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年少羽林郎,曾侍先皇伐鬼方。玉帐风高围壁垒,牙旗云冷卓沙场。
非关卫霍功勋大,自是孙吴计策长。料得将门原有种,麟台图像晓苍苍。
和澉浦李千户韵。明代。陈昌。虬髯年少羽林郎,曾侍先皇伐鬼方。玉帐风高围壁垒,牙旗云冷卓沙场。非关卫霍功勋大,自是孙吴计策长。料得将门原有种,麟台图像晓苍苍。
陈昌,字嘉谟,号惺泉,无锡人。淳化甲辰进士,累官户部员外郎。...
陈昌。陈昌,字嘉谟,号惺泉,无锡人。淳化甲辰进士,累官户部员外郎。
望凭虚阁外山色赠詹东图因寄陈仲鱼。明代。盛时泰。春云如黛点钟陵,湖水生波尽解冰。几处东风回弱柳,千岩雨色润垂藤。香筵宝座初闻梵,塔院莲龛正试灯。阁上莫辞同醉酒,望中原草渐层层。
饮龙太守池亭。明代。欧必元。编园多种竹,十亩素为封。门对郁江水,檐迎白石峰。政成时下凤,客到或登龙。未尽尊前兴,还追霞外踪。
牡丹。宋代。杨轩。杨妃歌舞态,西子巧谗魂。利剑砍不断,馀妖钟此根。光华日已盛,栏槛岂长存。寄语寻芳香,须知松柏尊。
哭毛易甫。宋代。刘克庄。至尊殿上主文衡,谁料台中有异评。垂二十年犹入幙,后三四榜尽登瀛。白头亲痛终天诀,丹穴雏方隔岁生。策比诸儒无愧色,自缘命不到公卿。
缴奁。清代。杭温如。纨绮营身物,簪珥饬容具。儿身无所托,纨绮安所附。儿容不复修,簪珥何所顾。空馀此妆奁,衣笥间藏注。饮泣奉高堂,留充嫁与娶。姑闻亦心伤,涕泣零如雨。含泪劝姑前,儿命安所遇。从今不出闼,钗荆与裙布。
岳阳楼。宋代。王之道。云开层观切高寒,三面江湖一面山。眼界不知多少远,望中幽鸟暮飞还。
邵园行。明代。马汝骥。君不见汉家八叶神灵主,继世承平身好武。夸胡罢猎长杨宫,广苑还开上林土。上林奢丽帝城东,刺号新庄锦绣丛。连袤虽无百里大,嵲亦有三山崇。雄模远势跨京阙,万户千门通日月。松阁平临北斗回,莲池倒映西山没。周流一水锦帆扬,瑶草琼花夹岸长。蛟龙昼舞丹青洞,翡翠春巢金玉堂。天子八銮时不御,匹马奔驰欻风雾。回旌驻跸人岂知,伐鼓撞钟日云暮。五营万骑罗九旒,扫除阁道云霄游。近侍谁陪柏梁宴,将军独拜富平侯。哀歌少壮秋风起,北伐南征心未已。雷驱火卫出三边,虎骤龙腾归万里。自从七宝弃人间,桂楫兰桡那复攀。鼎湖只挽遗弓泣,银海难从赐剑还。一朝天地成翻掌,七贵上书要上赏。丁傅帡幪肺腑深,金张园沼恩波广。寂寞长思万乘临,龙文赤日转销沉。翠亭想像团华盖,彩仗虚无排碧岑。四海为家元不异,泰山之封七十二。意气峥嵘父老嗟,年光变化儿童戏。登临此地莫悲哀,请看昔日黄金台。千金骏骨葬何处,满目荒丘迷草莱。
诗偈 其一二四。唐代。庞蕴。身现凡夫事,内照自分明。三千大千界,满中诸众生。刹那造有业,了了总知情。纳安芥子里,称为无相经。常持人不识,念时无色声。
赠星士龙困。元代。胡天游。涵空一碧湛虚明,中有蜿蜒睡未醒。好待夜深风浪息,看渠吞吐一天星。
槛外微阴入小簃,登临莫笑我来迟。乡心已落梅花后,山色争看夕照时。
选胜西湖偿旧约,开筵东阁订新知。他年得遂兰陔愿,笑指燕云相与期。
