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唐衢生,一恸可以死。焉能流涕被面,日日别知己。
又常笑朝鲜,无泪可沾巾,悲歌两语为我吴妇人。
平生钟情重离别,一听《阳关》肠一绝。铜驼陌上会逢君,谁料相忘如永诀。
昔携手青春,春水一笑禊吏尘。醉能强歌醒能赋,满坐唯有孙尧文。
酒阑歌断如转烛,寒食累累新鬼哭。丞相书桐异鸟巢,曾园仙市芳郊绿。
海棠三径无根枝,败瓦颓垣亦已锄。旧游勿感有至此,独为吾党权区区。
我欲与君重一到,化为长瓶酹荒草。早知世事去如风,只合黄公垆下倒。
当时一醉锸埋我,不见兴亡应更好。且复止此休云云,我有臣子高能文。
令其讲罢日就君,就君归日诵所闻。吾贫吾老不足念,君须君发何年□。
幼安九十愁更愁,空羡一生长乐传。呜呼斯人斯世不相见,绿树莺啼泪如霰。
寄别孙潜斋。宋代。刘辰翁。常笑唐衢生,一恸可以死。焉能流涕被面,日日别知己。又常笑朝鲜,无泪可沾巾,悲歌两语为我吴妇人。平生钟情重离别,一听《阳关》肠一绝。铜驼陌上会逢君,谁料相忘如永诀。昔携手青春,春水一笑禊吏尘。醉能强歌醒能赋,满坐唯有孙尧文。酒阑歌断如转烛,寒食累累新鬼哭。丞相书桐异鸟巢,曾园仙市芳郊绿。海棠三径无根枝,败瓦颓垣亦已锄。旧游勿感有至此,独为吾党权区区。我欲与君重一到,化为长瓶酹荒草。早知世事去如风,只合黄公垆下倒。当时一醉锸埋我,不见兴亡应更好。且复止此休云云,我有臣子高能文。令其讲罢日就君,就君归日诵所闻。吾贫吾老不足念,君须君发何年□。幼安九十愁更愁,空羡一生长乐传。呜呼斯人斯世不相见,绿树莺啼泪如霰。
刘辰翁(1233.2.4—1297.2.12),字会孟,别号须溪。庐陵灌溪(今江西省吉安市吉安县梅塘乡小灌村)人。南宋末年著名的爱国诗人。 景定三年(1262)登进士第。他一生一生致力于文学创作和文学批评活动,为后人留下了可贵的丰厚文化遗产,遗著由子刘将孙编为《须溪先生全集》,《宋史·艺文志》著录为一百卷,已佚。...
刘辰翁。刘辰翁(1233.2.4—1297.2.12),字会孟,别号须溪。庐陵灌溪(今江西省吉安市吉安县梅塘乡小灌村)人。南宋末年著名的爱国诗人。 景定三年(1262)登进士第。他一生一生致力于文学创作和文学批评活动,为后人留下了可贵的丰厚文化遗产,遗著由子刘将孙编为《须溪先生全集》,《宋史·艺文志》著录为一百卷,已佚。
倾杯乐(仙吕席上赏雪)。宋代。曾觌。锦帐寒添,画檐雀噪,冻云布野。望空际、瑶峰微吐,琼花初绽,江山如画。裁冰剪水装鸳瓦。杳旗亭路,依稀管弦台榭。倚小楼佳兴,一行珠帘不下。随缕板、歌声闲暇。傍翠袖云鬟、怜艳冶。似佯醉、不耐娇羞,浓欢旋学风雅。向暝色、双鸾舞罢。红兽暖、春生金斝。但殢饮,香雾卷、壶天不夜。
冻蝶行。清代。敦诚。彤云压檐霜如水,断槛空阶百虫死。朔风吹蝶何处来,犹向东篱觅寒蕊。香须金翅半消磨,欲飞无力可奈何。小鬟戏扑置奁内,脂茧为茵粉作窠。记得春时红紫绽,日绕秦楼过汉殿。东风几日媚芳丛,不信韶华去如电。滕王下笔费踌躇,瘦形朝来难再摹。南华梦断隔烟水,庭空月暗秋魂孤。蝶兮蝶兮暂栖止,尚有梅花堪徙倚。明年放尔曲栏中,春露团香生凤子。
