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窗寒·玉兰。宋代。吴文英。绀缕堆云,清腮润玉,汜人初见。蛮腥未洗,海客一怀凄惋。渺征槎、去乘阆风,占香上国幽心展。□遗芳掩色,真恣凝澹,返魂骚畹。 一盼。千金换。又笑伴鸱夷,共归吴苑。离烟恨水,梦杳南天秋晚。比来时、瘦肌更销,冷薰沁骨悲乡远。最伤情、送客咸阳,佩结西风怨。
据此词作者忆去姬之意推测,此词应作于苏姬离词人而去之后,而词人这时尚在临安。即时在公元1246年(宋理宗淳祐六年),词人已离吴而往来于临安、绍兴间之时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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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窗寒》一名《锁窗寒》,双调九十九字。前片十句,四仄韵;后片十句,六仄韵。据近人杨铁夫《梦窗词笺释》中说:“题标‘玉兰’,实指去姬,诗之比体;上阕映合花,下阕直说人,又诗之兴体。”“梦窗一生恨事全见。”
“绀缕”三句,状玉兰的叶与花形。“绀缕”,“绀”,即天青色;“缕”,凡是细长的东西,都可叫缕,如柳缕、烟缕。“绀缕”即是天青色的玉兰叶。“汜人”,“汜”,《楚辞·卜居》:“将汜汜若水中之凫乎。”注:“汜,一作泛。”,“汜人”,即是浪迹天涯之人。此处是说:天青色的玉兰叶重重叠叠似美人的云鬓堆砌,玉兰花白玉般的色泽,又似美人洁白的脸腮。像这样美丽的花儿,即使是如我这样一位四处羁游,见多识广的人也是初次见识的。另据沈亚之《湘中怨》词:“垂拱中,太学生郑生乘月步洛阳桥.以桥下有哭声,见一女子,挟归与居,号曰‘汜人’。又周密题赵子固《凌波图》词“经年汜人重见”。又纪文达诗“无复江中见汜人”。杨铁夫按:此以玉兰喻姬,故起即用“绀缕”、“清腮”等字掩映,仍恐未醒,更用“汜人”点晴。此初见钟情,则当时事实也。“蛮腥”两句,闻香生感。“蛮腥”,指长于南国的玉兰的花香。“海客”,喻浪迹四方的人,即词人自称。此言玉兰花的清香扑鼻而来,充斥四周,然而浪迹天涯的“我”闻花香反而触动起一种感伤的情怀,所谓“感时花溅泪”,就是这种环境与心情的反差。“渺征槎”两句,借物喻景。“槎”,竹木编成的筏,这儿引申为船只。“上国”,即当时的南宋都城临安。此言远行的船帆,依靠空中高风的帮助逐渐离去。同样,玉兰花的清香在这都城中一定会受到人们充分的赞赏。这两句其实是紧接上句的感慨,暗示自己在这儿是事业坎坷,生活凄凉,而美丽心爱的苏姬又远离词人,去求寻自我发展。“□遗芳”三句,缺一字,据上下词意推测,似为一“想”字,以领起之。“骚畹”,《离骚》有“余既滋兰之九畹” 之句, 这里借用其意。“畹”,古代地积单位,王逸《离骚》注:“十二亩曰畹”。此言词人追想玉兰花在凋谢之后必将失去它的本来面目,但是返归属于《离骚》中的花魂,定将以“清水出芙蓉”的天然面目深印在人们的脑海中。上片赏花有感。
