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天下师的诗词

杜陵老布衣,饥走半天下。作诗千万篇,一一干教化。是时唐室卑,四海事戎马。爱君忧国心,愤发几悲咤。孤忠无与施,但以佳句写。风骚到屈宋,丽则凌鲍谢。笔端笼万物,天地入陶冶。岂徒号诗史,诚足继风雅。使居孔氏门,宁复称赐也。残膏与剩馥,沾足沽丐者。呜呼诗人,万世谁为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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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一子,家广陵。中心静,双眼青。几年踪迹半天下,寻学道求长生。归来丹房结构成,铅龙汞虎勤炼烹。归根性命道已悟,抱玄守一心何诚。神宇自廓然,俗念无由兴。视彼颠冥徒,如醉犹未醒。玄一子,志清静,慕仙灵。细穷玉笈文,期书紫府名。他年功就拟轻举,群真有约游蓬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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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国如烹鲜,驭民如牧羊。薰狐芦自焚,投鼠器必伤。曹侯百世,狱市寄全齐。天下本无事,庸人勿扰之。危机蹈潜弩,恶吏冠虓虎。飞走岂不高,摇足堕网罟。使君古太邱,妙割无全牛。班春千骑晓,长啸万壑秋。棠阴日转午,风檐翠交舞。问道舍盖公,诵诗选何武。渭水占熊罴,万里笞羌夷。试磨南山石,更草中兴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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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至理,大数不可移。天下有妙理,感应天无私。吁嗟太母贤,令德女中。内助誉已播,教子名并驰。一朝膺诰锡,冠帔乐清时。云胡大数临,风波匪人为。伟哉仁冢嗣,一德表孝思。颠沛知有母,宁复顾身危。号顿吁上帝,身代复奚疑。仗此精诚格,感应桴鼓随。异梦速匠氏,飞渡瞿塘瀰。须臾神斧挥,解蹇跻平夷。贤母幸无恙,顾视喜移时。全家荷无恙,冥冥显护持。岂有他谬巧,孝弟通神祇。始信天人理,居高还听卑。贤母适数尽,和扁不可施。巨峡洪涛中,拯溺兹已奇。五十不称夭,矧已届古稀。况复多贤嗣,振振并麟儿。二难尤世罕,勋业期皋夔。策名垂汗简,显扬端在兹。含笑九原下,应知靡憾遗。感此希奇事,相逢重叹咨。愧乏如椽笔,聊尔陈芜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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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竹箭天下闻,青岭霜笴摇紫云。金作仆姑如鸟翼,壮士持用横三军。迩来场无远虑,翦伐柔萌荐葅茹。人闲御武急难才,不得生民饱霜露。嘉瓜美果无他长,取升俎豆献壶觞。奈何生与此等伍,大器小用良可伤。吾闻先王用人力,不足有余无损益。硕人俣俣舞公庭,长咏国风三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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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出逢尧舜时,自当勋业追皋夔。胸中廊庙乃州县,雪霜次骨西安驰。旁观往往屡兴叹,色初不变心希夷。但云将圣世所大,乘田委吏皆尝为。道通为一无不可,等君事耳何高卑。高斋高居万物表,清献清风天下。此心妙与此公契,莫或遑处今其谁。民歌仁恩到天耳,天须默荐君王知。坐令四海归一握,阴阳变化随设施。行即验矣姑且置,聊引花前金屈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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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李四平在凤翔,尝以直道致主。慕魏郑公,虽叔度之进言,犹毅然而不从。谓幸备于将相,讵爱身而苟容。猗欤先王,亦文忠。凡引笔而行墨,皆刻志而比踪。今观碑刻之在天下,虽小大真行之异工,视此帖之所传,盖不约而皆同。然则有犯无隐,挺焉直躬。唾当道豺狼,婴九渊之神龙。盖当心摹手追之时,已有之死不雇之遗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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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李西平之在凤翔,尝以直道致主。慕魏郑公,虽叔度之进言,犹毅然而不从。谓幸备于将相,讵爱身而苟容。猗欤先王,亦文忠。凡引笔而行墨,皆刻志而比踪。今观碑刻之在天下,虽小大真行之异工,视此帖之所传,盖不约而皆同。然则有犯无隐,挺焉直躬。唾当道之豺狼,婴九渊之神龙。盖当心摹手追之时,已有之死不顾之遗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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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书传多良牧,不过百里食其福。谁能易地三治民,咸以恩威交善俗。我阀阅自平阳,乌衣公子能文章。一朝射策彤墀畔,分符赤县来遐方。香山至止未期月,士女讴吟声弗辍。恩波渺渺虎门潮,更有论文心似雪。未几政府采政声,贲禺虚左移台旌。粤东此地最烦剧,吾治之和且平。政成藉手旋香邑,赤子攀辕如不及。吾望岁正情殷,旗亭竹马争迎入。梯航万里越裳来,翩翩同赴黄金台。间关王事忘疲苦,丰貂宝马无尘埃。恩平山县号难治,中丞特召先生至。编茅作署竹为垣,翕然不减中牟异。今年复买铁城舟,禺山端水两不留。拳拳独念香山岛,残黎何幸逢贤侯。朝悬明镜暮甘雨,玉琴弹出尚高处。巩也飘零欲冷灰,感之德如阳回。念我本为廉吏子,孤根弱质为人摧。古来国士感知己,我岂其人聊尔尔。寸心相报在何年,须眉未必长如此。衙斋一夜绿荷香,羽衣高坐飞瑶觞。采芹不敢献君子,祝勋业侔苍苍。悬弧之志在四海,区区一职非其爱。但能努力济斯民,孺子终为天下宰。君不见当时陶鲁古冈城,片言能使韩公惊。功成封爵号三广,至今匹妇知姓名。古之豪杰能自计,吾此日年方富。宏才厚力广一时,何难誉望垂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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轼每读《诗》至《鸱枭》,读《书》至《君奭》,常窃悲周公之不遇。及观《史》,见孔子厄于陈、蔡之间,而弦歌之声不绝,颜渊、仲由之徒相与问答。夫子曰: “‘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颜渊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子油然而笑曰:“回,使尔多财,吾为尔宰。”夫天下虽不能容,而其徒自足以相乐如此。乃今知周公之富贵,有不如夫子之贫贱。夫以召公之贤,以管、蔡之亲而不知其心,则周公谁与乐其富贵?而夫子之所与共贫贱者,皆天下之贤才,则亦足与乐矣! 轼七、八岁时,始知读书,闻今天下有欧阳公者,其为人如古孟轲、韩愈之徒;而又有梅公者,从之游,而与之上下其议论。其后益壮,始能读其文词,想见其为人,意其飘然脱去世俗之乐,而自乐其乐也。方学为对偶声律之文,求斗升之禄,自度无以进见于诸公之间。来京逾年,未尝窥其门。 今年春,天下之士,群至于礼部,执事与欧阳公实亲试之。诚不自意,获在第二。既而闻之,执事爱其文,以为有孟轲之风;而欧阳公亦以其能不为世俗之文也而取,是以在此。非左右为之先容,非亲旧为之请属,而向之十余年间,闻其名而不得见者,一朝为知己。退而思之,人不可以苟富贵,亦不可以徒贫贱。有大贤焉而为其徒,则亦足恃矣。苟其侥一时之幸,从车骑数十人,使闾巷小民,聚观而赞叹之,亦何以易此乐也。 《传》曰:“不怨天,不尤人。”盖“优哉游哉,可以卒岁”。执事名满天下,而位不过五品。其容色温然而不怒,其文章宽厚敦朴而无怨言,此必有所乐乎斯道也。轼愿与闻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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