孀妇将归长安,路出于蒲,亦止兹寺。
崔氏妇郑女也。
张出于郑,绪其亲,乃异派之从母。
是岁,丁文雅不善于军,军人因丧而扰,大掠蒲人。
崔氏之家,财产甚厚,多奴仆。
旅寓惶骇,不知所措。
先是张与蒲将之党有善,请吏护之,遂不及于难。
郑厚张之德甚,因饰馔以命张,中堂宴之。
复谓张曰:姨之孤嫠未亡,提携幼稚。
不幸属师徒大溃,实不保其身。
弱子幼女,犹君之所生也,岂可比常恩哉。
今俾以仁兄之礼奉见,冀所以报恩也。
乃命其子曰欢郎,可十余岁,容甚温美。
次命女曰:莺莺,出拜尔兄。
尔兄活尔。
久之,辞疾。
郑怒曰:张兄保尔之命。
不然,尔且虏矣,能复远嫌乎?又久之,乃至。
常服晬容,不加新饰。
垂鬟浅黛,双脸断红而已。
颜色艳异,光辉动人。
张惊,为之礼。
因坐郑旁,凝睇怨绝,若不胜其体。
张问其年岁。
郑曰:十七岁矣。
张生稍以词导之,不对,终席而罢。
奉劳歌伴,再和前声。
商调十二首之二
锦额重帘深几许。
绣履弯弯,未省离朱户。
强出娇羞都不语。
绛绡频掩酥胸素。
黛浅愁红妆淡伫。
怨绝情凝,不肯聊回顾。
媚脸未匀新泪污。
梅英犹带春朝露。
孀婦将歸長安,路出于蒲,亦止茲寺。
崔氏婦鄭女也。
張出于鄭,緒其親,乃異派之從母。
是歲,丁文雅不善于軍,軍人因喪而擾,大掠蒲人。
崔氏之家,财産甚厚,多奴仆。
旅寓惶駭,不知所措。
先是張與蒲将之黨有善,請吏護之,遂不及于難。
鄭厚張之德甚,因飾馔以命張,中堂宴之。
複謂張曰:姨之孤嫠未亡,提攜幼稚。
不幸屬師徒大潰,實不保其身。
弱子幼女,猶君之所生也,豈可比常恩哉。
今俾以仁兄之禮奉見,冀所以報恩也。
乃命其子曰歡郎,可十餘歲,容甚溫美。
次命女曰:莺莺,出拜爾兄。
爾兄活爾。
久之,辭疾。
鄭怒曰:張兄保爾之命。
不然,爾且虜矣,能複遠嫌乎?又久之,乃至。
常服晬容,不加新飾。
垂鬟淺黛,雙臉斷紅而已。
顔色豔異,光輝動人。
張驚,為之禮。
因坐鄭旁,凝睇怨絕,若不勝其體。
張問其年歲。
鄭曰:十七歲矣。
張生稍以詞導之,不對,終席而罷。
奉勞歌伴,再和前聲。
商調十二首之二
錦額重簾深幾許。
繡履彎彎,未省離朱戶。
強出嬌羞都不語。
绛绡頻掩酥胸素。
黛淺愁紅妝淡伫。
怨絕情凝,不肯聊回顧。
媚臉未勻新淚污。
梅英猶帶春朝露。
因饰馔以命张。宋代。赵令。孀妇将归长安,路出于蒲,亦止兹寺。崔氏妇郑女也。张出于郑,绪其亲,乃异派之从母。是岁,丁文雅不善于军,军人因丧而扰,大掠蒲人。崔氏之家,财产甚厚,多奴仆。旅寓惶骇,不知所措。先是张与蒲将之党有善,请吏护之,遂不及于难。郑厚张之德甚,因饰馔以命张,中堂宴之。复谓张曰:姨之孤嫠未亡,提携幼稚。不幸属师徒大溃,实不保其身。弱子幼女,犹君之所生也,岂可比常恩哉。今俾以仁兄之礼奉见,冀所以报恩也。乃命其子曰欢郎,可十余岁,容甚温美。次命女曰:莺莺,出拜尔兄。尔兄活尔。久之,辞疾。郑怒曰:张兄保尔之命。不然,尔且虏矣,能复远嫌乎?又久之,乃至。常服晬容,不加新饰。垂鬟浅黛,双脸断红而已。颜色艳异,光辉动人。张惊,为之礼。因坐郑旁,凝睇怨绝,若不胜其体。张问其年岁。郑曰:十七岁矣。张生稍以词导之,不对,终席而罢。奉劳歌伴,再和前声。商调十二首之二锦额重帘深几许。绣履弯弯,未省离朱户。强出娇羞都不语。绛绡频掩酥胸素。黛浅愁红妆淡伫。怨绝情凝,不肯聊回顾。媚脸未匀新泪污。梅英犹带春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