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吾能的诗词

我渡溪山寻荒村,群峰势若万马奔。酣酣春色雪初霁,霭霭野气山犹昏。琼楼金阙涤地尽,松柏半带斤斧痕。要还清净扫尘俗,一炬劫火安得焚。行人鞠躬下马拜,仙都妙理吾能言。威神可畏凛如在,有台今亦祠轩辕。当年垂衣正南面,制作取尽坤与干。凿开鸿荒肇人纪,首为区宇立本根。风后力牧来联翩,神机开避施无垠。初传闻道广成子,后乃密契中皇君。功高德大不可拟,几与造物分遗恩。遥遥唐虞建炎运,万年圣子兼神孙。至人御世用常道,飞升轻举安足论。爰作一气生万物,奈何已把天人分。伏羲八卦画已破,女娲欲补理亦繁。飘然独返紫清去,却敛造化归金浑。庙前仙石表今古,屹立霄壤争雄尊。鼎湖可望不可见,意今后世难攀援。顶中玄宫号泥丸,自然有路朝天阍。此身内外神气合,俯仰自超生死门。默运四时无诡异,试观日月谁吐吞。祗今湖边送风雨,草木吹动旗与幡。飘然十丈红菡萏,碧溪下插玻璃盆。马蹄车辙不须有,虽迷襄野道自存。岩泉夜发百谷响,洞庭乐声犹可闻。山川古色藏妙意,谁与开涤明根源。我谈希夷返淳朴,不假辩说波涛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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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越千万山,雄奇此山兼。盘根虽巨壮,其末乃修纤。去县尚百里,侧身勇前瞻。萧条烟岚上,缥缈浮青尖。徐行稍复逼,所瞩亦已深。精神去亹亹,气象来渐渐。卸席取近岸,移船傍苍蒹。窥观坐穷晡,未觉晷刻淹。江空万物息,四面波澜恬。峨然九女鬟,争山一镜奁。卧送秋月没,起看朝阳暹。游氛荡无余,琐细得尽觇。陵空翠纛直,照影寒鋩銛。冢木立绀发,崖林张紫髯。变态生倏忽,虽神讵能占。当留老吾身,少驻谁云餍。惜哉秦汉君,黄屋上衡灊。等之事嬉游,舍此何其廉。我疑二后荒,神物久已厌。埋藏在云雾,不欲登昏憸。又疑避褒封,蔽匿以为谦。或是古史书,脱落简与签。当时备巡游,今不在缃缣。终南秦之望,泰山鲁所詹。天王与秩祭,俎豆罗醯盐。苟能泽下民,维此远亦沾。方今东南旱,土脉燥不黏。尚无肤寸功,岂免窃食嫌。神莽吾难知,士病吾能砭。文章巧傅会,智术工飞箝。荐宝互珪璧,论材自楩柟。苟以饰妇妾,谬云活苍黔。岂如幽人乐,兹山谢闾阎。穴石作户牖,垂泉尚门帘。寻奇出後径,览胜倚前檐。超然往不返,举世徒呫呫。高兴寄日月,千秋伴乌蟾。遐追商洛翁,秦火不能炎。近慕楚穆生,竟脱楚人钳。吾意窃所尚,人谋谅难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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鄫人沤菅鲁人怒,筐筥争桑构吴楚。尚闻六里作鸿沟,彼粤此闽阚如虎。闽邑曰武平,连粤平远城。天子颇闻粤人横,负众侵疆狎县令。诏书特敕两铜章,判以沟涂毋力竞。武平许君气何豪,单轺来会分水坳。却闻隐隐鸣钲鼓,忽见青红旗乱舞。车中一笑此何为,回头从者色如土。野云黯黯日将落,脱辖呼人无一诺。独挥羽扇抗群咻,风驰云合围戈矛。桓桓许君神色定,亲把舆图作明证。健儿突入欲甘心,拉虎批熊只手胜。是时许君起大呼,幺么鼠子敢犯吾。挥刀折齿前令胡,吾能杀汝如腐雏。广福桥头故吾士,赫赫鬼神可欺乎?朝廷威行九州外,尔等跳踉行尽屠。万夫垂头齿打舌,旗卷枪抛各求穴。鞠躬谢罪辞咿嚘,彼何人哉平远侯。立石巍然峙坳头,我疆尔界标千秋。吾闻汾阳王,入卤惟单骑。昌黎书生耳,镇州强不避。为国焉能更爱身,浑身是胆发乎义。懦夫畏贼掩耳奔,不惜巾帼羞三军。天下英雄竟谁是,千载而下乃见今许君。许君老友曰李子,慨然奋笔识终始。发难能令壮士惊,折冲足雪鲰生耻。