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颓然意的诗词

芳荃真妙士,霜菊亦奇才。邂逅心生敬,殷懃手自培。扶持新长桂,护惜欲残梅。此何人解,颓然付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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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流华光,微霄暧虚碧。空庭四无人,及此美□夕。霏微弄香雾,淡荡舒玉色。离离花影斜,梢梢兰露滴。颓然忘倦,欲起还自惜。春情谅难得,后夜空相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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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南方来,手抱伏牺器。颓然造我门,不顾门下吏。上堂弄金徽,深得太古。清风萧萧生,修竹摇晚翠。声妙非可传,弹罢不复记。明日告以行,徒兴江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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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少知子由,天资和而清。好学老益坚,表里渐融明。岂独为吾弟,要是贤友生。不见六七年,微言谁与赓。常恐坦率性,放纵不自程。会合亦何事,无言对空枰。使人之消,不善无由萌。森然有六女,包裹布与荆。无忧赖贤妇,藜藿等大烹。使子得行,青衫陋公卿。明日无晨炊,倒床作雷鸣。秋眠我东阁,夜听风雨声。悬知不久别,妙理重细评。昨日忽出门,孤舟转西城。归来北堂上,古屋空峥嵘。退食悮相従,入门中自惊。南都信繁会,人事水火争。念当闭阁坐,颓然寄聋盲。妻子亦细事,文章固虚名。会须扫白发,不复用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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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乐,我颜复何{忄典}。止斋有新畲,耕犊角已茧。止斋有溪水,钓席随所展。两山夹精舍,佳处迫庐岘。朋来尽名流,燕坐皆胜践。颓然止斋翁,心故不可转。厌书或窥园,乘兴是陟巘。日月之蔽亏,木阴自幽显。雨露之密疎,草色自深浅。翁子一解释咏,初不着姝娈。易老探醇驳,风骚较宽褊。眠食虽甚佳,病患盍加勉。谤箧况所招,讼缿那能辨。於焉更悟入,岂但苟排遣。寄言子沈子,所欲果何件。葭豕来春田,冥鸿脱秋狝。欲兰犹见纫,月桂不可搴。慕远失之近,求多得常鲜。请以壮县才,从兹益怀卷。深居勿近市,隘巷莫容辇。有花门拥篲,无花地生藓。尝试玩喧寂,何者是真舛。旧学枉初心,新功费重研。何如过止斋,我亦精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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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乏时韵,颓然初一丘。为玄转寂寞,守黑故夷犹。五岳无禽向,三径有羊求。以兹衡门色,坐摄太华秋。衣食疑神隐,诗书与卧游。何悟欃枪下,顿使客星愁。鳌簪摧碣石,凿齿啖神州。血改勾吴道,烽炎沧海流。匏瓜系不食,萍梗飘自由。恐晚丹青,谁堪玉石谋。天目亮怀阻,地肺未云脩。宁因贵六尺,讵忍弃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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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君骢马双紫缨,绣衣晃晃初日明。慨然别我向闽越,索我为歌武夷行。武夷之山何嵚崟,青峦赤嶂双千寻。连峰回合三十六,翠玉尅画芙蓉森。我闻此中灵气聚,往往群仙下芝羽。地脉似与三山通,终南王屋那能伍。