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旅次。唐代。张乔。行人愁落日,去鸟倦遥林。旷野鸣流水,空山响暮砧。旅途归计晚,乡树别年深。寂寞逢村酒,渔家一醉吟。
《吴江旅次》是唐代张乔创作的一首诗词。诗中写道行人在黄昏时分愁眼看落日西下,远离家园的鸟儿已经疲倦地飞进遥远的树林。旷野上流水悠悠地响着,空山间传出脉脉的夜晚砧杵声。旅途的归途计算着已经晚,回到故乡时,乡树早已生长数年。独自一人在茫茫的旷野上感到寂寞,幸得遇到一家渔人,一饮而尽,吟咏山林之美。
诗词的中文译文如下:
行人愁落日,去鸟倦遥林。
旷野鸣流水,空山响暮砧。
旅途归计晚,乡树别年深。
寂寞逢村酒,渔家一醉吟。
这首诗词表达了行人远离家乡旅游的心情。黄昏时行人看着太阳落山感到愁绪万千,而远离家园的鸟儿已经疲倦地飞进了遥远的树林,显示出行人与家园的距离渐行渐远。旷野上流水悠悠地响着,空山里传来一阵阵夜晚砧杵的声音,这景象更加加深了行人的心情。
行人意识到归途已晚,想到回到故乡时,乡树早已长大了几年,表达了行人离家已久的心境。在茫茫旷野上,行人感到寂寞,幸好遇到了一家渔人,一饮而尽,吟咏山林的美景,这也可以理解为行人通过与山林接触,找到了宣泄情绪和安慰心灵的方式。
这首诗词以细腻的描述和深情的文字描绘出行人离家旅行的心境,表达了对家乡的思念之情和旅途中的孤寂。同时也展示了大自然的美景和人与自然相融合的愉悦。整首诗词情感真挚,抒发了作者对离家旅行人的理解和同感,引起读者的共鸣。
张乔。(生卒年不详),今安徽贵池人,懿宗咸通中年进士,当时与许棠、郑谷、张宾等东南才子称“咸通十哲”黄巢起义时,隐居九华山以终。其诗多写山水自然,不乏清新之作诗清雅巧思,风格也似贾岛。
登石头城怀古。明代。王廷相。晨升石城峦,南临旧京甸。流云切高甍,清江展朋宴。佳丽一以眺,应接殊未倦。鸣丝幽凤吟,劝爵流莺啭。陶仙耽隐逸,谢公乐游燕。贤谟动朝省,雅量镇时难。遗业存故壤,形神已飙散。倘无垂代辞,漫灭孰与辩。虚名讵足惊,短世难把玩。今昔理一轨,何用泪如线。
送屠长卿还四明 其三。明代。佘翔。车骑如云结五都,少年谁不避呼卢。故乡明日黄冠去,曾否君王赐镜湖。
百一诗 其四。两汉。应璩。细微可不慎,堤溃自蚁穴。腠理早从事,安复劳针石。哲人睹未形,愚夫暗明白。曲突不见宾,燋烂为上客。思愿献良规,江海倘不逆。狂言虽寡善,犹有如鸡蹠。鸡蹠食不已,齐王为肥泽。
胡无人行。唐代。徐彦伯。十月繁霜下,征人远凿空。云摇锦车节,海照角端弓。暗碛埋沙树,冲飙卷塞蓬。方随膜拜入,歌舞玉门中。
满江红 其六 苏公堤苏东坡。清代。吴藻。管领湖山,天付与、仙人玉局。能会到、传神西子,嫣然眉目。终古高风怀吏隐,前身明月寻僧屋。遍长堤、杨柳属苏家,垂垂绿。三两处,轩窗拓。千万首,诗篇足。记年时放鸽,絮花扑扑。雨湿翠翘云舫女,凉生金缕瑶台曲。试参寥、泉水碧无痕,茶香熟。
登阖闾古城。唐代。武元衡。登高望远自伤情,柳发花开映古城。全盛已随流水去,黄鹂空啭旧春声。
送洪州通判何太博先归新淦。宋代。梅尧臣。拜官江上客,乘马不乘船。独畏蛟龙浪,将归风雨天。葛花侵野径,源水入腴田。君住巴丘下,西山道路连。
草堂。宋代。李流谦。浣花溪上得閒来,石刻摩挲病眼开。短策多时临水立,红尘半咱与风回。乞灵伎薄裳为带,惊世名言海纳杯。相对只今真梦寐,数椽茅屋老苍苔。
照上人去硖内游吴下十年而归眉宇炯然无复泸。宋代。晁公溯。吴帆却入瞿塘硖,草树连云山四围。想见同来木上座,怪君何苦复东归。
对读文选杜诗成四绝句。宋代。叶适。江淹杂体意不浅,合彩和音列众珍。拣出陶潜许前辈,添来庾信是新人。
