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兴下帙四十。
程昌寓;鼎沣州镇抚使兼知鼎州。
程昌寓;家傅曰:建炎元年八月公以京西转运判官入为尚书吏部郎官自南都扈从至维扬与时宰论事不合出地蔡二年八月至郡已为金人所破军马散亡资贼充斥公乃招集流民简练师旅其命将也。不限资格惟有功者居上早日与群盗战每战必克遂为强兵三年正月杜充留守京城招纳贼寇张用王善而复逐之遂围淮甯两月张用以其众号二十万来寇三月至黄离去城二十里公度其远来未食先遣汝阳县尉杜湛设伏以轻兵诱之贼果以万人追至城东遇伏大溃几擒其次首马友六月杜充赴行在檄公为留守判官月中至京城视事京师屡经虏寇(改作敌至)独启四门馀皆阖行者居者皆以为病公至欲尽癖之。又游手游食市多窜窃犯者虽一钱皆死公改钱为一千副留守郭仲荀皆不从七月蔡父老五百馀人投栈於留守丐公还曰:蔡荐经寇(改作敌)扰攘自公临治盗奔他境虽今有本道运判胜膺摄事民未安其政词旨诚切杜充时为宣抚闻之檄公还八月十八日人境在中来告前唐守滕牧招巨寇王民所谓一差针者合王清两军约数万众道蔡已入西境新守以其弟牧故许其入城吏民知其入则墟矣。极言不可弗听公闻之宵征十九日黎明入城午漏上贼(改作寇)掩至趋门不克入公令营於城东来丐粮曰:吾廪米尝饥贼(改作寇)求市倍其直乃售贼(改作寇)留(阙)日而行过平榆乃肆掠微公则无复有蔡矣。闰八月没角牛杨进众十馀万寇真和进虽降为西就安抚然虏掠不已。且百端需於蔡公曰:竭民膏血以资寇兵而给盗粮吾不忍也。一切绝之故进既反遂来侵公令杜湛等各以部兵分掩其时雨。且夜刦其寨俘斩不可胜计贼不能安怒。且恐乃分兵四出聚粮造天桥云:梯谋攻城公亦为战守备九月十一日公被召赴行在方趣装忽闻金人渡河阳公乃上闻乞留捍御寇(改作敌)退而行未报月末得上蔡状言虏(改作金)游骑入二十九日虏(改作敌)骑数至城东及贼大军至屯於南东北三面约五六万众公令戒严。且遣人缒城而出告警於行在由是朝廷知两番虏。
(改作敌)入始檄诸道为备十二月初二日公遣畦贵出兵扰虏(改作金)营虏(改作金)之祁王藉其累胜势甚张众亦心惮之公闭关偃旗息鼓既献俘士气大奋公乃启扉纵之至初四日生获逾七百人虏(改作敌)睥睨七日莫测城中虚实乃退出师尾击颇有所获公自後连契贼曹贵杨勋斩馘甚众。又破田僧歌虱子兵擒歌公奇其状爱其勇弗诛复委用之後卒为良将所谓田乐者也。四年二月以既除代奉诏提兵赴行阙会有旨罢诸路勤王之师除公鼎沣镇抚使。
解潜为荆南府峡州荆门公安军镇抚使兼知荆南府陈求道为襄阳府邓随吨州镇抚使兼知襄阳府范之才起复为金房均州镇抚使兼知均州冯长甯为淮甯顺昌府蔡州镇抚使兼知淮甯府翟兴为河南孟汝唐州镇抚使兼知河南府。
