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有复的诗词

候虫何唧唧,岁晚声出壁,不惟嬾妇惊,感此白头客。壮年事征戍,万里不得息,扬颿凌秋涛,策马赴山驿。日照蛟鼍涎,雪印豺虎迹,谁知七尺躯,幸脱九死厄。前年补畿郡,入对瞻玉色,报恩无死所,再拜衰泪滴。即今故山归,愈叹老境逼。不眠中夜起,仰视星历历。中原何时定?铜驼卧荆棘。灭胡恨无人,有复不易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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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年何事辄相寻,卖拙诗文费苦吟。直似砚穿磨以铁,敢云墨惜宝于金。博人笑口劳伊昔,搜我枯肠悔自今。代作嫁衣如有复,老夫懒寔不堪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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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游苦星散,君今复多虞。抱痾忽经年,寄我空中书。青鸟翔云间,翩翩来旧都。岂不限江海,辛苦为谁踰。书言久契阔,欲往阻舟舆。芳尊湛桂醑,美人安可俱。明月遥相望,眷此两踟蹰。君昔战艺苑,有才敌相如。王门弃白壁,空谷生秋芜。唯馀东园石,不废高人娱。幽怀日已远,世网日已疏。天运谅有复,委心随卷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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跻险筑幽居。披云卧石门。苔滑谁能步。葛弱岂可扪。袅袅秋风过。萋萋春草繁。美人游不还。佳期何由敦。芳尘凝瑶席。清醑满金罇。洞庭空波澜。桂枝徒攀翻。结念属霄汉。孤景莫与谖。俯濯石下潭。俯看条上猿。早闻夕飚急。晚见朝日暾。崖倾光难留。林深响易奔。感往虑有复。理来情无存。庶持乘日车。得以慰营魂。匪为众人说。冀与智者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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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天地不如意,甚欲飘然去人世。却思一死胡足悲,死而不乐胡死为。又思天地之间固有足乐者,安得庄周之鹏穆王马。有时骑气或御风,天上天中更天下。息驾玄冥圃,驻节蓬莱宫。攀星太极南,访日扶桑东。东西南北何局促,自可直造混沌趋洪蒙。又思去有归,安得来无从。当时六鳌负亦重,岂有身常不转动。会须四六二十四足一欠伸,我居其高视尔众。不知化为大海水,为复茫茫而已矣。不知鳌有复鳌亡,为复人生或人死。此时逍遥游,不见争夺场,想见四维上下俱茫茫。巨鳌尔灵便如此,公欲欠伸不难耳。且如皇宋三百六十州,出门所在多山丘。其间平地少,但见萝茑藤蔓下下硗确森相樛。青鞋有底踏须破,人寿几何行不休。更令生世人,逼仄生戈矛。迂回隔绝千里成万里,亲戚朋旧相见朝夕无缘由。尔鳌若未动,为我背略倾。飐翻山与丘,平地与人行。也知上天本来广,也知下地本来平。只因山丘多,顿使天地轻。我当作章问帝借北斗,酌沧溟。尽歼逼仄人,更杀马与鹏。百拜稽首,祭鳌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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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后新用事,秦急攻之。赵氏求救于齐,齐曰:“必以长安君为质,兵乃出。”太后不肯,大臣强谏。太后明谓左右:“有复言令长安君为质者,老妇必唾其面。”左师触龙言愿见太后。太后盛气而揖之。入而徐趋,至而自谢,曰:“老臣病足,曾不能疾走,不得见久矣。窃自恕,而恐太后玉体之有所郄也,故愿望见太后。”太后曰:“老妇恃辇而行。”曰:“日食饮得无衰乎?”曰:“恃粥耳。”曰:“老臣今者殊不欲食,乃自强步,日三四里,少益耆食,和于身。”太后曰:“老妇不能。”太后之色少解。左师公曰:“老臣贱息舒祺,最少,不肖;而臣衰,窃爱怜之。愿令得补黑衣之数,以卫王宫。没死以闻。”太后曰:“敬诺。年几何矣?”对曰:“十五岁矣。