谒金门。清代。李慈铭。江上道,临水画楼春早。迟日养蚕帘影悄,隔帘闻语笑。朝暮蒲帆征棹,愁见殢人芳草。烟陌青青同一稿,夕阳无限好。
清辉殿观唐明皇山水石字歌。宋代。王琪。皇家四叶恢圣功,天临日烛清华戎。汉条静治洽柔教,老心稽古开神聪。有唐英主称好文,仙毫洒落驱风云。壮哉山水有奇字,焕乎八法存翠珉。自从弃置咸阳道,藓驳烟滋委宫草。天开神赞会休辰,甄收再作皇居宝。如何沦弃三百春,迎逢睿鉴来紫宸。奎鉤粲粲光华动,群玉森森气象新。丹御春妍瑞霭深,文梁藻栋结芳林。鸿翔凤翥径方丈,杯流泉湧蒙亲临。鲰臣荣幸从金舆,鉤婉魂惊拭目初。多惭揽笔非清藻,唯庆千龄际帝图。
池鹤八绝句。鹤答乌。唐代。白居易。吾爱栖云上华表,汝多攫肉下田中。吾音中羽汝声角,琴曲虽同调不同。
高存之以湖山之游有门帖谕阍者走笔二绝代为谢客 其二。明代。安希范。自缘懒性厌风尘,闭户非真欲避人。千顷春波纵孤艇,渔郎重到亦迷津。
次韵题大梅常禅师塔。宋代。释师范。视死生如游戏场,固知老子不曾亡。祗今何处问消息,风递梅花扑鼻孔。
哭弟松 其二。明代。谢榛。吾弟忽长往,孤魂应向东。在家忧患过,为客去留同。白日身何懒,清樽老不空。至今城北路,陇树起悲风。
半山寺二首 其一。明代。刘基。王家废寺旧闻名,荆棘花开鸟自鸣。深夜狐狸穿破冢,佛灯争似鬼灯明。
拟陈思王仙人篇。清代。李长霞。至人乘化游,托迹在元冲。整驾紫濛野,迈迹过崆峒。云气交神衢,扶辖来天风。八龙何婉婉,蹑景无遗踪。紫房深窈窕,绛阙渺瞳昽。仙人多俦侣,来往骖轻鸿。素节莅金母,青裙来玉童。宓妃拂瑶瑟,青女叩清钟。张乐列丹台,灵奏声骇空。大明讵显晦,羲娥互西东。俯首望尘寰,天路谁能通。培塿见五岳,馀视空濛濛。回车指帝乡,朝谒登紫宫。注名石室内,延龄寿无穷。
参政李侍郎宿斋中书累日不陪归驭因成拙句奉。宋代。宋庠。摄飨蠲祠令,精心属辅臣。斋房贪结佩,归轼阻均茵。鹄鼎庖羞洁,鸡枝殿树春。坐凝虚室白,行祓大宫神。政伫畴咨若,朝瞻已事竣。三秋怀盛德,方信采萧人。
颂古七首。宋代。释祖璇。石羊头子向东看,大地茫茫被眼谩。月映寒潭清彻底,云收华岳露巑岏。
元日仗。唐代。张祜。文武千官岁仗兵,万方同轨奏升平。上皇一御含元殿,丹凤门开白日明。
上元雨。宋代。陆游。城中酒垆千百所,不忧不售惟忧雨。今年上元灯满城,曲巷深坊闹歌舞。天公不借一日晴,风吹灯死雨如倾。家家移床避屋漏,不闻人声闻屐声。
欹枕。宋代。宋祁。欹枕风窗雪絮繁,梦回红日转南轩。栖迟自乐周人什,偃息终非魏国藩。书习练裙聊弄翰,吟随池草欲迷魂。疏慵不喜当关报,罗雀先时署翟门。
唐合门挽诗三首。元代。方回。儿子与门生,东篱忆送迎。吾虽愧光禄,独幸识渊明。爱酒终成疾,工诗早得名。晁家难肋集,已足继新城。
蝶恋花。近现代。王国维。独向沧浪亭外路,六曲栏干,曲曲垂杨树。展尽鹅黄千万缕,月中并作濛濛雾。一片流云无觅处,云里疏星,不共云流去。闭置小窗真自误,人间夜色还如许。
乌夜啼(八之五)。宋代。陆游。素意幽栖物外,尘缘浪走天涯。归来犹幸身强健,随分作山家。已趁余寒泥酒,还乘小雨移花。柴门尽日无人到,一径傍溪斜。
寒夜。明代。杨思圣。冬夜凄以长,寂寞绝人境。凉月薄帷幕,荒庭交树影。寥寥寒柝鸣,熊熊孤剑冷。拥被不成眠,森沈万虑永。早岁乏深智,凌厉思一骋。遂为世网牵,甘心逐蛙黾。人生不百年,哀乐在所领。贫贱各有适,岂必勒钟鼎。愁来忆古人,见机苦不猛。含恨当语谁,泪下如修绠。
寄宗圣西堂。明代。空室禅师。宿有扶宗志,辛勤四十年。句清堪供佛,业白可笺天。燕坐畦衣薄,经行雪顶圆。长庚光欲灭,内院一灯传。
拟汉宫词三首。宋代。陈师道。帐底吹烟香自薰,镜前含笑意生春。经年不道君恩薄,郤是恩深更误人。