此事此辞炳日星,我欲大书千本与万本,张之凡百有位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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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卓然坐虎皮,旁罗宾从皆瑰奇。珠光剑气纷陆离,贡之玉堂当世希。如余卷曲樗散资,不可无一聊备遗。公言我欲拂拭之,金沙同冶吾能治。退而喜也心然疑,指胸兀兀前致词。嗟哉小子幼苦饥,典书易米供衰慈。草间咄咄哦恶诗,自为其知曾无师。公名束发心已知,三千里外无见期。义兴两龚语我私,言公相士无成规。扫门求见君无迟,我时唯唯神魂驰。聚米不遂徒嗟咨,朅来乞食江之湄。头如蓬葆衣尘缁,日日面壁愁孤羁。忽闻公至乐不支,径尔投刺趋阶墀,不用温简揖路歧。豁然霁色云雾披,意气倾倒山可移。诱我力学言如饴,感激真乃零涕洟。宾朋暇日罗盘卮,墙头酒过梁果垂。忘情略分兼娱嬉,公也环顾掀髯髭,不惜百妍间一媸。于时岁景穷崦嵫,寒灰忽尔逢春熙。恩遇已极心转危,一身块然百不宜。两手只解霜螯持,漂零落魄志业隳。渐恐化雨难为施,他时荆栎从芟夷。即是此日牛医儿,虽然一事愿脱锥,长谢乃敢终其辞。假如公有烟霞思,此必弟子相追随。前驱猿猱后麇麋,携囊入云采苓芝。剥刷幽怪穷险巇,佐公巨笔挥淋漓。此则不敢多让谁,公闻此言顾我嘻。小子狂矣言无稽,言虽无稽心不欺。春葵只有倾阳枝,作诗呈公公解颐,谓我诗笔犹可为。十年吟苦霜鬓丝,一编吐气今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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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坐观其变,而不为之所,则恐至於不可救;起而强为之,则天下狃於治平之安而不吾信。惟仁人君子豪杰之士,为能出身为天下犯大难,以求成大功;此固非勉强期月之间,而苟以求名之所能也。  天下治平,无故而发大难之端;吾发之,吾能收之,然后有辞於天下。事至而循循焉欲去之,使他人任其责,则天下之祸,必集於我。  昔者晁错尽忠为汉,谋弱山东之诸侯,山东诸侯并起,以诛错为名;而天子不以察,以错为之说。天下悲错之以忠而受祸,不知错有以取之也。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昔禹之治水,凿龙门,决大河而放之海。方其功之未成也,盖亦有溃冒冲突可畏之患;惟能前知其当然,事至不惧,而徐为之图,是以得至於成功。  夫以七国之强,而骤削之,其为变,岂足怪哉?错不於此时捐其身,为天下当大难之冲,而制吴楚之命,乃为自全之计,欲使天子自将而己居守。且夫发七国之难者,谁乎?己欲求其名,安所逃其患。以自将之至危,与居守至安;己为难首,择其至安,而遣天子以其至危,此忠臣义士所以愤怨而不平者也。  当此之时,虽无袁盎,错亦未免於祸。何者?己欲居守,而使人主自将。以情而言,天子固已难之矣,而重违其议。是以袁盎之说,得行於其间。使吴楚反,错已身任其危,日夜淬砺,东向而待之,使不至於累其君,则天子将恃之以为无恐,虽有百盎,可得而间哉?  嗟夫!世之君子,欲求非常之功,则无务为自全之计。使错自将而讨吴楚,未必无功,惟其欲自固其身,而天子不悦。奸臣得以乘其隙,错之所以自全者,乃其所以自祸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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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王勾践栖于会稽之上,乃号令于三军曰:“凡我父兄昆弟及国子姓,有能助寡人谋而退吴者,吾与之共知越国之政。”大夫种进对曰:“臣闻之,贾人夏则资皮,冬则资絺,旱则资舟,水则资车,以待乏也。夫虽无四方之忧,然谋臣与爪牙之士,不可不养而择也。譬如蓑笠,时雨既至,必求之。今君王既栖于会稽之上,然后乃求谋臣,无乃后乎?”勾践曰:“苟得闻子大夫之言,何后之有?”