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哉陈使君,燃藜向天禄。避世甘陆沉,一挥乃出牧。
政成领郡最风流,不减昔时陈太丘。拂衣一日轻轩冕,招隐山中丛桂秋。
归来图书悬四壁,酌酒赋诗堪自适。社同五柳陶先生,卧有平泉宰相石。
八十今年寿域开,释氏麒麟天上来。幔亭似宴曾孙处,芝兰玉树长阶苔。
况复碧桃三熟时,亲随阿母宴瑶池。酒罢群仙归紫府,壁间尽是留题诗。
君不见五色凤毛产丹穴,渥洼千里啼汗血。又不见泰山之巅偃盖松,上摩苍天下凌雪。
君家振振多麟趾,千秋万祀皆如此。
陈使君八十一举孙。明代。欧必元。美哉陈使君,燃藜向天禄。避世甘陆沉,一挥乃出牧。政成领郡最风流,不减昔时陈太丘。拂衣一日轻轩冕,招隐山中丛桂秋。归来图书悬四壁,酌酒赋诗堪自适。社同五柳陶先生,卧有平泉宰相石。八十今年寿域开,释氏麒麟天上来。幔亭似宴曾孙处,芝兰玉树长阶苔。况复碧桃三熟时,亲随阿母宴瑶池。酒罢群仙归紫府,壁间尽是留题诗。君不见五色凤毛产丹穴,渥洼千里啼汗血。又不见泰山之巅偃盖松,上摩苍天下凌雪。君家振振多麟趾,千秋万祀皆如此。
欧必元(一五七三—一六四二),字子建。顺德人。大任从孙,主遇从兄。十五岁为诸生,试辄第一。明思宗崇祯间贡生,年已六十。以时事多艰,慨然诣粤省巡抚,上书条陈急务,善之而不能用。当时缙绅称之为岭南端士。尝与修府县志乘,颇餍士论。晚年遨游山水,兴至,落笔千言立就。必元能诗文,与陈子壮、黎遂球等复修南园旧社,称南园十二子。著有《勾漏草》、《罗浮草》、《溪上草》、《琭玉斋稿》等。清郭汝诚咸丰《顺德县志》卷二四有传。欧必元诗,以华南师范大学藏清刊本《欧子建集》为底本。...
欧必元。欧必元(一五七三—一六四二),字子建。顺德人。大任从孙,主遇从兄。十五岁为诸生,试辄第一。明思宗崇祯间贡生,年已六十。以时事多艰,慨然诣粤省巡抚,上书条陈急务,善之而不能用。当时缙绅称之为岭南端士。尝与修府县志乘,颇餍士论。晚年遨游山水,兴至,落笔千言立就。必元能诗文,与陈子壮、黎遂球等复修南园旧社,称南园十二子。著有《勾漏草》、《罗浮草》、《溪上草》、《琭玉斋稿》等。清郭汝诚咸丰《顺德县志》卷二四有传。欧必元诗,以华南师范大学藏清刊本《欧子建集》为底本。
次韵孔宪山斋。宋代。赵抃。讼简岁丰盈,铃斋竟日清。窗排群石怪,檐拥远山明。古木风千叶,新髭雪数茎。开樽向幽处,馀论见高情。
残月。宋代。宋祁。阴光随落宿,有意待朝阳。晕缺灰馀影,潮平鹭息狂。残兵骄子国,隐语大刀郎。此夜方诸泪,宁能减数行。
郡城登故人楼喜张明府使者还自崇阳。明代。符锡。戍也归何处,清风满郡楼。大阿初出匣,小邑有全牛。别意惊秋雨,孤怀忆剡舟。鷡朋翮未铩,肯被楚云留。
访古寺老僧不遇书壁。宋代。文同。寂寂复寂寂,门前苔藓积。巾钵定何之,禅房封屈膝。蛛丝网窗户,蜗涎篆墙壁。欲去重迟留,空中望归锡。
姚参政挽诗二首 其二。宋代。洪适。晋昼光三接,霜台肃纪纲。栽培指佞草,重叠上书囊。笔橐留施设,钧枢忆赞襄。伤心左溪路,松桧已成行。
行役杂咏 其三。清代。袁枚。无心推篷看,不意与月近。欣然卧以观,星尽惟斗柄。始之肌肤寒,久乃心肝映。白云如覆被,人面渐贴镜。万里湛清华,九天涵绿净。狂痴不能还,吾亦见吾性。
小师德輶请赞。宋代。释师范。喜上上,怒一上,少机关,足伎俩。硬把虚空量,刚道有一丈。似这般会算底本师,如何唤作无准和尚。
广遣兴五十八首 其八。明代。王夫之。瘖蝉浪欲恼啼莺,啭啭刁刁底不平。讽刺多情非小己,文言无字更繇庚。天高略与通消息,春尽聊为弄雨晴。把似破除都教尽,千年鹤肉伴鸡烹。
早起偶成。宋代。文天祥。江山如有意,天地可无秋。夜月冯驩铗,西风王粲楼。露蛩令我喜,烟草为谁愁。且醉杯中物,相看尚黑头。
