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仙歌。宋代。潘牥。雕檐绮户,倚晴空如画。曾是吴王旧台榭。自浣纱去后,落日平芜,行云断,几见花开花谢。凄凉阑干外,一簇江山,多少图王共争霸。莫间愁、金杯潋滟,对酒当歌,欢娱地、梦中兴亡休话。渐倚遍、西风晚潮生,明月里、路鹚背人飞下。
洞仙歌
雕檐绮户,倚晴空如画。
曾是吴王旧台榭。
自浣纱去后,落日平芜,行云断,几见花开花谢。
凄凉阑干外,一簇江山,多少图王共争霸。
莫间愁、金杯潋滟,对酒当歌,欢娱地、梦中兴亡休话。
渐倚遍、西风晚潮生,明月里、路鹚背人飞下。
【中文译文】
雕檐婉娈,伫立在晴朗的天空中,如同一幅画。
曾是吴王过去的亭台楼阁。
自从浣纱去后,夕阳平静地下落,行云中断,几次目睹花儿盛开和凋谢。
凄凉的门窗外,一片江山,多少君王争霸的图谋。
别放任忧愁,金杯里波光潋滟,与酒高歌,尽情欢乐,不要再谈起国家兴亡的梦想。
渐渐地靠着遍地,西风吹起晚涨的潮水,明亮的月光中,路旁的鹭鸟不顾人类的飞翔。
【诗意和赏析】
这首诗以写景的方式表达了作者对于吴王旧台榭的怀念之情。诗中通过描绘细腻的景物和氛围,展现出了一种凄凉静谧的美感。
首先,诗人用“雕檐绮户”来形容吴王旧台榭,形象地描绘了宏伟的建筑。接着,诗人借景抒怀,以自浣纱离去后的景象为过渡,表达了离别的伤感和岁月的消逝。在诗的后半部分,诗人将目光投向历史,用“一簇江山,多少图王共争霸”来揭示历史上各个君王间的争斗和欲望。最后,诗人通过“金杯潋滟,对酒当歌”表达了对欢乐的追求,不愿再谈兴亡之事,寓意着一种对人生的呼唤和珍惜。
整首诗以平淡、素雅的笔调展现出世界的变迁和时光的流转,充满了对过去和历史的思考和追忆,同时也暗示了对于快乐和平静的珍视。
潘牥(fāng)(1204——1246)字庭坚,号紫岩,初名公筠,避理宗讳改,福州富沙(今属福建)人。端平二年(1235)进士第三名,调镇南军节度推官、衢州推官,皆未上。历浙西茶盐司干官,改宣教郎,除太学正,旬日出通判潭州。淳祐六年卒于官,年四十三。有《紫岩集》,已佚。刘克庄为撰墓志铭。《宋史》、《南宋书》有传。赵万里《校辑宋金元人词》辑有《紫岩词》一卷。存词5首。...
潘牥。潘牥(fāng)(1204——1246)字庭坚,号紫岩,初名公筠,避理宗讳改,福州富沙(今属福建)人。端平二年(1235)进士第三名,调镇南军节度推官、衢州推官,皆未上。历浙西茶盐司干官,改宣教郎,除太学正,旬日出通判潭州。淳祐六年卒于官,年四十三。有《紫岩集》,已佚。刘克庄为撰墓志铭。《宋史》、《南宋书》有传。赵万里《校辑宋金元人词》辑有《紫岩词》一卷。存词5首。
诗偈 其一四七。唐代。庞蕴。山中失却心,任运腾腾语。语即说空空,空中无蛇鼠。有心波浪起,无心是净土。净土生真佛,佛还传佛语。佛能度众生,众生是佛母。
送徐布政之广东。宋代。王称。连山隔星纪,雄藩控边陲。内分青琐彦,远牧沧海涯。春云拥画戟,白日明绣衣。一朝立意气,万里生光辉。都门别同袍,尊酒秋风时。丈夫贵有为,岂作儿女悲。停杯赠马策,脱颖囊中锥。何必守章句,终年困蓬藜。
与江夏尹饯于舍人于黄鹤楼。明代。徐祯卿。未有干戈地,能令栋宇全。乾坤馀壮观,荆楚郁山川。鹤唳寥天迥,江深禹庙前。舟樯控南北,节镇此旬宣。令尹乘时暇,使君同祖筵。炎蒸飘不到,虚爽境何偏。乃继登临迹,空怀作者贤。风烟一回首,今古共凄然。握手将安适,经秋未拟旋。迢迢沙际月,遥忆桂阳船。