虽少,愿及未填沟壑而托之。”太后曰:“丈夫亦爱怜其少子乎?”对曰:“甚于妇人。”太后笑曰:“妇人异甚。”对曰:“老臣窃以为媪之爱燕后贤于长安君。”曰:“君过矣!不若长安君之甚。”左师公曰:“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媪之送燕后也,持其踵,为之泣,念悲其远也,亦哀之矣。已行,非弗思也,祭祀必祝之,祝曰:‘必勿使反。’岂非计久长,有子孙相继为王也哉?”太后曰:“然。”左师公曰:“今三世以前,至于赵之为赵,赵王之子孙侯者,其继有在者乎?”曰:“无有。”曰:“微独赵,诸侯有在者乎?”曰:“老妇不闻也。”“此其近者祸及身,远者及其子孙。岂人主之子孙则必不善哉?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今媪尊长安君之位,而封之以膏腴之地,多予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于国,—旦山陵崩,长安君何以自托于赵?老臣以媪为长安君计短也,故以为其爱不若燕后。”太后曰:“诺,恣君之所使之。”于是为长安君约车百乘,质于齐,齐兵乃出。子义闻之曰:“人主之子也、骨肉之亲也,犹不能恃无功之尊、无劳之奉,已守金玉之重也,而况人臣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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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太后新用事,秦急攻之。赵氏求救于齐,齐曰:“必以长安君为质,兵乃出。”太后不肯,大臣强谏。太后明谓左右:“有复言令长安君为质者,老妇必唾其面。”  左师触龙言愿见太后。太后盛气而揖之。入而徐趋,至而自谢,曰:“老臣病足,曾不能疾走,不得见久矣。窃自恕,而恐太后玉体之有所郄也,故愿望见太后。”太后曰:“老妇恃辇而行。”曰:“日食饮得无衰乎?”曰:“恃粥耳。”曰:“老臣今者殊不欲食,乃自强步,日三四里,少益耆食,和于身。”太后曰:“老妇不能。”太后之色少解。  左师公曰:“老臣贱息舒祺,最少,不肖;而臣衰,窃爱怜之。愿令得补黑衣之数,以卫王宫。没死以闻。”太后曰:“敬诺。年几何矣?”对曰:“十五岁矣。虽少,愿及未填沟壑而托之。”太后曰:“丈夫亦爱怜其少子乎?”对曰:“甚于妇人。”太后笑曰:“妇人异甚。”对曰:“老臣窃以为媪之爱燕后贤于长安君。”曰:“君过矣!不若长安君之甚。”左师公曰:“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媪之送燕后也,持其踵,为之泣,念悲其远也,亦哀之矣。已行,非弗思也,祭祀必祝之,祝曰:‘必勿使反。’岂非计久长,有子孙相继为王也哉?”太后曰:“然。”  左师公曰:“今三世以前,至于赵之为赵,赵王之子孙侯者,其继有在者乎?”曰:“无有。”曰:“微独赵,诸侯有在者乎?”曰:“老妇不闻也。”“此其近者祸及身,远者及其子孙。岂人主之子孙则必不善哉?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今媪尊长安君之位,而封之以膏腴之地,多予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于国,—旦山陵崩,长安君何以自托于赵?老臣以媪为长安君计短也,故以为其爱不若燕后。”太后曰:“诺,恣君之所使之。”  于是为长安君约车百乘,质于齐,齐兵乃出。  子义闻之曰:“人主之子也、骨肉之亲也,犹不能恃无功之尊、无劳之奉,已守金玉之重也,而况人臣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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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多相与笑,今谁相与哀。峡哀哭幽魂,噭噭风吹来。堕魄抱空月,出没难自裁。齑粉一闪间,春涛百丈雷。峡水声不平,碧沲牵清洄。沙棱箭箭急,波齿龂龂开。呀彼无底吮,待此不测灾。谷号相喷激,石怒争旋回。古醉有复乡,今缧多为能。字孤徒仿佛,衔雪犹惊猜。薄俗少直肠,交结须横财。黄金买相吊,幽泣无馀漼.我有古心意,为君空摧颓。上天下天水,出地入地舟。石剑相劈斫,石波怒蛟虬。花木叠宿春,风飙凝古秋。幽怪窟穴语,飞闻肸蚃流。沉哀日已深,衔诉将何求。三峡一线天,三峡万绳泉。上仄碎日月,下掣狂漪涟。