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户终年懒出游,北山山色可消愁。何时一扫胡尘尽,更约同吟太华秋。
寄题王俊卿看山堂二首 其二。宋代。陆游。闭户终年懒出游,北山山色可消愁。何时一扫胡尘尽,更约同吟太华秋。
陆游(1125—1210),字务观,号放翁。汉族,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南宋著名诗人。少时受家庭爱国思想熏陶,高宗时应礼部试,为秦桧所黜。孝宗时赐进士出身。中年入蜀,投身军旅生活,官至宝章阁待制。晚年退居家乡。创作诗歌今存九千多首,内容极为丰富。著有《剑南诗稿》、《渭南文集》、《南唐书》、《老学庵笔记》等。...
陆游。陆游(1125—1210),字务观,号放翁。汉族,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南宋著名诗人。少时受家庭爱国思想熏陶,高宗时应礼部试,为秦桧所黜。孝宗时赐进士出身。中年入蜀,投身军旅生活,官至宝章阁待制。晚年退居家乡。创作诗歌今存九千多首,内容极为丰富。著有《剑南诗稿》、《渭南文集》、《南唐书》、《老学庵笔记》等。
西江月 光绪二年午日,梦游夕阳寺。清代。顾太清。寻得夕阳小寺,梅花初放厓阿。一湾流水绕陂陀。细路斜通略约。好梦留连怕醒,偏教时刻无多。登山临水乐如何。好梦焉能长作。
玉楼春(后宴词)。宋代。曹勋。九重盛旦薰风候。佳气氛氲横永昼。眉心烟彩拥群仙,华宴重开同圣后。箫韶宫殿锵金奏。香绕祥云腾宝兽。三千嫔御奉严宸,亿万斯年祈圣寿。
陈允德湄溪新咏 其二 绿荫黄鹂。明代。龚诩。过雨溪山古木齐,亭台清閟绿阴迷。黄莺亦似怜佳境,飞去飞来不惜啼。
夜归。宋代。范成大。竹舆伊轧走长街,掠面风清醉梦回。曲巷无声门户闭,一灯犹照酒垆开。
江亭秋霁图为黄友仁题。元代。舒逊。万顷波光烟缥缈,风飒秋声生木杪。隔江彷佛是江南,一带远山青未了。何人独引小奚僮,来访幽亭玩易翁。亭下扁舟缆莫解,矶头昨夜多颠风。
论学示友人杂诗 其七。明代。王慎中。埋没精神钻故纸,世儒拘陋信堪羞。专从事业尊尧舜,直以能多识孔丘。悬想一生思出位,劳心终日困旁求。沉绵此疾真成痼,苦口良方谁为投。
宫保庞丞相以诗二首见寄次韵和答。宋代。宋庠。西畿三辅切天阍,何意颁来细札文。学谬诗书惭作帅,身非甽亩更思君。使轺结辙横周道,乡木交阴忆汉枌。保傅上才敦雅眷,满章褒意蔼兰薰。出入台阶谢奋庸,白头持节更为公。临民不称瞻岩尹,慰俗犹依赠扇风。天许云鸿矰缴外,世怜池鹜稻粮中。一闻丽唱情何极,心结平津旧阁东。
游天宫寺上方瑜道人出漫题。宋代。洪朋。摄衣禅界中,高步上方外。乾坤更空阔,川岳谢埃块。行人杖屦底,地与烟霞会。道人游四衢,行止各无碍。竹日弄清影,松风听寒籁。心将万化冥,始觉斯游最。
月上海棠。清代。屈大均。春风亦要榆钱买。满苍苔、残雪正微带。玉女祠前,有相思、未曾还债。风吹去,片片撩人可奈。牛郎不向天公贷。恁年年、得与圣姑会。典却瑶琴,欲求凤、玉箫难代。啼痕湿,羡杀陶朱货贝。
楚翁别五年丙午四月来山中风雨数日因话旧作。宋代。黎廷瑞。三千年待桃花结,五百岁还铜狄磨。我辈相期非旦暮,五年离别未为多。
长相思·花深深。宋代。陈东甫。 花深深,柳阴阴。度柳穿花觅信音,君心负妾心。怨鸣琴,恨孤衾。钿誓钗盟何处寻?当初谁料今!
