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德相仍久不渝,慈闱贤淑貌曹姑。丸熊夙励当年学,封鲊犹循先世谟。
令子才名高北斗,老人星彩溢南弧。绛纱拟晋宣文颂,也作凫趋献一觚。
代友寿慈溪林母俞太夫人八十。清代。王家枚。俭德相仍久不渝,慈闱贤淑貌曹姑。丸熊夙励当年学,封鲊犹循先世谟。令子才名高北斗,老人星彩溢南弧。绛纱拟晋宣文颂,也作凫趋献一觚。
字吉丞,泰阶子。工词章,兼擅考据。南菁书院高才生,为院长黄元同、缪筱珊诸先生所激赏。对于乡邦文献亦所究心,刊有重思斋丛书,以郡优廪生中式。光绪甲午举人,屡试春官不第。科举废后,纳赀官内阁中书。旋改主事,甫到部,遽患咯血症,竟以不起。著有国朝汉学师承记,晋书集注,贡息甫年谱,龙砂志略,龙砂诗存,梓里咫闻录,重思斋诗存、文存各若干卷。邑续志传文苑。...
王家枚。字吉丞,泰阶子。工词章,兼擅考据。南菁书院高才生,为院长黄元同、缪筱珊诸先生所激赏。对于乡邦文献亦所究心,刊有重思斋丛书,以郡优廪生中式。光绪甲午举人,屡试春官不第。科举废后,纳赀官内阁中书。旋改主事,甫到部,遽患咯血症,竟以不起。著有国朝汉学师承记,晋书集注,贡息甫年谱,龙砂志略,龙砂诗存,梓里咫闻录,重思斋诗存、文存各若干卷。邑续志传文苑。
有感。宋代。吴芾。自度吾生不久长,老怀犹自爱风光。春来扶杖观花急,夏到穿林看筍忙。无限故人成鬼录,几多逐客寓他乡。我今幸得身无事,剩向湖边醉几场。
万历宫词(四首)。明代。赵宧光妻。锦帐灯明玉殿高,六宫归去夜迢迢。莫言远角声悲切,月到披香最寂寥。
秋夜。宋代。丘葵。缺月黄昏照短垣,一灯明灭尚留残。衰颓但觉风霜苦,忧患不知天地宽。坐想兴亡成感慨,起瞻星象倍辛酸。冻琴弦断书帷冷,槭槭庭梧半夜寒。
寄申伯胜三首 其三。元代。刘昂霄。连昌能隔几牛鸣,不见令人鄙吝生。乘兴时思一相访,剧谈豪饮见真情。
满江红 东阿道中。明代。俞彦。荏苒征途,马首外、黄埃飞灭。渐初夏、麦寒西陇,草熏南陌。平楚澹烟迷云鹜,乱山落照闻啼鴂。只玉骢、飘泊未归来,心慵怯。名与利,多生劫。劳和恨,他生业。怕镜中不似、去家时节。残月一鞭乡梦断,暮云千里音书歇。想故园、莫道不曾愁,愁今绝。
宋宪使见访之闽。明代。皇甫汸。曾记腰章宰邑年,忽看持节下江天。种成桃树留遗泽,折取梅花赠别筵。横海楼船聊自泛,悲秋辞赋有人传。闽中为报烽烟息,前席行当赐召还。
寄题赵?几承事戏彩堂。宋代。苏辙。春晚安舆遍浙东,永嘉别乘喜无穷。橐装已笑分诸子,吏道何劳问薛公。堂上寿樽诸掾集,室中禅论衲僧通。兴阑却返林泉去,幕府长留孝弟风。
对新柳。明代。马治。萦萦初月柳,撩乱愁边见。阴忆武昌门,高想灵和殿。金塘承日映,绮陌迎风转。学舞未能休,缨情欲谁眷。
简杨莪蒿。明代。孙奇逢。老至躬耕卫水涯,纆桑君复惜年华。山川独放达官舫,鸡黍重寻野客家。竹隐锉帘闲鸟雀,尘飞谈笑带烟霞。穷庐近识身多累,得借桐阴晚种瓜。
春雨。明代。高拱。禁城三月雨如烟,散润飞膏太液边。寒色近从原野合,断丝遥与翠花连。浥尘柳叶盈堤绿,含湿桃花向客妍。几处农夫濡帝泽,谁家父老祝公田。傅岩既协甘霖望,鲁国应书大有年。知祝圣心通造化,万方歌舞乐尧天。
甲寅十月纪事 其一。明代。归有光。沧海洪波蹙,蛮夷竟岁屯。羽书交郡国,烽火接吴门。云结残兵气,潮添战血痕。因歌祁父什,流泪不堪论。
喜雨。明代。梁有誉。朱明始戒节,旱魃势方隆。麦陇嗟民瘼,桑林轸圣衷。瑶坛卜禋祀,玉署肃群工。香满三千界,灵祈太一宫。明星歆紫极,甘泽降玄穹。洒自严城北,飘从禁籞东。濯枝初淅沥,触石转微濛。灌溉三陔合,欢呼万姓同。蓟门山色净,榆塞战尘空。楼阁青溟外,川源泱漭中。云藏苑树绿,花泛御沟红。细湿王孙草,轻翻少女风。乌皮微润上,鹤氅暗凉通。有道占天贶,无能喜岁丰。子桑歌正涩,谢客句徒雄。忽动山中兴,清霄忆桂丛。
