,谢以一豚。"目痛小疾,亦行自愈。众犬吠声,盲者得视,远近翕赫,其下车骑常数千百,酒肉滂沱。间一岁余,张助远出来还,见之,惊云:“此有何神,乃我所种耳。”因就斫之。
酒徒遇啬鬼。清代。佚名。昔一人嗜酒,忽遇故人,其故人乃悭吝之徒。嗜酒者曰:“望诣贵府一叙,口渴心烦,或茶或酒,求止渴耳。”故人曰:“吾贱寓甚遐,不敢劳烦玉趾。”嗜酒者曰:“谅第二三十里耳。”故人曰:“敝寓甚陋,不堪屈尊。”嗜酒者曰:“但启户就好。”故人曰:“奈器皿不备,无有杯盏。”嗜酒者曰:“吾与尔相知,瓶饮亦好。”故人曰:“且待吾半日,吾访友毕即呼尔同归。”嗜酒者目瞪口呆。
农妇与鹜。清代。佚名。昔皖南有一农妇,于河边拾薪,微闻禽声,似哀鸣。熟视之,乃鹜也。妇就之,见其两翅血迹斑斑,疑其受创也。妇奉之归,治之旬日,创愈。临去,频频颔之,似谢。月余,有鹜数十来农妇园中栖,且日产蛋甚多。妇不忍市之,即孵,得雏成群。二年,农妇家小裕焉,盖创鹜之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