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冈头路,炎蒸势欲焚。樵枰秋涧石,牧笛比干坟。
野阔蝉鸣树,天空山吐云。故人樽酒别,怅望午风薰。
卫辉道中。明代。田登。黄土冈头路,炎蒸势欲焚。樵枰秋涧石,牧笛比干坟。野阔蝉鸣树,天空山吐云。故人樽酒别,怅望午风薰。
陕西长安人,字有年。弘治十八年进士。任乐亭知县,以治行卓异擢江西道监察御史。出按刑狱,多所平反。官至湖广副使。有《吟呻一览诗集》。...
田登。陕西长安人,字有年。弘治十八年进士。任乐亭知县,以治行卓异擢江西道监察御史。出按刑狱,多所平反。官至湖广副使。有《吟呻一览诗集》。
送王著作赴淮西幕府。唐代。岑参。燕子与百劳,一西复一东。天空信寥廓,翔集何时同。知己怅难遇,良朋非易逢。怜君心相亲,与我家又通。言笑日无度,书札凡几封。湛湛万顷陂,森森千丈松。不知有机巧,无事干心胸。满堂皆酒徒,岂复羡王公。早年抱将略,累岁依幕中。昨者从淮西,归来奏边功。承恩长乐殿,醉出明光宫。逆旅悲寒蝉,客梦惊飞鸿。发家见春草,却去闻秋风。月色冷楚城,淮光透霜空。各自务功业,当须激深衷。别后能相思,何嗟山水重。
鹿鸣宴。宋代。王之道。苍颜华发老书生,来赴公堂宴食苹。曾预宣和闻喜集,重观乾道计偕行。绣衣劝驾追前哲,熊轼宾贤继列城。久矣邦人虚桂籍,正须公等振英声。
海城秋夕寄怀舍弟。唐代。李中。鸟栖庭树夜悠悠,枕上谁知泪暗流。千里梦魂迷旧业,一城砧杵捣残秋。窗间寂寂灯犹在,帘外萧萧雨未休。早晚莱衣同著去,免悲流落在边州。
夏日久雨。宋代。宋庠。泽国梅蒸早,郊云泄雨多。阴泉湧阶穴,重雾宿庭柯。月魄藏仙驭,山头洗佛螺。朝虹饮江曲,夜电发岩阿。织{上竹下捷左半}清初暑,香藭辟旧疴。官闲门自静,不为翟公罗。
苏武慢。元代。冯尊师。元气充餐,麻衣遮体,万事转头何济。黄芽白雪,黑水红云,轩帝注传名世。深谢名师,说破希夷,妙理本来精粹。把仙胎养就、云*缭绕,万神咸备。持造化、个个圆成,人人具足,一气返还资质。周游八景,遍赏三山,不离目前亲诣。堪笑迷途,岂识阴阳,宗祖任教邪魅。炼金丹、悉是乾坤英秀,闲生豪气。
木兰花慢 次唐格斋韵。宋代。张伯淳。尽交游满眼,岁寒者,果谁欤。羡锦绣为心,冰霜作操,仁义蘧庐。门前扫清俗轨,自熙然、瓮牖与绳枢。记我蓬弧时候,寓情翰墨欢娱。驱车。特地致函书。高义渺江湖。悄梦断鹓鸾,盟深鸥鹭,闲适从渠。槐阴渐成翠幄,看庭前、莺过引新雏。岁岁期君一醉,相忘非我非鱼。
滴滴金。宋代。李遵勖。帝城五夜宴游歇。残灯外、看残月。都人犹在醉乡中,听更漏初彻。行乐已成闲话说。如春梦、觉时节。大家同约探春行,问甚花先发。
类试院考校九月十日塔之八级中现宝光杨齐伯。宋代。郭印。峥嵘大千界,等是菩提乡。昆虫暨草木,各放无边光。而况佛之觉,灵明亘十方。化身三昧火,骨节金弥刚。累累灿五色,珠玑斗斛量。宝传百世后,伽蓝深秘藏。锦官岌浮图,直上干穹苍。中有坚固子,示现尤非常。朝来八级内,明灯忽煌煌。胥隶走惊诧,观者即堵墙。初疑伏萤过,显没何微茫。继如两星出,左右争飞扬。是时霁雾敛,若木升太阳。傥非照耀成,不知果何祥。西南一都会,广开选士场。定应得奇子,归美报君王。
【双调】湘妃怨。元代。卢挚。西湖湖山佳处那些儿,恰到轻寒微雨时。东风懒倦催春事,嗔垂杨袅绿丝,海棠花偷抹胭脂。任吴岫眉尖恨,厌钱塘江上词,是个妒色的西施。朱帘画舫那人儿,林影荷香雨霁时。樽前歌舞多才思,紫云英琼树枝,对波光山色参差。切香脆江瑶脍,擘轻红新荔枝,是个好客的西施。苏堤鞭影半痕儿,常记吴山月上时。闲寻灵鹫西岩寺,冷泉亭偏费诗,看烟鬟尘外丰姿。染绛绡裁霜叶,酿清香飘桂子,是个百巧的西施。梅梢雪霁月芽儿,点破湖烟雪落时。朝来亭树琼瑶似,笑渔蓑学鹭鸶,照歌台玉镜冰姿。谁僝僽鸱夷子,也新添两鬓丝,是个淡净的西施。
望蓬莱 秦川。宋代。丘处机。秦川好,一片锦纹华。日出雨晴山色秀,月明风急水声嘉。千里净无涯。余到此,喜庆复难加。天?时丰堪养道,地灵人杰不生邪。时复伴烟
梅花集句 其八。金朝。李龏。独上西楼四望赊,玉林琼树影交加。春风也解嫌萧索,借发明年最早花。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归于墨;不入于老,则归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口,而又笔之于其书。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
