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朋友意的诗词

竹山虫鸟朋友语,讨论阴晴怕风雨。丁宁相教防祸机,草动尘惊忽飞去。提壶归去甚真,柳暗花浓亦半春。北风几日铜官县,欲过五松无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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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卿喜接士,清望雅所归。良莠虽杂陈,此未可非。谓彼为士者,岂无以自居。谨身保令名,庶足酬己知。如何务苟得,暮夜靡不为。坐令倒屣人,鼠璞遭世讥。少年固可尔,垂老胡奈痴。阴求或不餍,恚怒仍怨咨。纷吾二三子,名盛毁亦随。朋友有难言,我怀良郁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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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也今代豪华,嗜诗如嗜酒。赋多转遒劲,语老愈深厚。尘言删不存,妙句元自有。白华忽补亡,关雎不为首。埚篪起兄弟,珠玉到朋友。吟咏九日菊,沈酣八月酎。搜剔发清新,联翩杂奇丑。详味主动谟章,用思过杨柳。但使身愈穷,未信名可朽。不知造物,令作清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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韪轩从此入山深,阿阮同途反奋岑。老大分携朋友,死生契阔弟兄心。碧云怅望家千里,白发瓢零酒一斟。岁晚情怀易感触,不堪衰泪忽沾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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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大瞻在前,德允瞠若后。自予得二士,光彩生户牖。向来九州内,所在两脚走。相好亦已多,惟子共辰酉。老铦最可人,自谓秃非丑。南官弃之去,卢氏真杰斗。今朝通明埭,独客对卮酒。追怀平昔,幸不愧高厚。春江散烟露,春事纷花柳。问胡此淹留,书卷空在手。人生忌多情,所不忘朋友。南北与东西,同然一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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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树凌霜雪,葱茜如芳春。英贤虽出守,本自玉阶人。宿昔陪郎署,出入仰清尘。孰云俱列郡,比德岂为邻。风雨飘海气,清凉悦心神。重门深夏昼,赋诗延众宾。方以岁月旧,每蒙君子亲。继作郡斋什,远赠荆山珍。高闲庶务理,游眺景物新。朋友亦远集,燕酌在佳辰。始唱已惭拙,将酬益难伸。濡毫黾勉,一用写悁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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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死无归,殡之谅非艰。能于贤者施,大胜独与鳏。贤者亦有子,兵乱不得还。乱定子方至,临穴出涕潸。报德斯以德,不在父字间。文字苟不泯,世教诚相关。道山郁嵯峨,苕水流潺湲。相去数千里,可望不可攀。一朝函骨返,无复莱衣班。子固有戚容,人亦皆欢颜。民胞物与,砭订愚以顽。呜呼子深氏,义重踰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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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一曲琴,弹我结交吟。古人结交多白头,今人结交多黄金。黄金多时强气,自言贵贱从君死。烹羊设礼咽北堂,鸣钟撞鼓过南里。南里北堂处处同,誓心曾见指青松。有时失黄金尽,白日西沉江水东。对面轻言托朋友海心涛几万重。桀纣可贤舜可蹠,是非倏变为今昔。戈鋋忽见笑谭间,不若幽居采薇食。坐睹张陈反面时,空嗟管鲍徒相识。人生有酒且须斟,翻云覆雨何纷纷。