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无聊惯作缘,戏题纪事亦书笺。不驱魑魅山中鬼,若觅蓬瀛海上仙。
搏虎果知非往日,攘鸡何待改来年。馀师只在归求足,夫道由来若路然。
即事戏题。宋代。章甫。笔墨无聊惯作缘,戏题纪事亦书笺。不驱魑魅山中鬼,若觅蓬瀛海上仙。搏虎果知非往日,攘鸡何待改来年。馀师只在归求足,夫道由来若路然。
(1045—1106)建州浦城人,徙居苏州,字端叔。神宗熙宁三年进士。调临川尉,移知寿春。进所著《孟子解义》,除应天府国子监教授,改著作佐郎。元丰中知山阴县,监左藏北库。哲宗朝通判宿州,复除开封府提举常平等事。徽宗即位,知虔州。崇宁初为都官郎中,时立元祐党籍,乃上言元祐臣僚因国事获罪,不应刻名著籍,禁锢子孙。坐忤宰相曾布,降官知泰州。后提举舒州灵仙观以卒。...
章甫。(1045—1106)建州浦城人,徙居苏州,字端叔。神宗熙宁三年进士。调临川尉,移知寿春。进所著《孟子解义》,除应天府国子监教授,改著作佐郎。元丰中知山阴县,监左藏北库。哲宗朝通判宿州,复除开封府提举常平等事。徽宗即位,知虔州。崇宁初为都官郎中,时立元祐党籍,乃上言元祐臣僚因国事获罪,不应刻名著籍,禁锢子孙。坐忤宰相曾布,降官知泰州。后提举舒州灵仙观以卒。
九月一日,愈再拜:受牒之明日,在使院中,有小吏持院中故事节目十馀事来示愈。其中不可者,有自九月至明年二月之终,皆晨入夜归,非有疾病事故,辄不许出。当时以初受命,不敢言,古人有言曰:人各有能有不能。若此者,非愈之所能也。抑而行之,必发狂疾,上无以承事于公,忘其将所以报德者;下无以自立,丧失其所以为心。夫如是,则安得而不言?
凡执事之择于愈者,非为其能晨入夜归也,必将有以取之。苟有以取之,虽不晨入而夜归,其所取者犹在也。下之事上,不一其事;上之使下,不一其事。量力而仕之,度才而处之,其所不能,不强使为,是故为下者不获罪于上,为上者不得怨于下矣。孟子有云:今之诸侯无大相过者,以其皆“好臣其所教,而不好臣其所受教”,今之时,与孟子之时又加远矣,皆好其闻命而奔走者,不好其直己而行道者。闻命而奔走者,好利者也;直己而行道者,好义者也。未有好利而爱其君者,未有好义而忘其君者。今之王公大人,惟执事可以闻此言,惟愈于执事也可以此言进。愈蒙幸于执事,其所从旧矣。若宽假之,使不失其性,加待之,使足以为名,寅而入,尽辰而退;申而入,终酉而退,率以为常,亦不废事。天下之人闻执事之于愈如是也,必皆曰:执事之好士也如此,执事之待士以礼如此,执事之使人不枉其性而能有容如此,执事之欲成人之名如此,执事之厚于故旧如此。又将曰:韩愈之识其所依归也如此,韩愈之不谄屈于富贵之人如此,韩愈之贤能使其主待之以礼如此,则死于执事之门无悔也。若使随行而入,逐队而趋,言不敢尽其诚,道有所屈于己;天下之人闻执事之于愈如此,皆曰:执事之用韩愈,哀其穷,收之而已耳;韩愈之事执事,不以道,利之而已耳。苟如是,虽日受千金之赐,一歳九迁其官,感恩则有之矣,将以称于天下曰知己知己则未也。