香玉洞题壁 其一。明代。张萱。世人皆解爱梅花,我爱梅花却当家。种向窗前伴孤枕,为勾霜月影窗纱。
次韵士特试谷帘泉见怀之作 其一。宋代。李纲。桑苧尝来第二泉,翠松偃盖色相鲜。谷帘窦乳争多少,西子南威各自妍。
庆元二年皇后册宝十三首。清代。佚名。肃肃台的,雍雍阴教。阴诐自防,警下是俲。中章端委,列御硼告。其国辅顺,永翼帝孝。
呈胡舍人二首。宋代。释宝昙。东观何如双树家,丝絇归践故园沙。静知水镜中人物,香识炉烟上鬓华。尽有春风飞燕子,岂无诗兴到梅花。自怜老子归来晚,不得追随八月槎。
台城路·登天封寺浮图绝顶。清代。姚燮。相轮七转盘梯上,奇观千里来逼。似水疑云,非天即海,一色缭青萦白。城岚四接。认万瓦烟浮,六门潮抑。落照微茫,数鸿如墨点遥夕。心悬若与俱堕,问红灰劫换,谁画金碧。花架鹰稀,萝巢鸽怖,藓字残碑都蚀。锒铛响寂。剩羊角风高,送钟迎叶。仙梦今宵,五星和露摘。
山阴之学,岁久弥敝。教谕汪君瀚辈以谋于县尹顾君铎而一新之,请所以诏士之言于予。时予方在疚,辞,未有以告也。已而顾君入为秋官郎,洛阳吴君瀛来代,复增其所未备而申前之请。昔予官留都,因京兆之请,记其学而尝有说焉。其大意以为朝廷之所以养士者不专于举业,而实望之以圣贤之学。今殿庑堂舍,拓而辑之;饩廪条教,具而察之者,是有司之修学也。求天下之广居安宅者而修诸其身焉,此为师、为弟子者之修学也。其时闻者皆惕然有省,然于凡所以为学之说,则犹未之及详。今请为吾越之士一言之。
夫圣人之学,心学也。学以求尽其心而已。尧、舜、禹之相授受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道心者,率性之谓,而未杂于人。无声无臭,至微而显,诚之源也。人心,则杂于人而危矣,伪之端矣。见孺子之入井而恻隐,率性之道也;从而内交于其父母焉,要誉于乡党焉,则人心矣。饥而食,渴而饮,率性之道也;从而极滋味之美焉,恣口腹之饕焉,则人心矣。惟一者,一于道心也。惟精者,虑道心之不一,而或二之以人心也。道无不中,一于道心而不息,是谓“允执厥中”矣。一于道心,则存之无不中,而发之无不和。是故率是道心而发之于父子也无不亲;发之于君臣也无不义;发之于夫妇、长幼、朋友也无不别、无不序、无不信;是谓中节之和,天下之达道也。放四海而皆准,亘古今而不穷;天下之人同此心,同此性,同此达道也。舜使契为司徒而教以人伦,教之以此达道也。当是之时,人皆君子而比屋可封,盖教者惟以是教,而学者惟以是为学也。圣人既没,心学晦而人伪行,功利、训诂、记诵辞章之徒纷沓而起,支离决裂,岁盛月新,相沿相袭,各是其非,人心日炽而不复知有道心之微。间有觉其纰缪而略知反本求源者,则又哄然指为禅学而群訾之。呜呼!心学何由而复明乎!夫禅之学与圣人之学,皆求尽其心也,亦相去毫厘耳。圣人之求尽其心也,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也。吾之父子亲矣,而天下有未亲者焉,吾心未尽也;吾之君臣义矣,而天下有未义者焉,吾心未尽也;吾之夫妇别矣,长幼序矣,朋友信矣,而天下有未别、未序、未信者焉,吾心未尽也。吾之一家饱暖逸乐矣,而天下有未饱暖逸乐者焉,其能以亲乎?义乎?别、序、信乎?吾心未尽也;故于是有纪纲政事之设焉,有礼乐教化之施焉,凡以裁成辅相、成己成物,而求尽吾心焉耳。心尽而家以齐,国以治,天下以平。故圣人之学不出乎尽心。