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移人的诗词

古诗三千篇,删取财十一,每读先再拜,若听清庙瑟。诗降为楚骚,犹足中六律。天未丧斯文,杜老乃独出。陵迟至元白,固已可愤疾;及观晚唐作,令人欲焚笔。此风近复炽,隙穴始难窒,淫哇解移人,往往丧妙质。苦言告学者,切勿为所怵;杭川必至海,为道当择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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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移人或望尘,独于衰病却情亲。澜翻未听渠侬语,肮脏悬知我辈人。正续黄粱今日梦,敢寻紫陌向时春。三年两踏蓬蒿径,此客他时不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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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飙连夜飞,客子待晓发。仆夫起秣马,乌叫女墙月。荡荡卢龙阙,茫茫右北平。古来雄俊人,几辈腾英声。书生何足为,往来甘饥疲。饥疲不自惜,足以昌吾诗。来见菊始黄,去食蟹垂尽。日月暗移人,奄忽若旋轸。予鬓无多发,变素已三年。子眸炯若星,先日明曙天。家近海西南,游穷海东北。海水自通波,日夕荡胸臆。有时忽清发,出声来天风。鲲鹏两么䯢,视之若斯螽。所惜竹林子,归向故山卧。不然竞出奇,迭唱与子和。子去余何嗟,相期在桃花。何缘写此诗,寄向天之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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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恶移人信有力,宫姬尚取昆仑织。刚姿未必广平爱,皓首谁怜赵岐息。夷车衡茝荪芷荃,富矣离骚夸博识。灵均颂橘不及梅,内白孰为有精色。夫何汴玉楚见弃,素荣无乃碔砆石。梅古贤人又何怨,伯夷正自求仁得。氏以墨胎端自污,请效公输为削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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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哉招隐琅琅然,画然勇变易水寒。槁梧语急声欲乾,哀丝欲绝回风酸。激昂馀地涵清圜,弗落断崖清夜湍。想当悲歌蓄真怒,发立如棘冲其冠。慨慷一死不复惜,从容按辔无求还。投机之间不容发,一失万古成永叹。尘侵匕首壮士死,谁写遗恨归清弹。谓言此曲无再弹,浑刚不敌智士肝。脑脂盖眼日高卧,幽愤欲平良独难。油然易感不易触,徒使壮泪双汍澜。琴工推琴向我言,我指何自生忧端。物能移人不移物,安得心广仍体胖。欲令心广仍体胖,不妨试作如此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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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北海饮,君作东武吟。看君平生用意处,萧洒定自知人心。南阳城边雪三日,愁阴不能分皂白。摧轮踠蹄泥数尺,城门昼开眠贾客。移人僵尸在旦夕,谁能忍饥待食麦。身忧天下自人,寒士何者愁填臆。民生正自不愿材,可乘以车可鞭策。君不见海南水沈紫栴檀,碎身百链金博山。岂如不蒙斧斤赏,老大绝崖霜雪间。投身有用祸所集,何况四达之衢井先汲。昨日青童天上回,手捧玉帝除书来。一番通籍清都阙,百身书名赤城台。飞升度世无虚日,怪我短褐趋尘埃。顾谓彼童子,此何预人事。但对清樽即眼开,一杯引人著胜地。传闻官酒亦自清,径须沽取续吾瓶。南山朝来似有意,今夜傥放春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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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出严关,触热归路长。一雨群物苏,吾行亦清凉。漓水自南去,湘流正洋洋。眷言二三友,跋马勤送将。