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特然的诗词

见恩荣故里。□著贤关,特然超诣。满腹诗书,洗膏粱余味。羞挽乌号,换将蓝绶,向广庭亲试。磊落胸襟,雍容人物,于今谁比。争许才猷,合跻严禁,行看横飞,少将清议。喜对生朝,且陶陶欢醉。太华莲开,海山桃熟,况是当佳致。满引瑶觞,相期眉寿,君家重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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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只是醒时魂,到老无他学著言。好句特然生梦里,酷时却费斧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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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洞天三十六,缙云第二十九区。古木参天架云屋,总真灵迹号仙都。独峰壁立三千尺,凌空耸翠屹然孤。仰瞻绝顶烟岚际,曾开菡萏名鼎湖。旧说轩辕驻车辙,云骈风驭经此涂。石釜练灶丹砂就,乘龙帝乡才须臾。紫虚碧落超尘世,侍臣无路攀龙须。唐朝天子仙李裔,德格天心来瑞符。祥烟嘉气卿云布,山中九传万岁呼。步虚对峙云断续,东西互云高下殊。涧边幽径登鸟道,上有镜岩如方壶。岩中乳水沥嵌罅,滴石成穴如仰盂。水一昼夜斛加半,潦不泛溢旱不枯。鲁望曾记周景复,绝粒餐霞黄老徒。栖真妙入县珠会,八十余年隐此居。千古寥寥桑海变,仙迹渺邈还有无。石门瀑布虽云好,此间殊胜未易俱。特然造化钟神秀,虎头妙手亦难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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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见君新句,君吟我旧篇。见当巴徼外,吟在楚江前。思鄙宁通律,声清遂扣玄。三都时觉重,一顾世称妍。排韵曾遥答,分题几共联。昔凭银翰写,今赖玉音宣。布鼓随椎响,坯泥仰匠圆。铃因风断续,珠与调牵绵。阮籍惊长啸,商陵怨别弦。猿羞啼月峡,鹤让警秋天。志士潜兴感,高僧暂废禅。兴飘沧海动,气合碧云连。点缀工微者,吹嘘势特然。休文徒倚槛,彦伯浪回船。伎乐当筵唱,儿童满巷传。改张思妇锦,腾跃贾人笺。魏拙虚教出,曹风敢望痊。定遭才子笑,恐赚学生癫。裁什情何厚,飞书信不专。隼猜鸿蓄缩,虎横犬迍邅。水墨看虽久,琼瑶喜尚全。才从鱼里得,便向市头悬。夜置堂东序,朝铺座右边。手寻韦欲绝,泪滴纸浑穿。甘蔗销残醉,醍醐醒早眠。深藏那遽灭,同咏苦无缘。雅羡诗能圣,终嗟药未仙。五千诚远道,四十已中年。暗魄多相梦,衰容每自怜。卒章还恸哭,蚊蚋溢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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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草萋萋,霜叶飞飞,落闲阶不管狼籍。雁儿才过,燕子先归。盼佳音,无佳信,误佳期。  【幺】帘幕空垂,院宇幽凄,步回廊自恨别离。松鬓发,束减腰围。见人羞,惊人问,怕人知。  【乔木查】但凭高望远,谩把阑干倚。不信功名犹未已,知他何处也,歌酒狂迷。  【天仙令】相思忆,长是泪沾衣。恨满西风,情随逝水,闲恨与闲情,何日终极。伤心眼前无限景,都撮上愁眉。  【离亭带歇指煞】橹声齐和归帆急,渔歌渐远鸣榔息。尖青寸碧,遥岑叠连天际。暮霭生,孤烟起。掩映残霞落日,江上两三家,山前六七里。 寄情  春满皇州,名遍青楼,二十年旖旎风流。金鞍玉勒,矮帽轻裘。谢娘诗,云子酿,雪儿讴。  【乔木查】几愁花病洒,偏甚今番瘦。非是潘郎不奈秋,都因风韵他,引起闲愁。  【拨不断】两绸缪,意相投,天然一点芳心透。年纪未三十过二九,多情莺燕蜂蝶友,速难成就。  【天仙令】于飞愿,端的几时酬?会语应难,修书问候。铺玉版写银钩,寄与娇羞。真真的的美眷爱,不尚延由。  【离亭带歇指煞】休违了剪发燃香咒,莫忘了并枕同衾褥。再休眉期眼约闲<辶它>逗,娘间阻人调斗,枉教咱千生万受。长办着惜花心,空闲了画眉手。 