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子·凤髻金泥带。宋代。欧阳修。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参考资料:
1、李静 等 .唐诗宋词鉴赏大全集 .北京 :华文出版社 ,2009 :234-235 .
此词为新嫁娘代言,当作于欧阳修早年。陈廷焯《词坛丛话》云:“欧阳公词,飞卿之流亚也。其香艳之作,大率皆年少时笔墨,亦非近、后人伪作也。但家数近小,未尽脱五代风味。”
参考资料:
1、林冠群 周济夫.欧阳修诗文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0:91-92
近代陈廷焯《词坛丛话》云:“欧阳公词,飞卿之流亚也。其香艳之作,大率皆年少时笔墨,亦非近、后人伪作也。但家数近小,未尽脱五代风味。”与宋代曾慥《乐府雅词》和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把欧阳修的一些香艳之词和鄙亵之语,想当然地归为“仇人无名子所为”不同,陈廷焯对欧公这一类词的评价要显得中恳和客观得多。而云欧词风格迫近五代风味,这首《南歌子》便是最贴切的证明。花间词的古锦纹理、黯然异色,同样可以从这一类词中深深感受到。
这首词以雅俗相间的语言、富有动态性和形象性描写,凸现出一个温柔华俏、娇憨活泼、纯洁可爱的新婚少妇形象,表现了她的音容笑貌、心理活动,以及她与爱侣之间的一往情深。上阕写新娘子精心梳妆的情形。起首二句,词人写其发饰之美,妙用名词,对仗精巧。次三句通过对女子连续性动作、神态和语言的简洁描述,表现新娘子娇羞 、爱美的情态 、心理以及她与郎君的两情依依、亲密无间。下阕写这位新嫁娘在写字绣花,虽系写实,然却富于情味。过片首句中的“久”字用得极工,非常准确地表现了她与丈夫形影不离的亲密关系。接下来一句中的“初”字与前句中的“久”字相对,表新娘在郎君怀里撒娇时间之长。结尾三句,写新娘耽于闺房之戏,与夫君亲热笑闹、相互依偎太久,以至于耽误了针线活 ,只好停下绣针 ,拿起彩笔,问丈夫“鸳鸯”二字怎样写。此三句活灵活现地表现出新娘子的娇憨及夫妻情笃的情景。笑问“鸳鸯”两字,流露出新娘与郎君永远相爱、情同鸳鸯的美好愿望。
这首词在内容上重点描写新娘子在新郎面前的娇憨状态,在表现技巧上采用民间小词习见的白描和口语,活泼轻灵地塑造人物形象,读来令人耳目一新。
明代沈际飞《草堂诗余别集》卷二曾用“前段态,后段情”来概括其结构特征。上阕以描写女子的装束和体态为主,下阕则叙写夫妇亲密的生活情趣。起句写少妇头饰,十字中涵盖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四种意象,彼此互相衬托,层层加码,雍容华贵之态即由头饰一端尽显无疑。这与温庭筠《菩萨蛮》词如“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常常通过头饰或头饰的变化暗喻人物心境,实是同出一辙,且绮丽有过。陈廷焯许之为“飞卿之流亚也”,或正当从此处细加体会。但欧公手笔当然不啻是模仿而已。温庭筠虽然也多写绮丽女子,但情感基调一般是凄苦伤痛的,所以表现的也是一种美丽的忧伤。说白了,温词中的女子多少有些因哀而“酷”的意味,它带给读者的感觉,也多少有些沉重。欧公借鉴了温词笔法,而情感基调则转而上扬。华贵女子的表情不再黯然,而是笑意盈盈。此观上阕之“笑相扶”和下阕之“笑问”可知。女子之温情可爱遂与其华丽头饰相得益彰,这是欧词明显区别于温词之处。欧、温之不同还可以从另一方面看出。温词中的女子表现更多的是凄婉的眼神与懒缓机械的动作,她的所思所想,只是露出一点端倪,让你费尽思量,却未必能洞察心底;而欧词则多写轻柔之动作和活泼之话语,其亮丽之心情,昭昭可感。如“走来窗下笑相扶”、“弄笔偎人久”之“相扶”、“偎人”的动作,都描写得极有神韵。而“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和“笑问双鸳鸯字怎生书”两句,不仅问的内容充满柔情机趣,而且直把快乐心情从口中传出。这种轻灵直率都是温词所不具备的,即此可见欧词的独特风味。
词中的女子是华丽温柔的,其动作和言语也不无性爱的意味,充满着挑逗性。拿它和柳永的《定风波》作一对比,其香艳程度明显是超过柳永了。然晏殊可以拿柳永的一句“闲拈针线伴伊坐”来作奚落的话头,而欧公的过甚之词却得到了宋人的百般维护,盖宋人评词也有以人废词的习气,带着有色眼镜,因而其客观性是大有疑问的。读者固然应对欧词对花间词的超越表示钦赏,但也不应忘了柳永所受到的无端冤楚。
参考资料:
1、徐培均 等 .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8 :481-483 .
