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园在瓜洲步五里铺,富人于五所园也。非显者刺,则门钥不得出。葆生叔同知瓜洲,携余往,主人处处款之。
园中无他奇,奇在磊石。前堂石坡高二丈,上植果子松数棵,缘坡植牡丹、芍药,人不得上,以实奇。后厅临大池,池中奇峰绝壑,陡上陡下,人走池底,仰视莲花反在天上,以空奇。卧房槛外,一壑旋下如螺蛳缠,以幽阴深邃奇。再后一水阁,长如艇子,跨小河,四围灌木蒙丛,禽鸟啾唧,如深山茂林,坐其中,颓然碧窈。瓜洲诸园亭,俱以假山显,(胎于石,娠于磊石之手,男女于琢磨搜剔之主人),至于园可无憾矣。
于园。明代。张岱。 于园在瓜洲步五里铺,富人于五所园也。非显者刺,则门钥不得出。葆生叔同知瓜洲,携余往,主人处处款之。 园中无他奇,奇在磊石。前堂石坡高二丈,上植果子松数棵,缘坡植牡丹、芍药,人不得上,以实奇。后厅临大池,池中奇峰绝壑,陡上陡下,人走池底,仰视莲花反在天上,以空奇。卧房槛外,一壑旋下如螺蛳缠,以幽阴深邃奇。再后一水阁,长如艇子,跨小河,四围灌木蒙丛,禽鸟啾唧,如深山茂林,坐其中,颓然碧窈。瓜洲诸园亭,俱以假山显,(胎于石,娠于磊石之手,男女于琢磨搜剔之主人),至于园可无憾矣。
于园中没有其他的奇特的地方,奇就奇在用石块堆砌的假山。堂屋前有两丈高的石头假山,上面栽种了几棵果子松,沿坡栽种了牡丹、芍药,人不能到上面去,因为这里没有空隙、满满当当而奇特。后厅临近池塘,池塘里有奇异的山峰和陡峭的山沟,直上直下,人们行走在池塘的底部,抬起头来看莲花,反而像在天上,这里因为空旷而奇特。卧房的栏杆外面,有一条沟壑盘旋而下,好像螺蛳盘旋形的外壳,这里因为阴暗深远而奇特。再往后还有一座水阁,长长的形状像小船,横跨在小河上。水阁的四周,矮小的灌木生长茂盛,鸟儿在这里叽叽喳喳,人好像在深山密林之中。坐在阁子中,这里的境界使人感到舒坦、碧绿、幽深。瓜洲的许多园林亭榭,都是凭借假山而有名声。这些假山在自然山石中怀胎,在堆砌山石的人手中孕育,在主人的精细构思中诞生,这样的假山石安置园林之中就不会使人不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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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于园》已被收录于苏教版语文七年级下课本中,选自《陶庵梦忆》。编委选编此文时把“胎于石,娠于磊石之手,男女于琢磨搜剔之主人”删除了。
从写作意图看这篇短文重点是介绍于园磊石之奇及其建筑的幽远意境.赞颂了园林假山建造者高超的艺术造诣。无论是写用石块垒成两丈高的石坡,突出它的“以实奇”;还是写“奇峰绝壑”堆砌在后面厅堂旁的大池塘,突出它的“以空奇”;抑或是写形状像螺蛳回旋形贝壳盘旋而下的沟壑,突出它的“以幽阴深邃奇”。作者的目的都是为了把重点放在写于园“奇在磊石”的特点。作者又由于园说到了瓜洲众多的园林亭榭,这些园林亭榭跟于园一样,是凭借巧夺天工的假山而闻名的,而假山是依据自然之山石而创作的。它“胎于石”,有了自然之山石为蓝图还不行,还要“磊石者”一双巧手才能使它成为现实。所以说“娠于磊石之手”。“磊石者”手再巧还不行,还要有主人的精心构思,主人精心构思了,假山就诞生了,就像孩子出生或男或女一样。这种假山或雄伟,或秀丽。这样就不仅写出了假山建筑的全过程,还赞颂了能工巧匠的一双手和园林主人的高超的艺术构思。删除掉“胎于石,娠于磊石之手,男女于琢磨搜剔之主人”后就无法表达出作者这一写作意图。
从行文连贯看删掉“胎于石,娠于磊石之手,男女于琢磨搜剔之主人”一句后,因为前一句是“瓜洲诸园亭,俱以假山显”,所以学生一致认为“至于园可无憾矣”应该这样读:“至/于园/可无憾矣”。理解为到于园就没有什么不满意了。其实,课文这一部分从于园介绍到瓜洲诸园亭,进而说明瓜洲诸园亭俱以假山闻名。假山“胎于石,娠于磊石人之手,男女于琢磨搜剔之主人”,紧随的 “至于园可无憾矣”是“至()于()”的省略形式。在文中就是“至之于园”。于:作介词,表处所。之:表示指代,具体内容为前面的假山。文句应译为:“把假山安置园林中就不会使人不满意了。而由于编委把“胎于石,娠于磊石之手,男女于琢磨搜剔之主人”删除掉而打乱了上下文的衔接,致使学生发生误解。
从语言特色本文语言是雅语、俗语兼用,十分传神,极有表现力。如“四围灌木蒙丛”中的“蒙丛”一词,就写出灌木丛生覆盖地面的状态。又如“一壑旋下如螺蛳缠”这一通俗的比喻,很形象地写磊石而成的沟壑盘旋而下的形状。而删除掉的一段文字是介绍假山建筑的过程的.使用极其通俗的市井语言,极形象地写出建筑假山的几个步骤,编者把如此通俗形象的语言删除掉又是为了哪一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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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岱(1597年~1679年)又名维城,字宗子,又字石公,号陶庵、天孙,别号蝶庵居士,晚号六休居士,汉族,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寓居杭州。出生仕宦世家,少为富贵公子,精于茶艺鉴赏,爱繁华,好山水,晓音乐,戏曲,明亡后不仕,入山著书以终。张岱为明末清初文学家、史学家,其最擅长散文,著有《琅嬛文集》《陶庵梦忆》《西湖梦寻》《三不朽图赞》《夜航船》等绝代文学名著。 ...