痴迷  既不知心,便不知音,既知音岂不知心?文君有意,司马调琴。想从初,思已往,怨而今。  【拨不断】泪淋淋,湿离襟,近来憔悴都因您。可是相思况味深,自西风吹断回文锦,瘦来直恁。  【天仙令】特然地,这几日越昏沉。鬼病难捱,情怀不禁。自恨咱家,无分消任。天长地久争奈何,虚度光阴。  【离亭宴带歇指煞】情知的不是娘拘禁,度量来非为人谗谮。再审小冤家,不道人图甚。饥不タ进饮食,卧不能安床枕。岂止道忘餐废寝,鬓发已成潘,形骸俏如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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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阴之学,岁久弥敝。教谕汪君瀚辈以谋于县尹顾君铎而一新之,请所以诏士之言于予。时予方在疚,辞,未有以告也。已而顾君入为秋官郎,洛阳吴君瀛来代,复增其所未备而申前之请。昔予官留都,因京兆之请,记其学而尝有说焉。其大意以为朝廷之所以养士者不专于举业,而实望之以圣贤之学。今殿庑堂舍,拓而辑之;饩廪条教,具而察之者,是有司之修学也。求天下之广居安宅者而修诸其身焉,此为师、为弟子者之修学也。其时闻者皆惕然有省,然于凡所以为学之说,则犹未之及详。今请为吾越之士一言之。  夫圣人之学,心学也。学以求尽其心而已。尧、舜、禹之相授受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道心者,率性之谓,而未杂于人。无声无臭,至微而显,诚之源也。人心,则杂于人而危矣,伪之端矣。见孺子之入井而恻隐,率性之道也;从而内交于其父母焉,要誉于乡党焉,则人心矣。饥而食,渴而饮,率性之道也;从而极滋味之美焉,恣口腹之饕焉,则人心矣。惟一者,一于道心也。惟精者,虑道心之不一,而或二之以人心也。道无不中,一于道心而不息,是谓“允执厥中”矣。一于道心,则存之无不中,而发之无不和。是故率是道心而发之于父子也无不亲;发之于君臣也无不义;发之于夫妇、长幼、朋友也无不别、无不序、无不信;是谓中节之和,天下之达道也。放四海而皆准,亘古今而不穷;天下之人同此心,同此性,同此达道也。舜使契为司徒而教以人伦,教之以此达道也。当是之时,人皆君子而比屋可封,盖教者惟以是教,而学者惟以是为学也。圣人既没,心学晦而人伪行,功利、训诂、记诵辞章之徒纷沓而起,支离决裂,岁盛月新,相沿相袭,各是其非,人心日炽而不复知有道心之微。间有觉其纰缪而略知反本求源者,则又哄然指为禅学而群訾之。呜呼!心学何由而复明乎!夫禅之学与圣人之学,皆求尽其心也,亦相去毫厘耳。圣人之求尽其心也,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也。吾之父子亲矣,而天下有未亲者焉,吾心未尽也;吾之君臣义矣,而天下有未义者焉,吾心未尽也;吾之夫妇别矣,长幼序矣,朋友信矣,而天下有未别、未序、未信者焉,吾心未尽也。吾之一家饱暖逸乐矣,而天下有未饱暖逸乐者焉,其能以亲乎?义乎?别、序、信乎?吾心未尽也;故于是有纪纲政事之设焉,有礼乐教化之施焉,凡以裁成辅相、成己成物,而求尽吾心焉耳。心尽而家以齐,国以治,天下以平。故圣人之学不出乎尽心。禅之学非不以心为说,然其意以为是达道也者,固吾之心也,吾惟不昧吾心于其中则亦已矣,而亦岂必屑屑于其外;其外有未当也,则亦岂必屑屑于其中。斯亦其所谓尽心者矣,而不知已陷于自私自利之偏。是以外人伦,遗事物,以之独善或能之,而要之不可以治家国天下。盖圣人之学无人己,无内外,一天地万物以为心;而禅之学起于自私自利,而未免于内外之分;斯其所以为异也。今之为心性之学者,而果外人伦,遗事物,则诚所谓禅矣,使其未尝外人伦,遗事物,而专以存心养性为事,则固圣门精一之学也,而可谓之禅乎哉!世之学者,承沿其举业词章之习以荒秽戕伐其心,既与圣人尽心之学相背而驰,日鹜日远,莫知其所抵极矣。有以心性之说而招之来归者,则顾骇以为禅,而反仇仇视之,不亦大可哀乎!夫不自知其为非而以非人者,是旧习之为蔽,而未可遽以为罪也。有知其非者矣,藐然视人之非而不以告人者,自私者也。既告之矣,既知之矣,而犹冥然不以自反者,自弃者也。吾越多豪杰之士,其特然无所待而兴者,为不少矣,而亦容有蔽于旧习者乎?故吾因诸君之请而特为一言之。呜呼!吾岂特为吾越之士一言之而已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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