秦人初识武夷君,汉世曾传封禅文。鸾车一去千岩暝,幔亭綵屋飞氤氲。悬崖石室何年发,坐视人寰超越。明月时窥仙灶丹,流霞常护灵函骨。丹成骨蜕故依然,瑶草琅玕满洞天。樵客问津花落处,山人得道鹤归年。吁嗟名境岂常遇,昔贤千载悲同趣。谪仙天姥空梦游,昌黎华岳穷归步。我亦曾修餐玉方,青城石髓谁能将。吹笙浪拟追吾祖,执戟犹惭作汉郎。羡君斯行真自得,而我犹怜阻南北。何人还同赓棹歌,颓然不辨沧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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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余为僇人,居是州,恒惴栗。其隙也,则施施而行,漫漫而游。日与其徒上高山,入深林,穷回溪,幽泉怪石,无远不到。到则披草而坐,倾壶而醉。醉则更相枕以卧,卧而梦。有所极,梦亦同趣。觉而起,起而归;以为凡是州之山水有异态者,皆我有也,而未始知西山之怪特。  今年九月二十八日,因坐法华西亭,望西山,始指异之。遂命仆人过湘江,缘染溪,斫榛莽,焚茅茷,穷山之高而止。攀援而登,箕踞而遨,则凡数州之土壤,皆在衽席之下。其高下之势,岈然洼然,若垤若穴,尺寸千里,攒蹙累积,莫得遁隐。萦青缭白,外与天际,四望如一。然后知是山之特立,不与培塿为类。悠悠乎与颢气俱,而莫得其涯;洋洋乎与造物者游,而不知其所穷。引觞满酌,颓然就醉,不知日之入。苍然暮色,自远而至,至无所见,而犹不欲归。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然后知吾向之未始游,游于是乎始。故为之文以志。是岁,元和四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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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岁馀一宵,两年争夜半。回头三十一,空劳抚髀叹。忆昔锦城游,山海凭眺玩。倏忽已三年,浮云悲聚散。挑灯犹故岁,且与今年伴。儿女誇新妆,直欲坐待旦。具食喜山妻,颇解齐眉案。举杯还自倾,顾影颓然乱。信心无垢尘,持身尝涤盥。所惜负居诸,去去不可缓。遥望古奇人,气虹霓贯。嗟余愧眉低,耻就书生懦。爆惊竹諠阗,起坐添兽炭。因思弹铗客,短檠对孤馆。西园守岁人,欢酌围炉暖。消息问春光,一枝梅初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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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得西山宴游记  自余为僇人,居是州。恒惴慄。时隙也,则施施而行,漫漫而游。日与其徒上高山,入深林,穷回溪,幽泉怪石,无远不到。到则披草而坐,倾壶而醉。醉则更相枕以卧,卧而梦。有所极,梦亦同趣。觉而起,起而归。以为凡是州之山水有异态者,皆我有也,而未始知西山之怪特。  今年九月二十八日,因坐法华西亭,望西山,始指异之。遂命仆人过湘江,缘染溪,斫榛莽,焚茅茷,穷山之高而上。攀援而登,箕踞而遨,则凡数州之土壤,皆在衽席之下。其高下之势,岈然洼然,若垤若穴,尺寸千里,攒蹙累积,莫得遁隐。萦青缭白,外与天际,四望如一。然后知是山之特立,不与培塿为类,悠悠乎与颢气俱,而莫得其涯;洋洋乎与造物者游,而不知其所穷。引觞满酌,颓然就醉,不知日之入。苍然暮色,自远而至,至无所见,而犹不欲归。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然后知吾向之未始游,游于是乎始,故为之文以志。是岁,元和四年也。钻鉧潭记  钻鉧潭,在西山西。其始盖冉水自南奔注,抵山石,屈折东流;其颠委势峻,荡击益暴,啮其涯,故旁广而中深,毕至石乃止;流沫成轮,然后徐行。其清而平者,且十亩。有树环焉,有泉悬焉。  其上有居者,以予之亟游也,一旦款门来告曰:“不胜官租、私券之委积,既芟山而更居,愿以潭上田贸财以缓祸。”  予乐而如其言。则崇其台,延其槛,行其泉于高者而坠之潭,有声潀然。尤与中秋观月为宜,于以见天之高,气之迥。孰使予乐居夷而忘故土者,非兹潭也欤?钻鉧潭西小丘记  得西山后八日,寻山口西北道二百步,又得钴鉧潭,潭西二十五步,当湍而浚者为鱼梁。