何象冈相国招饮胜好亭限韵。明代。黎邦瑊。高高亭子敞晴岚,胜日跻攀乐事耽。地接风云非塞上,山分大小似淮南。桃花乍映珊瑚盏,春色偏寒玳瑁簪。共道谢公声妓好,不妨留听缓归骖。
陇首。宋代。赵汝鐩。 陇首多逢采桑女,荆钗蓬鬓短青裙。斋钟断寺鸡鸣午,吟杖穿山犬吠云。避石牛从斜路转,作陂水自半溪分。农家说县催科急,留我茅檐看引文。
擢秀峰。宋代。程敦厚。化境何年斲取还,崭然擢秀瘴茅间。我来授记开潜阅,从此佳名溢世寰。
喜方溪复归白云。宋代。释行海。十载青灯自苦辛,懒将白眼顾浮尘。凤声偏近瑶台月,草色难连玉树春。云有去来非本意,世无荣辱是何人。几番分坐梅边石,却话桃源只避秦。
答洪文父问仁二首。宋代。钱时。自心自过自知非,痛划根芽事眇微。个裹工夫真切已,百年羁旅一朝归。
招诸公入社诗十首 其八 招石人。明代。释函可。松麈招来好论心,怜君独自立高岑。攒眉欲去非关酒,只恐愁多抱尔沉。
少年游慢 其二 执胡琴者九人。宋代。张先。捍拨紫槽金衬,双秀萼,两回鸾。齐学汉宫妆样,竞蝉娟。三十六弦蝉闹,小弦蜂作团。听尽昭君幽怨,莫重弹。
余仲镛从辟广西示洪景卢所作松风阁记题诗反。宋代。周必大。小松风飕飕,长松风冽冽。遥知蒙溪上,馀韵两清绝。宦游正可乐,归梦未应切。待生丁固腹,徐化庄周蝶。
庚戌正月三日约同舍游西湖十首 其五。宋代。杨万里。下竺泉从上竺来,前波后浪紧相催。泉声似说西湖好,流到西湖不要回。
寄丹霞圆音和尚 其二。宋代。何绛。尚忆河梁饯,清霜下素秋。汐来衰草外,人上夕阳舟。既已空诸破,应无此别愁。如何行与立,惆怅不能休。
上古之什补亡训传十三章·左车二章。唐代。顾况。(左车,凭险也。震为雷,兄长之。左,东方之师也。凭险不已,君子忧心,而作是诗。)左车有庆,万人犹病。曷可去之,于党孔盛。敏尔之生,胡为波迸。左车有赫,万人毒螫。曷可去之,于党孔硕。敏尔之生,胡为草戚。
淮阳怀古。明代。薛瑄。淮阳古名郡,卧治有昔贤。禁闼不可留,遗想增慨然。顾我岂其俦,宠擢何连连。本乏实德称,重为虚名牵。抚心益自愧,怀人遂成篇。
建夷宫词十首 其九。明代。张煌言。六曹章奏委如云,持敕新书翻译闻;笑杀钟王空妙笔,而今鸟迹是同文。
出都王山人翚画山水送别。清代。朱彝尊。王郎五载一相逢,写出云峦别思重。仿佛摄山风月夜,秋窗同听六朝松。
重过大明湖。清代。纪迈宜。明湖载酒昔年游,乱苇荒汀惹暮愁。凭向烟波添浩皛,曲栏深入藕花秋。
送客归戏书。宋代。释绍嵩。险尽途方坦,溪鸣锦幄傍。暝烟沉古道,幽草恋残阳。寂寂春将晚,迢迢日自长。东门因送客,行得汗如浆。
喜陈冕广东回京。明代。姚道衍。诗满行囊兴未穷,来时还与去时同。鸥波窈窈孤云外,马路迢迢夕景中。衣润尚含榕叶雨,带香曾著荔花风。那知此日龙河会,却话听猿过峡东。
五人墓。清代。归懋仪。千古人心终不死,吴中义激五男子。貂氛肆焰朝野昏,翻手势欲倾乾坤。印累绶若不知数,鞠躬俯首声复吞。平居持议徒雄壮,袖手委蛇孰奋往。翻将文墨饰奸贪,扪门内愧曾无状。五人生不读诗书,位不列簪裾,但以善恶为毁誉。当其攘臂共赴难,义勇直欲凌鱄诸。呜呼!名败身殃馀贿赂,穹碑峻宇等朝露。松柏青青耐岁寒,冶游人奠山塘路。
次韵和黄江陵重午二绝。宋代。项安世。门前帖子虫书小,壁上仙人虎脊高。欲起沉疴无旧艾,枕边霜鬓日萧骚。
送张叔韬之官昌化 其二。明代。徐熥。五岭梅开岁欲残,朱崖南去路漫漫。莫言炎海无冰雪,一领青毡六月寒。
和答德秀长句。宋代。欧阳澈。摩云标格儒林秀,濯濯美如春月柳。毫颠文阵轰雷槌,字势龙蛇翻夭矫。才名藉甚烛景星,卓然可独尊南斗。缔交云路许攀鳞,谈我谆谆不离口。层楼长记耸诗肩,吟苦任渠嘲太瘦。惊人险语骨毛寒,元白危坛俱压倒。读之真恐化雄虹,按剑徘徊方敢造。六丁收拾富巾箱,贪夫探得人间宝。暗中轻掷道涂人,相视谁论琼玖报。强搜斐句答慇勤,当恕人才有能否。