思佳客(七夕)。宋代。袁去华。宝阁珠宫夜未央。嫌迟怕晚不成妆。乞求鸟鹊填河汉,已早玉绳低建章。笼月烛,闭云房。经年离恨不胜长。思量也胜_娥在,夜夜孤眠不识双。
十方禅院晚眺。清代。沙纪堂。偶参兰若坐旃檀,嫩草生生绕画栏。冷暖春风听鸟语,浅深新涨问渔竿。众僧趺定声闻寂,独鹤盘空眼界宽。日暮彩霞扶月上,一奁高揭自清寒。
病中和大夫玩江月。唐代。许浑。江上悬光海上生,仙舟迢递绕军营。高歌一曲同筵醉,却是刘桢坐到明。
送韩揆之江西(一作送阎伯钧往江州)。唐代。李冶。相看指杨柳,别恨转依依。万里江西水,孤舟何处归。湓城潮不到,夏口信应稀。唯有衡阳雁,年年来去飞。
乌毁燕巢。宋代。梅尧臣。堂间两胡燕,哺雏衔百虫。老鸦亦养子,偷雏燕巢中。燕巢忽堕地,六七皆命穷。赤身无羽翼,肠断彼雌雄。来往徒鸣声,安得置室宫。我闵楼篓籔,俄已强雨风。从今更生卵,不若受女娀。
题仰山卷。明代。区越。箧巾时捡燕峰书,白下多年梦寐馀。万里恩私犹未报,只应无路致区区。
送从弟游江淮兼谒鄱阳刘太守。唐代。李颀。都门柳色朝朝新,念尔今为江上人。穆陵关带清风远,彭蠡湖连芳草春。泊舟借问西林寺,晓听猿声在山翠,浔阳北望鸿雁回,湓水东流客心醉。须知圣代举贤良,不使遗才滞一方。应见鄱阳虎符守,思归共指白云乡。
闲吟。唐代。陆龟蒙。闲吟料得三更尽,始把孤灯背竹窗。一夜西风高浪起,不教归梦过寒江。
酹江月 其二。明代。夏言。谁将秀句,谱新词、堪羡桥翁妙手。多谢高情传密意,一笑开怀领受。岁月频经,风波尽历,此日方回首。功名勘破,毕竟于吾何有。自怜少日风流,登临赋咏,肯落他人后。碌碌红尘三十载,不觉渐成老叟。南谷松篁,北山猿鹤,相见颜殊厚。从今稳卧,一室修然如斗。
和次道西都元日怀不疑见寄。宋代。司马光。露冕优分竹,题舆佐画圻。比年携手乐,兹日赏心违。斋祀春来并,娱游别后稀。谁怜从窭卒,草际犯寒归。
行舟四咏 其三 篙。清代。敦敏。一篙芦花外,飘飖荡碧流。凭谁擎柱手,乘我顺风舟?杨柳烟初破,芙蓉露未收。移船向亭榭,水涨小桥头。
感寓 其二十一。宋代。王称。艳色不足贵,所贵在适时。昭君倾国容,遂为丹青欺。蛾眉嫁绝域,一往不可追。至今青冢月,夜夜令人悲。
次韵答邻友况六首。宋代。戴表元。十百琅玕接屋山,麦花淡白菜花斑。村园富贵谁消得,更看溪南墨牡丹。
送东阳马生序。明代。宋濂。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 ,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今虽耄老,未有所成,犹幸预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宠光,缀公卿之后,日侍坐备顾问,四海亦谬称其氏名,况才之过于余者乎?今诸生学于太学,县官日有廪稍之供,父母岁有裘葛之遗,无冻馁之患矣;坐大厦之下而诵《诗》《书》,无奔走之劳矣;有司业、博士为之师,未有问而不告,求而不得者也;凡所宜有之书,皆集于此,不必若余之手录,假诸人而后见也。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东阳马生君则,在太学已二年,流辈甚称其贤。余朝京师,生以乡人子谒余,撰长书以为贽,辞甚畅达,与之论辩,言和而色夷。自谓少时用心于学甚劳,是可谓善学者矣!其将归见其亲也,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谓余勉乡人以学者,余之志也;诋我夸际遇之盛而骄乡人者,岂知余者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