禅之学非不以心为说,然其意以为是达道也者,固吾之心也,吾惟不昧吾心于其中则亦已矣,而亦岂必屑屑于其外;其外有未当也,则亦岂必屑屑于其中。斯亦其所谓尽心者矣,而不知已陷于自私自利之偏。是以外人伦,遗事物,以之独善或能之,而要之不可以治家国天下。盖圣人之学无人己,无内外,一天地万物以为心;而禅之学起于自私自利,而未免于内外之分;斯其所以为异也。今之为心性之学者,而果外人伦,遗事物,则诚所谓禅矣,使其未尝外人伦,遗事物,而专以存心养性为事,则固圣门精一之学也,而可谓之禅乎哉!世之学者,承沿其举业词章之习以荒秽戕伐其心,既与圣人尽心之学相背而驰,日鹜日远,莫知其所抵极矣。有以心性之说而招之来归者,则顾骇以为禅,而反仇仇视之,不亦大可哀乎!夫不自知其为非而以非人者,是旧习之为蔽,而未可遽以为罪也。有知其非者矣,藐然视人之非而不以告人者,自私者也。既告之矣,既知之矣,而犹冥然不以自反者,自弃者也。吾越多豪杰之士,其特然无所待而兴者,为不少矣,而亦容有蔽于旧习者乎?故吾因诸君之请而特为一言之。呜呼!吾岂特为吾越之士一言之而已乎?
重修山阴县学记。明代。王阳明。 山阴之学,岁久弥敝。教谕汪君瀚辈以谋于县尹顾君铎而一新之,请所以诏士之言于予。时予方在疚,辞,未有以告也。已而顾君入为秋官郎,洛阳吴君瀛来代,复增其所未备而申前之请。昔予官留都,因京兆之请,记其学而尝有说焉。其大意以为朝廷之所以养士者不专于举业,而实望之以圣贤之学。今殿庑堂舍,拓而辑之;饩廪条教,具而察之者,是有司之修学也。求天下之广居安宅者而修诸其身焉,此为师、为弟子者之修学也。其时闻者皆惕然有省,然于凡所以为学之说,则犹未之及详。今请为吾越之士一言之。 夫圣人之学,心学也。学以求尽其心而已。尧、舜、禹之相授受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道心者,率性之谓,而未杂于人。无声无臭,至微而显,诚之源也。人心,则杂于人而危矣,伪之端矣。见孺子之入井而恻隐,率性之道也;从而内交于其父母焉,要誉于乡党焉,则人心矣。饥而食,渴而饮,率性之道也;从而极滋味之美焉,恣口腹之饕焉,则人心矣。惟一者,一于道心也。惟精者,虑道心之不一,而或二之以人心也。道无不中,一于道心而不息,是谓“允执厥中”矣。一于道心,则存之无不中,而发之无不和。是故率是道心而发之于父子也无不亲;发之于君臣也无不义;发之于夫妇、长幼、朋友也无不别、无不序、无不信;是谓中节之和,天下之达道也。放四海而皆准,亘古今而不穷;天下之人同此心,同此性,同此达道也。舜使契为司徒而教以人伦,教之以此达道也。当是之时,人皆君子而比屋可封,盖教者惟以是教,而学者惟以是为学也。圣人既没,心学晦而人伪行,功利、训诂、记诵辞章之徒纷沓而起,支离决裂,岁盛月新,相沿相袭,各是其非,人心日炽而不复知有道心之微。间有觉其纰缪而略知反本求源者,则又哄然指为禅学而群訾之。呜呼!心学何由而复明乎!夫禅之学与圣人之学,皆求尽其心也,亦相去毫厘耳。圣人之求尽其心也,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也。吾之父子亲矣,而天下有未亲者焉,吾心未尽也;吾之君臣义矣,而天下有未义者焉,吾心未尽也;吾之夫妇别矣,长幼序矣,朋友信矣,而天下有未别、未序、未信者焉,吾心未尽也。吾之一家饱暖逸乐矣,而天下有未饱暖逸乐者焉,其能以亲乎?义乎?