破魂一两点,凝幽数百年。峡晖不停午,峡险多饥涎。树根锁枯棺,孤骨袅袅悬。树枝哭霜栖,哀韵杳杳鲜。逐客零落肠,到此汤火煎。性命如纺绩,道路随索缘。奠泪吊波灵,波灵将闪然。峡乱鸣清磬,产石为鲜鳞。喷为腥雨涎,吹作黑井身。怪光闪众异,饿剑唯待人。老肠未曾饱,古齿崭岩嗔。嚼齿三峡泉,三峡声龂龂。峡螭老解语,百丈潭底闻。毒波为计校,饮血养子孙。既非皋陶吏,空食沉狱魂。潜怪何幽幽,魄说徒云云。峡听哀哭泉,峡吊鳏寡猿。峡声非人声,剑水相劈翻。斯谁士诸谢,奏此沉苦言。谗人峡虬心,渴罪呀然浔。所食无直肠,所语饶枭音。石齿嚼百泉,石风号千琴。幽哀莫能远,分雪何由寻。月魄高卓卓,峡窟清沉沉。衔诉何时明,抱痛已不禁。犀飞空波涛,裂石千嶔岑。峡棱剸日月,日月多摧辉。物皆斜仄生,鸟亦斜仄飞。潜石齿相锁,沉魂招莫归。恍惚清泉甲,斑斓碧石衣。饿咽潺湲号,涎似泓浤肥。峡青不可游,腥草生微微。峡景滑易堕,峡花怪非春。红光根潜涎,碧雨飞沃津。巴谷蛟螭心,巴乡魍魉亲。啖生不问贤,至死独养身。腥语信者谁,拗歌欢非真。仄田无异稼,毒水多狞鳞。异类不可友,峡哀哀难伸。峡水剑戟狞,峡舟霹雳翔。因依虺蜴手,起坐风雨忙。峡旅多窜官,峡氓多非良。滑心不可求,滑习积已长。漠漠涎雾起,龂龂涎水光。渴贤如之何,忽在水中央。枭鸱作人语,蛟虬吸水波。能于白日间,谄欲晴风和。骇智蹶众命,蕴腥布深萝。齿泉无底贫,锯涎在处多。仄树鸟不巢,踔ez猿相过。峡哀不可听,峡怨其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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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初刓太素斫,挺生神人断鳌膊。剖戟割坤奠海岳,厥俗鸿荒人未觉。帝命图书出河洛,奇耦生画参伍错。焕乎斯文此其璞,二三启运乘飞跃。《典》、《谟》、《训》、《诰》、《雅》、《颂》作,《黍离》以降周室削。天将尼父为木铎,乃芟《诗》、《书》定礼乐。乃作《春秋》明善恶,穀罗万象归一勺。放弥六合卷诸橐,七十二子相唯诺。才出中州气浑朴,及汉《史记》变矩矱。西京雄健东差弱,建安马上诗横槊。其音稍振气已驳,晋更六代转销铄。唐包九有复充斥,至宋诸子雄相醿。庐陵崛起超卓跞,道州独立承绝学。后出新安最宏博,有元将相皆沙漠。往往南士登馆阁,从此斗牛气磅溥。乃挺奇才海东角,蚤年脱颖何落魄。贯穿经史探韬略,出入佛老搜冥漠。鲸跳鳌抃斗蛟鳄,不持寸铁徒手缚。大弨射日孰能彍,长剑倚天谁敢斫。是乃浩然之气扩,簸弄元化笔在握。星辰迸空如石落,刚风立海大雨雹。涌湍叠跃涛怒搏,百怪倏忽光挥霍。矫若鱼龙舞瀺灂,蔚若虎豹跳岝崿。飘若孤飞驾黄鹤,劲若百鸷出玄鹗。鍧铿大音振《咸》、《濩》,赤奕雄芒射干镆。迫而察之吁可愕,注如悬河思不涸。大田五谷当秋获,武库众宝开晨钥。左右而取非外攫,遂造平坦铲硗确。淙淙安流宗大壑,上尊玄酒殊澹泊。东序天球匪雕琢,自然光焰发葩萼。我时访君即命酌,春风蒲萄酿酥酪。雪夜氍毹拥,招月与友相酬酢。月入尊中明可捉,漱咽醲郁弃糟粕。此时豪纵脱矰缴,吐奇抉怪安可约。有乌如火天井络,扫除旬始销格泽。金篦刮目割翳膜,郢斤斫鼻挥漫垩。妙处神会不可度,而我旁观骇且怍。如遇仙人授金药,一食生羽脱尘壳。愿为弟子请奇着,先生忘言只大噱。余亦敛衽逡巡却,如此笔力扛鼎镬。不遇明主将焉泊,聘以束帛加双珏。幅巾大布起林薄,奏赋上林从杨柞。岂比执戟甘寂寞,天王手按龙泉锷。大振天声重开拓,势若新篁解春箨。用尔图像为丹雘,用尔作乐为箫籥。铭功颂德轩寥廓,日光月洁江汉濯。前驱班马鞭六驳,后驾欧苏骖两骆。千载而下宛如昨,碌碌余子徒龌龊。杰哉先生果何若?微子之裔散人托,景濂其字大夫爵。我作狂歌非用谑,投以木瓜报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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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宣王问曰:“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  孟子对曰:“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无以,则王乎?”  曰:“德何如则可以王矣?”  曰:“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  曰:“若寡人者,可以保民乎哉?”  曰:“可。”  