己卯冬日登约园燕云阁,步幼亭世兄原韵二首 其二。清代。陈名典。槛外微阴入小簃,登临莫笑我来迟。乡心已落梅花后,山色争看夕照时。选胜西湖偿旧约,开筵东阁订新知。他年得遂兰陔愿,笑指燕云相与期。
闻京师诏下志喜 其二。明代。王世贞。此日欃枪扫,何云落将星。中原无战伐,高庙有神灵。一代家仍赤,千秋史更青。当知窦车骑,勒碣尚垂铭。
再赋喜雪二首。宋代。吴潜。黑风翦水作瑰琦,散落人閒贱似泥。万象直教还朴素,千岐何幸尽平夷。征人奔路昏投店,戍士乘城夜守陴。不识艰难惟党二,销金帐底饮羔儿。
宣德间,宫中尚促织之戏,岁征民间。此物故非西产;有华阴令欲媚上官,以一头进,试使斗而才,因责常供。令以责之里正。市中游侠儿得佳者笼养之,昂其直,居为奇货。里胥猾黠,假此科敛丁口,每责一头,辄倾数家之产。
邑有成名者,操童子业,久不售。为人迂讷,遂为猾胥报充里正役,百计营谋不能脱。不终岁,薄产累尽。会征促织,成不敢敛户口,而又无所赔偿,忧闷欲死。妻曰:“死何裨益?不如自行搜觅,冀有万一之得。”成然之。早出暮归,提竹筒丝笼,于败堵丛草处,探石发穴,靡计不施,迄无济。即捕得三两头,又劣弱不中于款。宰严限追比,旬余,杖至百,两股间脓血流离,并虫亦不能行捉矣。转侧床头,惟思自尽。
促织。清代。蒲松龄。 宣德间,宫中尚促织之戏,岁征民间。此物故非西产;有华阴令欲媚上官,以一头进,试使斗而才,因责常供。令以责之里正。市中游侠儿得佳者笼养之,昂其直,居为奇货。里胥猾黠,假此科敛丁口,每责一头,辄倾数家之产。 邑有成名者,操童子业,久不售。为人迂讷,遂为猾胥报充里正役,百计营谋不能脱。不终岁,薄产累尽。会征促织,成不敢敛户口,而又无所赔偿,忧闷欲死。妻曰:“死何裨益?不如自行搜觅,冀有万一之得。”成然之。早出暮归,提竹筒丝笼,于败堵丛草处,探石发穴,靡计不施,迄无济。即捕得三两头,又劣弱不中于款。宰严限追比,旬余,杖至百,两股间脓血流离,并虫亦不能行捉矣。转侧床头,惟思自尽。 时村中来一驼背巫,能以神卜。成妻具资诣问。见红女白婆,填塞门户。入其舍,则密室垂帘,帘外设香几。问者爇香于鼎,再拜。巫从旁望空代祝,唇吻翕辟,不知何词。各各竦立以听。少间,帘内掷一纸出,即道人意中事,无毫发爽。成妻纳钱案上,焚拜如前人。食顷,帘动,片纸抛落。拾视之,非字而画:中绘殿阁,类兰若;后小山下,怪石乱卧,针针丛棘,青麻头伏焉;旁一蟆,若将跃舞。展玩不可晓。然睹促织,隐中胸怀。折藏之,归以示成。 成反复自念,得无教我猎虫所耶?细瞻景状,与村东大佛阁逼似。乃强起扶杖,执图诣寺后,有古陵蔚起。循陵而走,见蹲石鳞鳞,俨然类画。遂于蒿莱中侧听徐行,似寻针芥。而心目耳力俱穷,绝无踪响。冥搜未已,一癞头蟆猝然跃去。成益愕,急逐趁之,蟆入草间。蹑迹披求,见有虫伏棘根。遽扑之,入石穴中。掭以尖草,不出;以筒水灌之,始出,状极俊健。逐而得之。审视,巨身修尾,青项金翅。大喜,笼归,举家庆贺,虽连城拱璧不啻也。上于盆而养之,蟹白栗黄,备极护爱,留待限期,以塞官责。 成有子九岁,窥父不在,窃发盆。虫跃掷径出,迅不可捉。