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鲋鱼的诗词

大瓠既成实,无用始欲剖。鲋鱼困车辙,求活赖升斗。我昔诵斯言,感叹铭座右。慎惜千金躯,未欲聊俯就。数子磊落人,好事真吾友。相期竹西游,晚岁并耕耦。如何窘穷途,狺狺吠群狗。平生笑俗士,反欲较妍丑。譬如恶影人,乃与影竞走。今复念边陲,未暇从田叟。弹冠宜汇征,子先我欲后。世间樗与栎,拳曲自难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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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月不一雨,一雨便连月。浲水没田庐,郊原尽鱼鳖。干戈苦相寻,徵求贫彻骨。万口日嗷嗷,鲋鱼藏涸辙。西江千里遥,斗水安能活。吁嗟行路人,相盻如胡越。时事转多艰,念之中肠热。天高视听卑,耳目何辽绝。谁为万言书,绘图上天阙。世运苟太平,甘齧山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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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溪之拙天下绝,六年出入黄金阙。太官珍膳厌膻肥,谪堕沙阳甘笋蕨。胸中空洞何所有,羞逐缁尘事奔走。鹪鹩本是栖一枝,鲋鱼何用求升斗。翻羹触讳拙谁如,悻悻还惭浅丈夫。小轩燕处聊自榜,方丈迥觉含空虚。簿书粗了多暇日,坐看日光摇霁隙。百年销没向此中,金玉满堂何所益。不如便作逍遥人,富贵于我如浮云。欲知内外孰轻重,何翅鸿毛与万钧。平生习气未能已,更续春秋修旧史。马迁忍耻托空文,欲洗前非徒费水。虞卿归隐亦著书,笔墨自可为欢娱。心闲意到时一扫,何用寸寸参釐铢。扩然无事还面壁,禅悦为床法为食。月光照破客尘空,那有丝毫挂欣戚。栟榈好学今所无,返从拙者来问途。拙翁已拙更何说,万里清风一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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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岁甲申,皇朝婴大变。天王死宗社,苦为诸侯先。谁从烈后妃,厥有邦之媛。君舅永宁侯,外戚称祥善。夫人为介妇,早寡剺颜面。攀髯大小臣,哀哀同白练。夫人乃九渊,湘君相婉娈。媳女牵衣裾,诸孙抱环瑱。相从露井中,玉浆寒辗转。血射惊鲋鱼,魂浮助龙战。瓮敝触肌肤,泥深苦吞咽。沉瓶激哀响,飞绠争幽牵。波涛忽腾涌,吐色如红茜。贼奴不敢饮,倾泻手长颤。匍伏窥潜源,洞门如或见。冉冉媵文鱼,翩翩翳羽扇。玉甃发神光,笑口流如电。蟾蜍衔耳珰,苔藻生金钿。精灵处太阴,水府开宫殿。再拜辘轳旁,开渫虞天谴。玄泉引杳冥,素华四相溅。瑶瓮以龙腾,洒激如霜霰。终古此圆渟,上帝可盥荐。玲珑玉槛施,更作银床遍。娥月在中央,女星相贯穿。照胆恐生寒,美人目流盻。桐华落缤纷,水草何葱茜。乳脉多潜通,出云动成片。宜谁此影蛾,罗敷是其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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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冬冬离岸鼓,万斛龙骧发南浦。戈鋋照日牙纛明,百丈咿哑更双橹。眼前突兀胜华屋,前厅中堂后圊浴。主人燕坐拥歌舞,昼捧金樽夜银烛。