方正学画竹赞心斋先生家藏。清代。沈纕。方先生,性正直。靖国难,躬戮力。族不辞,死何惜?剖吾心,割吾舌。身可烹,心难折。炳今古,耀史册。展画竹,泪痕湿。两三竿,五六尺。挺贞姿,效贞节,疏乔枝,翻密叶,岁寒松,同春柏,起英风,凌霜雪。顾此君,人悲切。
纯白禅人求颂。宋代。释正觉。明月芦华未得如,清光自照本来虚。十方坐断须拈帽,一色功圆要放锄。转背石人归位后,抬头玉马过关初。尘尘刹刹见身相,方信曹山井觑驴。
无梦令·便把那人喝住。金朝。马钰。便把那人喝住。莫使狂行一步。日日处真常,自有神珠堪顾。堪顾。堪顾。共作长生伴侣。
官冷偏赢一睡佳,浪移双脚到谁家。木棉被拥三更后,宝鸭香消一线斜。
易透真源惟月夜,难描生意是春花。思君却有无穷话,书破东吴十幅霞。
承庄定山和答过访之作七律再用前韵寄意八首 其七。明代。林光。官冷偏赢一睡佳,浪移双脚到谁家。木棉被拥三更后,宝鸭香消一线斜。易透真源惟月夜,难描生意是春花。思君却有无穷话,书破东吴十幅霞。
中和节赐群臣宴赋七韵。唐代。李适。东风变梅柳,万汇生春光。中和纪月令,方与天地长。耽乐岂予尚,懿兹时景良。庶遂亭育恩,同致寰海康。君臣永终始,交泰符阴阳。曲沼水新碧,华林桃稍芳。胜赏信多欢,戒之在无荒。
洛水祖王公应诏诗。魏晋。何劭。穆穆圣王,体此慈仁。友于之至,通于明神。游宴绸缪,情恋所亲。薄云饯之,于洛之滨。嵩崖岩岩,洪流汤汤。春风动衿,归雁和鸣。我后飨客,鼓瑟吹笙。举爵惟别,闻乐伤情。嘉宴既终,白日西归。群司告旋,鸾舆整绥。我皇重离,顿辔骖騑。临川永叹,酸涕沾颐。崇恩感物,左右同悲。
和赵相国怀山八咏 其五 灵溪渔父。明代。胡应麟。泽畔吟初就,溪头望未涯。坐携青竹筱,行趁碧桃花。锦曳千林雾,绡疑万树霞。秦人遗核在,一种帝王家。
赠郡侯陆公奏最 其一。明代。佘翔。三载分符奏九重,官曹旧属大司农。政和海上来神雀,名起云间识士龙。大楚雄风移七泽,全闽膏雨遍千峰。悬知早晚徵黄诏,曳履还闻长乐钟。
邓尉探梅即景二首 其二。清代。方仁渊。鸡犬声中笑语温,寒香万树映柴门。此间合有林逋宅,行过溪桥第几村。
菩萨蛮 其一 春。宋代。鉴堂。落花丛外风惊鹊。鹊惊风外丛花落。乡梦困时长。长时困梦乡。暮天江口渡。渡口江天暮。林远度栖禽。禽栖度远林。
癸未元日。宋代。杨公远。桃板休题只任真,也无艰苦与悲辛。屠苏后饮身虽老,毛颖频挥道不贫。昨夜灯花今岁兆,今朝元日昨宵春。迩来时俗全非古,乌帽长衫能几人。
南溪弄水,回望山园梅花。宋代。杨万里。梅从山上过溪来,近爱清溪远爱梅。溪水声声留我住,梅花朵朵唤人回。
寄家书。元代。刘崧。匆匆濡墨写忧端,凭仗东风寄便翰。政使书回春未暮,也应无处倩人看。
入京 其一。明代。郑潜。端本堂开正万方,儒臣日日近储皇。讲明治道称尧舜,历览人文备宪章。
将之荆州南与张伯刚马惣钟陵夜别。唐代。杨衡。荆台别路长,密绪分离状。莫诉杯来促,更筹屡已倡。烛花侵雾暗,瑟调寒风亮。谁念晓帆开,默睇参差浪。
