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己私的诗词

己私净尽复何为,触处逢原与理随。心广体胖无所累,浩然之气未尝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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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指心成曲,单传蔓更滋。全身入荒草,赤膊上东司。一向攻人短,多方徇己私。杨歧五世后,作者不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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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仅二知虽赐也,道传一贯必参乎。己私克尽融天理,表里通明月在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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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明勤恕,士女感恩施。廉明勤恕,士女感恩施。年高德劭,三畏四知。惟怀公义,不顾己私。弹琴俗化,解网心慈。歌以颂之,士女感恩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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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民有诚心,发有非己私。齐王累己见,乃以小大移。冠履自贵贱,痛痒一体随。万事有定理,应之当坦夷。傥以我好恶,安非真是非。光风霁月中,宁许栽藩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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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街何日雨云乾,梦想王孙白玉颜。一日能从晦严子,十年不负会稽山。吟诗可但师唐白,服礼终期类汉间。万事总当发廕户,己私除尽即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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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角适时足,力走犹或迟。从而不逮人,不若坐视之。而予始用此,已无先人思。间自念斯世,固亦未易为。以其得而惭,曷若退自宜。老身可孔颜,饿死犹夷齐。予心最乐此,尤喜用自持。岂将六尺躯,贱易五羖皮。但无百亩田,得抱刚气归。年来事穷蹙,露暴无自依。姊寡不能嫁,儿孤牵我啼。平生事文字,无路活寒饥。勉从进士科,束若缚襁儿。时时忽自笑,往往穷加悲。有如高飞鸟,中路饥自低。锐知从食来,不意身投黐。神龙拏白日,挟雨万里飞。使其口有衔,安得无驯随。虽然平生志,固未忍相遗。闲时自散开,纵吟助嘘唏。财将舒己私,岂敢偷人知。黄君道德者,术业何颀颀。手提九黄钟,旁取折龠吹。悬知失气类,误以唱和期。不知里社歌,不可郊庙施。况余衰病余,有气亦已卑。加之困俗学,羝角方牵羸。诗陈尽自道,幸子怜无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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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蝗有知,我谓蝗无知。使其果有知,不出昌明时。傍睨听我言,饮笑辄见嗤。问之何因尔,却立双颦眉。甚矣戆且愚,抑非狂则痴。谅不阅图史,又弗闻书诗。不知朝廷尊,但习山林卑。耕稼徒勤劳,理乱慵考稽。嗟子昧理道,使我繁言辞。伊昔贞观中,民生皆熙熙。呻吟化讴歌,文教渐戎夷。行旅弗赍粮,道路无拾遗。外则方与虎,内则傅与伊。腹心颇胜任,股肱良倚毗。四海同车书,九重垂裳衣。虞夏相较量,毫发无参差。善乎魏郑公,惜哉封德彝。当此全盛际,蝗起夫何为。初传满郡国,遄复侵京畿。民瘼副所求,丙夜长怀思。未旦坐以待,罪己勇不疑。奋然事吞噬,厥类举族移。上帝斯下临,捷于声响随。良苗曾勿伤,凶岁稔不饥。