曰:“何由知吾可也?”  曰:“臣闻之胡龁曰:‘王坐于堂上,有牵牛而过堂下者,王见之,曰:“牛何之?”对曰:“将以衅钟。”王曰:“舍之!吾不忍其觳觫,若无罪而就死地。”对曰:“然则废衅钟与?”曰:“何可废也,以羊易之。”’不识有诸?”  曰:“有之。”  曰:“是心足以王矣。百姓皆以王为爱也,臣固知王之不忍也。”  王曰:“然,诚有百姓者。齐国虽褊小,吾何爱一牛?即不忍其觳觫,若无罪而就死地,故以羊易之也。”  曰:“王无异于百姓之以王为爱也。以小易大,彼恶知之?王若隐其无罪而就死地,则牛羊何择焉?”  王笑曰:“是诚何心哉!我非爱其财而易之以羊也,宜乎百姓之谓我爱也。”  曰:“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王说曰:“《诗》云:‘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夫子之谓也。夫我乃行之,反而求之,不得吾心;夫子言之,于我心有戚戚焉。此心之所以合于王者何也?”  曰:“有复于王者曰:‘吾力足以举百钧,而不足以举一羽;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则王许之乎?”  曰:“否!”  “今恩足以及禽兽,而功不至于百姓者,独何与?然则一羽之不举,为不用力焉;舆薪之不见,为不用明焉;百姓之不见保,为不用恩焉。故王之不王,不为也,非不能也。”  曰:“不为者与不能者之形,何以异?”  曰:“挟太山以超北海,语人曰:‘我不能。’是诚不能也。为长者折枝,语人曰:‘我不能。’是不为也,非不能也。故王之不王,非挟太山以超北海之类也;王之不王,是折枝之类也。”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诗云:‘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言举斯心加诸彼而已。故推恩足以保四海,不推恩无以保妻子。古之人所以大过人者,无他焉,善推其所为而已矣!今恩足以及禽兽,而功不至于百姓者,独何与?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物皆然,心为甚。王请度之。抑王兴甲兵,危士臣,构怨于诸侯,然后快于心与?”  王曰:“否,吾何快于是!将以求吾所大欲也。”  曰:“王之所大欲,可得闻与?”  王笑而不言。  曰:“为肥甘不足于口与?轻暖不足于体与?抑为采色不足视于目与?声音不足听于耳与?便嬖不足使令于前与?王之诸臣,皆足以供之,而王岂为是哉!”  曰:“否,吾不为是也。”  曰:“然则王之所大欲可知已:欲辟土地,朝秦、楚,莅中国,而抚四夷也。以若所为,求若所欲,犹缘木而求鱼也。”  王曰:“若是其甚与?”  曰:“殆有甚焉。缘木求鱼,虽不得鱼,无后灾;以若所为,求若所欲,尽心力而为之,后必有灾。”  曰:“可得闻与?”  曰:“邹人与楚人战,则王以为孰胜?”  曰:“楚人胜。”  曰:“然则小固不可以敌大,寡固不可以敌众,弱固不可以敌强。海内之地,方千里者九,齐集有其一;以一服八,何以异于邹敌楚哉!盖亦反其本矣!今王发政施仁,使天下仕者皆欲立于王之朝,耕者皆欲耕于王之野,商贾皆欲藏于王之市,行旅皆欲出于王之途,天下之欲疾其君者,皆欲赴愬于王:其若是,孰能御之?”  王曰:“吾惛,不能进于是矣!愿夫子辅吾志,明以教我。我虽不敏,请尝试之!”  曰:“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及陷于罪,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也。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为也!是故明君制民之产,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然后驱而之善,故民之从之也轻。今也制民之产,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苦,凶年不免于死亡;此惟救死而恐不赡,奚暇治礼义哉!王欲行之,则盍反其本矣!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八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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