梁之上有丘焉,生竹树。其石之突怒偃蹇,负土而出,争为奇状者,殆不可数。其嵚然相累而下者,若牛马之饮于溪;其冲然角列而上者,若熊罴之登于山。  丘之小不能一亩,可以笼而有之。问其主,曰:“唐氏之弃地,货而不售。”问其价,曰:“止四百。”余怜而售之。李深源、元克己时同游,皆大喜,出自外。即更取器用,铲刈秽草,伐去恶木,烈火而焚之。嘉木立,美竹露,奇石显。由其中以望,则山之高,云之浮,溪之流,鸟兽之遨游,举熙熙然回巧献技,以效兹丘之下。枕席而卧,则清泠之状与目谋,瀯瀯之声与耳谋,悠然而虚者与神谋,渊然而静者与心谋。不匝旬而得异地者二,虽古好事之士,或未能至焉。  噫!以兹丘之胜,致之沣、镐、鄠、杜,则贵游之士争买者,日增千金而愈不可得。今弃是州也,农夫渔父过而陋之,贾四百,连岁不能售。而我与深源、克己独喜得之,是其果有遭乎!书于石,所以贺兹丘之遭也。至小丘西小石潭记  从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闻水声,如鸣佩环,心乐之。伐竹取道,下见小潭,水尤清冽。全石以为底,近岸,卷石底以出,为坻,为屿,为嵁,为岩。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参差披拂。  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  潭西南而望,斗折蛇行,明灭可见。其岸势犬牙差互,不可知其源。  坐潭上,四面竹树环合,寂寥无人,凄神寒骨,悄怆幽邃。以其境过清,不可久居,乃记之而去。  同游者:吴武陵,龚古,余弟宗玄。隶而从者,崔氏二小生:曰恕己,曰奉壹。袁家渴记  由冉溪西南水行十里,山水之可取者五,莫若钻鉧潭。由溪口而西,陆行,可取者八九,莫若西山。由朝阳岩东南水行,至芜江,可取者三,莫若袁家渴。皆永中幽丽奇处也。  楚越之间方言,谓水之反流为“渴”。渴上与南馆高嶂合,下与百家濑合。其中重洲小溪,澄潭浅渚,间厕曲折,平者深墨,峻者沸白。舟行若穷,忽而无际。  有小山出水中,皆美石,上生青丛,冬夏常蔚然。其旁多岩词,其下多白砾,其树多枫柟石楠,樟柚,草则兰芷。又有奇卉,类合欢而蔓生,轇轕水石。  每风自四山而下,振动大木,掩苒众草,纷红骇绿,蓊葧香气,冲涛旋濑,退贮溪谷,摇飃葳蕤,与时推移。其大都如此,余无以穷其状。  永之人未尝游焉,余得之不敢专焉,出而传于世。其地主袁氏。故以名焉。石渠记  自渴西南行不能百步,得石渠,民桥其上。有泉幽幽然,其鸣乍大乍细。渠之广或咫尺,或倍尺,其长可十许步。其流抵大石,伏出其下。踰石而往,有石泓,昌蒲被之,青鲜环周。又折西行,旁陷岩石下,北堕小潭。潭幅员减百尺,清深多倏鱼。又北曲行纡余,睨若无穷,然卒入于渴。其侧皆诡石、怪木、奇卉、美箭,可列坐而庥焉。风摇其巅,韵动崖谷。视之既静,其听始远。  予从州牧得之。揽去翳朽,决疏土石,既崇而焚,既釃釃而盈。惜其未始有传焉者,故累记其所属,遗之其人,书之其阳,俾后好事者求之得以易。  元和七年正月八日,鷁渠至大石。十月十九日,踰石得石泓小潭,渠之美于是始穷也。石涧记  石渠之事既穷,上由桥西北下土山之阴,民又桥焉。其水之大,倍石渠三之一,亘石为底,达于两涯。若床若堂,若陈筳席,若限阃奥。水平布其上,流若织文,响若操琴。揭跣而往,折竹扫陈叶,排腐木,可罗胡床十八九居之。交络之流,触激之音,皆在床下;翠羽之水,龙鳞之石,均荫其上。古之人其有乐乎此耶?后之来者有能追予之践履耶?得之日,与石渠同。  由渴而来者,先石渠,后石涧;由百家濑上而来者,先石涧,后石渠。涧之可穷者,皆出石城村东南,其间可乐者数焉。其上深山幽林逾峭险,道狭不可穷也。小石城山记  自西山道口径北踰黄茅岭而下,有二道:其一西出,寻之无所得;其一少北而东,不过四十丈,土断二川分,有积石横当其垠。其上为睥睨梁欐之形;其旁出堡坞,有若门焉,窥之正黑,投以小石,洞然有水声,其响之激越,良久乃已。环之可上,望甚远。无土壤而生嘉树美箭,益奇而坚,奇疏数偃仰,类智者所施也。  噫!吾疑造物者之有无久矣,及是,愈以为诚有。又怪其不为之中州而列是夷狄,更千百年不得一售其伎,是固劳而无用,神者倘不宜如是,则其果无乎?或曰:以慰夫贤而辱于此者。或曰:其气之灵,不为伟人而独为是物,故楚之南少人而多石。是二者余未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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