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翳藤袅风,洒澡松助雨。幽抱逼池光,妙趣味禽语。
愚岂异曩日,优惟绝浮慕。当有来者知,泉石良可抚。
次韵补柳子厚八愚诗 其八 咏愚亭。宋代。汪炎昶。拂翳藤袅风,洒澡松助雨。幽抱逼池光,妙趣味禽语。愚岂异曩日,优惟绝浮慕。当有来者知,泉石良可抚。
汪炎昶(一二六一~一三三八),字懋远,婺源(今属江西)人。幼励志力学,受学于孙嵩,得程朱性理之要。宋亡,与同里江凯隐于婺源山中,名其所居为雪瓷,自号古逸民,学者称古逸先生。元惠宗至元四年卒,年七十八。有《古逸民先生集》二卷。事见本集附录《汪古逸民先生行状》。 汪炎昶诗,以《宛委别藏》本为底本,并新辑集外诗编为一卷。...
汪炎昶。汪炎昶(一二六一~一三三八),字懋远,婺源(今属江西)人。幼励志力学,受学于孙嵩,得程朱性理之要。宋亡,与同里江凯隐于婺源山中,名其所居为雪瓷,自号古逸民,学者称古逸先生。元惠宗至元四年卒,年七十八。有《古逸民先生集》二卷。事见本集附录《汪古逸民先生行状》。 汪炎昶诗,以《宛委别藏》本为底本,并新辑集外诗编为一卷。
题枫谷卷为杭州喻邦相 其一。明代。王世贞。春至能青秋更丹,山深不共荻花寒。武林官道知多少,总与行人醉面看。
刘东之限韵题赵训夫画。明代。王云凤。办得芒鞋步远蹊,双眉曾不向人低。春来未许邻翁伴,独坐冈头听竹鸡。
夏夜叹。唐代。杜甫。永日不可暮,炎蒸毒我肠。安得万里风,飘飖吹我裳。昊天出华月,茂林延疏光。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虚明见纤毫,羽虫亦飞扬。物情无巨细,自适固其常。念彼荷戈士,穷年守边疆。何由一洗濯,执热互相望。竟夕击刁斗,喧声连万方。青紫虽被体,不如早还乡。北城悲笳发,鹳鹤号且翔。况复烦促倦,激烈思时康。
南乡子(二之二)。宋代。贺铸。柳岸舣兰舟。更结东山谢氏游。红泪清歌催落景,回头。□出尊前一段愁。东水漫西流。谁道行云肯驻留。无限鲜飙吹芷若,汀洲。生羡鸳鸯得自由。
风雨不来,深院悄、清事正满东篱。杖藜重到,秋气冉冉吹衣。瘦碧飘萧摇露便,腻黄秀野拂霜枝。忆芳时。翠微唤酒,江雁初飞。湘潭无人吊楚,叹落英自采,谁寄相思。淡泊生涯,聊伴老圃斜晖。寒香应遍故里,想鹤怨山空犹未归。归何晚,问径松不语,只有花知。
新雁过妆楼·风雨不来。宋代。张炎。风雨不来,深院悄、清事正满东篱。杖藜重到,秋气冉冉吹衣。瘦碧飘萧摇露便,腻黄秀野拂霜枝。忆芳时。翠微唤酒,江雁初飞。湘潭无人吊楚,叹落英自采,谁寄相思。淡泊生涯,聊伴老圃斜晖。寒香应遍故里,想鹤怨山空犹未归。归何晚,问径松不语,只有花知。
送李运使学士赴阙十咏 其二。宋代。赵抃。下士无虚坐,摛文有话言。镇浮贤者业,袭庆相君门。在郡行车乐,瞻天被诏温。只应朝请日,三接涣宸恩。
晓发。清代。许宗衡。秋苇飐明瑟,动与晨光摇。乍见林表山,未及前帆高。荒滩望无垠,静待风来潮。日气射云隙,闪忽烟将消。倚篷拓吾目,江近天愈遥。凉鸥没浩荡,无梦牵尘嚣。橹声倏已歇,漭瀁看惊涛。
和江西萧少卿见寄二首。宋代。徐铉。亡羊岐路愧司南,二纪穷通聚散三。老去何妨从笑傲,病来看欲懒朝参。离肠似线常忧断,世态如汤不可探。珍重加餐省思虑,时时斟酒压山岚。身遥上国三千里,名在朝中二十春。金印不须辞入幕,麻衣曾此叹迷津。卷舒由我真齐物,忧喜忘心即养神。世路风波自翻覆,虚舟无计得沉沦。
臣闻朋党之说,自古有之,惟幸人君辨其君子小人而已。大凡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此自然之理也。
然臣谓小人无朋,惟君子则有之。其故何哉?小人所好者禄利也,所贪者财货也。当其同利之时,暂相党引以为朋者,伪也;及其见利而争先,或利尽而交疏,则反相贼害,虽其兄弟亲戚,不能自保。故臣谓小人无朋,其暂为朋者,伪也。君子则不然。所守者道义,所行者忠信,所惜者名节。以之修身,则同道而相益;以之事国,则同心而共济;终始如一,此君子之朋也。故为人君者,但当退小人之伪朋,用君子之真朋,则天下治矣。
朋党论。宋代。欧阳修。 臣闻朋党之说,自古有之,惟幸人君辨其君子小人而已。大凡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此自然之理也。 然臣谓小人无朋,惟君子则有之。其故何哉?小人所好者禄利也,所贪者财货也。当其同利之时,暂相党引以为朋者,伪也;及其见利而争先,或利尽而交疏,则反相贼害,虽其兄弟亲戚,不能自保。故臣谓小人无朋,其暂为朋者,伪也。君子则不然。所守者道义,所行者忠信,所惜者名节。以之修身,则同道而相益;以之事国,则同心而共济;终始如一,此君子之朋也。故为人君者,但当退小人之伪朋,用君子之真朋,则天下治矣。 尧之时,小人共工、驩兜等四人为一朋,君子八元、八恺十六人为一朋。舜佐尧,退四凶小人之朋,而进元、恺君子之朋,尧之天下大治。及舜自为天子,而皋、夔、稷、契等二十二人并列于朝,更相称美,更相推让,凡二十二人为一朋,而舜皆用之,天下亦大治。《书》曰:“纣有臣亿万,惟亿万心;周有臣三千,惟一心。”纣之时,亿万人各异心,可谓不为朋矣,然纣以亡国。周武王之臣,三千人为一大朋,而周用以兴。后汉献帝时,尽取天下名士囚禁之,目为党人。及黄巾贼起,汉室大乱,后方悔悟,尽解党人而释之,然已无救矣。唐之晚年,渐起朋党之论。及昭宗时,尽杀朝之名士,或投之黄河,曰:“此辈清流,可投浊流。”而唐遂亡矣。 夫前世之主,能使人人异心不为朋,莫如纣;能禁绝善人为朋,莫如汉献帝;能诛戮清流之朋,莫如唐昭宗之世;然皆乱亡其国。更相称美推让而不自疑,莫如舜之二十二臣,舜亦不疑而皆用之;然而后世不诮舜为二十二人朋党所欺,而称舜为聪明之圣者,以能辨君子与小人也。周武之世,举其国之臣三千人共为一朋,自古为朋之多且大,莫如周;然周用此以兴者,善人虽多而不厌也。 嗟呼!兴亡治乱之迹,为人君者,可以鉴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