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堂闲步,过临皋、霜净晚林木落。
月白风清如此夜,与客行歌相答。
纲举松鲈,手携斗酒,赤壁重寻约。
悲歌长啸,划然声动寥廓。
试问日月几何,江流山色,今日应如昨。
履遍B357岩风露冷,水面怒涛惊跃。
一叶中流,听其所止,适有孤飞鹤。
横江东下,问予赤壁游乐。
欧阳公昼锦堂记:仕宦而至将相,富贵而归故乡,此人情之所荣,而今昔之所同也。
盖士方穷时,困卮闾里,庸人孺子,皆得易而侮之,若季子不礼于其嫂,买臣见弃于其妻。
一旦高车驷马,旗旄导前而骑卒拥后,夹道之人,相与骈肩累迹,瞻望咨嗟,而所谓庸夫愚妇,奔走骇汗,羞愧俯伏,以自悔罪于车尘马足之间,而莫敢仰视。
此一介之士得志于当时,而意气之盛,昔人比之衣锦之荣者也。
惟大丞相魏国公则不然。
公,相人也,世有令德,为时名卿。
公自少时,擢高科,登显仕,海内之士,闻下风而望馀光者,盖亦有年矣。
所谓将相而富贵,皆公所宜素有,非如穷卮之人,侥幸得志于一时,出于庸夫庸妇之不意,以惊骇而夸耀之也。
然则高牙大■不足为公荣,桓圭衮冕不足为公贵,惟德被生民,功施社稷,勒之金石,播之声诗,以耀后世,而垂无穷,此公之志,而士亦以此望于公也,岂止夸一时而荣一乡哉!公在至和中,尝以武康之节来治于相,乃作书锦之堂于后圃。
既又刻诗于石,以遗相人。
其言以快恩雠、矜名誉为可薄,盖不以昔人之所夸者为荣,而以为戒,于此见公之视富贵为如何,而其志岂易量哉!故能出入将相,勤劳王家,而夷险一节。
至于临大节〓决大议,垂绅正笏、不动声色,而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可谓社稷之臣矣。
其丰功盛烈,所以铭彝鼎而被弦歌者,乃邦家之光,非闾里之荣也。
余虽不获登公之堂,幸尝窃诵公之诗,乐公之志有成,而喜为天下道也,于是乎书。
雪堂閑步,過臨臯、霜淨晚林木落。
月白風清如此夜,與客行歌相答。
綱舉松鲈,手攜鬥酒,赤壁重尋約。
悲歌長嘯,劃然聲動寥廓。
試問日月幾何,江流山色,今日應如昨。
履遍B357岩風露冷,水面怒濤驚躍。
一葉中流,聽其所止,适有孤飛鶴。
橫江東下,問予赤壁遊樂。
歐陽公晝錦堂記:仕宦而至将相,富貴而歸故鄉,此人情之所榮,而今昔之所同也。
蓋士方窮時,困卮闾裡,庸人孺子,皆得易而侮之,若季子不禮于其嫂,買臣見棄于其妻。
一旦高車驷馬,旗旄導前而騎卒擁後,夾道之人,相與骈肩累迹,瞻望咨嗟,而所謂庸夫愚婦,奔走駭汗,羞愧俯伏,以自悔罪于車塵馬足之間,而莫敢仰視。
此一介之士得志于當時,而意氣之盛,昔人比之衣錦之榮者也。
惟大丞相魏國公則不然。
公,相人也,世有令德,為時名卿。
公自少時,擢高科,登顯仕,海内之士,聞下風而望馀光者,蓋亦有年矣。
所謂将相而富貴,皆公所宜素有,非如窮卮之人,僥幸得志于一時,出于庸夫庸婦之不意,以驚駭而誇耀之也。
然則高牙大■不足為公榮,桓圭衮冕不足為公貴,惟德被生民,功施社稷,勒之金石,播之聲詩,以耀後世,而垂無窮,此公之志,而士亦以此望于公也,豈止誇一時而榮一鄉哉!公在至和中,嘗以武康之節來治于相,乃作書錦之堂于後圃。
既又刻詩于石,以遺相人。
其言以快恩雠、矜名譽為可薄,蓋不以昔人之所誇者為榮,而以為戒,于此見公之視富貴為如何,而其志豈易量哉!故能出入将相,勤勞王家,而夷險一節。
至于臨大節〓決大議,垂紳正笏、不動聲色,而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可謂社稷之臣矣。
其豐功盛烈,所以銘彜鼎而被弦歌者,乃邦家之光,非闾裡之榮也。
餘雖不獲登公之堂,幸嘗竊誦公之詩,樂公之志有成,而喜為天下道也,于是乎書。
勒之金石。宋代。林正大。雪堂闲步,过临皋、霜净晚林木落。月白风清如此夜,与客行歌相答。纲举松鲈,手携斗酒,赤壁重寻约。悲歌长啸,划然声动寥廓。试问日月几何,江流山色,今日应如昨。履遍B357岩风露冷,水面怒涛惊跃。一叶中流,听其所止,适有孤飞鹤。横江东下,问予赤壁游乐。欧阳公昼锦堂记:仕宦而至将相,富贵而归故乡,此人情之所荣,而今昔之所同也。盖士方穷时,困卮闾里,庸人孺子,皆得易而侮之,若季子不礼于其嫂,买臣见弃于其妻。一旦高车驷马,旗旄导前而骑卒拥后,夹道之人,相与骈肩累迹,瞻望咨嗟,而所谓庸夫愚妇,奔走骇汗,羞愧俯伏,以自悔罪于车尘马足之间,而莫敢仰视。此一介之士得志于当时,而意气之盛,昔人比之衣锦之荣者也。惟大丞相魏国公则不然。公,相人也,世有令德,为时名卿。公自少时,擢高科,登显仕,海内之士,闻下风而望馀光者,盖亦有年矣。所谓将相而富贵,皆公所宜素有,非如穷卮之人,侥幸得志于一时,出于庸夫庸妇之不意,以惊骇而夸耀之也。然则高牙大■不足为公荣,桓圭衮冕不足为公贵,惟德被生民,功施社稷,勒之金石,播之声诗,以耀后世,而垂无穷,此公之志,而士亦以此望于公也,岂止夸一时而荣一乡哉!公在至和中,尝以武康之节来治于相,乃作书锦之堂于后圃。既又刻诗于石,以遗相人。其言以快恩雠、矜名誉为可薄,盖不以昔人之所夸者为荣,而以为戒,于此见公之视富贵为如何,而其志岂易量哉!故能出入将相,勤劳王家,而夷险一节。至于临大节〓决大议,垂绅正笏、不动声色,而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可谓社稷之臣矣。其丰功盛烈,所以铭彝鼎而被弦歌者,乃邦家之光,非闾里之荣也。余虽不获登公之堂,幸尝窃诵公之诗,乐公之志有成,而喜为天下道也,于是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