下片由花联想到人。“一盼”两句,词人从眼前的玉兰想到如花般美貌动人的苏妾,如果能使她回眸一顾,词人将不惜轻抛千金。然伊人已离他而去,再求“一盼”,无异幻梦。“又笑伴” 两句,回想从前两人聚首之时。“鸱夷”,是越灭吴之后,范蠡归隐五湖所取的别号——鸱夷子。“笑伴”者,西施也。这是用范蠡和西施优游吴地故事,比喻自己与苏妾曾在吴城亲密的相处过一段时期。“离烟”两句,叹目前。言现在自己与苏姬两人已如烟四散,似水流失,各自东西,惟剩几多离恨别愁。又如这南国玉兰,将零落成泥,离去的苏姬再也不可复求。“比来时”两句,见花思人。此言词人见花伤情,眼前玉兰花香虽是薰袭骨髓,然而见花却自然忆及过去共同赏花的苏姬,今花在姬离,想到那自己的第二故乡——苏州,以及还留住在那儿的去姬,当然是越发悲伤,憔悴不堪。“最伤情”两句,遥接上片“凄惋”作结。前句用李贺《金铜仙人辞汉歌》:“衰兰送客咸阳道”诗意。第二句亦有晏殊《蝶恋花》:“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及柳永《凤栖梧》“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两句的意境。两句言自己在临安最为伤情的是随着秋风的来临,又要送别亲友,这种离愁别恨使他日渐消瘦“衣带渐宽”。“佩”,即身上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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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英(约1200~1260),字君特,号梦窗,晚年又号觉翁,四明(今浙江宁波)人。原出翁姓,后出嗣吴氏。与贾似道友善。有《梦窗词集》一部,存词三百四十余首,分四卷本与一卷本。其词作数量丰沃,风格雅致,多酬答、伤时与忆悼之作,号“词中李商隐”。而后世品评却甚有争论。...
吴文英。吴文英(约1200~1260),字君特,号梦窗,晚年又号觉翁,四明(今浙江宁波)人。原出翁姓,后出嗣吴氏。与贾似道友善。有《梦窗词集》一部,存词三百四十余首,分四卷本与一卷本。其词作数量丰沃,风格雅致,多酬答、伤时与忆悼之作,号“词中李商隐”。而后世品评却甚有争论。
题青山白云图。明代。胡粹中。青山之中有白云,古今能画者数君。南宫房山去已久,高步独数朱山人。山人于画但适意,闲中翰墨恣游戏。下笔江山千万重,妙入天机夺元气。昨日王家饮酒醒,写出会稽山阴之兰亭。尖峰削圭插天出,长松偃盖垂云青。想当暮春三月初,天气清明景物舒。流觞曲水发高咏,一代名士今何如。凉烟夕草总陈迹,留得斯文数行墨。鲁鱼亥豕何其多,一片谁存晋朝石。右军孙子复才贤,宦游万里西南天。石田茅屋春雨里,落花啼鸟东风前。我亦越王台下客,脱冠偶此南夷谪。云门六寺若耶溪,老眼画中看历历。何时与尔得归田,南湖北垞居相连。不惜东山谢公屐,且回雪夜子猷船。
菁江迓客。宋代。楼钥。菁江十里路逶迟,两岸平畴接翠微。赢得闲中乘画舫,随潮西上趁潮归。
晓炊黄竹庄三首。宋代。杨万里。城中殊未有梅看,莫是冬暄欠浅寒。行到深山最寒处,两株香雪照冰滩。