吴人馀皇那可比,汉家楼船聊尔耳。有时但可济舟师,无事只堪横野水。太平州县边无哗,行所朝夕如居家。恩光草际碧弄色,心事柳梢黄茁芽。我亦同时浮一叶,葭苇作篙蒲作楫。坐久欠身头触篷,卧我辗转衣成摺。旁瞻画鹢如飞动,绝似茅茨望梁栋。春光娇面秋月眉,争妍不到书生梦。谁知浅水鸡笼山,顺风不下留惊滩。津人用尽如神力,长年三老忘朝餐。呜呼材具各有用,秔稻不生穜稑种。涸辙聊濡鲋鱼沫,大壑方观巨鳞纵。我生简便非惮烦,坐观燕蝠争晨昏。瞥然便转子猷棹,明朝直到章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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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形势连关东,万方玉帛朝会同。英灵社稷风云表,图籍山河指顾中。耕凿从前忘帝力,干羽年来戢武功。臣僚师济太和殿,天子恭默乾清宫。径可垂裳阜民物,不须访道过崆峒。玉门月静传烽色,铜柱天高洗瘴风。受历应天才不小,祥符瑞箓古来少。帷幄英谋布遐迩,庙堂德意沦深杳。将校论丘转精锐,守令为官辄明了。涸辙终应活鲋鱼,卑栖自合安穷鸟。海岛无烦义士从,吴门不用愁肠绕。六服苍茫鸿雁集,九天摇动星河晓。此时世事谁禁当,非民非庶非侯王。太平有象定难见,身纵贫贱犹康强。驭众真看调六马,防民慎勿壅宣房。腐儒寸心夙愚昧,杞人翘首忧穹苍。缅怀区夏风尘息,想望天家筹画长。放牛归马神功著,《击壤》歌衢景运昌。梯航山海俱来贡,人民老死无迎送。阊阖何时降绿图,滋液崇朝满银瓮。群工谩议东封礼,太史好献南山颂。处处鼓声村社饮,家家农器桑田种。贤士虽虚傅野筑,哲王尚切商岩梦。致君尧舜自有人,布衣末议成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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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鼕鼕离岸鼓,万斛龙骧发南浦。戈鋋照日牙纛明,百丈咿哑更双橹。眼前突兀胜华屋,前厅中堂后圊浴。主人燕坐拥歌舞,昼捧金樽夜银烛。吴人馀皇那可比,汉家楼船聊尔耳。有时但可济舟师,无事只堪横野水。太平州县边无哗,行所朝夕如居家。恩光草际碧弄色,心事柳梢黄茁芽。我亦同时浮一叶,葭苇作篙蒲作楫。坐久欠身头触篷,卧多辗转衣成摺。旁瞻画鹢如飞动,绝似茅茨望梁栋。春光娇面秋月眉,争妍不到书生梦。谁知浅水鸡笼山,顺风不下留惊滩。津人用尽如神力,长年三老忘朝餐。呜呼材具各有用,粳稻不生穜稑种。涸辙聊濡鲋鱼沫,大壑方观巨鳞纵。我生简便非惮烦,坐观燕蝠争晨昏。瞥然便转子猷棹,明朝直到章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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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输盘为楚造云梯之械,成,将以攻宋。子墨子闻之,起于鲁,行十日十夜,而至于郢,见公输盘。  公输盘曰:“夫子何命焉为?”  子墨子曰:“北方有侮臣者,愿借子杀之。”公输盘不说。  子墨子曰:“请献十金。”  公输盘曰:“吾义固不杀人。”  子墨子起,再拜,曰:“请说之。吾从北方闻子为梯,将以攻宋。宋何罪之有?荆国有余于地,而不足于民,杀所不足而争所有余,不可谓智;宋无罪而攻之,不可谓仁;知而不争,不可谓忠。争而不得,不可谓强。义不杀少而杀众,不可谓知类。”  公输盘服。  子墨子曰:“然胡不已乎?”  公输盘曰:“不可,吾既已言之王矣。”  子墨子曰:“胡不见我于王?”  