萧然短长亭,每语夜未央。张子名家驹,千里方腾骧。杨郎岭中彦,而能敛锋铓。延陵旧所熟,气味固难忘。向来幕府游,三秀丽斋房。居然出别语,分袂楚粤乡。人生会有别,勿悲参与商。独有赠言意,临岐更平章。风俗易移人,宦途剧羊肠。千钧有不守,决去飞鸟翔。要当勉自持,诗书作金汤。他年相会处,刮目看增光。为谢桂父老,无泽留一方。惟馀石间字,时与洗苔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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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出严关,触热归路长。一雨群物苏,吾行亦清凉。漓水自南去,湘流正洋洋。眷言二三友,跋马勤送将。萧然短长亭,每语夜未央。张子名家驹,千里方腾骧。杨郎岭中彦,而能敛锋铓。延陵旧所熟,气味固难忘。向来幕府游,三秀丽斋房。居然出别语,分袂楚粤乡。人生会有别,勿悲参与商。独有赠言意,临岐更平章。风俗易移人,宦途剧羊肠。千钧有不守,决去飞鸟翔。要当勉自持,诗书作金汤。他年相会处,刮目看增光。为谢桂父老,无泽留一方。惟余石间字,时与洗苔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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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可以寓意于物,而不可以留意于物。寓意于物,虽微物足以为乐,虽尤物不足以为病。留意于物,虽微物足以为病,虽尤物不足以为乐。老子曰:“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然圣人未尝废此四者,亦聊以寓意焉耳。刘备之雄才也,而好结髦。嵇康之达也,而好锻炼。阮孚之放也,而好蜡屐。此岂有声色臭味也哉,而乐之终身不厌。  凡物之可喜,足以悦人而不足以移人者,莫若书与画。然至其留意而不释,则其祸有不可胜言者。钟繇至以此呕血发冢,宋孝武、王僧虔至以此相忌,桓玄之走舸,王涯之复壁,皆以儿戏害其国凶此身。此留意之祸也。  始吾少时,尝好此二者,家之所有,惟恐其失之,人之所有,惟恐其不吾予也。既而自笑曰:吾薄富贵而厚于书,轻死生而重于画,岂不颠倒错缪失其本心也哉?自是不复好。见可喜者虽时复蓄之,然为人取去,亦不复惜也。譬之烟云之过眼,百鸟之感耳,岂不欣然接之,然去而不复念也。于是乎二物者常为吾乐而不能为吾病。  驸马都尉王君晋卿虽在戚里,而其被服礼义,学问诗书,常与寒士角。平居攘去膏粱,屏远声色,而从事于书画,作宝绘堂于私第之东,以蓄其所有,而求文以为记。恐其不幸而类吾少时之所好,故以是告之,庶几全其乐而远其病也。  熙宁十年七月二十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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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义行于君子,而刑戮施于小人。刑入于死者,乃罪大恶极,此又小人之尤甚者也。宁以义死,不苟幸生,而视死如归,此又君子之尤难者也。方唐太宗之六年,录大辟囚三百余人,纵使还家,约其自归以就死。是以君子之难能,期小人之尤者以必能也。其囚及期,而卒自归无后者。是君子之所难,而小人之所易也。此岂近于人情哉?  或曰:罪大恶极,诚小人矣;及施恩德以临之,可使变而为君子。盖恩德入人之深,而移人之速,有如是者矣。曰:太宗之为此,所以求此名也。然安知夫纵之去也,不意其必来以冀免,所以纵之乎?又安知夫被纵而去也,不意其自归而必获免,所以复来乎?夫意其必来而纵之,是上贼下之情也;意其必免而复来,是下贼上之心也。吾见上下交相贼以成此名也,乌有所谓施恩德与夫知信义者哉?不然,太宗施德于天下,于兹六年矣,不能使小人不为极恶大罪,而一日之恩,能使视死如归,而存信义。此又不通之论也!  然则何为而可?曰:纵而来归,杀之无赦。而又纵之,而又来,则可知为恩德之致尔。然此必无之事也。若夫纵而来归而赦之,可偶一为之尔。若屡为之,则杀人者皆不死。是可为天下之常法乎?不可为常者,其圣人之法乎?是以尧、舜、三王之治,必本于人情,不立异以为高,不逆情以干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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