过秦论。两汉。贾谊。上篇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孝公既没,惠文、武、昭襄蒙故业,因遗策,南取汉中,西举巴、蜀,东割膏腴之地,北收要害之郡。诸侯恐惧,会盟而谋弱秦,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以致天下之士,合从缔交,相与为一。当此之时,齐有孟尝,赵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此四君者,皆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贤而重士,约从离衡,兼韩、魏、燕、楚、齐、赵、宋、卫、中山之众。于是六国之士,有宁越、徐尚、苏秦、杜赫之属为之谋,齐明、周最、陈轸、召滑、楼缓、翟景、苏厉、乐毅之徒通其意,吴起、孙膑、带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颇、赵奢之伦制其兵。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众,叩关而攻秦。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逡巡而不敢进。秦无亡矢遗镞之费,而天下诸侯已困矣。于是从散约败,争割地而赂秦。秦有余力而制其弊,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山河。强国请服,弱国入朝。延及孝文王、庄襄王,享国之日浅,国家无事。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于是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以为固。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始皇既没,余威震于殊俗。然陈涉瓮牖绳枢之子,氓隶之人,而迁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贤,陶朱、猗顿之富;蹑足行伍之间,而倔起阡陌之中,率疲弊之卒,将数百之众,转而攻秦,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崤函之固,自若也。陈涉之位,非尊于齐、楚、燕、赵、韩、魏、宋、卫、中山之君也;锄耰棘矜,非铦于钩戟长铩也;谪戍之众,非抗于九国之师也;深谋远虑,行军用兵之道,非及向时之士也。然而成败异变,功业相反,何也?试使山东之国与陈涉度长絜大,比权量力,则不可同年而语矣。然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势,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然后以六合为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中篇秦灭周祀,并海内,兼诸侯,南面称帝,以养四海。天下之士,斐然向风。若是,何也?曰:近古之无王者久矣。周室卑微,五霸既灭,令不行于天下。是以诸侯力政,强凌弱,众暴寡,兵革不休,士民罢弊。今秦南面而王天下,是上有天子也。既元元之民冀得安其性命,莫不虚心而仰上。当此之时,专威定功,安危之本,在于此矣。秦王怀贪鄙之心,行自奋之智,不信功臣,不亲士民,废王道而立私爱,焚文书而酷刑法,先诈力而后仁义,以暴虐为天下始。夫兼并者高诈力,安危者贵顺权,此言取与守不同术也。秦离战国而王天下,其道不易,其政不改,是其所以取之守之者无异也。孤独而有之,故其亡可立而待也。借使秦王论上世之事,并殷、周之迹,以制御其政,后虽有淫骄之主,犹未有倾危之患也。故三王之建天下,名号显美,功业长久。今秦二世立,天下莫不引领而观其政。夫寒者利裋褐,而饥者甘糟糠。天下嚣嚣,新主之资也。此言劳民之易为仁也。