太仓皆充盈,老瓦相淋漓。开元天宝间,燮理颇失宜。虫横加暴残,田稚难支持。号令速且严,捕逐期毋遗。氓力日困毙,彼类尤蕃滋。不能格天心,徒欲徇己私。设或遇水旱,人力恶乎施。世变日益下,汤德常巍巍。盍广成汤心,以为百世师。上自天子圣,下逮兆庶微。德合倘可行,力胜勿自欺。可以弭灾异,可以延贞祺。我固肃听莹,拳拳其敢辞。再拜嘉昌言,大明烛冥迷。仲夏月既望,我适田中归。趯趯五六辈,出入荒芃茨。见之辄怵惕,滂然挥涕洟。小复相与言,胡为乎来兹。倘尔因我来,伴我食蕨薇。毋使我稼伤,勿令秋庾亏。俾其丰粢盛,馀则糁藿葵。谨勿鸠尔类,谨勿增我悲。尔众易暴寡,我瘠难再肥。一善倘可穰,众戾幸见归。天乎弗遐弃,虽死甘如饴。蝗方蔽天来,容与天云垂。悠哉翔而集,果适他山飞。曩闻斯行诸,今者亲见之。便当如负暄,排云叫天扉。庶几持一得,或可赞万几。宣示刍荛言,下付百职司。上宰天下平,连帅阃外威。郡国其颁行,风俗端可移。勿谓此道迂,试以诚至推。推此及四海,贞观何远而。当法太宗是,毋遂姚崇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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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为直言天下第一事,以正君道、明臣职,求万世治安事:  君者,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责任至重。凡民生利病,一有所不宜,将有所不称其任。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而以其责寄臣工,使之尽言焉。臣工尽言,而君道斯称矣。昔之务为容悦,阿谀曲从,致使灾祸隔绝、主上不闻者,无足言矣。  过为计者则又曰:“君子危明主,忧治世。”夫世则治矣,以不治忧之;主则明矣,以不明危之:无乃使之反求眩瞀,莫知趋舍矣乎!非通论也。  臣受国厚恩矣,请执有犯无隐之义,美曰美,不一毫虚美;过曰过,不一毫讳过。不为悦谀,不暇过计,谨披沥肝胆为陛下言之。  汉贾谊陈政事于文帝曰:“进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臣独以为未也。曰安且治者,非愚则谀。”夫文帝,汉贤君也,贾谊非苛责备也。文帝性颇仁柔,慈恕恭俭,虽有爱民之美,优游退逊、尚多怠废之政。不究其弊所不免,概以安且治当之,愚也。不究其才所不能,概以政之安且治颂之,谀也。  陛下自视,于汉文帝何如?陛下天资英断,睿识绝人,可为尧、舜,可为禹、汤、文、武,下之如汉宣之厉精,光武之大度,唐太宗之英武无敌,宪宗之志平僭乱,宋仁宗之仁恕,举一节可取者,陛下优为之。即位初年,铲除积弊,焕然与天下更始。举其大概:箴敬一以养心,定冠履以定分,除圣贤土木之象,夺宦官内外之权,元世祖毁不与祀,祀孔子推及所生。天下忻忻,以大有作为仰之。识者谓辅相得人,太平指日可期,非虚语也,高汉文帝远甚。然文帝能充其仁恕之性,节用爱人,吕祖谦称其能尽人之才力,诚是也。一时天下虽未可尽以治安予之,然贯朽粟陈,民物康阜,三代后称贤君焉。  陛下则锐精未久,妄念牵之而去矣。反刚明而错用之,谓长生可得,而一意玄修。富有四海不曰民之脂膏在是也,而侈兴土木。二十余年不视朝,纲纪驰矣。数行推广事例,名爵滥矣。二王不相见,人以为薄于父子。以猜疑诽谤戮辱臣下,人以为薄于君臣。乐西苑而不返宫,人以为薄于夫妇。天下吏贪将弱,民不聊生,水旱靡时,盗贼滋炽。自陛下登极初年亦有这,而未甚也。今赋役增常,万方则效。陛下破产礼佛日甚,室如县罄,十余年来极矣。天下因即陛下改元之号而臆之曰:“嘉靖者言家家皆净而无财用也。”  迩者,严嵩罢相,世蕃极刑,差快人意一时称清时焉。然严嵩罢相之后,犹之严嵩未相之先而已,非大清明世界也。不及汉文帝远甚。天下之人不直陛下久矣,内外臣工之所知也。知之,不可谓愚。《诗》去:“衰职有阙,惟仲山甫补之。”今日所赖以弼棐匡救,格非而归之正,诸臣责也。夫圣人岂绝无过举哉?古者设官,亮采惠畴足矣,不必责之以谏。保氏掌谏王恶,不必设也。木绳金砺,圣贤不必言之也,乃修斋建醮,相率进香,天桃天药,相率表贺。建兴宫室,工部极力经营;取香觅宝,户部差求四出。陛下误举,诸臣误顺,无一人为陛下正言焉。都俞吁咈之风,陈善闭邪之义,邈无闻矣;谀之甚也。然愧心馁气,退有后言,以从陛下;昧没本心,以歌颂陛下,欺君之罪何如?  夫天下者,陛下之家也,人未有不顾其家者。内外臣工有官守、有言责,皆所以奠陛下之家而磐石之也。一意玄修,是陛下心之惑也。过于苛断,是陛下情之伪也。而谓陛下不顾其家,人情乎?诸臣顾身家以保一官,多以欺败,以赃败,不事事败,有不足以当陛下之心者。其不然者,君心臣心偶不相值也,遂谓陛下为贱薄臣工。诸臣正心之学微,所言或不免己私,或失详审,诚如胡寅扰乱政事之说,有不足以当陛下之心者。