朅来情障絮沾泥,才入华胥路转迷。似水凉痕晴翠减,填桥幽恨夜乌啼。
山行薄雨云初散,钟曳残声月渐低。正是湘帘灯欲烬,双星无奈汝南鸡。
秋梦四首 其二。清代。赵清瑞。朅来情障絮沾泥,才入华胥路转迷。似水凉痕晴翠减,填桥幽恨夜乌啼。山行薄雨云初散,钟曳残声月渐低。正是湘帘灯欲烬,双星无奈汝南鸡。
字冰涣,一字冰盦,廪贡生。著有冰盦诗钞。冰盦性兀奡,不谐于俗。中年丧偶。兼夭其爱子良栻,侘傺困顿而卒。诗宗西昆。弥留之时,予往视疾,谆谆以身后诗文为嘱。爰与章君松盦为之醵资梓之,而曹子拙巢为之序云。...
赵清瑞。字冰涣,一字冰盦,廪贡生。著有冰盦诗钞。冰盦性兀奡,不谐于俗。中年丧偶。兼夭其爱子良栻,侘傺困顿而卒。诗宗西昆。弥留之时,予往视疾,谆谆以身后诗文为嘱。爰与章君松盦为之醵资梓之,而曹子拙巢为之序云。
临江仙。五代。李煜。秦楼不见吹箫女,空馀上苑风光。粉英含蕊自低昂,东风恼我,才发一衿香。琼窗梦□留残月,当年得恨何长。碧阑干外映垂杨,暂时想见,如梦懒思量。
中庭步月。宋代。蒲寿宬。月光被中庭,竹影弄幽色。潇潇一幅素,洒洒数茎墨。忽然风动处,惟有月写得。此画应入神,无言自心识。
乡郡南楼怀古。元代。刘因。南北世更迭,江山人重轻。澶渊出师诏,显德受降城。遗恨几时尽,寸心千载生。区区蓼花咏,痴计欲何成。
醉桃源。唐代。无名氏。本来无说本无言。澄寂湛然。湛然常寂*神全。希内自观玄。玄中妙,妙中玄。无相貌,莫团圆。往来去,怎遮拦。清风明月前。
次韵答申屠子迪府推。元代。王冕。今日风光好,梅花满屋春。年年长在客,事事不如人。道路貂裘敝,庭闱鹤发新。晓来看雨露,小草亦精神。
漳浦偶成。宋代。陈德翔。秋日已过半,林无一叶飞。晓岚须阖户,夜冷旋添衣。阴壑桄榔瘦,阳坡荜拨肥。每传邻壤警,行客往来稀。
念奴娇六首 其四。清代。奕绘。游山归骑,过昆明、忽忆乾隆新凿。蓄水机关湖四面,启闭亲劳制作。耕织图边,绣漪桥下,玉水尤澄澈。楼船飞渡,望蟾时御层阁。水战鼍鼓鸣雷,霓旌蔽日,火炮如星落。十里荷花强半死,剩有芦花雪白。窗网蜘蛛,墙钻鼯鼬,往事难重说。玉华宫闭,松风溪水呜咽。
扈从登封告成颂。唐代。宋之问。复道开行殿,钩陈列禁兵。和风吹鼓角,佳气动旗旌。后骑回天苑,前山入御营。万方俱下拜,相与乐升平。
百字令 其一 题邵蓉江先生诗集。清代。熊琏。萧疏风雅,是贤推孟母,功成课读。意气能超千载上,往哲依依心目。花管频挥,赏音人少,独奏阳春曲。布衣不朽,斯文第一清福。几番凭吊登临,悲凉慷慨,眼界空流俗。参透繁华尘梦绝,只合偕松友菊。客馆耽书,家山占月,得句清霏玉。怀才甘隐,白云原傍幽谷。
题季路负米图。元代。仇远。高堂有亲今老矣,孝子晨昏奉甘旨。伤哉贫也敢辞劳,百里迢迢亲负米。后来列鼎坐重裀,积粟万钟不逮亲。古言周急不继富,为母请粟非无人。
小游仙诗九十八首 其五十一。唐代。曹唐。碧瓦彤轩月殿开,九天花落瑞风来。玉皇欲著红龙衮,亲唤金妃下手裁。
金丹诗四十八首。宋代。张继先。尘寰道友万千人,几个虚名几个真。不悟汞铅为至宝,却将炉灶学烧银。内中采药方端的,外里求丹谩苦辛。何况迷途有迷者,不为自误误他人。
书崇宁观黄道士火匮壁。宋代。李之仪。地肺闻名久,崇宁请祝初。仙家岂兴废,物理自乘除。羽客论欢旧,红炉劝坐俱。斯须竟何有,聊复慰穷途。
嘉佑己亥岁旦永叔内翰。宋代。梅尧臣。阶前去年雪,镜里旧时人。不觉应销尽,相看只似新。屠酥先尚幼,彩胜又宜春。独爱开封尹,锺陵请去频。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不知乎 一作:不知其;西东 一作:东西)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见者,三十六年。(有不见者 一作:有不得见者)
阿房宫赋。唐代。杜牧。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不知乎 一作:不知其;西东 一作:东西)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见者,三十六年。(有不见者 一作:有不得见者) 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剽掠其人,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