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富不足的诗词

郑国欲弊秦,渠成秦强。本始意已陋,末流功更长。维汴亦如此,浚源在淫荒。归作万世利,谁能弛其防。夷门筑天都,横带国之阳。漕引天下半,岂云独荆扬。货入空外府,租输陈太仓。东南一百年,寡老无残粻。自宜京师,乃亦窘盖藏。征求过夙昔,机巧到莛芒。御史闵其然,志欲穷舟航。此言信有激,此水存何伤。救世讵无术,习传自先王。念非老经纶,岂易识其方。我懒不足数,君材仍自强。他日听施设,无乃弃篇章。
()
朝漕百舟金,暮漕百舟粟。一岁漕几舟,京师犹不足。此河百馀年,此舟日往复。自从有河来,宜积万千屋。如何尚虚乏,仅若填空谷。岁或数未登,飞传日逼促。嗷嗷众兵食,已忧不相属。东南虽奠安,亦宜少储蓄。奈何尽取之,曾不留斗斛。秦汉都关中,厥田号衍沃。二渠如肥膏,凶年亦生谷。公私囷仓,何必收珠玉。因以转实边,边兵皆饱腹。不闻漕汴渠,尾尾舟衔轴。关中地故存,存渠失淘斸。或能寻旧源,鸠工凿其陆。少缓东南民,俾之具饘粥。兹岂少利哉,可为天下福。
()
千里到齐安,三夜语不足。劝我勿重陈,起游西山麓。西山隔江水,轻舟乱凫鹜。连峰多回溪,盛夏草木。杖策看万松,流汗升九曲。苍茫大江涌,浩荡众山蹙。上方寄云端,中寺倚岩腹。清泉类牛乳,烦热须一掬。县令知客来,行庖映修竹。黄鹅时新煮,白酒亦近熟。山行得一饱,看尽千山绿。幽怀苦不遂,滞念每烦促。归舟浪花暝,落日金盘浴。妻孥寄九江,此会难再卜。君看孙讨虏,百战不摇目。犹怜江上台,高会饮千斛。巾冠堕台下,坐使张公哭。异时君再来,携被山中宿。
()
江南国土未破前,澄心名纸世已传。高堂久倾不复见,谁谓此物犹依然。当时万杵捣云叶,铺出几案滑且坚。剡溪藤骨不足数,蜀江玉屑谁复怜。君臣嬉燕盛文采,骈章丽曲斗巧儇。一朝零落随散地,中原箧笥生光鲜。君安得此尚百幅,题以大句先群贤。群贤落笔精丽,琼琚宝玦相钩联。嗟予材力岂当敌,虽欲强赋何能妍。耽独玩物古所戒,崇尚浮藻政岂先。江南可哀纸可惜,后有观者存吾篇。
()
江南国士未破前,澄心名纸世已传。高堂久倾不复见,谁谓此物犹依然。当时万杵捣云叶,铺出几案滑且坚。剡溪藤骨不足数,蜀江玉屑谁复怜。君臣嬉燕盛文采,骈章丽曲斗巧儇。一朝零落随散地,中原箧笥生光鲜。君安得此尚百幅,题以大句先群贤。群贤落笔精丽,琼琚宝玦相钩联。嗟予材力岂当敌,虽欲强赋何能妍。耽独玩物古所戒,崇尚浮藻政岂先。江南可哀纸可惜,后有观者存吾篇。
()
吾闻广南东十州,诸蛮错处如蚍蜉。东州之蛮珠贝,西州有马供群驺。一从陇右失刍牧,万里山蹊来作足。部分驿使视行厩,路远疲农输食粟。边头给估不敢悭,内地供亿好坏得閒。匹马中人五家产,岁入不足充军颁。天子择侯严五管,横山之雄视方面。大贤不合著炎方,一马直应劳远算。往时此地惊智高,四海俶扰如抑搔。要荒易动古所畏,况复立制争锥刀。年来马质乱三物,廊庙谋深匹夫忽。达官喜事失拊循,机矢銛矛变仓猝。远利安蛮福及人,公行公行南中春。一篇駉颂谁能写,足用爱民功到马。
()
马卿子,清而癯。狂非狂,迂非迂。不爱养浮丘伯之黄鹤,不爱钓任公子之巨鱼。年来只爱江湖居。江湖风月足清兴,笔床茶灶寻常俱。船头红拂唱巴曲,船尾黄帽歌吴歈。歌吴歈,唱巴曲,妙舞清商间丝竹。白日欢游殊未足,复向黄昏秉银烛。人生处世如白驹,百年过隙何须臾。功名贵草头露,争如周流四表穷八区。朝发金陵城,暮薄瓜州埠。三山天末耸青螺,二水中流分白鹭。金陵自古帝王州,虎踞龙蟠王气浮。六朝割据不足数,大明建国如金瓯。片帆明月发京口,铁瓮城南试沽酒。扣舷迤逦过南徐,遥望姑苏隔杨柳。杨柳荷花满目生,西施去后有谁争。凭高吊古日将夕,寒山寺里来钟声。钟声悠悠断还续,且向垂虹桥下宿。三高出处但闻名,欲采江蓠奠醽醁。
