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秀水人,字孟畹。黄卯锡妻。婚后学诗十余年。有《裁云》、《月露》二稿。...
项兰贞。浙江秀水人,字孟畹。黄卯锡妻。婚后学诗十余年。有《裁云》、《月露》二稿。
晚过敷水驿却寄华州使院张郑二侍御。唐代。窦牟。春雨如烟又若丝,晓来昏处晚晴时。仙人掌上芙蓉沼,柱史关西松柏祠。几许岁华销道路,无穷王事系戎师。回瞻二妙非吾侣,日对三峰自有期。
夜起步月烹茶怀周自珍却寄。明代。李之世。龛灯留静夜,残梦酒初醒。起步瞻河汉,微光流户庭。鸡声破海白,虫语上帘青。正尔怀同赏,茶香入瓦瓶。
秋江晚渡图。宋代。牟巘五。晚来江上鲁鱼风,十里青山一望中。自是欲归人意急,等閒付与济川功。
挽陈茶丘。明代。王立道。悠悠丹旐发,漠漠素车回。落日犹残草,空墙自古槐。夙期书竹帛,奄见泣琼瑰。东鲁悲颜夭,西京惜谊才。玉楼须作记,金谷漫浮埃。千里驹中蹶,三秋蕙早摧。德星无复聚,薤露不禁哀。愿学燃犀术,流光照夜台。
胡笳十八拍 第十入拍。宋代。李纲。风尘澒洞昏王室,咫尺波涛永相失。漂然时危一老翁,洒血江汉长衰疾。笳一会兮琴一拍,青山落日江湖白。身欲奋飞病在床,此心炯炯君应识。
朝中措(汤)。宋代。曹冠。更阑月影转瑶台。歌舞下香阶。洞府归云缥缈,主宾清兴徘徊。汤斟崖蜜,香浮瑞露,风味方回。投辖高情无厌,抱琴明日重来。
赠赵六贞固。唐代。陈子昂。回中峰火入。塞上追兵起。此时边朔寒。登陇思君子。东顾望汉京。南山云雾里。赤螭媚其彩。婉娈苍梧泉。昔者琅琊子。躬耕亦慨然。美人岂遐旷。之子乃前贤。良辰在何许。白日屡颓迁。道心固微密。神用无留连。舒可弥宇宙。揽之不盈拳。蓬莱久芜没。金石徒精坚。良宝委短褐。闲琴独蝉娟。
夜坐书怀。宋代。虞俦。看镜功名不用频,醉乡境界几由旬。何妨走马来为问,纵未成龙亦有神。生计一丝宁挂眼,间居百事不如人。惊鸿亦有高飞意,姑傍花前过却春。
湖居即事寄仁侄。宋代。释智圆。讲退临流独倚筇,尘埃无处寄闲踪。青山归去心长在,白发生来事转慵。门径草深梅雨歇,像龛灯暗水烟浓。相知唯有摇松客,时辱音书慰病容。
马关纪事 其二。清代。黄遵宪。卅载安危系,中兴郭子仪。屈迎回鹘马,羞引汉龙旗。正劳司宾馆,翻惊力士椎。存亡家国泪,凄绝病床时。
平川幽居 其一。元代。萨都剌。深隐云林静,何须负郭田。图书从塞屋,鸡犬亦登仙。酿酒寻仙术,脩琴借药钱。閒过武夷洞,来上钓鱼船。
雨过三峡桥上作。清代。屈大均。二十四潭争一桥,惊泉喷薄几时消。一山瀑布归三峡,小小天风作海潮。
有自岳阳至者,以滕侯之书、洞庭之图来告曰:“愿有所记。”予发书按图,自岳阳门西距金鸡之右,其外隐然隆高以长者,曰偃虹堤。问其作而名者,曰:“吾滕侯之所为也。”问其所以作之利害,曰:“洞庭天下之至险,而岳阳,荆、潭、黔、蜀四会之冲也。昔舟之往来湖中者,至无所寓,则皆泊南津,其有事于州者远且劳,而又常有风波之恐,覆溺之虞。今舟之至者皆泊堤下,有事于州者,近而且无患。”问其大小之制,用人之力,曰:“长一千尺,高三十尺,厚加二尺,而杀其上得厚三分之二,用民力万有五千五百工,而不逾时以成。”问其始作之谋,曰:“州以事上转运使,转运使择其吏之能者行视可否,凡三反复,而又上于朝廷,决之三司,然后曰可,而皆不能易吾侯之议也。”曰:“此君子之作也,可以书矣。”
盖虑于民也深,则其谋始也精,故能用力少而为功多。夫以百步之堤,御天下至险不测之虞,惠其民而及于荆、潭、黔、蜀,凡往来湖中,无远迩之人皆蒙其利焉。且岳阳四会之冲,舟之来而止者,日凡有几!使堤土石幸久不朽,则滕侯之惠利于人物,可以数计哉?夫事不患于不成,而患于易坏。盖作者未始不欲其久存,而继者常至于殆废。自古贤智之士,为其民捍患兴利,其遗迹往往而在。使其继者皆如始作之心,则民到于今受其赐,天下岂有遗利乎?此滕侯之所以虑,而欲有纪于后也。
偃虹堤记。宋代。欧阳修。 有自岳阳至者,以滕侯之书、洞庭之图来告曰:“愿有所记。”予发书按图,自岳阳门西距金鸡之右,其外隐然隆高以长者,曰偃虹堤。问其作而名者,曰:“吾滕侯之所为也。”问其所以作之利害,曰:“洞庭天下之至险,而岳阳,荆、潭、黔、蜀四会之冲也。昔舟之往来湖中者,至无所寓,则皆泊南津,其有事于州者远且劳,而又常有风波之恐,覆溺之虞。今舟之至者皆泊堤下,有事于州者,近而且无患。”问其大小之制,用人之力,曰:“长一千尺,高三十尺,厚加二尺,而杀其上得厚三分之二,用民力万有五千五百工,而不逾时以成。”问其始作之谋,曰:“州以事上转运使,转运使择其吏之能者行视可否,凡三反复,而又上于朝廷,决之三司,然后曰可,而皆不能易吾侯之议也。”曰:“此君子之作也,可以书矣。” 盖虑于民也深,则其谋始也精,故能用力少而为功多。夫以百步之堤,御天下至险不测之虞,惠其民而及于荆、潭、黔、蜀,凡往来湖中,无远迩之人皆蒙其利焉。且岳阳四会之冲,舟之来而止者,日凡有几!使堤土石幸久不朽,则滕侯之惠利于人物,可以数计哉?夫事不患于不成,而患于易坏。盖作者未始不欲其久存,而继者常至于殆废。自古贤智之士,为其民捍患兴利,其遗迹往往而在。使其继者皆如始作之心,则民到于今受其赐,天下岂有遗利乎?此滕侯之所以虑,而欲有纪于后也。 滕侯志大材高,名闻当世。方朝廷用兵急人之时,尝显用之。而功未及就,退守一州,无所用心,略施其余,以利及物。夫虑熟谋审,力不劳而功倍,作事可以为后法,一宜书。不苟一时之誉,思为利于无穷,而告来者不以废,二宜书。岳之民人与湖中之往来者,皆欲为滕侯纪,三宜书。以三宜书不可以不书,乃为之书。 庆历六年某月某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