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诸侯客的诗词

少年淮泗,落魄居下邳。遨游向燕赵,结过临淄。山东诸侯国,迎送纷交驰。自尔厌游侠,闭户方垂帷。深明戴家礼,颇学毛公诗。备知经济道,高卧陶唐时。圣主诏天下,贤人不得遗。公吏奉纁组,安车去茅茨。君王苍龙阙,九门十二逵。群公朝谒罢,冠剑下丹墀。野鹤终踉跄,威凤徒参差。或问理人术,但致还山词。天书降北阙,赐帛归东菑。都门谢亲故,行路日逶迟。孤帆万里外,淼漫将何之。江天海陵郡,云日淮南祠。杳冥沧洲上,荡漭无人知。纬萧或卖药,出处安能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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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诸侯贵,春城海水边。层城临媚景,水合数百源。山色佳有余,云门吼瀑泉。游山忆谢公,频游任履穿。三寸如黄金,朱橘不论钱。潇洒到江心,石濑月娟娟。翠华拥吴岳,谁扶黄屋尊。御榻在嵽嵲,佳气拂周旋。多除南省郎,一麾出守还。城中贤府主,今之黄颍川。笔落惊风雨,谈论淮湖奔。君书一万卷,分明在眼前。老气横九州,黄鹄摩苍天。历职汉庭久,磊落映时贤。否臧太常议,正直朱丝弦。东下姑苏台,戮力効鹰鸇。谒帝似冯唐,明公独妙年。列宿顿辉光,馨香粉署妍。卿月升金掌,等级敢比肩。巢许山林志,虚心味道玄。此邦承平日,接近与名藩。时节立复度,水旱其数然。百谷漏波涛,狂风大放颠。江流气不平,地轴为之翻。人烟眇萧瑟,茅茨寄短椽。凋瘵满膏肓,诛求何多门。至尊方旰食,鸿雁美周宣。平生方寸心,穷年忧黎元。恐辜明主恩,筋力不辞烦。晨趋阊阖内,应对如转环。制可题未乾,御札早流传。斯人亦何幸,已闻动行轩。滞务兹一扫,烦苛法令蠲。抚养甚分明,连樯并米船。蜂蠆不敢毒,歌笑轻波澜。骄阳化为霖,江鸣夜雨悬。公镇踰岁月,人安若泰山。且如今年冬,祁寒为之暄。萧萧理体静,迥出诸侯先。何时降玺书,谁能叫帝阍。丝纶实是新,载渥照乾坤。借问今何官,蓬莱汉阁连。鸳鹭回金阙,会是正陶甄。煊赫旧家声,风流今尚存。严家聚德星,文雅见天伦。曾参与游夏,寔为亲弟昆。潘舆送喜频,堂后自生萱。国与大名新,中堂有神仙。令子各清标,芝兰叠璵璠。今朝乌鹊喜,仙鹤下人间。甘作老人星,晨霞朝可餐。但求椿寿永,何曾藉偓佺。献寿更称觞,肃肃秩初筵。烂漫倒芳樽,华烛蟠长烟。清朝燕贺人,尚为诸侯,坐寒无毡。未见有知音,非理谁与论。始知贤主人,见我颜色温。包蒙忻有击,豁达露心肝。窃效贡公喜,兼尽宾主欢。吹嘘人所羡,推毂期孤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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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古帝宅,雉堞何崔嵬。积石隐雪色,金阙云中开。咸阳昔日称百二,函谷鸡鸣如雾。秦王按剑叱风雷,天下诸侯尽西顾。三户萧条易水空,齐歌赵舞入秦宫。龙旗五丈金楼下,凤吹千门驰道中。璇霄阁道通天极,仙掌芙蓉正相直。月过文窗宝扇移,星临绣户妆奁密。绣户文窗拂采霞,黄山翠影绕宫斜。王孙挟弹雕台树,游女回舟绿岸花。岸花蹙绣连阡陌,十万朱门色相射。玉检登封贶岳灵,金炉铸冶销锋镝。风驰万国奉威声,四夷惕息敢横行?