江淮荆湖京西等呼分镇范宗尹建议也。五月二十五日参知政事范宗尹等劄子奏臣等恭依圣旨就都堂聚议分镇事宜画一如後一诸镇臣乞以镇抚使为名一欲将京畿湖北淮南京东西州军并分为镇其陕西四川江南两浙湖南福建二广并仍旧制一诸镇除茶监之利国家大计所系所入并归朝廷及依旧制提举官外其馀监司并罢所有财赋除供上钱帛等自合认数送纳外其馀职并听本镇帅臣移用更不从朝廷应副缘今初建理宜宽假而。又责以备御之事欲为蠲免上供三年候事力富实日自合依旧一今来分镇州军多经残破或依紧要控挖去处理宜增重事权庶可以办应管内州县官并许辟置知通令帅臣列名具奏朝廷审量除授官吏兼污勤惰许按察升黜其所管州军并听节制遇烟兴许以便宜从事其帅臣不因朝廷召擢更不除代如能捍御外寇显立大功当议特许世袭奉圣旨依奏至是除陈规以下皆镇抚使。
闲居录曰:宣和以来宦者童贯弄兵蔡攸并窃枢柄边帅大率皆小人以贿赂用之军政尽废非徒士卒骄惰不可用。且零落尽矣。金虏(改作人)大举南牧不复可以支持靖康初渊圣下令河朔欲令郡将世守事不果行今上驻跸维扬献言者甚众宰相黄潜善以谓非急务悉寝其奏建炎三年南渡至於馀杭潜善改罢余谬当柄途而士大夫复以藩镇为请余为择熊虞卿等十九疏奏之。且问陈以为宜徵艺祖初时议制宜行在为京西淮北为藩方淮南为郡县会余。
罢去事变不行次年六月范宗尹为参政申其说置镇抚使遂以为相降诏施行然规模参错多寡不均李成以舒斩光黄四州叛扰江西也。彦舟授鼎沣辰沅靖五州不赴遂犯湖南刘纲授濠泗岳飞授通泰赵立授承楚薛庆授天长郭仲威授真扬王彦授金房皆不能守唯桑仲以宗尹之兄宗礼在其中故授以襄邓随吨金均房信阳八郡地大人众稍稍为患促为其徒所杀裨将李宏代之宏为伪齐所逐镇遂废。
娄室(改作罗索)撒离喝(改作萨里罕)黑峰(改作哈芬)败曲端军於濬州白店原。
节要曰:时撒离喝(改作萨里罕)阵於高原娄室(改作罗索)黑峰(改作喻芬)率众先战官军合之贼(删此字)少却撒离喝(改作萨里罕)恐惧至於号哭我何贼(改作敌)势复振官军败绩由是贼(改作敌)中目撒离喝(改作萨里罕)为哭啼郎君。
边某初以金人寇(改作陷)城遂投拜金人以赵团练率北军三百人屯於六安初备金人时守御稍严乡村强壮与射生户皆聚於城中李成张用等皆攻击不克边某虽已投拜而强壮射生户犹在城中金人有回归之意道路风传金人将尽驱六安之民北去故土官李六使者与边某等密谋先事杀之每日邀请赵团练筵会赵团练不疑壬辰边某及李六使率军民及射生户并杀金人皆尽。
二十四日甲午知六安军边某弃其城。
边苛已杀金人即告报居人尽纳军器少顷再告报依旧做买卖近晚。又告报二十四日弃城尽(出尽)尽焚烧令各备乾粮甲午果充城边某令後军洪某押後放火城中一空是时张用在舒州有人庐州境者张用立大旗招诱山东河北士庶弃业人人多归之李六使为李成败北去寿春境被杀。
戚方诣张俊降。
戚方犯湖州安吉县上乡侗里张俊以兵讨之至安吉响导言上乡路狭不可行拴俊乃遣王再兴斋檄招之会岳飞追袭其後方无路进退乃诣俊乞降与其徒陈某号为三哥哥者同至安吉见俊俊先见方谕之曰:国家多难当以忠义报国家不可负朝廷方曰:不敢俊曰:尔宜一心事主不得有二方拜谢而见三哥哥者俊曰:国家不负人尔亦不可负国家曰:不敢俊曰:是何不敢人言尔复欲反乃呼证左而问曰:
是人果欲反乎!曰:实欲复反俊命推出斩之方上兵马簿有马六百匹献金玉珠珍不可计方自到行在日与中贵人蒲博不胜取黑漆如马蹄者用炭火绉去漆乃黄金也。以傥博负每一博不下数枚,於是方已受正使矣。时人为之语曰:要高官受招安欲待富须胡做。