送余太史册封衡藩。明代。王弘诲。鸣珂晓日凤楼前,玉册颁封拜宠偏。汉室河山盟十二,齐庭宾客避三千。上林还拟词人赋,东海宁誇大国篇。自昔南游传太史,皇华况复羡当年。
送内弟汪强仲赴台州税官。宋代。楼钥。雕鞍去去不容攀,柳下门墙辍往还。可但征商私龙断,不妨拄颊看巾山。右军墨妙惟修禊,太傅才高亦抱关。只尺亲庭毋苦恋,有人能伴适尔床。
太常乐章三十首其十五南郊降神奏高安之曲。宋代。杨亿。爰卜吉土,在国之阳。肆类于帝,锡羡无疆。备物致享,嘉生阜昌。纯嘏昭答,长发其祥。
洪忠宣公祠。清代。吴兆麟。十五年为异域行,冷山风雪最凄清。敦槃莫解千秋恨,桃栗空传五国城。世有健儿怜义士,天教瘴海寄余生。山祠未比麒麟阁,不惜丹青绘子卿。
如梦令。宋代。吴潜。江上绿杨芳草。想见故园春好。一树海棠花,昨夜梦魂飞绕。惊晓。惊晓。窗外一声啼鸟。
游玉笥山。明代。傅汝舟。玉笥开山远,金坛瞰谷重。灵光流世界,瑞气浑春冬。险涩千盘磴,参差百转峰。宿云长抱殿,游鹤不归松。虎涧泉为雨,鲸楼石作钟。韭抽尧叶净,桃发汉花浓。道士随黄犊,仙人驾赤龙。丹炉七焰灭,琼箓九霞封。乱竹通飞佩,繁芝碍放筇。愧为福地客,叨蹑羡门踪。
渝州寄王道矩。宋代。苏轼。曾闻五月到渝州,水拍长亭砌下流。惟有梦魂长缭绕,共论唐史更绸缪。舟经故国岁时改,霜落寒江波浪收。归梦不成冬夜永,厌闻船上报更筹。
呜呼!惟我皇考崇公,卜吉于泷冈之六十年,其子修始克表于其阡。非敢缓也,盖有待也。
修不幸,生四岁而孤。太夫人守节自誓;居穷,自力于衣食,以长以教俾至于成人。太夫人告之曰:汝父为吏廉,而好施与,喜宾客;其俸禄虽薄,常不使有余。曰:“毋以是为我累。”故其亡也,无一瓦之覆,一垄之植,以庇而为生;吾何恃而能自守邪?吾于汝父,知其一二,以有待于汝也。自吾为汝家妇,不及事吾姑;然知汝父之能养也。汝孤而幼,吾不能知汝之必有立;然知汝父之必将有后也。吾之始归也,汝父免于母丧方逾年,岁时祭祀,则必涕泣,曰:“祭而丰,不如养之薄也。”间御酒食,则又涕泣,曰:“昔常不足,而今有余,其何及也!”吾始一二见之,以为新免于丧适然耳。既而其后常然,至其终身,未尝不然。吾虽不及事姑,而以此知汝父之能养也。汝父为吏,尝夜烛治官书,屡废而叹。吾问之,则曰:“此死狱也,我求其生不得尔。”吾曰:“生可求乎?”曰:“求其生而不得,则死者与我皆无恨也;矧求而有得邪,以其有得,则知不求而死者有恨也。夫常求其生,犹失之死,而世常求其死也。”回顾乳者剑汝而立于旁,因指而叹,曰:“术者谓我岁行在戌将死,使其言然,吾不及见儿之立也,后当以我语告之。”其平居教他子弟,常用此语,吾耳熟焉,故能详也。其施于外事,吾不能知;其居于家,无所矜饰,而所为如此,是真发于中者邪!呜呼!其心厚于仁者邪!此吾知汝父之必将有后也。汝其勉之!夫养不必丰,要于孝;利虽不得博于物,要其心之厚于仁。吾不能教汝,此汝父之志也。”修泣而志之,不敢忘。
