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有年人的诗词

昔欲居南村,非为卜其宅。闻多素心,乐与数晨夕。怀此颇有年,今日从兹役。敝庐何必广,取足蔽床席。邻曲时时来,抗言谈在昔。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春秋多佳日,登高赋新诗。过门更相呼,有酒斟酌之。农务各自归,闲暇辄相思。相思则披衣,言笑无厌时。此理将不胜?无为忽去兹。衣食当须纪,力耕不吾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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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巍一峰,屼峍嵌空。晶光眩日,莹若立雪。始孰为之,殆元气之融结。融结来兮知几时,至今雪色犹缡褷。烁不化,涅不缁。莫教一日俄腾骞,散在间作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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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海本炎方,隆冬天反热。岂无百岁,到老不见雪。胡为癸亥冬,朔风偏冷冽。腊月廿一二,雪片如帚结。气候谁转移,到此方发泄。撒盐安可拟,飞絮亦强说。梅花减颜色,越犬吠声切。老夫喜欲狂,舞蹈几失跌。匪作儿女态,幸为丰年决。农夫拍手笑,稚子开口齧。螟蟊种自毙,安得复作孽。明当大有年,禾黍压丘垤。民食既巳足,贡赋自罔缺。道路不拾遗,外户何用闭。熙熙复皞皞,和天亦悦。对雪赋此诗,太平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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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府追随记昔年,赋诗联骑出燕然。掾曹愧我无三语,时论知公有二天。西省春风似玉,长沙秋晚树如烟。有年堂上思归客,閒却渊明种秫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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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闻慨欬如老翁,若悲若啸空山中。老妻幼子疑问我,此名何物来何从。我知此物不常有,岂解招祥宜报咎。狐鸣枭噪殆所传,惟祸停声声转久。明朝问此何鸟,僧言此鸟名大笑。幸灾乐获撼主,侥幸前知非善告。我闻此语益悽然,我从坎壈今有年。若徒报祸未报死,子之告我何迁延。异时白骨满城郭,此时子笑何前。昔年长沙贾太傅,鵩鸟飞鸣告其故。滔滔宇宙鵩安如,应怪达任来去。窗前灵鹊乐闻,谷莺上下长和鸣。汝曾不效乃效此,汝性险远知难更。汝其更笑我自娱,取酒与尔同歌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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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星蹑履谒灵祠,俯瞰龙宫映绿漪。镜样清潭三百尺,峰峦环绕耸苍碧。道旁野老忽长嘘,昔也原为安民居。嫂笑小姑借梳掠,插梳横耳走送却。姑嗔大嫂方作喧,迅雷隐宅变深潭。是时水底犹存屋,入夜闻尚舂粟。历年既久已无形,神龙守护称安灵。呼吸风雷作云雨,爰与间茂禾黍。大观邦因祷祈,沛然甘澍满郊圻。皆怀惠颂灵迹,侯爵初封助欢怿。近时响应达朝廷,屡颁显号莫与京。我来假守三逢夏,每遇乾枯叩祠下。灵湫一滴涨塞天,冲倒天河频有年。终始恩波如一日,躬趋端拜感何极。肃容亲炷一瓣香,稽首皈依谢休祥。潭心水面跳双鲤,已觉威灵示喜。南游行矣归故乡,更愿神兮长久与民作丰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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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二十六日,愈白。李生足下:生之书辞甚高,而其问何下而恭也。能如是,谁不欲告生以其道?道德之归也有日矣,况其外之文乎?抑愈所谓望孔子之门墙而不入于其宫者,焉足以知是且非邪?虽然,不可不为生言之。   生所谓“立言”者,是也;生所为者与所期者,甚似而几矣。抑不知生之志:蕲胜于而取于邪?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邪?蕲胜于而取于,则固胜于而可取于矣!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则无望其速成,无诱于势利,养其根而俟其实,加其膏而希其光。根之茂者其实遂,膏之沃者其光晔。仁义之,其言蔼如也。  抑又有难者。愈之所为,不自知其至犹未也;虽然,学之二十余年矣。始者,非三代两汉之书不敢观,非圣之志不敢存。处若忘,行若遗,俨乎其若思,茫乎其若迷。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惟陈言之务去,戛戛乎其难哉!其观于,不知其非笑之为非笑也。如是者亦有年,犹不改。然后识古书之正伪,与虽正而不至焉者,昭昭然白黑分矣,而务去之,乃徐有得也。  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汩汩然来矣。其观于也,笑之则以为喜,誉之则以为忧,以其犹有之说者存也。如是者亦有年,然后浩乎其沛然矣。吾又惧其杂也,迎而距之,平心而察之,其皆醇也,然后肆焉。虽然,不可以不养也,行之乎仁义之途,游之乎诗书之源,无迷其途,无绝其源,终吾身而已矣。  