上张仆射书。唐代。韩愈。 九月一日,愈再拜:受牒之明日,在使院中,有小吏持院中故事节目十馀事来示愈。其中不可者,有自九月至明年二月之终,皆晨入夜归,非有疾病事故,辄不许出。当时以初受命,不敢言,古人有言曰:人各有能有不能。若此者,非愈之所能也。抑而行之,必发狂疾,上无以承事于公,忘其将所以报德者;下无以自立,丧失其所以为心。夫如是,则安得而不言? 凡执事之择于愈者,非为其能晨入夜归也,必将有以取之。苟有以取之,虽不晨入而夜归,其所取者犹在也。下之事上,不一其事;上之使下,不一其事。量力而仕之,度才而处之,其所不能,不强使为,是故为下者不获罪于上,为上者不得怨于下矣。孟子有云:今之诸侯无大相过者,以其皆“好臣其所教,而不好臣其所受教”,今之时,与孟子之时又加远矣,皆好其闻命而奔走者,不好其直己而行道者。闻命而奔走者,好利者也;直己而行道者,好义者也。未有好利而爱其君者,未有好义而忘其君者。今之王公大人,惟执事可以闻此言,惟愈于执事也可以此言进。愈蒙幸于执事,其所从旧矣。若宽假之,使不失其性,加待之,使足以为名,寅而入,尽辰而退;申而入,终酉而退,率以为常,亦不废事。天下之人闻执事之于愈如是也,必皆曰:执事之好士也如此,执事之待士以礼如此,执事之使人不枉其性而能有容如此,执事之欲成人之名如此,执事之厚于故旧如此。又将曰:韩愈之识其所依归也如此,韩愈之不谄屈于富贵之人如此,韩愈之贤能使其主待之以礼如此,则死于执事之门无悔也。若使随行而入,逐队而趋,言不敢尽其诚,道有所屈于己;天下之人闻执事之于愈如此,皆曰:执事之用韩愈,哀其穷,收之而已耳;韩愈之事执事,不以道,利之而已耳。苟如是,虽日受千金之赐,一歳九迁其官,感恩则有之矣,将以称于天下曰知己知己则未也。 伏惟哀其所不足,矜其愚,不录其罪,察其辞而垂仁采纳焉。愈恐惧再拜。
感怀五首。宋代。赵蕃。短褐不御寒,哀哉不言贫。远客自多感,况此霜露晨。惋彼篱下菊,粲粲晚始新。余荣何足恃,枯槁同荆榛。
闻王嘉叟讣报有作。宋代。陆游。呜呼嘉叟今信死,哭君寝门泪如水。我初入都不妄交,倾倒如君数人耳。笼灯蹋雪夜相过,剧论悬河骇邻里。地炉燔栗美刍豢,石鼎烹茶当醪醴。上书去国何勇决,作诗送君犹壮伟。十年偶复过都门,君方草制西垣里。鬓须班白面骨生,心颇疑君遽如此。西来例不候达官,每欲寄声中辄止。只鸡絮酒纵有时,双鱼素书长已矣。生前客屦纷满户,身後人情薄於纸。悬知海内莆阳公,独念遗孤为经纪。
送刁纺推官。宋代。欧阳修。翘翘名家子,自少能慷慨。尝从幕府辟,跃马临穷塞。是时西边兵,屡战辄奔溃。归来买良田,俛首学秉耒。家为白酒醇,门掩青山对。优游可以老,世利何足爱。奈何从所知,又欲向并代。主人忽南迁,此计亦中悔。彼在吾往从,彼去吾亦退。与人交若此,可以言节槩。
春夜大雪,念储汜云宿舟中,诗成黯然,兼寄应云皆人兄弟。清代。顾贞观。百里非远涉,忽嗟行路难。蓬窗半夜冻,积雪摧樯竿。念子拥衾坐,知余抚枕叹。吴中文翰侣,公宴方极欢。暖响迷玉漏,晶辉莹珠盘。谁持一尊酒,慰此孤舟寒?前路逢二谢,客愁应少宽。平生倦水宿,历历惊风湍。