金汤千里扶王业,犹遣将军北筑城。可惜繁华不知极,三十六年如一日。楼船童女望蓬莱,玉琢轩窗五云色。童女成仙去不归,咸阳古堞空崔嵬。黄云卷雪城头路,城下行人叹落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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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4 卷125 页1243c)〔坐上作〕少年淮泗。落魂居下邳。遨游向燕赵。结过临淄。山东诸侯国。迎送纷交驰。自尔厌游侠。闭户方垂帷。深明戴家礼。颇学毛公诗。备知经济道。高卧陶唐诗。圣主诏天下。贤人不得遗。公吏奉[纟熏]组。安车去茅茨。君王苍龙阙。九门十二逵。群公朝谒罢。冠剑下丹墀。野鹤终踉跄。威凤徒参差。或问理人术。但致还山词。天书降北阙。赐帛归东[淄,“艹”头代“氵”]。都门谢亲故。行路日逶迟(一作迤)。孤帆万里外。淼漫将何之。江天海陵郡。云日淮南(一作阴)祠。杳冥沧洲上。荡漭无人知。纬萧或买药。出处安能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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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4卷125页1243c)〔坐上作〕少年淮泗。落魂居下邳。遨游向燕赵。结过临淄。山东诸侯国。迎送纷交驰。自尔厌游侠。闭户方垂帷。深明戴家礼。颇学毛公诗。备知经济道。高卧陶唐诗。圣主诏天下。贤人不得遗。公吏奉[纟熏]组。安车去茅茨。君王苍龙阙。九门十二逵。群公朝谒罢。冠剑下丹墀。野鹤终踉跄。威凤徒参差。或问理人术。但致还山词。天书降北阙。赐帛归东[淄,“艹”头代“氵”]。都门谢亲故。行路日逶迟(一作迤)。孤帆万里外。淼漫将何之。江天海陵郡。云日淮南(一作阴)祠。杳冥沧洲上。荡漭无人知。纬萧或买药。出处安能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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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古帝宅,雉堞何崔嵬。积石隐雪色,金银云中开。咸阳昔日称百二,函谷鸡鸣如雾。秦王按剑叱风雷,天下诸侯尽西顾。三户萧条易水空,齐歌赵舞入秦宫。龙旂五丈金楼下,凤吹千门驰道中。璇霄阁道通天极,仙掌芙蓉正相直。月过文窗宝扇移,星临绣户妆奁密。绣户文窗拂采霞,黄山翠绕绕宫斜。王孙挟弹影台树,游女回舟绿岸花。岸花蹙绣连阡陌,十万朱门色相射。玉检登封贶岳灵,金垆铸冶销锋镝。风驰万国秦威声,四夷惕息敢横行。金汤千里扶王业,犹遣将军北筑城。可惜繁华不知极,三十六年如一日。楼船童女望蓬莱,玉琢轩窗五云色。童女成仙去不归,咸阳古堞空崔嵬。黄云卷雪城头路,城下行人叹落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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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古帝宅,雉堞何崔嵬。积石隐雪色,金银云中开。