其不然者,君意臣意偶不相值也,遂谓陛下为是己拒谏。执陛下一二事不当之形迹,亿陛下千百事之尽然,陷陛下误终不复,诸臣欺君之罪大矣。《记》曰:“上人疑则百姓惑,下难知则君长劳。”今日之谓也。  为身家心与惧心合,臣职不明,臣以一二事形迹既为诸臣解之矣。求长生心与惑心合,有辞于臣,君道不正,臣请再为陛下开之。  陛下之误多矣,大端在修醮。修醮所以求长生也。自古圣贤止说修身立命,止说顺受其正。盖天地赋予于人而为性命者,此尽之矣。尧、舜、禹、汤、文、武之君,圣之盛也,未能久世不终。下之,亦未见方外士自汉、唐、宋存至今日。使陛下得以访其术者陶仲文,陛下以师呼之,仲文则既死矣。仲文尚不能长生,而陛下独何求之?至谓天赐仙桃药丸,怪妄尤甚。伏羲氏王天下,龙马出河,因则其文以画八卦。禹治水时,神龟负文而列其背,因而第之,以成必畴。河图洛书实有此瑞物,以泄万古不传之秘。天不爱道而显之圣人,借圣人以开示天下,犹之日月星辰之布列,而历数成焉,非虚妄也。宋真宗获天书于乾佑山,孙奭谏曰:“天何言哉?岂有书也?”桃必采而后得,药由人工捣以成者也。兹无因而至,桃药是有足而行耶?天赐之者,有手执而付之耶?陛下玄修多年矣,一无所得。至今日,左右奸人逆陛下玄修妄念,区区桃药之长生,理之所无,而玄修之无益可知矣。  陛下又将谓悬刑赏以督率臣下,分理有人,天下无不可治,而玄修无害矣乎?夫人幼而学,既无致君泽民异事之学,壮而行,亦无致君泽民殊用之心。《太甲》曰:“有言逆于汝志,必求诸道,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言顺者之未必为道也。即近事观:严嵩有一不顺陛下者乎?昔为贪窃,今为逆本。梁材守道守官,陛下以为逆者也,历任有声,官户部者以有守称之。虽近日严嵩抄没、百官有惕心焉,无用于积贿求迁,稍自洗涤。然严嵩罢相之后,犹严嵩未相之前而已。诸臣宁为严嵩之顺,不为梁材之执。今甚者贪求,未甚者挨日。见称于人者,亦廊庙山林交战热中,鹘突依违,苟举故事。洁己格物,任天下重,使社稷灵长终必赖之者,未见其人焉。得非有所牵制其心,未能纯然精白使然乎?陛下欲诸臣惟予行而莫违也,而责之以效忠;付之以翼为明听也,又欲其顺乎玄修土木之娱:是股肱耳目不为腹心卫也,而自为视听持行之用。有臣如仪、衍焉,可以成“得志与民由之”之业,无是理也。  陛下诚知玄修无益,臣之改行,民之效尤,天下之安与不安、治与不治由之,幡然悟悔,日视正朝,与宰辅、九卿、侍从、言官讲求天下利害,洗数十年君道之误,置其身于尧、舜、禹、汤、文、武之上,使其臣亦得洗数十年阿君之耻,置其身于皋陶、伊、傅之列,相为后先,明良喜起,都俞吁咈。内之宦官宫妾,外之光禄寺厨役,锦衣卫恩荫,诸衙门带俸,举凡无事而官者亦多矣。上之内仓内库,下之户、工部,光禄寺诸厂,段绢、粮料、珠定、器用、木材诸物,多而积于无用,用之非所宜用,亦多矣。诸臣必有为陛下言者。诸臣言之,陛下行之,此则在陛下一节省间而已。京师之一金,田野之百金也。一节省而国有余用,民有盖藏,不知其几也。而陛下何不为之?  官有职掌,先年职守之正、职守之全而未行之。今日职守之废、职守之苟且因循,不认真、不尽法而自以为是。敦本行以端士习,止上纳以清仕途,久任吏将以责成功,练选军士以免召募,驱缁黄游食以归四民,责府州县兼举富教使成礼俗,复屯盐本色以裕边储,均田赋丁差以苏困敝,举天下官之侵渔,将之怯懦,吏之为奸,刑之无少姑息焉。必世之仁,博厚高明悠远之业,诸臣必有陛下言者。诸臣言之,陛下行之,此则在陛下一振作间而已。一振作而诸废具举,百弊铲绝,唐、虞三代之治粲然复兴矣,而陛下何不行之?  节省之,振作之,又非有所劳于陛下也。九卿总其纲,百职分其任,抚按科道纠举肃清之于其间,陛下持大纲、稽治要而责成焉。劳于求贤,逸于任用如天运于上,而四时六气各得其序,恭己无为之道也。天地万物为一体,固有之性也。民物熙洽,熏为太和,而陛下性分中自有真乐矣。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与天地参。道与天通,命由我立,而陛下性分中自有真寿矣。此理之所有者,可旋至而立有效者也。若夫服食不终之药,遥望轻举,理之所无者也。理之所无,而切切然散爵禄,竦精神,玄修求之,悬思凿想,系风捕影,终其身如斯而已矣,求之其可得乎?  夫君道不正,臣职不明,此天下第一事也。于此不言,更复何言?大臣持禄而外为谀,小臣畏罪而面为顺,陛下有不得知而改之行之者,臣每恨焉。是以昧死竭忠,惓惓为陛下言之。一反情易向之间,而天下之治与不治,民物之安与不安决焉,伏惟陛下留神,宗社幸甚,天下幸甚。臣不胜战栗恐惧之至,为此具本亲赍,谨具奏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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