执其手而与之谋。   遂使之行成于吴,曰:“寡君勾践乏无所使,使其下臣种,不敢彻声闻于大王,私于下执事曰:寡君之师徒不足以辱君矣;愿以金玉、子女赂君之辱。请勾践女女于王,大夫女女于大夫,士女女于士;越国之宝器毕从!寡君帅越国之众以从君之师徒。唯君左右之,若以越国之罪为不可赦也,将焚宗庙,系妻孥,沈金玉于江;有带甲五千人,将以致死,乃必有偶,是以带甲万人事君也,无乃即伤君王之所爱乎?与其杀是人也,宁其得此国也,其孰利乎?”  夫差将欲听,与之成。子胥谏曰:“不可!夫吴之与越也,仇讎敌战之国也;三江环之,民无所移。有吴则无越,有越则无吴。将不可改于是矣!员闻之:陆人居陆,水人居水,夫上党之国,我攻而胜之,吾不能居其地,不能乘其车;夫越国,吾攻而胜之,吾能居其地,吾能乘其舟。此其利也,不可失也已。君必灭之!失此利也,虽悔之,必无及已。  越人饰美女八人,纳之太宰嚭,曰:“子苟赦越国之罪,又有美于此者将进之。”太宰嚭谏曰:“嚭闻古之伐国者,服之而已;今已服矣,又何求焉?”夫差与之成而去之。  勾践说于国人曰:“寡人不知其力之不足也,而又与大国执仇,以暴露百姓之骨于中原,此则寡人之罪也。寡人请更。”于是葬死者,问伤者,养生者;吊有忧,贺有喜;送往者,迎来者;去民之所恶,补民之不足。然后卑事夫差,宦士三百人于吴,其身亲为夫差前马。  勾践之地,南至于句无,北至于御儿,东至于鄞,西至于姑蔑,广运百里,乃致其父母昆弟而誓之,曰:“寡人闻,古之贤君,四方之民归之,若水之归下也。今寡人不能,将帅二三子夫妇以蕃。”令壮者无取老妇,令老者无取壮妻;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丈夫二十不取,其父母有罪。将免者以告,公令医守之。生丈夫,二壶酒,一犬;生女子,二壶酒,一豚;生三人,公与之母;生二子,公与之饩。当室者死,三年释其政;支子死,三月释其政;必哭泣葬埋之如其子。令孤子、寡妇、疾疹、贫病者,纳宦其子。其达士,洁其居,美其服,饱其食,而摩厉之于义。四方之士来者,必庙礼之。勾践载稻与脂于舟以行。国之孺子之游者,无不哺(有的哺为“饣”偏旁)也,无不歠也:必问其名。非其身之所种则不食,非其夫人之所织则不衣。十年不收于国,民俱有三年之食。  国之父兄请曰:“昔者夫差耻吾君于诸侯之国,今越国亦节矣,请报之。”勾践辞曰:“昔者之战也,非二三子之罪也,寡人之罪也。如寡人者,安与知耻?请姑无庸战。”父兄又请曰:“越四封之内,亲吾君也,犹父母也。子而思报父母之仇,臣而思报君之仇,其有敢不尽力者乎?请复战!”勾践既许之,乃致其众而誓之,曰:“寡人闻古之贤君,不患其众之不足也,而患其志行之少耻也。今夫差衣水犀之甲者亿有三千,不患其志行之少耻也,而患其众之不足也。今寡人将助天灭之。吾不欲匹夫之勇也,欲其旅进旅退。进则思赏,退则思刑;如此,则有常赏。进不用命,退则无耻;如此,则有常刑。”  果行,国人皆劝。父勉其子,兄勉其弟,妇勉其夫,曰:“孰是君也,而可无死乎?”是故败吴于囿,又败之于没,又郊败之。  夫差行成,曰;“寡人之师徒,不足以辱君矣,请以金玉、子女赂君之辱!”勾践对曰:“昔天以越予吴,而吴不受命;今天以吴予越,越可以无听天之命,而听君之令乎!吾请达王甬、句东,吾与君为二君乎!”夫差对曰:“寡人礼先壹饭矣,君若不忘周室而为敝邑宸宇,亦寡人之愿也。君若曰:『吾将残汝社稷,灭汝宗庙。』寡人请死,余何面目以视于天下乎?越君其次也!”遂灭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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圬之为技贱且劳者也。有业之,其色若自得者。听其言,约而尽。问之,王其姓。承福其名。世为京兆长安农夫。天宝之乱,发人为兵。持弓矢十叁年,有官勋,弃之来归。丧其土田,手衣食,馀叁十年。舍于市之主人,而归其屋食之当焉。视时屋食之贵贱,而上下其圬之以偿之;有馀,则以与道路之废疾饿者焉。又曰:“粟,稼而生者也;若市与帛。