咸阳昔日称百二,函谷鸡鸣如雾。秦王按剑叱风雷,天下诸侯尽西顾。三户萧条易水空,齐歌赵舞入秦宫。龙旂五丈金楼下,凤吹千门驰道中。璇霄阁道通天极,仙掌芙蓉正相直。月过文窗宝扇移,星临绣户妆奁密。绣户文窗拂采霞,黄山翠绕绕宫斜。王孙挟弹影台树,游女回舟绿岸花。岸花蹙绣连阡陌,十万朱门色相射。玉检登封贶岳灵,金垆铸冶销锋镝。风驰万国秦威声,四夷惕息敢横行。金汤千里扶王业,犹遣将军北筑城。可惜繁华不知极,三十六年如一日。楼船童女望蓬莱,玉琢轩窗五云色。童女成仙去不归,咸阳古堞空崔嵬。黄云卷雪城头路,城下行人叹落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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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围赵之邯郸。魏安釐王使将军晋鄙救赵,畏秦,止于荡阴不进。   魏王使将军辛垣衍间入邯郸,因平原君谓赵王曰:“秦所以急围赵者,前与齐闵王争强为帝,已而复归帝,以齐故;今齐闵王已益弱,方今唯秦雄天下,此非必贪邯郸,其意欲求为帝。赵诚发使尊秦昭王为帝,秦必喜,罢兵去。”平原君犹豫未有所决。  此时鲁仲连适游赵,会秦围赵,闻魏将欲令赵尊秦为帝,乃见平原君,曰:“事将奈何矣?”平原君曰:“胜也何敢言事!百万之众折于外,今又内围邯郸而不去。魏王使将军辛垣衍令赵帝秦,今其人在是。胜也何敢言事!”鲁连曰:“始吾以君为天下之贤公子也,吾乃今然后知君非天下之贤公子也。梁辛垣衍安在?吾请为君责而归之!”平原君曰:“胜请为召而见之于先生。”  平原君遂见辛垣衍曰:“东国有鲁连先生,其人在此,胜请为绍介,而见之于先生。”辛垣衍曰:“吾闻鲁连先生,齐国之高士也。衍,人臣也,使事有职,吾不愿见鲁连先生也。”平原君曰:“胜已泄之矣。”辛垣衍许诺。  鲁连见辛垣衍而无言。辛垣衍曰:“吾视居此围城之中者,皆有求于平原君者也。今吾视先生之玉貌,非有求于平原君者,曷为久居此围城中而不去也?”鲁连曰:“世以鲍焦无从容而死者,皆非也。今众人不知,则为一身。彼秦,弃礼义,上首功之国也,权使其士,虏使其民,彼则肆然而为帝,过而遂正于天下,则连有赴东海而死耳,吾不忍为之民也!所为见将军者,欲以助赵也。”辛垣衍曰:“先生助之奈何?”鲁连曰:“吾将使梁及燕助之,齐楚则固助之矣。”辛垣衍曰:“燕则吾请以从矣;若乃梁,则吾梁人也,先生恶能使梁助之耶?”鲁连曰:“梁未睹秦称帝之害故也;使梁睹秦称帝之害,则必助赵矣。”辛垣衍曰:“秦称帝之害将奈何?”鲁仲连曰:“昔齐威王尝为仁义矣,率天下诸侯而朝周。周贫且微,诸侯莫朝,而齐独朝之。居岁余,周烈王崩,诸侯皆吊,齐后往。周怒,赴于齐曰:‘天崩地坼,天子下席,东藩之臣田婴齐后至,则斮之!’威王勃然怒曰:‘叱嗟!而母,婢也!’卒为天下笑。故生则朝周,死则叱之,诚不忍其求也。彼天子固然,其无足怪。”  辛垣衍曰:“先生独未见夫仆乎?十人而从一人者,宁力不胜、智不若邪?畏之也。”鲁仲连曰:“然梁之比于秦,若仆邪?”辛垣衍曰:“然。”鲁仲连曰:“然则吾将使秦王烹醢梁王!”辛垣衍怏然不悦,曰:“嘻!亦太甚矣,先生之言也!先生又恶能使秦王烹醢梁王?”鲁仲连曰:“固也!待吾言之:昔者鬼侯、鄂侯、文王,纣之三公也。鬼侯有子而好,故入之于纣,纣以为恶,醢鬼侯;鄂侯争之急,辨之疾,故脯侯;文王闻之,喟然而叹,故拘之于牖里之库百日,而欲令之死。曷为与人俱称帝王,卒就脯醢之地也?