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受书的诗词

兹地屡经行,孤亭坐寥阔。今来悚具瞻,画栋映轇轕。久闻玉川史,新表石湖嶭。缅怀文穆公,弗剪越城茇。穹庐受书争,劲气凛莫敚。岷峨开府议,高标藐谁剟。阜陵借褒贲,益国推挺拔。天镜阁澄泓,玉雪坡达蘖。甫辞狼胡疐,尚说虎须捋。因人地逾重,怀古心尤渴。岁事荐蘋蘩,登庸绍衣钵。乡里重衣冠,邦君事袒割。君功已奏成,我冗敢辞拨。方愁积潦深,忽见阴霾豁。天公如有待,我兴其可阏。舟借花边维,道屏松下喝。未获从骏奔,犹幸瞻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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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东北望,五老何苍苍。下有前朝寺,一原颇深藏。门前林涧幽,屋后云木荒。闲窗亦明洁,著此瑞锦张。更能理枯筇,步上林北冈。仰视天宇阔,俯瞰江流长。受书彼何人,姓字不足详。竹帛有遗臭,桂树徒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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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乡太傅轲雄俦,笔力横挽三千秋。吾师继之道益大,如开沧海朝群流。罗珠网玉不知数,我瓦砾耳犹相收。束发受书今十载,足疲路远无时休。扶摇羊角未能上,飞抢还作榆枋游。天寒岁晚林木死,风烟惨淡交龙虬。凄绝曾张旧游处,白日一跌归冥幽。孤寒八百沦草莽,大帙三万开穷愁。孰料纷拿燕雀际,鸾章凤质惊双眸。吐气刚如断马剑,论文高似元龙楼。诸公谁司荐达事,蘋藻可以为神馐。昨来苦语更牵挽,归期已决焉能留。事变真难巧历算,出处或作山灵羞。侯王将相亦人耳,空有馀责如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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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诚易识,同姓复难忘。诸子高阳俊,令昆大父行。受书惟孝友,应诏自贤良。无愧公卿长,兼难元季方。喈音元扈上,丹木峚山阳。风积天池羽,兰滋大国香。泥金喧赐第,冠玉动名郎。少小升卿字,峥嵘祖德章。研田逢岁近,璧水衍流长。负局偕樵斧,敲针倦钓璜。出关为李耳,入市即韩康。元有书千卷,青窥药一囊。如云鸠杖祝,湛露雉羹尝。驷马初过里,三鳣日到堂。鲁公从拜后,孔父益循墙。南极衣冠气,崧高日月光。看花逢甲子,吹律中篪簧。圣果三真授,璚音八会飏。方诸修桂树,圆海浴扶桑。怪尔鸡窠出,儿孙乳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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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竞风节,清裁称巨贤。焱驰不自定,相与扶其颠。独立黄徵君,道周性具全。辟举既不就,言论亦无传。当时论笃士,比之孔与颜。陈蕃为三公,自媿不敢先。丈人岂苗裔,德高静而专。不清复不濁,量陂渺无边。学问粹然正,师友承渊源。词章玉无瑕,作者当摩肩。向来登王畿,悟主在一言。校雠天禄阁,朱黄手自研。郎潜不啻足,肯羡岁九迁。清朝奖廉退,擢居西府员。膴仕皆坐致,高怀越拘挛。出乘使者车,径归卧林泉。出处无戚欣,鼻间栩栩然。谢公恐未免,召馹行著鞭。松山介闽浙,淑气常蜿蜒。隆冬正凝水沍,爱日回春妍。县弧庆生申,飘若区中仙。仙风自难老,何须记椿年。贱子托枌榆,扫门如宿缘。叨在玉润选,得窥乐广天。川涂阻拜寿,舂容陈大篇。孺子倘可教,愿受书一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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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阳军节度、御史大夫乌公,为节度之三月,求士于从事之贤者。有荐石先生者。公曰:“先生何如?”曰:“先生居嵩、邙、瀍、谷之间,冬一裘,夏一葛,食朝夕,饭一盂,蔬一盘。人与之钱,则辞;请与出游,未尝以事免;劝之仕,不应。坐一室,左右图书。与之语道理,辨古今事当否,论人高下,事后当成败,若河决下流而东注;若驷马驾轻车就熟路,而王良、造父为之先后也;若烛照、数计而龟卜也。”大夫曰:“先生有以自老,无求于人,其肯为某来邪?”从事曰:“大夫文武忠孝,求士为国,不私于家。方今寇聚于恒,师还其疆,农不耕收,财粟殚亡。吾所处地,归输之涂,治法征谋,宜有所出。先生仁且勇。若以义请而强委重焉,其何说之辞?”于是撰书词,具马币,卜日以受使者,求先生之庐而请焉。  先生不告于妻子,不谋于朋友,冠带出见客,拜受书礼于门内。宵则沫浴,戒行李,载书册,问道所由,告行于常所来往。晨则毕至,张上东门外。酒三行,且起,有执爵而言者曰:“大夫真能以义取人,先生真能以道自任,决去就。为先生别。”又酌而祝曰:“凡去就出处何常,惟义之归。遂以为先生寿。”又酌而祝曰:“使大夫恒无变其初,无务富其家而饥其师,无甘受佞人而外敬正士,无昧于谄言,惟先生是听,以能有成功,保天子之宠命。”又祝曰:“使先生无图利于大夫而私便其身。”先生起拜祝辞曰:“敢不敬蚤夜以求从祝规。”于是东都之人士咸知大夫与先生果能相与以有成也。遂各为歌诗六韵,遣愈为之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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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夫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其事甚怪;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而世不察,以为鬼物,亦已过矣。且其意不在书。  当韩之亡,秦之方盛也,以刀锯鼎镬待天下之士。其平居无罪夷灭者,不可胜数。虽有贲、育,无所复施。夫持法太急者,其锋不可犯,而其势未可乘。子房不忍忿忿之心,以匹夫之力而逞于一击之间;当此之时,子房之不死者,其间不能容发,盖亦已危矣。  千金之子,不死于盗贼,何者?其身之可爱,而盗贼之不足以死也。子房以盖世之才,不为伊尹、太公之谋,而特出于荆轲、聂政之计,以侥幸于不死,此圯上老人所为深惜者也。是故倨傲鲜腆而深折之。彼其能有所忍也,然后可以就大事,故曰:“孺子可教也。”  楚庄王伐郑,郑伯肉袒牵羊以逆;庄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遂舍之。勾践之困于会稽,而归臣妾于吴者,三年而不倦。且夫有报人之志,而不能下人者,是匹夫之刚也。夫老人者,以为子房才有余,而忧其度量之不足,故深折其少年刚锐之气,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谋。何则?非有生平之素,卒然相遇于草野之间,而命以仆妾之役,油然而不怪者,此固秦皇之所不能惊,而项籍之所不能怒也。  观夫高祖之所以胜,而项籍之所以败者,在能忍与不能忍之间而已矣。项籍唯不能忍,是以百战百胜而轻用其锋;高祖忍之,养其全锋而待其弊,此子房教之也。当淮阴破齐而欲自王,高祖发怒,见于词色。由此观之,犹有刚强不忍之气,非子房其谁全之?  太史公疑子房以为魁梧奇伟,而其状貌乃如妇人女子,不称其志气。呜呼!此其所以为子房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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