原道。唐代。韩愈。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归于墨;不入于老,则归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口,而又笔之于其书。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 甚矣,人之好怪也,不求其端,不讯其末,惟怪之欲闻。古之为民者四,今之为民者六。古之教者处其一,今之教者处其三。农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工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贾之家一,而资焉之家六。奈之何民不穷且盗也? 古之时,人之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相生相养之道。为之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木处而颠,土处而病也,然后为之宫室。为之工以赡其器用,为之贾以通其有无,为之医药以济其夭死,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恩爱,为之礼以次其先后,为之乐以宣其湮郁,为之政以率其怠倦,为之刑以锄其强梗。相欺也,为之符、玺、斗斛、权衡以信之。相夺也,为之城郭甲兵以守之。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防。今其言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折衡,而民不争。”呜呼!其亦不思而已矣。如古之无圣人,人之类灭久矣。何也?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食也。 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君不出令,则失其所以为君;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则失其所以为臣;民不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则诛。今其法曰,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禁而相生相养之道,以求其所谓清净寂灭者。呜呼!其亦幸而出于三代之后,不见黜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其亦不幸而不出于三代之前,不见正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 帝之与王,其号虽殊,其所以为圣一也。夏葛而冬裘,渴饮而饥食,其事虽殊,其所以为智一也。今其言曰:“曷不为太古之无事”?”是亦责冬之裘者曰:“曷不为葛之之易也?”责饥之食者曰:“曷不为饮之之易也?”传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然则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今也欲治其心而外天下国家,灭其天常,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经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诗》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今也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胥而为夷也? 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其文:《诗》、《书》、《易》、《春秋》;其法:礼、乐、刑、政;其民:士、农、工、贾;其位: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其服:麻、丝;其居:宫、室;其食:粟米、果蔬、鱼肉。其为道易明,而其为教易行也。是故以之为己,则顺而祥;以之为人,则爱而公;以之为心,则和而平;以之为天下国家,无所处而不当。是故生则得其情,死则尽其常。效焉而天神假,庙焉而人鬼飨。曰:“斯道也,何道也?”曰:“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由周公而上,上而为君,故其事行。由周公而下,下而为臣,故其说长。然则如之何而可也?曰:“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明先王之道以道之,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其亦庶乎其可也!”
十六夜府会湖光亭呈世美。南北朝。邹浩。使君终宴先归休,菱盘藻带妨移舟。湖边何处月已到,观音堂下寒光浮。鼎来谈笑托新兴,沉沉万籁乾坤幽。云端飞翼弄清霭,波间戏鬣吹轻沤。凉飙袭尘了无迹,似动不动蒹葭洲。却观落日倚栏处,天东缥缈横高楼。不须要月共形影,吾曹兹焉成献酬。单衣盈露坐忘返,亦忘佳客相与留。始知人世恶尘土,生平今夕方中秋。昨宵莲社二三子,借问赏心如此不。
偈颂一百六十首。宋代。释宗杲。眼不自见,刀不自割。吃饭济饥,饮水定渴。临济德山特地迷,枉费精神施棒喝。除却棒,牛却喝,孟八郎汉,如何止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