向使二世有庸主之行而任忠贤,臣主一心而忧海内之患,缟素而正先帝之过;裂地分民以封功臣之后,建国立君以礼天下;虚囹圄而免刑戮,去收孥污秽之罪,使各反其乡里;发仓廪,散财币,以振孤独穷困之士;轻赋少事,以佐百姓之急;约法省刑,以持其后,使天下之人皆得自新,更节修行,各慎其身;塞万民之望,而以盛德与天下,天下息矣。即四海之内皆欢然各自安乐其处,惟恐有变。虽有狡害之民,无离上之心,则不轨之臣无以饰其智,而暴乱之奸弭矣。二世不行此术,而重以无道:坏宗庙与民,更始作阿房之宫;繁刑严诛,吏治刻深;赏罚不当,赋敛无度。天下多事,吏不能纪;百姓困穷,而主不收恤。然后奸伪并起,而上下相遁;蒙罪者众,刑戮相望于道,而天下苦之。自群卿以下至于众庶,人怀自危之心,亲处穷苦之实,咸不安其位,故易动也。是以陈涉不用汤、武之贤,不借公侯之尊,奋臂于大泽,而天下响应者,其民危也。故先王者,见终始不变,知存亡之由。是以牧民之道,务在安之而已矣。下虽有逆行之臣,必无响应之助。故曰:“安民可与为义,而危民易与为非”,此之谓也。贵为天子,富有四海,身在于戮者,正之非也。是二世之过也。下篇秦兼诸侯山东三十余郡,脩津关,据险塞,缮甲兵而守之。然陈涉率散乱之众数百,奋臂大呼,不用弓戟之兵,鉏耰白梃,望屋而食,横行天下。秦人阻险不守,关梁不闭,长戟不刺,强弩不射。楚师深入,战于鸿门,曾无藩篱之难。于是山东诸侯并起,豪俊相立。秦使章邯将而东征,章邯因其三军之众,要市于外,以谋其上。群臣之不相信,可见于此矣。子婴立,遂不悟。借使子婴有庸主之材而仅得中佐,山东虽乱,三秦之地可全而有,宗庙之祀宜未绝也。秦地被山带河以为固,四塞之国也。自缪公以来至于秦王二十余君,常为诸侯雄。此岂世贤哉?其势居然也。且天下尝同心并力攻秦矣,然困于险阻而不能进者,岂勇力智慧不足哉?形不利、势不便也。秦虽小邑,伐并大城,得阨塞而守之。诸侯起于匹夫,以利会,非有素王之行也。其交未亲,其民未附,名曰亡秦,其实利之也。彼见秦阻之难犯,必退师。案土息民以待其弊,收弱扶罢以令大国之君,不患不得意于海内。贵为天子,富有四海,而身为禽者,救败非也。秦王足己而不问,遂过而不变。二世受之,因而不改,暴虐以重祸。子婴孤立无亲,危弱无辅。三主之惑,终身不悟,亡不亦宜乎?当此时也,也非无深谋远虑知化之士也,然所以不敢尽忠指过者,秦俗多忌讳之禁也,——忠言未卒于口而身糜没矣。故使天下之士倾耳而听,重足而立,阖口而不言。是以三主失道,而忠臣不谏,智士不谋也。天下已乱,奸不上闻,岂不悲哉!先王知壅蔽之伤国也,故置公卿、大夫、士,以饰法设刑而天下治。其强也,禁暴诛乱而天下服;其弱也,王霸征而诸侯从;其削也,内守外附而社稷存。故秦之盛也,繁法严刑而天下震;及其衰也,百姓怨而海内叛矣。故周王序得其道,千余载不绝;秦本末并失,故不能长。由是观之,安危之统相去远矣。鄙谚曰:“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也。”是以君子为国,观之上古,验之当世,参之人事,察盛衰之理,审权势之宜,去就有序,变化因时,故旷日长久而社稷安矣。
赴试途中有感。清代。李鸿章。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一万年来谁著史?八千里外觅封侯。定将捷足随途骥,那有闲情逐水鸥!笑指泸沟桥畔月,几人从此到瀛洲?
读郭汾阳传。明代。何吾驺。震主声名虑祸胎,当筵红粉故铺排。今人未作中兴事,先办堂前十二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