“  “齐闵王将之鲁,夷维子执策而从,谓鲁人曰:‘子将何以待吾君?’鲁人曰:‘吾将以十太牢待子之君。’夷维子曰:‘子安取礼而来待吾君?彼吾君者,天子也。天子巡狩,诸侯辟舍,纳筦键,摄衽抱几,视膳于堂下;天子已食,而听退朝也。’鲁人投其钥,不果纳,不得入于鲁。将之薛,假涂于邹。当是时,邹君死,闵王欲入吊。夷维子谓邹之孤曰:‘天子吊,主人必将倍殡柩,设北面于南方,然后天子南面吊也。’邹之群臣曰:‘必若此,吾将伏剑而死。’故不敢入于邹。邹、鲁之臣,生则不得事养,死则不得饭含,然且欲行天子之礼于邹、鲁之臣,不果纳。今秦万乘之国,梁亦万乘之国,交有称王之名。睹其一战而胜,欲从而帝之,是使三晋之大臣,不如邹、鲁之仆妾也。  “且秦无已而帝,则且变易诸侯之大臣,彼将夺其所谓不肖,而予其所谓贤,夺其所憎,而与其所爱;彼又将使其子女谗妾,为诸侯妃姬,处梁之宫,梁王安得晏然而已乎?而将军又何以得故宠乎?”  于是辛垣衍起,再拜谢曰:“始以先生为庸人,吾乃今日而知先生为天下之士也!吾请去,不敢复言帝秦!”  秦将闻之,为却军五十里。适会魏公子无忌夺晋鄙军以救赵击秦,秦军引而去。  于是平原君欲封鲁仲连。鲁仲连辞让者三,终不肯受。平原君乃置酒,酒酣,起,前,以千金为鲁连寿。鲁连笑曰:“所贵于天下之士者,为人排患释难、解纷乱而无所取也。即有所取者,是商贾之人也。仲连不忍为也。”遂辞平原君而去,终身不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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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围赵之邯郸。魏安釐王使将军晋鄙救赵,畏秦,止于荡阴不进。 魏王使将军辛垣衍间入邯郸,因平原君谓赵王曰:“秦所以急围赵者,前与齐闵王争强为帝,已而复归帝,以齐故;今齐闵王已益弱,方今唯秦雄天下,此非必贪邯郸,其意欲求为帝。赵诚发使尊秦昭王为帝,秦必喜,罢兵去。”平原君犹豫未有所决。此时鲁仲连适游赵,会秦围赵,闻魏将欲令赵尊秦为帝,乃见平原君,曰:“事将奈何矣?”平原君曰:“胜也何敢言事!百万之众折于外,今又内围邯郸而不去。魏王使将军辛垣衍令赵帝秦,今其人在是。胜也何敢言事!”鲁连曰:“始吾以君为天下之贤公子也,吾乃今然后知君非天下之贤公子也。梁辛垣衍安在?吾请为君责而归之!”平原君曰:“胜请为召而见之于先生。”平原君遂见辛垣衍曰:“东国有鲁连先生,其人在此,胜请为绍介,而见之于先生。”辛垣衍曰:“吾闻鲁连先生,齐国之高士也。衍,人臣也,使事有职,吾不愿见鲁连先生也。”平原君曰:“胜已泄之矣。”辛垣衍许诺。鲁连见辛垣衍而无言。辛垣衍曰:“吾视居此围城之中者,皆有求于平原君者也。今吾视先生之玉貌,非有求于平原君者,曷为久居此围城中而不去也?”鲁连曰:“世以鲍焦无从容而死者,皆非也。今众人不知,则为一身。彼秦,弃礼义,上首功之国也,权使其士,虏使其民,彼则肆然而为帝,过而遂正于天下,则连有赴东海而死耳,吾不忍为之民也!所为见将军者,欲以助赵也。”辛垣衍曰:“先生助之奈何?”鲁连曰:“吾将使梁及燕助之,齐楚则固助之矣。”辛垣衍曰:“燕则吾请以从矣;若乃梁,则吾梁人也,先生恶能使梁助之耶?”鲁连曰:“梁未睹秦称帝之害故也;使梁睹秦称帝之害,则必助赵矣。”辛垣衍曰:“秦称帝之害将奈何?”鲁仲连曰:“昔齐威王尝为仁义矣,率天下诸侯而朝周。周贫且微,诸侯莫朝,而齐独朝之。居岁余,周烈王崩,诸侯皆吊,齐后往。