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岛岧峣内苑西,斓斑绮石甃清漪。御床不许红尘到,黄幔长教窣地垂。
宫词八首次契公远正字韵 其五。元代。乃贤。琼岛岧峣内苑西,斓斑绮石甃清漪。御床不许红尘到,黄幔长教窣地垂。
南阳人,字易之,葛逻禄氏。不喜禄仕,能文,长于歌诗。时浙人韩与玉能书,王子充善古文,人目为江南三绝。顺帝至正间,以荐为翰林编修。有《金台集》、《海云清啸集》。...
乃贤。南阳人,字易之,葛逻禄氏。不喜禄仕,能文,长于歌诗。时浙人韩与玉能书,王子充善古文,人目为江南三绝。顺帝至正间,以荐为翰林编修。有《金台集》、《海云清啸集》。
汴州留别韩愈。唐代。孟郊。不饮浊水澜,空滞此汴河。坐见绕岸水,尽为还海波。四时不在家,弊服断线多。远客独憔悴,春英落婆娑。汴水饶曲流,野桑无直柯。但为君子心,叹息终靡他。
秋日田家。明代。沈野。为爱田家乐,看禾到野频。不关人共弃,自觉此堪亲。暮雨溪鱼长,秋风树果新。主人村酿好,长啸倒纶巾。
或问谏议大夫阳城于愈,可以为有道之士乎哉?学广而闻多,不求闻于人也。行古人之道,居于晋之鄙。晋之鄙人,熏其德而善良者几千人。大臣闻而荐之,天子以为谏议大夫。人皆以为华,阳子不色喜。居于位五年矣,视其德,如在野,彼岂以富贵移易其心哉?
愈应之曰:是《易》所谓恒其德贞,而夫子凶者也。恶得为有道之士乎哉?在《易·蛊》之“上九”云:“不事王侯,高尚其事。”《蹇》之“六二”则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夫亦以所居之时不一,而所蹈之德不同也。若《蛊》之“上九”,居无用之地,而致匪躬之节;以《蹇》之“六二”,在王臣之位,而高不事之心,则冒进之患生,旷官之刺兴。志不可则,而尤不终无也。今阳子在位,不为不久矣;闻天下之得失,不为不熟矣;天子待之,不为不加矣。而未尝一言及于政。视政之得失,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忽焉不加喜戚于其心。问其官,则曰谏议也;问其禄,则曰下大夫之秩秩也;问其政,则曰我不知也。有道之士,固如是乎哉?且吾闻之: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今阳子以为得其言乎哉?得其言而不言,与不得其言而不去,无一可者也。阳子将为禄仕乎?古之人有云:“仕不为贫,而有时乎为贫。”谓禄仕者也。宜乎辞尊而居卑,辞富而居贫,若抱关击柝者可也。盖孔子尝为委吏矣,尝为乘田矣,亦不敢旷其职,必曰“会计当而已矣”,必曰“牛羊遂而已矣”。若阳子之秩禄,不为卑且贫,章章明矣,而如此,其可乎哉?
争臣论。唐代。韩愈。 或问谏议大夫阳城于愈,可以为有道之士乎哉?学广而闻多,不求闻于人也。行古人之道,居于晋之鄙。晋之鄙人,熏其德而善良者几千人。大臣闻而荐之,天子以为谏议大夫。人皆以为华,阳子不色喜。居于位五年矣,视其德,如在野,彼岂以富贵移易其心哉? 愈应之曰:是《易》所谓恒其德贞,而夫子凶者也。恶得为有道之士乎哉?在《易·蛊》之“上九”云:“不事王侯,高尚其事。”《蹇》之“六二”则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夫亦以所居之时不一,而所蹈之德不同也。若《蛊》之“上九”,居无用之地,而致匪躬之节;以《蹇》之“六二”,在王臣之位,而高不事之心,则冒进之患生,旷官之刺兴。志不可则,而尤不终无也。今阳子在位,不为不久矣;闻天下之得失,不为不熟矣;天子待之,不为不加矣。而未尝一言及于政。视政之得失,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忽焉不加喜戚于其心。问其官,则曰谏议也;问其禄,则曰下大夫之秩秩也;问其政,则曰我不知也。有道之士,固如是乎哉?且吾闻之: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今阳子以为得其言乎哉?得其言而不言,与不得其言而不去,无一可者也。阳子将为禄仕乎?古之人有云:“仕不为贫,而有时乎为贫。”谓禄仕者也。宜乎辞尊而居卑,辞富而居贫,若抱关击柝者可也。盖孔子尝为委吏矣,尝为乘田矣,亦不敢旷其职,必曰“会计当而已矣”,必曰“牛羊遂而已矣”。若阳子之秩禄,不为卑且贫,章章明矣,而如此,其可乎哉? 