气,水也;言,浮物也。水大而物之浮者大小毕浮。气之与言犹是也,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虽如是,其敢自谓几于成乎?虽几于成,其用于也奚取焉?虽然,待用于者,其肖于器邪?用与舍属诸。君子则不然。处心有道,行己有方,用则施诸,舍则传诸其徒,垂诸文而为后世法。如是者,其亦足乐乎?其无足乐也?  有志乎古者希矣,志乎古必遗乎今。吾诚乐而悲之。亟称其,所以劝之,非敢褒其可褒而贬其可贬也。问于愈者多矣,念生之言不志乎利,聊相为言之。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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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五代俱匠师,荆关董李称绝奇。河阳昔居秘阁内,神宗眷遇重一时。手图屏障遍宫府,古来签轴不足数。金壶玉椀留墨香,湘云华岳生毫楮。是时馆中千百卷,越世相传不多见。劫灰一息江海空,彩素因之昧高远。丹丘自是苏米徒,此笔妙绝当时无。风烟黯淡秋树晚,短桥斜屋行孤。远黛晴岚隔墟里,山村路暗寒钟起。僧舍归别水津,凫鹥声散渔歌里。河阳时在圭璧间,意态落笔浑溪山。使对画欲绝世,闲情倦思怀跻攀。我思昔有年,放旷日已俱抛捐。北苑蓟丘获模写,犹好钟陵僧巨然。世传粉绘竞妍丑,澹冶情蕴琼玖。岁寒枯淡见苍森,指顾风标凌不朽。沧洲玄圃事莫期,蔬餐茅栋临东菑。霜林石涧足栖逸,贾公宁有冰鉴知。晴囱展图为之惜,落寞浮名在编籍。赏心独忆云林翁,皓首从谁玩空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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圬之为技贱且劳者也。有业之,其色若自得者。听其言,约而尽。问之,王其姓。承福其名。世为京兆长安农夫。天宝之乱,发为兵。持弓矢十叁年,有官勋,弃之来归。丧其土田,手衣食,馀叁十年。舍于市之主,而归其屋食之当焉。视时屋食之贵贱,而上下其圬之以偿之;有馀,则以与道路之废疾饿者焉。又曰:“粟,稼而生者也;若市与帛。必蚕绩而后成者也;其他所以养生之具,皆待力而后完也;吾皆赖之。然不可遍为,宜乎各致其能以相生也。故君者,理我所以生者也;而百官者,承君之化者也。任有大小,惟其所能,若器皿焉。食焉而怠其事,必有天殃,故吾不敢一日舍镘以嬉。夫镘易能,可力焉,又诚有功;取其直虽劳无愧,吾心安焉夫力易强而有功也;心难强而有智也。用力者使于,用心者使,亦其宜也。吾特择其易为无傀者取焉。“嘻!吾操镘以入富贵之家有年矣。有一至者焉,又往过之,则为墟矣;有再至、叁至者焉,而往过之,则为墟矣。问之其邻,或曰:“噫!刑戮也。”或曰:“身既死,而其子孙不能有也。”或曰:“死而归之官也。”吾以是观之,非所谓食焉怠其事,而得天殃者邪?非强心以智而不足,不择其才之称否而冒之者邪?非多行可愧,知其不可而强为之者邪?将富贵难守,薄宝而厚飨之者邪?抑丰悴有时,一去一来而不可常者邪?吾之心悯焉,是故择其力之可能者行焉。乐富贵而悲贫贱,我岂异于哉?”又曰:“功大者,其所以自奉也博。妻与子,皆养于我者也;吾能薄而功小,不有之可也。又吾所谓劳力者,若立吾家而力不足,则心又劳也。”一身而二任焉,虽圣者石可为也。愈始闻而惑之,又从而思之,盖所谓“独善其身”者也。然吾有讥焉;谓其自为也过多,其为也过少。其学杨朱之道者邪?杨之道,不肯拔我一毛而利天下。而夫以有家为劳心,不肯一动其心以蓄其妻子,其肯劳其心以为乎哉?虽然,其贤于世者之患不得之,而患失之者,以济其生之欲,贪邪而亡道以丧其身者,其亦远矣!又其言,有可以警余者,故余为之传而自鉴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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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圬之为技贱且劳者也。有业之,其色若自得者。听其言,约而尽。问之,王其姓。承福其名。世为京兆长安农夫。天宝之乱,发为兵。持弓矢十叁年,有官勋,弃之来归。丧其土田,手衣食,馀叁十年。舍于市之主,而归其屋食之当焉。视时屋食之贵贱,而上下其圬之以偿之;有馀,则以与道路之废疾饿者焉。  又曰:“粟,稼而生者也;若布与帛。必蚕绩而后成者也;其他所以养生之具,皆待力而后完也;吾皆赖之。然不可遍为,宜乎各致其能以相生也。故君者,理我所以生者也;而百官者,承君之化者也。任有大小,惟其所能,若器皿焉。食焉而怠其事,必有天殃,故吾不敢一日舍镘以嬉。夫镘易能,可力焉,又诚有功;取其直虽劳无愧,吾心安焉夫力易强而有功也;心难强而有智也。用力者使于,用心者使,亦其宜也。吾特择其易为无傀者取焉。  “嘻!吾操镘以入富贵之家有年矣。有一至者焉,又往过之,则为墟矣;有再至、叁至者焉,而往过之,则为墟矣。问之其邻,或曰:“噫!刑戮也。”或曰:“身既死,而其子孙不能有也。”或曰:“死而归之官也。”吾以是观之,非所谓食焉怠其事,而得天殃者邪?非强心以智而不足,不择其才之称否而冒之者邪?非多行可愧,知其不可而强为之者邪?将富贵难守,薄宝而厚飨之者邪?抑丰悴有时,一去一来而不可常者邪?吾之心悯焉,是故择其力之可能者行焉。乐富贵而悲贫贱,我岂异于哉?”  又曰:“功大者,其所以自奉也博。妻与子,皆养于我者也;吾能薄而功小,不有之可也。又吾所谓劳力者,若立吾家而力不足,则心又劳也。”一身而二任焉,虽圣者石可为也。  愈始闻而惑之,又从而思之,盖所谓“独善其身”者也。然吾有讥焉;谓其自为也过多,其为也过少。其学杨朱之道者邪?杨之道,不肯拔我一毛而利天下。而夫以有家为劳心,不肯一动其心以蓄其妻子,其肯劳其心以为乎哉?虽然,其贤于世者之患不得之,而患失之者,以济其生之欲,贪邪而亡道以丧其身者,其亦远矣!又其言,有可以警余者,故余为之传而自鉴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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