及扑入手,已股落腹裂,斯须就毙。儿惧,啼告母。母闻之,面色灰死,大惊曰:“业根,死期至矣!而翁归,自与汝复算耳!”儿涕而去。 未几,成归,闻妻言,如被冰雪。怒索儿,儿渺然不知所往。既而得其尸于井,因而化怒为悲,抢呼欲绝。夫妻向隅,茅舍无烟,相对默然,不复聊赖。日将暮,取儿藁葬。近抚之,气息惙然。喜置榻上,半夜复苏。夫妻心稍慰,但儿神气痴木,奄奄思睡。成顾蟋蟀笼虚,则气断声吞,亦不复以儿为念,自昏达曙,目不交睫。东曦既驾,僵卧长愁。忽闻门外虫鸣,惊起觇视,虫宛然尚在。喜而捕之,一鸣辄跃去,行且速。覆之以掌,虚若无物;手裁举,则又超忽而跃。急趋之,折过墙隅,迷其所在。徘徊四顾,见虫伏壁上。审谛之,短小,黑赤色,顿非前物。成以其小,劣之。惟彷徨瞻顾,寻所逐者。壁上小虫忽跃落襟袖间,视之,形若土狗,梅花翅,方首,长胫,意似良。喜而收之。将献公堂,惴惴恐不当意,思试之斗以觇之。 村中少年好事者,驯养一虫,自名“蟹壳青”,日与子弟角,无不胜。欲居之以为利,而高其直,亦无售者。径造庐访成,视成所蓄,掩口胡卢而笑。因出己虫,纳比笼中。成视之,庞然修伟,自增惭怍,不敢与较。少年固强之。顾念蓄劣物终无所用,不如拼博一笑,因合纳斗盆。小虫伏不动,蠢若木鸡。少年又大笑。试以猪鬣毛撩拨虫须,仍不动。少年又笑。屡撩之,虫暴怒,直奔,遂相腾击,振奋作声。俄见小虫跃起,张尾伸须,直龁敌领。少年大骇,急解令休止。虫翘然矜鸣,似报主知。成大喜。方共瞻玩,一鸡瞥来,径进以啄。成骇立愕呼,幸啄不中,虫跃去尺有咫。鸡健进,逐逼之,虫已在爪下矣。成仓猝莫知所救,顿足失色。旋见鸡伸颈摆扑,临视,则虫集冠上,力叮不释。成益惊喜,掇置笼中。 翼日进宰,宰见其小,怒呵成。成述其异,宰不信。试与他虫斗,虫尽靡。又试之鸡,果如成言。乃赏成,献诸抚军。抚军大悦,以金笼进上,细疏其能。既入宫中,举天下所贡蝴蝶、螳螂、油利挞、青丝额一切异状遍试之,莫出其右者。每闻琴瑟之声,则应节而舞。益奇之。上大嘉悦,诏赐抚臣名马衣缎。抚军不忘所自,无何,宰以卓异闻。宰悦,免成役。又嘱学使俾入邑庠。后岁余,成子精神复旧,自言身化促织,轻捷善斗,今始苏耳。抚军亦厚赉成。不数年,田百顷,楼阁万椽,牛羊蹄躈各千计;一出门,裘马过世家焉。 异史氏曰:“天子偶用一物,未必不过此已忘;而奉行者即为定例。加以官贪吏虐,民日贴妇卖儿,更无休止。故天子一跬步,皆关民命,不可忽也。独是成氏子以蠹贫,以促织富,裘马扬扬。当其为里正,受扑责时,岂意其至此哉!天将以酬长厚者,遂使抚臣、令尹,并受促织恩荫。闻之:一人飞升,仙及鸡犬。信夫!”
送顾子敦赴河东三首 其二。宋代。黄庭坚。家在江东不系怀,爱民忧国有从来。月斜汾沁催驿马,雪暗岢岚传酒杯。塞上金汤惟粟粒,胸中水镜是人材。遥知更解青牛句,一寸功名心已灰。
谢汾州田大夫寄茸毡葡萄。唐代。姚合。筐封紫葡萄,筒卷白茸毛。卧暖身应健,含消齿免劳。衾衣疏不称,梨栗鄙难高。晓起题诗报,寒澌满笔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