或曰:否,非若此也。夫阳子恶讪上者,恶为人臣招其君之过而以为名者。故虽谏且议,使人不得而知焉。《书》曰:“尔有嘉谟嘉猷,则人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于外,曰:斯谟斯猷,惟我后之德”若阳子之用心,亦若此者。愈应之曰:若阳子之用心如此,滋所谓惑者矣。入则谏其君,出不使人知者,大臣宰相者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夫阳子,本以布衣隐于蓬蒿之下,主上嘉其行谊,擢在此位,官以谏为名,诚宜有以奉其职,使四方后代,知朝廷有直言骨鲠之臣,天子有不僭赏、从谏如流之美。庶岩穴之士,闻而慕之,束带结发,愿进于阙下,而伸其辞说,致吾君于尧舜,熙鸿号于无穷也。若《书》所谓,则大臣宰相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且阳子之心,将使君人者恶闻其过乎?是启之也。 或曰:阳子之不求闻而人闻之,不求用而君用之。不得已而起。守其道而不变,何子过之深也?愈曰:自古圣人贤士,皆非有求于闻用也。闵其时之不平,人之不义,得其道。不敢独善其身,而必以兼济天下也。孜孜矻矻,死而后已。故禹过家门不入,孔席不暇暖,而墨突不得黔。彼二圣一贤者,岂不知自安佚之为乐哉诚畏天命而悲人穷也。夫天授人以贤圣才能,岂使自有余而已,诚欲以补其不足者也。耳目之于身也,耳司闻而目司见,听其是非,视其险易,然后身得安焉。圣贤者,时人之耳目也;时人者,圣贤之身也。且阳子之不贤,则将役于贤以奉其上矣;若果贤,则固畏天命而闵人穷也。恶得以自暇逸乎哉? 或曰:吾闻君子不欲加诸人,而恶讦以为直者。若吾子之论,直则直矣,无乃伤于德而费于辞乎?好尽言以招人过,国武子之所以见杀于齐也,吾子其亦闻乎?愈曰: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未得位,则思修其辞以明其道。我将以明道也,非以为直而加入也。且国武子不能得善人,而好尽言于乱国,是以见杀。《传》曰:“惟善人能受尽言。”谓其闻而能改之也。子告我曰:“阳子可以为有之士也。”今虽不能及已,阳子将不得为善人乎哉?
留别从弟郴。唐代。许棠。同承太岳胤,俱值太平时。丹陛怀趋计,沧洲负去期。久贫成蹭蹬,多病惜支离。宗分兼交分,吾知汝亦知。
樊长文生日。明代。释函是。谷风吹南陌,高树鸣春禽。晴川迥长薄,户牖临苍岑。往来者何子,优游松柏阴。行谊照古道,而无晚近心。壮年曾一荐,异代守素襟。每有袁安困,刘龚徒知音。物情观累卵,白社依东林。遁世惜微言,恒为斯人任。今年六十一,设帐远海浔。道俗庆悬弧,予亦寄微吟。莫厌山泽癯,年年春木森。
云雁将秋,露萤照夜,凉透窗户。星网珠疏,月奁金小,清绝无点暑。天孙河鼓,东西相望,隐隐光流华渚。妆楼上,青瓜玉果,多少騃儿痴女。
金针暗度,珠丝密结,便有系人心处。经岁离思,霎时欢爱,愁绪空万缕。人间天上,一般情味,枉了锦笺嘱付。又何似,吹笙仙子,跨黄鹤去。
永遇乐(七夕和刘随如)。宋代。赵以夫。云雁将秋,露萤照夜,凉透窗户。星网珠疏,月奁金小,清绝无点暑。天孙河鼓,东西相望,隐隐光流华渚。妆楼上,青瓜玉果,多少騃儿痴女。金针暗度,珠丝密结,便有系人心处。经岁离思,霎时欢爱,愁绪空万缕。人间天上,一般情味,枉了锦笺嘱付。又何似,吹笙仙子,跨黄鹤去。
偶题二首。唐代。杜牧。劳劳千里身,襟袂满行尘。深夜悬双泪,短亭思远人。苍江程未息,黑水梦何频。明月轻桡去,唯应钓赤鳞。有恨秋来极,无端别后知。夜阑终耿耿,明发竟迟迟。信已凭鸿去,归唯与燕期。只因明月见,千里两相思。
和单令简园梨花四绝。宋代。胡寅。共传嘉树锁山阴,冰彩瑶光自一林。未必甘滋追大谷,照人风韵故能深。
神宗皇帝挽词三首 其一。宋代。苏轼。文武固天纵,钦明又日新。化民何止圣,妙物独称神。政已三王上,言皆六籍醇。巍巍本无象,刻画愧孤臣。
次韵伊洛道中。宋代。洪适。万里修邻好,毡裘不乱群。边锋方两解,春事已平分。发轫鸡三唱,挥毫酒半醺。问途殊未已,返顾羡归云。
郴江百咏并序·景星观。宋代。阮阅。圣世休祥见景星,曾闻瑞日庆云生。羽人中夜来朝斗,透过松梢一点明。
拾梧子。宋代。吴儆。鸡犬三家市,蓬蒿一亩宫。春盘厌笋蕨,秋子积梧桐。客梦五年过,文盟千里同。时清台省贵,衮衮年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