泷冈阡表。宋代。欧阳修。 呜呼!惟我皇考崇公,卜吉于泷冈之六十年,其子修始克表于其阡。非敢缓也,盖有待也。 修不幸,生四岁而孤。太夫人守节自誓;居穷,自力于衣食,以长以教俾至于成人。太夫人告之曰:汝父为吏廉,而好施与,喜宾客;其俸禄虽薄,常不使有余。曰:“毋以是为我累。”故其亡也,无一瓦之覆,一垄之植,以庇而为生;吾何恃而能自守邪?吾于汝父,知其一二,以有待于汝也。自吾为汝家妇,不及事吾姑;然知汝父之能养也。汝孤而幼,吾不能知汝之必有立;然知汝父之必将有后也。吾之始归也,汝父免于母丧方逾年,岁时祭祀,则必涕泣,曰:“祭而丰,不如养之薄也。”间御酒食,则又涕泣,曰:“昔常不足,而今有余,其何及也!”吾始一二见之,以为新免于丧适然耳。既而其后常然,至其终身,未尝不然。吾虽不及事姑,而以此知汝父之能养也。汝父为吏,尝夜烛治官书,屡废而叹。吾问之,则曰:“此死狱也,我求其生不得尔。”吾曰:“生可求乎?”曰:“求其生而不得,则死者与我皆无恨也;矧求而有得邪,以其有得,则知不求而死者有恨也。夫常求其生,犹失之死,而世常求其死也。”回顾乳者剑汝而立于旁,因指而叹,曰:“术者谓我岁行在戌将死,使其言然,吾不及见儿之立也,后当以我语告之。”其平居教他子弟,常用此语,吾耳熟焉,故能详也。其施于外事,吾不能知;其居于家,无所矜饰,而所为如此,是真发于中者邪!呜呼!其心厚于仁者邪!此吾知汝父之必将有后也。汝其勉之!夫养不必丰,要于孝;利虽不得博于物,要其心之厚于仁。吾不能教汝,此汝父之志也。”修泣而志之,不敢忘。 先公少孤力学,咸平三年进士及第,为道州判官,泗绵二州推官;又为泰州判官。享年五十有九,葬沙溪之泷冈。 太夫人姓郑氏,考讳德仪,世为江南名族。太夫人恭俭仁爱而有礼;初封福昌县太君,进封乐安、安康、彭城三郡太君。自其家少微时,治其家以俭约,其后常不使过之,曰:“吾儿不能苟合于世,俭薄所以居患难也。”其后修贬夷陵,太夫人言笑自若,曰:“汝家故贫贱也,吾处之有素矣。汝能安之,吾亦安矣。” 自先公之亡二十年,修始得禄而养。又十有二年,烈官于朝,始得赠封其亲。又十年,修为龙图阁直学士,尚书吏部郎中,留守南京,太夫人以疾终于官舍,享年七十有二。又八年,修以非才入副枢密,遂参政事,又七年而罢。自登二府,天子推恩,褒其三世,盖自嘉祐以来,逢国大庆,必加宠锡。皇曾祖府君累赠金紫光禄大夫、太师、中书令;曾祖妣累封楚国太夫人。皇祖府君累赠金紫光禄大夫、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祖妣累封吴国太夫人。皇考崇公累赠金紫光禄大夫、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皇妣累封越国太夫人。今上初郊,皇考赐爵为崇国公,太夫人进号魏国。 于是小子修泣而言曰:“呜呼!为善无不报,而迟速有时,此理之常也。惟我祖考,积善成德,宜享其隆,虽不克有于其躬,而赐爵受封,显荣褒大,实有三朝之锡命,是足以表见于后世,而庇赖其子孙矣。”乃列其世谱,具刻于碑,既又载我皇考崇公之遗训,太夫人之所以教,而有待于修者,并揭于阡。俾知夫小子修之德薄能鲜,遭时窃位,而幸全大节,不辱其先者,其来有自。 熙宁三年,岁次庚戌,四月辛酉朔,十有五日乙亥,男推诚、保德、崇仁、翊戴功臣,观文殿学士,特进,行兵部尚书,知青州军州事,兼管内劝农使,充京东路安抚使,上柱国,乐安郡开国公,食邑四千三百户,食实封一千二百户,修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