念奴娇。清代。周之琦。翠尊芳约,尽西清、当日鸣珂仙侣。五载分张今更合,宛尔柯亭联步。语燕催程,闲鸥唤客,便好挐舟去。湖楼遥指,小栏红湿疏雨。堪羡昆阆归来,横塘卜筑,妙得沧浪趣。稚柳娇莺门巷接,最是金阊佳处。波软风柔,酒浓歌脆,准拟从君住。明朝相望,片帆空隔烟浦。
送于彦成次玉山韵。元代。陈基。著屐溪头日日过,骊驹歌断奈君何。虎丘山下东流水,争似春愁一半多。
湖上杂咏 其六。南北朝。邹浩。霜蹄桧楫久途穷,暂喜天时人事同。濯热不须三岛去,高谈落麈自生风。
和赵承旨题岳王墓韵。元代。高明。莫向宗周叹黍离,英雄生死系安危。内廷不下班师诏,朔漠全归大将旗。父子一门甘仗节,山河万里竟分支。孤臣犹有埋身地,二帝游魂更可悲。
乐府杂曲·鼓吹曲辞·临高台。唐代。王勃。临高台,高台迢递绝浮埃,瑶轩绮构何崔嵬,鸾歌凤吹清且哀。俯瞰长安道,萋萋御沟草,斜对甘泉路,苍苍茂陵树。高台四望同,帝乡佳气郁葱葱。紫阁丹楼纷照曜,璧房锦殿相玲珑。东弥长乐观,西指未央宫。赤城映朝日,绿树摇春风。旗亭百队开新市,甲第千甍分戚里。朱轮翠盖不胜春,叠树层楹相对起。复有青楼大道中,绣户文窗雕绮栊。锦衣昼不襞,罗帏夕未空。歌屏朝掩翠,妆镜晚窥红。为吾安宝髻,蛾眉罢花丛。狭路尘间黯将暮,云间月色明如素。鸳鸯池上两两飞,凤凰楼下双双度。物色正如此,佳期那不顾。银鞍绣毂盛繁华,可怜今夜宿倡家。倡家少妇不须嚬,东园桃李片时春。君看旧日高台处,柏梁铜雀生黄尘。
荅友人以黄甲鱼见馈一首。明代。黄省曾。茂苑逢除夕,故人音忽传。山厨虚岁馔,海错遗嘉鲜。一佐林间酒,初珍雪后筵。丹书虽可掷,不羡葛家玄。
蒋径陶篱次第开,春光今日草堂来。先携书剑安吟榻,漫拭瓶樽插野梅。
下士不妨随俗隐,高轩多半谪仙才。一尊好遂升平乐,更鼓街头莫浪摧。
庚寅立春日移居草堂新宅即事成诗二律 其二。清代。方仁渊。蒋径陶篱次第开,春光今日草堂来。先携书剑安吟榻,漫拭瓶樽插野梅。下士不妨随俗隐,高轩多半谪仙才。一尊好遂升平乐,更鼓街头莫浪摧。
石通洞。宋代。朱翁。披棘扪萝入洞中,拂尘剥藓识涪翁。我绿直道来施右,君为清诗到石通。定后寂寥无异议,危初萋菲竟何功。投豺畀北言犹在,厄宋饥陈道不穷。
七夕云。清代。李振钧。帝遣云师羽卫严,天孙今叶凤凰占。九重箫鼓飞华盖,一朵芙蓉拥绛幨。银浦卷舒环喜气,琳宫馥郁散馀炎。织成锦字衔青鸟,舞罢霓裳耀素蟾。为雨梦宜今夕稳,如罗泪比旧痕添。神光冉冉翔灵鹊,香雾濛濛护瑞鹣。吉庆花从空际落,氤氲扇自画中拈。何人乞巧芳名锡,五色飞来坠镜奁。
偈颂一百一十七首。宋代。释绍昙。昨宵送旧,今日迎新。迎新送旧,费尽精神。新旧两头忘记了,始知今日是元正。不用借婆衫子拜,今年人是去年人。
送荆南李学士。宋代。宋庠。逢旦光华盛,登贤命数优。郎星太微后,史局道山头。违咫尧心屋,疏藩禹贡州。使旟飞隼出,台劄偃波留。旧赐薰兰被,新装彍弩驺。陕分歌召伯,屠饯宠韩侯。泽国龙为节,桑郊鹿并辀。斋中无煨酒,铃下识轻裘。卤簿分宾帟,江山入宴楼。蜀波馀柹尽,楚野恶氛收。后乘追文学,先春召督邮。暂稽华黼赐,聊听昔襦讴。父子云屏隔,监梅宝铉求。归来循吏政,终古冠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