送邑侯陈司马去任淮南监掣同知。清代。张世承。民生七十有六岁,亲所见闻五十令。敝庐咫尺耳目真,一一俱能记其政。圣朝法肃无奸食,抚绥加意江之南。始勤终惰或不免,欲选全璧难二三。山左毕公最清峻,吏畏民怀政声振。惜哉数月即回车,惠泽犹嗟未周润。莅官长久单与萧,为治安静慎不骄。循良有馀建树少,载稽实迹何寥寥。近时王公甚秀异,能以清廉济慈惠。岁既丰稔时无虞,敷化优优值其易。猗欤我公旷代才,州端暂屈花频栽。江乡硗确困淫潦,海氛风鹤生惊猜。惟公从容施激劝,灾患虽仍民不困。载修坛壝展明禋,载选英才考文献。严霜乱扑面欲皲,万户高枕公侥巡。血诚能使顽梗格,几挽偷俗里成仁。爱士殷勤有真量,剖析幽深俾条畅。教诲饮食年复年,文治蒸蒸亦日上。尚恨我公不少留,圩堤未蒇城未修。徒令万民戚且泣,攀辕无计回行驺。耄年伉直无谲诡,应臧则臧否则否。不似名卿德政碑,扬厉铺张多溢美。
赵景山程德绍视旱有诗成编。唐代。王质。相随骑尾紫游缰,各佩牛腰古锦囊。过眼风烟都领略,聚头灯火更平章。鹊枝赋罢骄横槊,蚓鼎联成倦倚墙。三读轩渠仍伎痒,亦撩草梦到池塘。
赵太后新用事,秦急攻之。赵氏求救于齐,齐曰:“必以长安君为质,兵乃出。”太后不肯,大臣强谏。太后明谓左右:“有复言令长安君为质者,老妇必唾其面。”
左师触龙言愿见太后。太后盛气而揖之。入而徐趋,至而自谢,曰:“老臣病足,曾不能疾走,不得见久矣。窃自恕,而恐太后玉体之有所郄也,故愿望见太后。”太后曰:“老妇恃辇而行。”曰:“日食饮得无衰乎?”曰:“恃粥耳。”曰:“老臣今者殊不欲食,乃自强步,日三四里,少益耆食,和于身。”太后曰:“老妇不能。”太后之色少解。
触龙说赵太后。两汉。刘向。 赵太后新用事,秦急攻之。赵氏求救于齐,齐曰:“必以长安君为质,兵乃出。”太后不肯,大臣强谏。太后明谓左右:“有复言令长安君为质者,老妇必唾其面。” 左师触龙言愿见太后。太后盛气而揖之。入而徐趋,至而自谢,曰:“老臣病足,曾不能疾走,不得见久矣。窃自恕,而恐太后玉体之有所郄也,故愿望见太后。”太后曰:“老妇恃辇而行。”曰:“日食饮得无衰乎?”曰:“恃粥耳。”曰:“老臣今者殊不欲食,乃自强步,日三四里,少益耆食,和于身。”太后曰:“老妇不能。”太后之色少解。 左师公曰:“老臣贱息舒祺,最少,不肖;而臣衰,窃爱怜之。愿令得补黑衣之数,以卫王宫。没死以闻。”太后曰:“敬诺。年几何矣?”对曰:“十五岁矣。虽少,愿及未填沟壑而托之。”太后曰:“丈夫亦爱怜其少子乎?”对曰:“甚于妇人。”太后笑曰:“妇人异甚。”对曰:“老臣窃以为媪之爱燕后贤于长安君。”曰:“君过矣!不若长安君之甚。”左师公曰:“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媪之送燕后也,持其踵,为之泣,念悲其远也,亦哀之矣。已行,非弗思也,祭祀必祝之,祝曰:‘必勿使反。’岂非计久长,有子孙相继为王也哉?”太后曰:“然。” 左师公曰:“今三世以前,至于赵之为赵,赵王之子孙侯者,其继有在者乎?”曰:“无有。”曰:“微独赵,诸侯有在者乎?”曰:“老妇不闻也。”“此其近者祸及身,远者及其子孙。岂人主之子孙则必不善哉?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今媪尊长安君之位,而封之以膏腴之地,多予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于国,—旦山陵崩,长安君何以自托于赵?老臣以媪为长安君计短也,故以为其爱不若燕后。”太后曰:“诺,恣君之所使之。” 于是为长安君约车百乘,质于齐,齐兵乃出。 子义闻之曰:“人主之子也、骨肉之亲也,犹不能恃无功之尊、无劳之奉,已守金玉之重也,而况人臣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