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鱼时出浪花雪,短鬓凉吹水面风。远客行船秋色里,谁家吹笛月明中。
邵伯舟中。元代。萨都剌。惊鱼时出浪花雪,短鬓凉吹水面风。远客行船秋色里,谁家吹笛月明中。
萨都剌(约1272—1355)元代诗人、画家、书法家。字天锡,号直斋。回族(一说蒙古族)。其先世为西域人,出生于雁门(今山西代县),泰定四年进士。授应奉翰林文字,擢南台御史,以弹劾权贵,左迁镇江录事司达鲁花赤,累迁江南行台侍御史,左迁淮西北道经历,晚年居杭州。萨都剌善绘画,精书法,尤善楷书。有虎卧龙跳之才,人称燕门才子。他的文学创作,以诗歌为主,诗词内容,以游山玩水、归隐赋闲、慕仙礼佛、酬酢应答之类为多,思想价值不高。萨都剌还留有《严陵钓台图》和《梅雀》等画,现珍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萨都剌。萨都剌(约1272—1355)元代诗人、画家、书法家。字天锡,号直斋。回族(一说蒙古族)。其先世为西域人,出生于雁门(今山西代县),泰定四年进士。授应奉翰林文字,擢南台御史,以弹劾权贵,左迁镇江录事司达鲁花赤,累迁江南行台侍御史,左迁淮西北道经历,晚年居杭州。萨都剌善绘画,精书法,尤善楷书。有虎卧龙跳之才,人称燕门才子。他的文学创作,以诗歌为主,诗词内容,以游山玩水、归隐赋闲、慕仙礼佛、酬酢应答之类为多,思想价值不高。萨都剌还留有《严陵钓台图》和《梅雀》等画,现珍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故邺。宋代。贺铸。魏武昔恢图,北平谭尚孽。卜邺筑新都,非徒三狡穴。将行迁鼎志,遽有分香诀。落日繐帷空,莫终歌舞阕。旋闻瀍洛上,载起苍龙阙。四叶不归东,苔花驰道绝。食槽识终验,挂饭期先决。扰攘百年间,覆车寻此辙。山川气象变,朝市繁华歇。白露复青芜,茫茫换时节。阴风吹葛屦,磷火走兵血。木叶下西陵,寒虫助骚屑。当时陪葬骨,马鬣犹环列。队碣仆纵横,镌文久残缺。帛砧与柱础,螭首随分裂。指此一抔间,贤愚两何别。悠悠凤漳水,寂寂雀台月。千古配英魂,未随埃烬灭。田皋访遗老,谓有兴亡说。但听黍离篇,叱牛耕不辍。
巩顿首再拜,舍人先生:
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反复观诵,感与惭并。夫铭志之著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或纳于庙,或存于墓,一也。苟其人之恶,则于铭乎何有?此其所以与史异也。其辞之作,所以使死者无有所憾,生者得致其严。而善人喜于见传,则勇于自立;恶人无有所纪,则以愧而惧。至于通材达识,义烈节士,嘉言善状,皆见于篇,则足为后法。警劝之道,非近乎史,其将安近?
寄欧阳舍人书。宋代。曾巩。 巩顿首再拜,舍人先生: 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反复观诵,感与惭并。夫铭志之著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或纳于庙,或存于墓,一也。苟其人之恶,则于铭乎何有?此其所以与史异也。其辞之作,所以使死者无有所憾,生者得致其严。而善人喜于见传,则勇于自立;恶人无有所纪,则以愧而惧。至于通材达识,义烈节士,嘉言善状,皆见于篇,则足为后法。警劝之道,非近乎史,其将安近? 及世之衰,为人之子孙者,一欲褒扬其亲而不本乎理。故虽恶人,皆务勒铭,以夸后世。立言者既莫之拒而不为,又以其子孙之所请也,书其恶焉,则人情之所不得,于是乎铭始不实。后之作铭者,常观其人。苟托之非人,则书之非公与是,则不足以行世而传后。故千百年来,公卿大夫至于里巷之士,莫不有铭,而传者盖少。其故非他,托之非人,书之非公与是故也。 然则孰为其人而能尽公与是欤?