屯田词。唐代。戴叔伦。春来耕田遍沙碛,老稚欣欣种禾麦。麦苗渐长天苦晴,土干确确锄不得。新禾未熟飞蝗至,青苗食尽馀枯茎。捕蝗归来守空屋,囊无寸帛瓶无粟。十月移屯来向城,官教去伐南山木。驱牛驾车入山去,霜重草枯牛冻死。艰辛历尽谁得知,望断天南泪如雨。
舜洞秋风。宋代。刘志行。当年大驾巡南中,薰兮时兮歌南风。太音九奏凤凰集,真与尘世开盲聋。重华远矣成飞仙,湘灵洒泪秋风前。天荒地老不可诘,秋风满树凄寒蝉。
游径山蕴常上人字无可以山中秋日十诗求和因次韵 其五。宋代。葛胜仲。攀条叶脱惊徂岁,照影波清怅病颜。好似兰台感秋客,送归临水与登山。
中秋玩月以东坡诗不择茅檐与市楼况我官居似。宋代。李流谦。十年中秋不见月,譬之去国唯喜似。朝来氛翳崩厥角,天公粲然一启齿。夕月可占此其祥,枯龟未必知许事。黄昏天宇开琉璃,出云微觇抟空势。要人故自作迟迟,怅望岂知空岁岁。玉峰一掌开乔岳,银海千寻涌平地。光吞箕斗不自持,影薄鱼龙无处避。烟林差差鸟未定,露草涓涓萤暗坠。唯我心源实不动,炯炯摩尼照浊水。四门友开从阴伏,六艺高悬百家废。余辉切勿丐老蚌,尤物溺人非所贵。何如美酒入诗肠,化作锦囊珠字字。南楼万丈高切云,弹压山川据要会。当年老子兴不浅,閒据胡床想风味。今人未必输古人,况复我友半杰士。凌晨尺纸飞羽檄,一约而来膻集蚁。夜如何其不须问,酌尽沧溟放君起。酒酣起舞踏寒影,满地琼瑶惊破碎。仙娥手拊丹桂树,裛裛天香落襟袂。洞天六六我所家,摩拍洪崖肩绮季。霞云不著著青衫,生恐群仙笑憔悴。旁人劝我聊尔耳,仙娥好意君勿阻。海鲸背稳风力强,看我转头三万里。
刘德秀县丞凡五和前篇仆亦五次其韵 其二。宋代。周紫芝。楚泽是鱼稻,不论斗与斤。老守睡足处,饱饫闻馀薰。时歌郢人曲,细和湘累文。天风一披拂,花砌飞缤纷。乐此尽日静,颇无终岁勤。刘侯过我数,坐久衣成纹。时惊燕梁句,有似春空云。千年论往事,一炷同清芬。有客乃如此,我意岂不欣。人生如草木,鼻味殊芗荤。海天得彼趣,妙香吾所闻。庶希清净化,上答明圣恩。从今世外乐,可比洪崖氲。
题澄江草堂卷。明代。童轩。爱汝澄江草堂静,白沙翠竹相鲜新。银鱼双尾不受钓,黄鹤孤飞却近人。柴门流水岁将晚,药裹书签时自亲。天书何处正物色,老矣徵君乌角巾。
题亭中安石榴。明代。呼文如。安石根孤托谢庭,合欢枝上日青青。悬知雨露深如许,结子来朝是小星。
贺新郎二首 其二。明代。宋琬。白雪诗盈卷,笑微躯、未堪众嫭,几从严谴。公也缨冠骖欲解,知己感恩双泫。身已似、三眠残茧。洛下重来刘梦得,问种桃、道士花深浅。陪剑履,两肩展。丹心皎皎风雷显。佐天家、醴资麴蘖,医需和扁。社稷臣元推汲黯,过眼白衣苍犬。清礼数今宵都免。龙马精神方健在,补宗彝、藻火垂虞典。歌进酒,烛频剪。
游天池。清代。沈德潜。山灵招我深,轻策上层阪。巅顶涵清池,坎艮象成蹇。水寒鱼不生,穴黝龙疑偃。想当融结初,天匠费镌铲。鉴影须眉寒,洗心烦郁遣。沿缘把垂藤,趺坐藉苍藓。是时暮樵还,风送歌声远。云游萝径湿。烟动僧愁饭。聊追谢监游,讵同阮公返。不见青莲花,羽化空遥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