公输盘曰:“诺。”  子墨子见王,曰:“今有人于此,舍其文轩,邻有敝舆而欲窃之;舍其锦绣,邻有短褐而欲窃之;舍其粱肉,邻有糠糟而欲窃之——此为何若人?”  王曰:“必为有窃疾矣。”  子墨子曰:“荆之地方五千里,宋之地方五百里,此犹文轩之与敝舆也。荆有云梦,犀兕麋鹿满之,江汉之鱼鳖鼋鼍为天下富,宋所谓无雉兔鲋鱼者也,此犹粱肉之与糠糟也。荆有长松文梓楩楠豫章,宋无长木,此犹锦绣之与短褐也。臣以王吏之攻宋也,为与此同类。”  王曰:“善哉!虽然,公输盘为我为云梯,必取宋。”  于是见公输盘。子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盘九设攻城之机变,子墨子九距之。公输盘之攻械尽,子墨子之守圉有余。  公输盘诎,而曰:“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  子墨子亦曰:“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  楚王问其故。  子墨子曰:“公输子之意不过欲杀臣。杀臣,宋莫能守,乃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虽杀臣,不能绝也。”  楚王曰:“善哉。吾请无攻宋矣。”  子墨子归,过宋。天雨,庇其闾中,守闾者不内也。故曰:治于神者,众人不知其功。争于明者,众人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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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玩无珍奇,玉杯玉盘佳人贻。珊瑚樱桃红多肌,以为笔格光离离。贫中往往乏名酒,杯无颜色焦羊脂。象箸纷纭作一束,山殽厌饫无香狸。雷惊花入纹参差,血牙鲜润徒空持。饥来儿女容惨淡,堂上旨甘安所资。赵生为我鞠躬执,子母钱家求毫釐。寄实于人不越宿,于托妻子怀忧疑。暴弃天物贵易贱,锥刀之末终何裨。韫椟不能沽不忍,须臾割爱含酸悲。况兼玉镇雕眠狮,初看绝似丹玻瓈。何年出自晋灵冢,蟾蜍书滴交光辉。昔人殉葬苦用此,宝华吐白虹霏霏。精彩溢流可照面,美人气见春含滋。血痕暗洒古花碧,水岩火捺同膏肥。藐姑冰雪久渗渍,苌弘朱碧争淋漓。珊瑚旧是烽火柏,赵佗铁纲千寻施。一本三柯献高帝,夜光欲然惊波斯。一年始黄三年赤,扶疏石上连根移。积草池中泣辞汉,流落石家人不知。多谢绿珠铁如意,为予击碎馀一枝。槎枒颇似鹿角菜,礧砢多节仍纷披。虫食琅玕小穿穴,洞见心赤如通犀。不知珊瑚雄定雌,或女珊瑚之孑遗。珊瑚之棁一萌蘖,尺寸亦作盘蛟螭。绿沈漆镂大小管,参两架取随高卑。犀植象跗恣偃仰,铜龙不插难倾欹。门庭免著太冲笔,笔床不用相撑支。一朝为质去书案,兔翰狐柱伤无依。栖笔寝牍自今始,泣别左伯兼张芝。馁在砚田耕不得,鬻文为活求者谁。君苗焚笔欲更学,陈汤掷笔思乘时。错刀粪土尔何物,令我推颓迷所为。锱铢仰面贾人子,彼贱丈夫何蚩蚩。一钱羞涩笑杜老,岂知百万囊珠玑。珠玑无用化鱼目,泥沙抛弃空骇鸡。妻孥朝夕作书蠹,食尽万卷仍长饥。鲋鱼只求升斗活,鹓雏遑与梧桐期。呜咽无言向珍宝,临分审视无瑕疵。鲛文鹅眼多盗铸,绀文赤仄忧吾欺。但求白镪救当厄,多寡敢望兼金赍。区区长物不自保,匹夫怀璧防灾罹。交情所贵在终始,遗簪故剑诚吾师。殷勤赎汝未容缓,恐遭点辱琼瑶姿。与儿辈处患玷缺,白圭再磨终不宜。紫榆文具谨扃钥,愿言什袭长孳孳。稍待竭力营阿堵,朱提或得微刀圭。凭君完璧复归我,被褐坏之毋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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