()
黄金白璧明月珠,清歌妙舞倾城姝。他家都有侬家无,却有四璧环相如。此外更有一床书,不堪自饱蠹鱼故。故人远送东坡集,旧书避席皆让渠。儿时作剧百不嬾,说著读书偏起晚。乃翁作恶嗔儿痴,强遣饥肠馋蠹简。老来万事落人後,浪取故书遮病眼。病眼逢书辄著花,笔下蝇头成老鸦。病眼将奈故书何,故书一关一长嗟。东坡文集侬亦有,未及终篇已停手。印墨模糊纸不佳,亦非鱼网非科斗。沙枣木新雕文,傅刻疏瘦不失真。纸如雪茧出玉盆,字如霜鴈点秋云。老来两眼如隔雾,逢柳逢花不曾觑。只逢书册佳且新,把翫崇朝那肯去。东坡痴绝过於侬,不将一褐易三公。只将笔头拄月胁,万古凡马不足空。故人怜我老愈拙,不寄金册扶病骨。却寄此书来恼人,挑落书灯搔白发。
()
长安古名都,汉唐以来帝王宅。当时高冠大带接迹公卿间,声名大半文章伯。能书万变轶出意象外,那局体法就常格。杰词精翰在处勒琬琰,从此关西碑石。咸阳原头螭蟠龟负不知数,风雨皴剥尘土蚀。荒郊坏宇大者卧榛莽,小者老祠佛庙往往龛屋壁。忆初来长安,于此心颇溺。朝披夕购自忘倦,一纸不吝百金易。岂惟读辞玩点画,汉唐往事皆历历。始者累一以至百,今既累百至千未免广搜觅。古人载书兼两惧猜谤,今我车载不足更囊积。中郎知我有碑癖,封寄数本跨数驿。中郎中郎虽欲遂愚癖,愚也字学不进,文格不长,翻愧嗜此苦无益。虽然古人亦或有所嗜。又恐一朝舍此愚意无以适。碑乎誓将蓄汝永吾好,不已圣犹贤博奕。
()
  公输盘为楚造云梯之械,成,将以攻宋。子墨子闻之,起于鲁,行十日十夜,而至于郢,见公输盘。  公输盘曰:“夫子何命焉为?”  子墨子曰:“北方有侮臣者,愿借子杀之。”公输盘不说。  子墨子曰:“请献十金。”  公输盘曰:“吾义固不杀人。”  子墨子起,再拜,曰:“请说之。吾从北方闻子为梯,将以攻宋。宋何罪之有?荆国有余于地,而不足于民,杀所不足而争所有余,不可谓智;宋无罪而攻之,不可谓仁;知而不争,不可谓忠。争而不得,不可谓强。义不杀少而杀众,不可谓知类。”  公输盘服。  子墨子曰:“然胡不已乎?”  公输盘曰:“不可,吾既已言之王矣。”  子墨子曰:“胡不见我于王?”  公输盘曰:“诺。”  子墨子见王,曰:“今有人于此,舍其文轩,邻有敝舆而欲窃之;舍其锦绣,邻有短褐而欲窃之;舍其粱肉,邻有糠糟而欲窃之——此为何若人?”  王曰:“必为有窃疾矣。”  子墨子曰:“荆之地方五千里,宋之地方五百里,此犹文轩之与敝舆也。荆有云梦,犀兕麋鹿满之,江汉之鱼鳖鼋鼍为天下,宋所谓无雉兔鲋鱼者也,此犹粱肉之与糠糟也。荆有长松文梓楩楠豫章,宋无长木,此犹锦绣之与短褐也。臣以王吏之攻宋也,为与此同类。”  王曰:“善哉!虽然,公输盘为我为云梯,必取宋。”  于是见公输盘。子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盘九设攻城之机变,子墨子九距之。公输盘之攻械尽,子墨子之守圉有余。  公输盘诎,而曰:“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  子墨子亦曰:“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  楚王问其故。  子墨子曰:“公输子之意不过欲杀臣。杀臣,宋莫能守,乃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虽杀臣,不能绝也。”  楚王曰:“善哉。吾请无攻宋矣。”  子墨子归,过宋。天雨,庇其闾中,守闾者不内也。故曰:治于神者,众人不知其功。争于明者,众人知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