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盖有道德者之于恶人,则不受而铭之,于众人则能辨焉。而人之行,有情善而迹非,有意奸而外淑,有善恶相悬而不可以实指,有实大于名,有名侈于实。犹之用人,非畜道德者,恶能辨之不惑,议之不徇?不惑不徇,则公且是矣。而其辞之不工,则世犹不传,于是又在其文章兼胜焉。故曰,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岂非然哉! 然畜道德而能文章者,虽或并世而有,亦或数十年或一二百年而有之。其传之难如此,其遇之难又如此。若先生之道德文章,固所谓数百年而有者也。先祖之言行卓卓,幸遇而得铭,其公与是,其传世行后无疑也。而世之学者,每观传记所书古人之事,至其所可感,则往往衋然不知涕之流落也,况其子孙也哉?况巩也哉?其追睎祖德而思所以传之之繇,则知先生推一赐于巩而及其三世。其感与报,宜若何而图之? 抑又思若巩之浅薄滞拙,而先生进之,先祖之屯蹶否塞以死,而先生显之,则世之魁闳豪杰不世出之士,其谁不愿进于门?潜遁幽抑之士,其谁不有望于世?善谁不为,而恶谁不愧以惧?为人之父祖者,孰不欲教其子孙?为人之子孙者,孰不欲宠荣其父祖?此数美者,一归于先生。既拜赐之辱,且敢进其所以然。所谕世族之次,敢不承教而加详焉?愧甚,不宣。巩再拜。
十二月十七日移病家居成五长句 其五。宋代。张耒。纸窗低下火炉边,有底宜人意若便。移疾何妨闲五日,放慵犹欲醉终年。平生亲友怀天末,谈笑妻儿在目前。谁似匡庐白居士,暮年华发洛阳仙。
苦热寄赤松道者。唐代。贯休。天云如烧人如炙,天地炉中更何适。蝉喘雷干冰井融,些子清风有何益。守羊真人聃之役,高吟招隐倚碧壁。紫气红烟鲜的的,涧茗园瓜麹尘色,骄冷奢凉合相忆。
过南康。元代。郭奎。舟行十日至湖上,遥见香炉若画图。仙迹每从佳处得,客愁顿向此中无。市沽不醉重烹鲤,野饭停餐旋刈蒌。欲吊陶潜过栗里,乱山松菊正荒芜。
罗浮飞云顶午夜听泉 其十三。明代。释今无。铁桥穿过乱层云,万叠山形下界分。翠色最宜高处见,水声偏好夜深闻。
寄顾山甫 其一。明代。王世贞。君是吴阊人,不踏吴阊迹。野菜佐蒸藜,一饱枕白石。岁邸偶相见,眉宇寒山碧。却笑柴桑叟,被人唤彭泽。名者果何物,于身了何益。新诗不杜机,终难辞物色。
题连云栈。明代。童轩。鸟道由来险,经行感客心。蛩声吟乱叶,虎迹印深林。零露沾衣湿,轻岚障日阴。王程未可住,四牡正骎骎。
秋日游飞来寺次东坡韵。明代。王缜。混沌初开辟,天河透此湾。峡静翠含滴,岩幽花放颜。我来登绝顶,醉抱明月还。秋色浓留客,松涛夜拍关。云横天作盖,叶落风满山。不问今来古,疑非人世间。阴晴归定罄,泉石动仙环。朝暮行云雨,无人识鬓鬟。
同傅慕庵游万寿寺。清代。金良。流水西郊路,谁寻净域游。我思偕贾岛,君意及汤休。山小行来曲,松高坐处幽。斜阳说半偈,红叶寺门秋。
喜晴。宋代。韩淲。积日困秋雨,晓起天开明。披轩纳晴光,树影当阶横。遥闻玄蝉急,忽见翠羽轻。整衣聚足坐,似觉天籁清。身形百年尔,衣食苦强营。运化有理道,超然得此生。
病起听雨拈得声字 其八。清代。李振钧。打窗淅沥冷孤檠,渐觉山居梦不惊。奈得清贫容得懒,不知春尽此中声。
忆唐安。宋代。陆游。南郑戍还初过蜀,朝衫与鬓犹争绿。逢春饮酒似长鲸,醉里千篇风雨速。唐安池馆夜宴频,潋潋玉船摇画烛,红索琵琶金缕花,百六十弦弹法曲,曲终却看舞霓裳,嫋嫋宫腰细如束。明朝解酲不用酒,起寻百亩东湖竹。归吴寂寞时自笑,纵有诗情谁省录?今年二顷似可谋,去斸云根结茅屋。
出高淳县望宝积寺塔。明代。祝允明。岩邑无闉阇,出市即郊隰。凄凉木石寡,衡纵畎浍袭。微阳广土被,厚霰蔓草浥。四垂天茫茫,忽觏斯独立。檀栾布牙角,亭突树磴级。卑压荟翳丛,明标粉黛岌。遂疑廛井络,仍谓贤圣集。旋行迩复遐,窥户廓沈戢。游烦少解散,空谛亦丛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