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下狱的诗词

力士一击击不中,百二十斤椎何用。不为大勇为小勇,此时子房真梦梦。曲曲清漪下邳桥,夕阳古渡影迢迢。突遇老人冠不整,呼履履我默警醒。出书一编曰可读,用此足槛秦人鹿。奚取荆卿匕首渐离筑。君不见萧何下狱韩彭死,仙乎仙乎早知此。此去随我访赤松,孺子乃以功名终。迄今墓木依然在,行人来往经千载。河山郁郁气葱葱,此中倘有黄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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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风台下春水黄,歌风台上春草碧。黄河之水日夜流,碧草年年自春色。汉祖当时为帝王,龙泉三尺飞秋霜。五年马上得天下,富贵乐在归故乡。台前老人争拜跪,柱杖麻衣见天子。龙颜自喜还自伤,一半随龙半随鬼。翻思昔日亭长时,一心捧檄日夜驰。耶今宇宙过四海,一榻之外谁撑持。却令猛士镇寰宇,安得长年在乡里。可怜创业垂统君,后使乾机付诸吕。淮阴少年韩将军,金戈铁马立战勋。藏弓烹狗太逼迫,解衣推食何殷勤。致令英雄遭妇手,血溅红裙当斩首。萧何下狱子房归,左右功臣皆掣肘。还乡悲唱大风歌,向来老将今无多。咸阳宫阙亲眼见,不忍荆棘埋铜驼。台前老人泪如雨,为言不独汉高祖。古来世事无不然,稍稍功成忘险阻。荒祠古庙名歌台,前人巳尽今人哀。感激悲歌下台去,断碑春雨生莓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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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风台前河水黄,歌风台前春草碧。黄河之水日夜流,碧草年年自春色。当时汉祖为帝王,龙泉三尺飞秋霜。五年马上得天下,富贵乐在归故乡。里中父老争拜跪,拄杖麻鞋见天子。龙颜自喜还自伤,一半随龙半为鬼。翻思向日亭长时,一身捧檄日夜驰。只今宇宙极四海,一榻之外难撑持。却思猛士卫神宇,安得长年在乡土。可怜创业垂统君,却使乾机付诸吕。淮阴年少韩将军,金戈铁马立战勋。藏弓烹犬太急迫,解衣推食何殷勤。倒使英雄遭妇手,血溅红裙当斩首。萧何下狱子房归,左右功臣皆掣肘。还乡却赋《大风歌》,向来老将今无多。咸阳宫殿眼亲见,今日荆棘埋铜驼。台前老人泪如雨,为言不特汉高祖。古来此事无不然,稍稍升平忘险阻。荒凉古庙依高台,前人已矣今人哀。悲歌感慨下台去,断碑春雨生莓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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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望平原,蔓草萦骨,拱木敛魂。人生到此,天道宁论?于是仆本恨人,心惊不已。直念古者,伏恨而死。  至如秦帝按剑,诸侯西驰。削平天下,同文共规,华山为城,紫渊为池。雄图既溢,武力未毕。方架鼋鼍以为梁,巡海右以送日。一旦魂断,宫车晚出。  若乃赵王既虏,迁于房陵。薄暮心动,昧旦神兴。别艳姬与美女,丧金舆及玉乘。置酒欲饮,悲来填膺。千秋万岁,为怨难胜。  至如李君降北,名辱身冤。拔剑击柱,吊影惭魂。情往上郡,心留雁门。裂帛系书,誓还汉恩。朝露溘至,握手何言?  若夫明妃去时,仰天太息。紫台稍远,关山无极。摇风忽起,白日西匿。陇雁少飞,代云寡色。望君王兮何期?终芜绝兮异域。  至乃敬通见抵,罢归田里。闭关却扫,塞门不仕。左对孺人,顾弄稚子。脱略公卿,跌宕文史。 赍志没地,长怀无已。  及夫中散下狱,神气激扬。浊醪夕引,素琴晨张。秋日萧索,浮云无光。郁青霞之奇意,入修夜之不旸。  或有孤臣危涕,孽子坠心。迁客海上,流戍陇阴,此人但闻悲风汩起,血下沾衿。亦复含酸茹叹,销落湮沉。  若乃骑叠迹,车屯轨,黄尘匝地,歌吹四起。无不烟断火绝,闭骨泉里。  已矣哉!春草暮兮秋风惊,秋风罢兮春草生。绮罗毕兮池馆尽,琴瑟灭兮丘垄平。