别、序、信乎?吾心未尽也;故于是有纪纲政事之设焉,有礼乐教化之施焉,凡以裁成辅相、成己成物,而求尽吾心焉耳。心尽而家以齐,国以治,天下以平。故圣人之学不出乎尽心。禅之学非不以心为说,然其意以为是达道也者,固吾之心也,吾惟不昧吾心于其中则亦已矣,而亦岂必屑屑于其外;其外有未当也,则亦岂必屑屑于其中。斯亦其所谓尽心者矣,而不知已陷于自私自利之偏。是以外人伦,遗事物,以之独善或能之,而要之不可以治家国天下。盖圣人之学无人己,无内外,一天地万物以为心;而禅之学起于自私自利,而未免于内外之分;斯其所以为异也。今之为心性之学者,而果外人伦,遗事物,则诚所谓禅矣,使其未尝外人伦,遗事物,而专以存心养性为事,则固圣门精一之学也,而可谓之禅乎哉!世之学者,承沿其举业词章之习以荒秽戕伐其心,既与圣人尽心之学相背而驰,日鹜日远,莫知其所抵极矣。有以心性之说而招之来归者,则顾骇以为禅,而反仇仇视之,不亦大可哀乎!夫不自知其为非而以非人者,是旧习之为蔽,而未可遽以为罪也。有知其非者矣,藐然视人之非而不以告人者,自私者也。既告之矣,既知之矣,而犹冥然不以自反者,自弃者也。吾越多豪杰之士,其特然无所待而兴者,为不少矣,而亦容有蔽于旧习者乎?故吾因诸君之请而特为一言之。呜呼!吾岂特为吾越之士一言之而已乎?
戏失孟莼孙 其一。清代。郑孝胥。盘珠香火竞新声,锦绣云霞绕座生。谁似风流孟夫子,阿兰一曲独移情。
伯氏临江使君寄芗林次韵。宋代。王洋。力汤横空万斛舟。一函酬唱纪川游。篇篇秀润东南竹,落落珠玑小大邹。人物百年同富寿,客怀千里梦逡遒。主人合作鲸川楫,无奈高情寄一邱。
赠慎伯筠。宋代。徐积。掘尽昆崙山,美璞才一双。何人横大阵,未战敌已降。秋风吹老桧,明月沈空江。礼天者大事,其器不可尨。
巩县陪祭献懿二后回孝义桥道中作。宋代。欧阳修。落日汉陵道,初寒惨暮飙。遥看山口火,暗渡洛川桥。不见新园树,空闻引葬箫。林◇栖已定,犹此倦征镳。
题筠雪斋。元代。刘崧。我昔游云中,爱此万筠绿。萧萧锦江浒,亭亭凤山澳。友有宋子者,卜居俯平陆。虚庭带深窈,苍簳拥森肃。时维玄冬厉,大雪遍原谷。脩条与佳卉,狼藉向摧蹙。维筠于此时,挺拔各在目。气清神益旺,心远意愈足。澹然一室间,对此乐真独。寒光射檐隙,缟素被林麓。凄凄岁云暮,炳炳情内属。闭门有高卧,敝履无往躅。高洁良可希,贫困聊自淑。
题仙都山。宋代。李建中。岩岩仙都山,肃肃黄帝宫。巨石临广泽,千仞凌高穹。肇当融结初,全得造化功。深可蟠厚壤,峭疑接冥鸿。云軿去路存,丹鼎遗迹空。抽润草心碧,敷香莲叶红。升龙扳矫矫,飞凤鸣噰噰。而我集仙署,尝比瀛洲雄。星移婺女间,凤驾析木东。到觉毛骨爽,坐如羽翼冲。万事皆气埃,一气归鸿蒙。遐哉上圣道,邈与元化同。金简奠至诚,玉书铭代工。功成解冠剑,栖息期此中。
次韵伯庸待制上京寓直书事因以为寄。元代。柳贯。松翣新裁似鹤翎,手中云影落深青。宫花忽动红千帐,禁柳齐分绿半棂。金掌擎秋调玉屑,铜浑窥夜约银钉。不知太史朝来奏,东壁光联第几星?
管文彻通易学自冠入场屋垂老未谐文公诗文公。宋代。曾丰。世业余方册,天涯只短檠。韦编闲里绝,髀肉暗中生。憎达终难免,忧贫似不情。诸公题品价,自可比连城。
晨步。宋代。释文珦。茅堂清潄罢,随意涉西陵。茅屋冰千柱,高峰雪一棱。水浑潮已长,霞淡日初升。更欲过前浦,渔舟唤不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