必蚕绩而后成者也;其他所以养生之具,皆待人力而后完也;吾皆赖之。然人不可遍为,宜乎各致其能以相生也。故君者,理我所以生者也;而百官者,承君之化者也。任有大小,惟其所能,若器皿焉。食焉而怠其事,必有天殃,故吾不敢一日舍镘以嬉。夫镘易能,可力焉,又诚有功;取其直虽劳无愧,吾心安焉夫力易强而有功也;心难强而有智也。用力者使于人,用心者使人,亦其宜也。吾特择其易为无傀者取焉。“嘻!吾操镘以入富贵之家有年矣。有一至者焉,又往过之,则为墟矣;有再至、叁至者焉,而往过之,则为墟矣。问之其邻,或曰:“噫!刑戮也。”或曰:“身既死,而其子孙不能有也。”或曰:“死而归之官也。”吾以是观之,非所谓食焉怠其事,而得天殃者邪?非强心以智而不足,不择其才之称否而冒之者邪?非多行可愧,知其不可而强为之者邪?将富贵难守,薄宝而厚飨之者邪?抑丰悴有时,一去一来而不可常者邪?吾之心悯焉,是故择其力之可能者行焉。乐富贵而悲贫贱,我岂异于人哉?”又曰:“功大者,其所以自奉也博。妻与子,皆养于我者也;吾能薄而功小,不有之可也。又吾所谓劳力者,若立吾家而力不足,则心又劳也。”一身而二任焉,虽圣者石可为也。愈始闻而惑之,又从而思之,盖所谓“独善其身”者也。然吾有讥焉;谓其自为也过多,其为人也过少。其学杨朱之道者邪?杨之道,不肯拔我一毛而利天下。而夫人以有家为劳心,不肯一动其心以蓄其妻子,其肯劳其心以为人乎哉?虽然,其贤于世者之患不得之,而患失之者,以济其生之欲,贪邪而亡道以丧其身者,其亦远矣!又其言,有可以警余者,故余为之传而自鉴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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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圬之为技贱且劳者也。有业之,其色若自得者。听其言,约而尽。问之,王其姓。承福其名。世为京兆长安农夫。天宝之乱,发人为兵。持弓矢十叁年,有官勋,弃之来归。丧其土田,手衣食,馀叁十年。舍于市之主人,而归其屋食之当焉。视时屋食之贵贱,而上下其圬之以偿之;有馀,则以与道路之废疾饿者焉。  又曰:“粟,稼而生者也;若布与帛。必蚕绩而后成者也;其他所以养生之具,皆待人力而后完也;吾皆赖之。然人不可遍为,宜乎各致其能以相生也。故君者,理我所以生者也;而百官者,承君之化者也。任有大小,惟其所能,若器皿焉。食焉而怠其事,必有天殃,故吾不敢一日舍镘以嬉。夫镘易能,可力焉,又诚有功;取其直虽劳无愧,吾心安焉夫力易强而有功也;心难强而有智也。用力者使于人,用心者使人,亦其宜也。吾特择其易为无傀者取焉。  “嘻!吾操镘以入富贵之家有年矣。有一至者焉,又往过之,则为墟矣;有再至、叁至者焉,而往过之,则为墟矣。问之其邻,或曰:“噫!刑戮也。”或曰:“身既死,而其子孙不能有也。”或曰:“死而归之官也。”吾以是观之,非所谓食焉怠其事,而得天殃者邪?非强心以智而不足,不择其才之称否而冒之者邪?非多行可愧,知其不可而强为之者邪?将富贵难守,薄宝而厚飨之者邪?抑丰悴有时,一去一来而不可常者邪?吾之心悯焉,是故择其力之可能者行焉。乐富贵而悲贫贱,我岂异于人哉?”  又曰:“功大者,其所以自奉也博。妻与子,皆养于我者也;吾能薄而功小,不有之可也。又吾所谓劳力者,若立吾家而力不足,则心又劳也。”一身而二任焉,虽圣者石可为也。  愈始闻而惑之,又从而思之,盖所谓“独善其身”者也。然吾有讥焉;谓其自为也过多,其为人也过少。其学杨朱之道者邪?杨之道,不肯拔我一毛而利天下。而夫人以有家为劳心,不肯一动其心以蓄其妻子,其肯劳其心以为人乎哉?虽然,其贤于世者之患不得之,而患失之者,以济其生之欲,贪邪而亡道以丧其身者,其亦远矣!又其言,有可以警余者,故余为之传而自鉴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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