2、 李静 等 .唐诗宋词鉴赏大全集 .北京 :华文出版社 ,2009 :234-235 .
欧阳修(1007-1072),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汉族,吉州永丰(今江西省永丰县)人,因吉州原属庐陵郡,以“庐陵欧阳修”自居。谥号文忠,世称欧阳文忠公。北宋政治家、文学家、史学家,与韩愈、柳宗元、王安石、苏洵、苏轼、苏辙、曾巩合称“唐宋八大家”。后人又将其与韩愈、柳宗元和苏轼合称“千古文章四大家”。...
欧阳修。欧阳修(1007-1072),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汉族,吉州永丰(今江西省永丰县)人,因吉州原属庐陵郡,以“庐陵欧阳修”自居。谥号文忠,世称欧阳文忠公。北宋政治家、文学家、史学家,与韩愈、柳宗元、王安石、苏洵、苏轼、苏辙、曾巩合称“唐宋八大家”。后人又将其与韩愈、柳宗元和苏轼合称“千古文章四大家”。
汉宫春(春苑赏牡丹)。宋代。汪元量。玉砌雕栏。见吴宫西子,一笑嫣然。舞困人间半亸,艳粉争妍。珠帘尽卷,看人间、金屋神仙。歌队里,霞裾袅娜,百般娇态堪怜。别有一枝仙种,更同山并蒂,来奉君筵。猩蜃若教解语,曲谱应传。柘黄独步,昼笼晴,锦幄张天。试剪插,金瓶千朵,醉时细看婵娟。
览古四十二首 其十七。元代。杨维桢。董桌劫慈明,次以及伯喈。子龙独何人,谈笑却啀啀。高视梁砀上,片云卷而怀。古来高世士,尘埃岂能埋。
前汉门。周苛纪信。唐代。周昙。为主坚能不顾身,赴汤蹈火见忠臣。后来邦国论心义,谁是君王出热人。
胡士彦挽词二首。宋代。陈师道。此地来何晚,经年见未频。荐贤仍赌命,有道可辞贫。徒弟三千子,声名四十春。襄阳耆旧内,无复姓庞人。
汪氏桃溪先业。元代。吴当。种桃作春华,插柳被涧阿。飞梁度窈窕,峭壁缠烟萝。游息各有地,简编足吟哦。宜有遁世者,看云时一过。先庐倚丘坟,岁晏伤如何。
月楼为杨尚絅赋 其二。明代。顾清。层轩高栋切云浮,纵有阑干不碍秋。谁在隔江歌水调,清寒重忆广庭游。
清江文会诗为崔驿丞赋。元代。凌云翰。清江之水如练澄,盍簪此地皆良朋。一钱尚怀会稽守,二松好放蓝田丞。忘机鸥鸟偶到座,入馔鲈鱼还可罾。兰亭陈巡在图画,新诗莫惜传溪藤。
乞竹赠邠老。宋代。张耒。与君共一山,修竹居其间。义当给两家,潘子不得悭。带甲十万夫,不战终日闲。辱使支敝庐,令我愧满颜。代竹为洗竹,义取洗益繁。乞我万之一,令君风月宽。裒多以益寡,天道自古然。诗成复自笑,诗礼资儒奸。
夏日杂兴(四首)。明代。刘基。夏至阴生景渐催,百年已半亦堪哀。葺鳞不入龙螭梦,铩羽何劳燕雀猜。雨砌蝉花粘碧草,风檐萤火出苍苔。细观景物宜消遣,寥落兼无浊酒杯。¤
桃花源诗。宋代。梅尧臣。鹿为马,龙为蛇,凤皇避罗麟避罝。天下逃难不知数,入海居岩皆是家。武陵源中深隐人,共将鸡犬栽桃花。花开记春不记岁,金椎自劫博浪沙。亦殊商颜采芝草,唯与少长亲胡麻。岂意异时渔者入,各各因问人闲赊。秦已非秦孰为汉,奚论魏晋如割瓜。英雄灭尽有石阙,智惠屏去无年华。俗骨思归一相送,慎勿与世言云霞。出洞沿溪梦寐觉,物景都失同回槎。心寄草树欲复往,山幽水乱寻无涯。
口占奉期建安三月三。明代。汤显祖。排比新声接旧欢,重门初燕语春寒。心知日暮能留客,明月西园是建安。
三月三日申王园亭宴集。唐代。张九龄。稽亭追往事,睢苑胜前闻。飞阁凌芳树,华池落彩云。藉草人留酌,衔花鸟赴群。向来同赏处,惟恨碧林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