自古皆有死,莫不饮恨而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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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少时过里肆中,见北杂剧有《四声猿》,意气豪达,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题曰“天池生”,疑为元人作。后适越,见人家单幅上有署“田水月”者,强心铁骨,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字画之中,宛宛可见。意甚骇之,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  一夕,坐陶编修楼,随意抽架上书,得《阙编》诗一帙。恶楮毛书,烟煤败黑,微有字形。稍就灯间读之,读未数首,不觉惊跃,忽呼石篑:“《阙编》何人作者?今耶?古耶?”石篑曰:“此余乡先辈徐天池先生书也。先生名渭,字文长,嘉、隆间人,前五六年方卒。今卷轴题额上有田水月者,即其人也。”余始悟前后所疑,皆即文长一人。又当诗道荒秽之时,获此奇秘,如魇得醒。两人跃起,灯影下,读复叫,叫复读,僮仆睡者皆惊起。余自是或向人,或作书,皆首称文长先生。有来看余者,即出诗与之读。一时名公巨匠,浸浸知向慕云。  文长为山阴秀才,大试辄不利,豪荡不羁。总督胡梅林公知之,聘为幕客。文长与胡公约:“若欲客某者,当具宾礼,非时辄得出入。”胡公皆许之。文长乃葛衣乌巾,长揖就坐,纵谈天下事,旁若无人。胡公大喜。是时公督数边兵,威振东南,介胄之士,膝语蛇行,不敢举头;而文长以部下一诸生傲之,信心而行,恣臆谈谑,了无忌惮。会得白鹿,属文长代作表。表上,永陵喜甚。公以是益重之,一切疏记,皆出其手。  文长自负才略,好奇计,谈兵多中。凡公所以饵汪、徐诸虏者,皆密相议然后行。尝饮一酒楼,有数健儿亦饮其下,不肯留钱。文长密以数字驰公,公立命缚健儿至麾下,皆斩之,一军股栗。有沙门负资而秽,酒间偶言于公,公后以他事杖杀之。其信任多此类。  胡公既怜文长之才,哀其数困,时方省试,凡入帘者,公密属曰:“徐子,天下才,若在本房,幸勿脱失。”皆曰:“如命。”一知县以他羁后至,至期方谒公,偶忘属,卷适在其房,遂不偶。  文长既已不得志于有司,遂乃放浪曲糵,恣情山水,走齐、鲁、燕、赵之地,穷览朔漠。其所见山奔海立,沙起云行,风鸣树偃,幽谷大都,人物鱼鸟,一切可惊可愕之状,一一皆达之于诗。其胸中又有一段不可磨灭之气,英雄失路、托足无门之悲,故其为诗,如嗔如笑,如水鸣峡,如种出土,如寡妇之夜哭,羁人之寒起。当其放意,平畴千里;偶尔幽峭,鬼语秋坟。文长眼空千古,独立一时。当时所谓达官贵人、骚士墨客,文长皆叱而奴之,耻不与交,故其名不出于越。悲夫!  一日,饮其乡大夫家。乡大夫指筵上一小物求赋,阴令童仆续纸丈余进,欲以苦之。文长援笔立成,竟满其纸,气韵遒逸,物无遁情,一座大惊。  文长喜作书,笔意奔放如其诗,苍劲中姿媚跃出。余不能书,而谬谓文长书决当在王雅宜、文征仲之上。不论书法,而论书神:先生者,诚八法之散圣,字林之侠客也。间以其余,旁溢为花草竹石,皆超逸有致。  卒以疑杀其继室,下狱论死。张阳和力解,乃得出。既出,倔强如初。晚年愤益深,佯狂益甚。显者至门,皆拒不纳。当道官至,求一字不可得。时携钱至酒肆,呼下隶与饮。或自持斧击破其头,血流被面,头骨皆折,揉之有声。或槌其囊,或以利锥锥其两耳,深入寸余,竟不得死。  石篑言:晚岁诗文益奇,无刻本,集藏于家。予所见者,《徐文长集》、《阙编》二种而已。然文长竟以不得志于时,抱愤而卒。  石公曰:先生数奇不已,遂为狂疾;狂疾不已,遂为囹圄。古今文人,牢骚困苦,未有若先生者也。虽然,胡公间世豪杰,永陵英主,幕中礼数异等,是胡公知有先生矣;表上,人主悦,是人主知有先生矣。独身未贵耳。先生诗文崛起,一扫近代芜秽之习,百世而下,自有定论,胡为不遇哉?梅客生尝寄余书曰:“文长吾老友,病奇于人,人奇于诗,诗奇于字,字奇于文,文奇于画。”余谓文长无之而不奇者也。无之而不奇,斯无之而不奇也哉!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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