若问古今交谊事,请君听我结交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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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舅年益高,何止七十稀。神明曾未衰,发黄齿如儿。义概同古人,闾里咸归依。度量海深阔,仁爱佛慈悲。居然三达尊,后生愿影随。为作真率集,率以月为期。平生持谦柄,自牧何太卑。善学柳下惠,不欲慕伯夷。一乡有善士,收拾略不遗。以此娱我老,今是胜昨非。何必汗漫游,据龟食蛤蜊。但欲客长满,痛饮真吾师。乡党既恂恂,朋友亦偲偲。凡我同盟人,共当惜此时。间或造竹所,宁容掩朱扉。耆英古有约,不劝亦不辞。此岂不美,谨当守萧规。达哉杜陵客,从它人见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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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曰:“《大学》者,昔儒以为大人之学矣。敢问大人之学何以在于明明德乎?”  阳明子答曰:“大人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者也。其视天下犹一家,中国犹一人焉。若夫间形骸而分尔我者,小人矣。大人之能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也,非之也,其心之仁本若是,其与天地万物而为一也,岂惟大人,虽小人之心亦莫不然,彼顾自小之耳。是故见孺子之入井,而必有怵惕恻隐之心焉,是其仁之与孺子而为一体也。孺子犹同类者也,见鸟兽之哀鸣觳觫,而必有不忍之心,是其仁之与鸟兽而为一体也。鸟兽犹有知觉者也,见草木之摧折而必有悯恤之心焉,是其仁之与草木而为一体也。草木犹有生者也,见瓦石之毁坏而必有顾惜之心焉,是其仁之与瓦石而为一体也。是其一体之仁也,虽小人之心亦必有之。是乃根于天命之性,而自然灵昭不昧者也,是故谓之“明德 ”。小人之心既已分隔隘陋矣,而其一体之仁犹能不昧若此者,是其未动于欲,而未蔽于私之时也。及其动于欲,蔽于私,而利害相攻,忿怒相激,则将戕物圮类, 无所不为,其甚至有骨肉相残者,而一体之仁亡矣。是故苟无私欲之蔽,则虽小人之心,而其一体之仁犹大人也;一有私欲之蔽,则虽大人之心,而其分隔隘陋犹小人矣。故夫为大人之学者,亦惟去其私欲之蔽,以明其明德,复其天地万物一体之本然而已耳。非能于本体之外,而有所增益之也。”  问曰:“然则何以在‘亲民’乎?”  答曰:“明明德者,立其天地万物一体之体也;亲民者,达其天地万物一体之用也。故明明德必在于亲民,而亲民乃所以明其明德也。是故亲吾之父,以及人之父,以及天下人之父,而后吾之仁实与吾之父、人之父与天下人之父而为一体矣。实与之为一体,而后孝之明德始明矣!亲吾之兄,以及人之兄,以及天下人之兄,而后吾之仁实与吾之兄、人之兄与天下人之兄而为一体矣。实与之为一体,而后悌之明德始明矣!君臣也,夫妇也,朋友也,以至于山川鬼神鸟兽草木也,莫不实有以亲之,以达吾一体之仁,然后吾之明德始无不明,而真能以天地万物为一体矣。夫是之谓明明德于天下,是之谓家齐国治而天下平,是之谓尽性。”  问曰:“然则又乌在其为‘止至善’乎?“  答曰:“至善者,明德、亲民之极则也。天命之性,粹然至善,其灵昭不昧者,此其至善之发见,是乃明德之本体,而即所谓良知也。至善之发见,是而是焉,非而非焉,轻重厚薄,随感随应,变动不居,而亦莫不自有天然之中,是乃民彝物则之极,而不容少有议拟增损于其间也。少有拟议增损于其间,则是私小智,而非至善之谓矣。自非慎独之至,惟精惟一者,其孰能与于此乎?后之人惟其不知至善之在吾心,而用其私智以揣摸测度于其外,以为事事物物各有定理也,是以昧其是非之则,支离决裂,人欲肆而天理亡,明德亲民之学遂大乱于天下。盖昔之人固有欲明其明德者矣,然惟不知止于至善,而骛其私心于过高,是以失之虚罔空寂,而无有乎家国天下之施,则二氏之流是矣。固有欲亲其民者矣,然惟不知止于至善,而溺其私心于卑琐,是以失之权谋智术,而无有乎仁爱恻怛之诚,则五伯功利之徒是矣。是皆不知止于至善之过也。 故止至善之于明德、亲民也,犹之规矩之于方圆也,尺度之于长短也,权衡之于轻重也。故方圆而不止于规矩,爽其则矣;长短而不止于尺度,乖其剂矣;轻重而不 止于权衡,失其准矣;明明德、亲民而不止于至善,亡其本矣。故止于至善以亲民,而明其明德,是之谓大人之学。”  问曰:“‘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其说何也? ”  答曰:“人惟不知至善之在吾心,而求之于其外,以为事事物物皆有定理也,而求至善于事事物物之中,是以支离决裂,错杂纷纭,而莫知有一定之向。