周怒,赴于齐曰:‘天崩地坼,天子下席,东藩之臣田婴齐后至,则斮之!’威王勃然怒曰:‘叱嗟!而母,婢也!’卒为天下笑。故生则朝周,死则叱之,诚不忍其求也。彼天子固然,其无足怪。”辛垣衍曰:“先生独未见夫仆乎?十人而从一人者,宁力不胜、智不若邪?畏之也。”鲁仲连曰:“然梁之比于秦,若仆邪?”辛垣衍曰:“然。”鲁仲连曰:“然则吾将使秦王烹醢梁王!”辛垣衍怏然不悦,曰:“嘻!亦太甚矣,先生之言也!先生又恶能使秦王烹醢梁王?”鲁仲连曰:“固也!待吾言之:昔者鬼侯、鄂侯、文王,纣之三公也。鬼侯有子而好,故入之于纣,纣以为恶,醢鬼侯;鄂侯争之急,辨之疾,故脯侯;文王闻之,喟然而叹,故拘之于牖里之库百日,而欲令之死。曷为与人俱称帝王,卒就脯醢之地也?““齐闵王将之鲁,夷维子执策而从,谓鲁人曰:‘子将何以待吾君?’鲁人曰:‘吾将以十太牢待子之君。’夷维子曰:‘子安取礼而来待吾君?彼吾君者,天子也。天子巡狩,诸侯辟舍,纳筦键,摄衽抱几,视膳于堂下;天子已食,而听退朝也。’鲁人投其钥,不果纳,不得入于鲁。将之薛,假涂于邹。当是时,邹君死,闵王欲入吊。夷维子谓邹之孤曰:‘天子吊,主人必将倍殡柩,设北面于南方,然后天子南面吊也。’邹之群臣曰:‘必若此,吾将伏剑而死。’故不敢入于邹。邹、鲁之臣,生则不得事养,死则不得饭含,然且欲行天子之礼于邹、鲁之臣,不果纳。今秦万乘之国,梁亦万乘之国,交有称王之名。睹其一战而胜,欲从而帝之,是使三晋之大臣,不如邹、鲁之仆妾也。“且秦无已而帝,则且变易诸侯之大臣,彼将夺其所谓不肖,而予其所谓贤,夺其所憎,而与其所爱;彼又将使其子女谗妾,为诸侯妃姬,处梁之宫,梁王安得晏然而已乎?而将军又何以得故宠乎?”于是辛垣衍起,再拜谢曰:“始以先生为庸人,吾乃今日而知先生为天下之士也!吾请去,不敢复言帝秦!”秦将闻之,为却军五十里。适会魏公子无忌夺晋鄙军以救赵击秦,秦军引而去。于是平原君欲封鲁仲连。鲁仲连辞让者三,终不肯受。平原君乃置酒,酒酣,起,前,以千金为鲁连寿。鲁连笑曰:“所贵于天下之士者,为人排患释难、解纷乱而无所取也。即有所取者,是商贾之人也。仲连不忍为也。”遂辞平原君而去,终身不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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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何寂寞,今我独凄凉。老去才难尽,秋来兴甚长。物情尤可见,辞未能忘。海内知名士,云端各异方。高岑殊缓步,沈鲍得同行。意惬关飞动,篇终接混茫。举天悲富骆,近代惜卢王。似尔官仍贵,前贤命可伤。诸侯非弃掷,半刺已翱翔。诗好几时见,书成无信将。男儿行处是,子斗身强。羁旅推贤圣,沈绵抵咎殃。三年犹疟疾,一鬼不销亡。隔日搜脂髓,增寒抱雪霜。徒然潜隙地,有靦屡鲜妆。何太龙钟极,于今出处妨。无钱居帝里,尽室在边疆。刘表虽遗恨,庞公至死藏。心微傍鱼鸟,肉瘦怯豺狼。陇草萧萧白,洮云片片黄。彭门剑阁外,虢略鼎湖旁。荆玉簪头冷,巴笺染翰光。乌麻蒸续晒,丹橘露应尝。岂异神仙宅,俱兼山水乡。竹斋烧药灶,花屿读书床。更得清新否,遥知对属忙。旧官宁改汉,淳俗本归唐。济世宜公等,安贫亦士常。蚩尤终戮辱,胡羯漫猖狂。会待袄氛静,论文暂裹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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