张岱。张岱(1597年~1679年)又名维城,字宗子,又字石公,号陶庵、天孙,别号蝶庵居士,晚号六休居士,汉族,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寓居杭州。出生仕宦世家,少为富贵公子,精于茶艺鉴赏,爱繁华,好山水,晓音乐,戏曲,明亡后不仕,入山著书以终。张岱为明末清初文学家、史学家,其最擅长散文,著有《琅嬛文集》《陶庵梦忆》《西湖梦寻》《三不朽图赞》《夜航船》等绝代文学名著。
壬申元夕目眚未间时有庾岭警报。明代。张萱。银河五夜驾星桥,莲焰兰膏玉漏遥。摄目篝灯呼小妇,闭门留月度良宵。儿童喜报紫姑至,衰病□怜綵笔骄。为问昆崙关外戍,捷书何事尚寥寥。
龙州仙岩次湛内翰韵。明代。潘希曾。烟霞霭平野,孤岩敞幽扉。仙人此脱屣,千载鹤不归。而我万里来,矫首空遐思。东风散微雨,古木泛斜晖。宾主聊尽欢,一尊本无期。
青衫湿 话平山旧游。清代。蒋春霖。当时淮水西边月,曾照玉钩斜。游船多处,年年风雨,开尽桃花。夕阳一醉,楼空失燕,树晚栖鸦。三生杜牧,扬州梦觉,依旧天涯。
赠陈宗之。宋代。叶绍翁。十载京尘染布衣,西湖烟雨与心违。随车尚有书千卷,拟向君家卖却归。
送翁子秀归泉。宋代。李处权。昔从大小阮,日为林下游。酒熟无孤斟,诗好不易酬。形影一参商,书问缺置邮。渴闻盛德事,仰止东家丘。大阮令养高,誉望老更收。小阮遂长往,岁月已载周。人生一世间,所重惟交游。而我忧患余,身事良悠悠。阿戎远来过,整整仪矩修。话言极敦笃,道旧何绸缪。萧寺夜寒深,风雨鸣飕飕。秉烛如梦寐,惝恍一夕留。明发又告别,行色不堪忧。赠言加餐饭,心折涕泗流。
昭君叹。宋代。郑思肖。汉朝远人来入使,当时公卿短奇计。紫清殿内一朵花,狂风妒春吹落地。命堕穷阴鬼为侣,回首玉皇紫清里。旧愁新愁东海深,黄鹂舌破伤春事。江南绝色天下誇,元贼尽虏归胡沙。或以嫁之鬻伪爵,于飞马背行天涯。年深乐与生子女,情热比翼忘咨嗟。果知礼义不忍去,亦有一死魂还家。德祐百官人稷契,腹饱理学纵横说。尚弃君父从背叛,乃教妻妾学贞烈。男儿或老不晓事,女子正少欲守节。天生至性教不得,时危罕见人中杰。能尽妇道能诲儿,王陵之母王凝妻。世间妇人谁及之,空恨昭君上马时。颜色日老单于死,万里魂归身不归。广寒嫦娥今尘土,应见青冢双泪垂。
重游徐太傅园。明代。金銮。乍起日犹长,重来暑渐藏。鸡鸣隔林屋,人语出藩墙。杨柳晚风静,芙蓉秋水香。王孙多乐事,扶醉拥笙簧。
赞成功。五代。毛文锡。海棠未坼,万点深红,香包缄结一重重。似含羞态,邀勒春风。蜂来蝶去,任绕芳丛¤昨夜微雨,飘洒庭中,忽闻声滴井边桐。美人惊起,坐听晨钟。快教折取,戴玉珑璁。
望奎归途再过京华云弟水兄饯别于北京站。清代。陈忠平。当时一挥别,再握在京城。情到杯中热,秋从雨后生。风尘如我倦,灯火为谁明。值此清欢夜,何堪汽笛声。
罗敷歌(丑奴儿)。宋代。贺铸。东山未办终焉计,聊尔西来。花苑平台。倦客登临第几回。连延复道通驰道,十二门开。车马尘埃。怅望江南雪后梅。
题古观。唐代。张乔。急景遰衰老,此经谁养真。松留千载鹤,碑隔六朝人。洞水流花早,壶天闭雪春。其如为名利,归踏五陵尘。
北风。宋代。刘子翚。雁起平沙晚角哀,北风回首恨难裁。淮山已隔胡尘断,汴水犹穿故苑来。紫色蛙声真倔强,翠华龙衮暂徘徊。庙堂此日无遗策,可是忧时独草莱。
八月二十二日嘉州大阅。宋代。陆游。陌上弓刀拥寓公,水边旌旆卷秋风。书生又试戎衣窄,山郡新添画角雄。早事枢庭虚画策,晚游幕府媿无功。草间鼠辈何劳磔,要挽天河洗洛嵩。
鹧鸪天(蜡梅)。宋代。邵叔齐。不比江梅粉作华。天香肯作俗香夸。高悬蜡蓓蜂房密,遍挂金钟雁字斜。侵月影,上窗纱。中央颜色自仙家。玉人插向乌云畔,浑似灵犀正透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