今焉既知至善之在吾心,而不假于外求, 则志有定向,而无支离决裂、错杂纷纭之患矣。无支离决裂、错杂纷纭之患,则心不妄动而能静矣。心不妄动而能静,则其日用之间,从容闲暇而能安矣。能安,则凡一念之发,一事之感,其为至善乎?其非至善乎?吾心之良知自有以详审精察之,而能虑矣。能虑则择之无不精,处之无不当,而至善于是乎可得矣。  问曰:“物有本末,先儒以明德为本,新民为末,两物而内外相对也。事有终始,先儒以知止为始,能得为终,一事而首尾相因也。如子之说,以新民为亲民,则本末之说亦有所未然欤?”  答曰:“终始之说,大略是矣。 即以新民为亲民,而曰明德为本,亲民为末,其说亦未尝不可,但不当分本末为两物耳。夫木之干,谓之本,木之梢,谓之末。惟其一物也,是以谓之本末。若曰两物,则既为两物矣,又何可以言本末乎?新民之,既与亲民不同,则明德之功,自与新民为二。若知明明德以亲其民,而亲民以明其明德,则明德亲民焉可析而为 两乎?先儒之说,是盖不知明德亲民之本为一事,而认以为两事,是以虽知本末之当为一物,而亦不得不分为两物也。”  问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以至于先修其身,以吾子明德亲民之说通之,亦既可得而知矣。敢问欲修其身,以至于致知在格物,其工夫次第又何如其用力欤?”  答曰:“此正详言明德、亲民、 止至善之功也。盖身、心、、知、物者,是其工夫所用之条理,虽亦各有其所,而其实只是一物。格、致、诚、正、修者,是其条理所用之工夫,虽亦皆有其名, 而其实只是一事。何谓身?心之形体,运用之谓也。何谓心?身之灵明,主宰之谓也。何谓修身?为善而去恶之谓也。吾身自能为善而去恶乎?必其灵明主宰者欲为善而去恶,然后其形体运用者始能为善而去恶也。故欲修其身者,必在于先正其心也。然心之本体则性也,性无不善,则心之本体本无不正也。何从而用其正之之功乎? 盖心之本体本无不正,自其念发动,而后有不正。故欲正其心者,必就其念之所发而正之,凡其发一念而善也,好之真如好好色,发一念而恶也,恶之真如恶恶臭,则无不诚,而心可正矣。然之所发,有善有恶,不有以明其善恶之分,亦将真妄错杂,虽欲诚之,不可得而诚矣。故欲诚其者,必在于致知焉。致者,至 也,如云丧致乎哀之致。易言‘知至至之’,‘知至’者,知也,‘至之’者,致也。‘致知’云者,非若后儒所谓充扩其知识之谓也,致吾心之良知焉耳。良知者,孟子所谓‘是非之心,人皆有之’者也。是非之心,不待虑而知,不待学而能,是故谓之良知。是乃天命之性,吾心之本体,自然灵昭明觉者也。凡念之发, 吾心之良知无有不自知者。其善欤,惟吾心之良知自知之,其不善欤,亦惟吾心之良知自知之。是皆无所与于他人者也。故虽小人之为不善,既已无所不至,然其见君 子,则必厌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者,是亦可以见其良知之有不容于自昧者也。今欲别善恶以诚其,惟在致其良知之所知焉尔。何则?念之发,吾心之良知既知其为善矣,使其不能诚有以好之,而复背而去之,则是以善为恶,而自昧其知善之良知矣。念之所发,吾之良知既知其为不善矣,使其不能诚有以恶之,而复蹈而为之,则是以恶为善,而自昧其知恶之良知矣。若是,则虽曰知之,犹不知也,其可得而诚乎?今于良知之善恶者,无不诚好而诚恶之,则不自欺其良知而可诚 也已。然欲致其良知,亦岂影响恍惚而悬空无实之谓乎?是必实有其事矣。故致知必在于格物。物者,事也,凡之所发必有其事,所在之事谓之物。格者,正 也,正其不正以归于正之谓也。正其不正者,去恶之谓也。归于正者,为善之谓也。夫是之谓格。书言‘格于上下’、‘格于文祖’、‘格其非心’,格物之格实兼其义也。良知所知之善,虽诚欲好之矣,苟不即其之所在之物而实有以为之,则是物有未格,而好之之犹为未诚也。良知所知之恶,虽诚欲恶之矣,苟不即其 之所在之物而实有以去之,则是物有未格,而恶之之犹为未诚也。今焉于其良知所知之善者,即其之所在之物而实为之,无有乎不尽。于其良知所知之恶者,即 其之所在之物而实去之,无有乎不尽。然后物无不格,吾良知之所知者,无有亏缺障蔽,而得以极其至矣。夫然后吾心快然无复余憾而自谦矣,夫然后之所发者,始无自欺而可以谓之诚矣。故曰:‘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诚,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盖其功夫条理虽有先后次序之可言,而其体之惟一,实无先后次序之可分。其条理功夫虽无先后次序之可分,而其用之惟精,固有纤毫不可得而缺焉者。此格致诚正之说,所以阐尧舜之正传,而为孔氏之心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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