念奴娇。宋代。赵鼎臣。嫦娥伴侣,降人世,天与长生仙箓。五色云开浮瑞霭,中有西真眉目。贤德家风,艳容天赋,占尽人间福。长庚明月,誓同千古相逐。开宴香蔼华堂,金杯休诉,好醉蟠桃熟。子子孙孙同上寿,有个人人同祝。雨鬓春风,一钗香雾,长与瑶池绿。更祈眉寿,愿如南山松竹。
宫中舞队歌词 其二。元代。张翥。凿海行龙舸,凭山起鹄台。天池神马出,月殿舞鸾来。六合妖氛静,群生寿域开。吾皇乐民乐,愿上万年杯。
晚登天津回望京邑。明代。区大相。津涂通四塞,候馆次连营。作镇兼防海,为楼好望京。地联三辅密,潮接九河平。岛势含燕甸,山形拥蓟城。舟中吴起语,江上子牟情。涛响连征笛,川光上使旌。明时虽在德,讵可废言兵。
好听琴。唐代。白居易。本性好丝桐,尘机闻即空。一声来耳里,万事离心中。清畅堪销疾,恬和好养蒙。尤宜听三乐,安慰白头翁。
其一
有屠人货肉归,日已暮,欻一狼来,瞰担上肉,似甚垂涎,随尾行数里。屠惧,示之以刃,少却;及走,又从之。屠无计,思狼所欲者肉,不如姑悬诸树而早取之。遂钩肉,翘足挂树间,示以空担。狼乃止。屠归。昧爽,往取肉,遥望树上悬巨物,似人缢死状。大骇,逡巡近视之,则死狼也。仰首细审,见狼口中含肉,钩刺狼腭,如鱼吞饵。时狼皮价昂,直十余金,屠小裕焉。缘木求鱼,狼则罹之,是可笑也。
狼三则。清代。蒲松龄。其一 有屠人货肉归,日已暮,欻一狼来,瞰担上肉,似甚垂涎,随尾行数里。屠惧,示之以刃,少却;及走,又从之。屠无计,思狼所欲者肉,不如姑悬诸树而早取之。遂钩肉,翘足挂树间,示以空担。狼乃止。屠归。昧爽,往取肉,遥望树上悬巨物,似人缢死状。大骇,逡巡近视之,则死狼也。仰首细审,见狼口中含肉,钩刺狼腭,如鱼吞饵。时狼皮价昂,直十余金,屠小裕焉。缘木求鱼,狼则罹之,是可笑也。其二 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途中两狼,缀行甚远。 屠惧,投以骨。一狼得骨止,一狼仍从。复投之,后狼止而前狼又至。骨已尽矣,而两狼之并驱如故。 屠大窘,恐前后受其敌。顾野有麦场,场主积薪其中,苫蔽成丘。屠乃奔倚其下,弛担持刀。狼不敢前,眈眈相向。 少时,一狼径去,其一犬坐于前。久之,目似瞑,意暇甚。屠暴起,以刀劈狼首,又数刀毙之。方欲行,转视积薪后,一狼洞其中,意将隧入以攻其后也。身已半入,止露尻尾。屠自后断其股,亦毙之。乃悟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其三 一屠暮行,为狼所逼。道旁有夜耕所遗行室,奔入伏焉。狼自苫中探爪入。屠急捉之,令不可去。但思无计可以死之。惟有小刀不盈寸,遂割破狼爪下皮,以吹豕之法吹之。极力吹移时,觉狼不甚动,方缚以带。出视,则狼胀如牛,股直不能屈,口张不得合。遂负之以归。 非屠,乌能作此谋也! 三事皆出于屠;则屠人之残爆,杀狼亦可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