七月十二日壬子马吉为韩世清所败。
韩世清在斩州败刘忠得柔福帝姬斩州甄采闻於朝即与世清同护送柔福帝姬之行在到兴国军路艰阻不能行四月朝廷遣内侍蒋尧辅来迎请柔福帝姬不许世清离斩州祗令采至行在世清曰:世清已起发斩州矣。。且得柔福帝姬者世清也。嘱采别具奏乞以世清同护送柔福帝姬。且言已一面起发事上览奏即降旨令世清徽州驻劄不许赴行在世清屯於徽州之黟县马吉以溃散馀兵方扰於旌德太平之闲世清屯黟遂率众往迎之为世清所败春提举官孙抃死於乱兵吉自长寿由泾县出宣城至广德受刘光世招安世清追至宣城而还。
十三日癸丑崔增犯太平州。
崔增既破焦湖水寨有大小舟数千艘。又闻金人已渡江北屯於淮东增乃率其众渐出栅江口未有所向遂犯太平州绕城劄寨甲寅夜以船百艘载攻具傍东南城角攻打贼众约二千馀并力齐攻知军州事郭伟尽力御之有二贼首称是阎将韩将呼曰:城中有勇锐者请出挑战荻港巡检王宗引弓满雨矢皆中二贼城上人讙呼贼众稍却戊午数百人寇城有贼首执大刀有牌旗写中军将刘顺顺引众犯西南城角宗。又射中之宗遂率牙兵魏进士军洪亮等下城与战贼遂退去贼驱虏居民於城下脔剖残杀。又纵火焚烧天庆观及民居攻城不克屡为官军所败。
张用奔於汉阳军受鄂州路安抚司招安。
五月张用诸军在淮西乏粮六月转至信阳军复往德安府用屯中军於三龙河曹成屯於应城县诸军散居连接至吨州络绎不绝至是鱼磨山寨军乱统领交替左王林孟振张衙推等杀其统领官马老爷王林者谓之王斩铁相州人初曾被擒入布袋倚船板上用刀斫其刀以为死矣。放入黄河中无何布袋系头脱遂爬而出渐复得活。又谓之王八刀後为横行遥郡张俊军下作马军将官时马老爷者既死。
用闻之曰:军容不整至使军中自相屠杀岂为杀一马统领乎!乃是欲杀张用耳用请从此自往求一死处诸人各岸辛苦有随用去者至淮阳有从一二千时马友在汉阳界内知汉阳军范某惧仓库不能给乃以军事并仓为见在移牒与用用遂为知军鄂州路安抚使李允文遣张定国往招用用受招安定国乃遂旋济渡至南岸允文怒曰:何不。且抚定而遽济渡乎!乃移文问之由是用惧遂反自汉阳界虏掠强壮而去允文遣水军张崇追击不及曹成闻马老斧之死。又闻用自奔去大怒令执捉中军人到即斩之成常恨中军统领官吴某实不同其谋成使人执至责以军律不整使下有订者遂斩之。
十七日丁巳郭仲威出平江府率众奔於兴化县。
郭仲威扰平江府之民朝廷闻之遣张俊来治仲威之罪仲威觉之率众出平江府遁走屯於兴化县朝廷授以真州镇抚使。
巨师古军於杭州薛成军於婺州。
※卷一百四十校勘记。
张用以其众号二十万来寇(以应作分)。又游手艰食市多鼠窃(艰作游鼠误作窜)前摄守滕牧(摄误作唐)约数万众迫蔡(迫误作道)摄守以其弟牧故(摄误作新牧字衍)。且闲陈以为宜徵艺祖初议时制闲误作问时误在议上)径扰江西(脱径字)未经金人时守御稍严(未经误作初备)李六使(一作大使)弃城尽出出尽焚烧(出尽误作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