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南枝北两沉沉,忽有书来似万金。三十年间听雨梦,八千里外望云心。
旧书尚喜黄盈架,先陇应添碧满林。若问客游新况味,紫薇花发玉堂深。
得家书寄呈可翁家兄。元代。陈孚。风南枝北两沉沉,忽有书来似万金。三十年间听雨梦,八千里外望云心。旧书尚喜黄盈架,先陇应添碧满林。若问客游新况味,紫薇花发玉堂深。
陈孚(1259 — 1309)元代学者。字刚中,号勿庵,浙江临海县太平乡石唐里(今白水洋镇松里)人。至元年间,上《大一统赋》,后讲学于河南上蔡书院,为山长,曾任国史院编修、礼部郎中,官至天台路总管府治中。诗文不事雕琢,纪行诗多描摹风土人情,七言古体诗最出色,著有《观光集》、《交州集》等。...
陈孚。陈孚(1259 — 1309)元代学者。字刚中,号勿庵,浙江临海县太平乡石唐里(今白水洋镇松里)人。至元年间,上《大一统赋》,后讲学于河南上蔡书院,为山长,曾任国史院编修、礼部郎中,官至天台路总管府治中。诗文不事雕琢,纪行诗多描摹风土人情,七言古体诗最出色,著有《观光集》、《交州集》等。
题歙苏氏四贤楼。明代。皇甫汸。倬彼司寇裔,诞自昆吾封。桓桓起代郡,奕奕迁武功。子卿奉汉使,亮节匈奴中。龙庭归皓首,麟阁展芳容。许公际时昌,遂为唐主佐。摛藻埒张燕,陈谟赞机务。皇宋举参知,承明奏辞赋。厥胤守歙州,斯民覃慈慕。曾是怀土思,何如眷仁里。歙既蒙守恩,苏乃家于此。述德发幽潜,登禋昭令美。拓地构崇基,飞甍列疏绮。绮楼一何峻,迥接岩云浮。玉几挹群岫,萝轩俯双流。佳气霭日夕,灵贶惠春秋。子孙引勿替,复始宜公侯。
芥齑。宋代。杨万里。茈姜馨辣最佳蔬,孙芥芳辛不让渠。蟹眼嫩汤微熟了,鹅儿新酒未醒初。枨香醋酽作三友,露叶霜芽知几锄。自笑枯肠成破瓮,一生只解贮寒葅。
正月九日携儿侄游宝庆寺。宋代。王洋。花川同色及春时,不报人知也自知。此日不须题岁月,一回来作一篇诗。
至乌林村见采桑者因有赠。唐代。王枢。遥见提筐下,翩妍实端妙。将去复回身,欲语先为笑。闺中初别离,不许觅新知。空结茱萸带,敢报木兰枝。
枕上偶成。明代。释函可。寒炉拨尽漏声微,独卧泥床揽毳衣。枕上岭梅三百树,一时化作雪花飞。
从军中行路难二首(一作行军军中行路难、军中行路难)。唐代。骆宾王。君不见封狐雄虺自成群,冯深负固结妖氛。玉玺分兵征恶少,金坛受律动将军。将军拥旄宣庙略,战士横行静夷落。长驱一息背铜梁,直指三巴登剑阁。阁道岧峣起戍楼,剑门遥裔俯灵丘。邛关九折无平路,江水双源有急流。征役无期返,他乡岁华晚。杳杳丘陵出,苍苍林薄远。途危紫盖峰,路涩青泥坂。去去指哀牢,行行入不毛。绝壁千里险,连山四望高。中外分区宇,夷夏殊风土。交趾枕南荒,昆弥临北户。川原绕毒雾,溪谷多淫雨。行潦四时流,崩查千岁古。漂梗飞蓬不自安,扪藤引葛度危峦。昔时闻道从军乐,今日方知行路难。沧江绿水东流驶,炎洲丹徼南中地。南中南斗映星河,秦川秦塞阻烟波。三春边地风光少,五月泸中瘴疠多。朝驱疲斥候,夕息倦樵歌。向月弯繁弱,连星转太阿。重义轻生怀一顾,东伐西征凡几度。夜夜朝朝斑鬓新,年年岁岁戎衣故。灞城隅,滇池水,天涯望转积,地际行无已。徒觉炎凉节物非,不知关山千万里。弃置勿重陈,征行多苦辛。且悦清笳杨柳曲,讵忆芳园桃李人。绛节朱旗分白羽,丹心白刃酬明主。但令一被君王知,谁惮三边征战苦。行路难,几千端,无复归云凭短翰,空馀望日想长安。(此首一作辛常伯诗)君不见玉关尘色暗边庭,铜鞮杂虏寇长城。天子按剑征馀勇,将军受脤事横行。七德龙韬开玉帐,千里鼍鼓叠金钲。阴山苦雾埋高垒,交河孤月照连营。连营去去无穷极,拥旆遥遥过绝国。阵云朝结晦天山,寒沙夕涨迷疏勒。龙鳞水上开鱼贯,马首山前振雕翼。长驱万里詟祁连,分麾三命武功宣。百发乌号遥碎柳,七尺龙文迥照莲。春来秋去移灰琯,兰闺柳市芳尘断。雁门迢递尺书稀,鸳被相思双带缓。行路难,行路难,誓令氛祲静皋兰。但使封侯龙额贵,讵随中妇凤楼寒。(同辛常伯作)
送友人归夷门。唐代。罗隐。二年流落大梁城,每送君归即有情。别路算来成底事,旧游言著似前生。苑荒懒认词人会,门在空怜烈士名。至竟男儿分应定,不须惆怅谷中莺。
和族兄计院二首。宋代。刘克庄。畴昔曾赓殿阁凉,君恩重管旧□□。□□□□□□诮,贺八惟宜道士装。社里戴花□□□,□□□□□差强。摩挲壁记怀今昔,□□□□□□□。
水调歌头(和仓部弟寿词)。宋代。刘克庄。岁晚太玄草,深悔赋长杨。向来户外之屦,已饱各飞扬。阁上青藜安在,院里金莲去矣,且爱短檠光。衰懒倦宾客,谁访老任棠。叹时人,怜黠小,笑鲐黄。汝曹变灭臭腐,侬底愈芬香。苦羡阿龙则甚王导小字,学取幼安亦可,坐穴几藜床。零落雁行小,敢不举君觞。
初宿东阁追忆文简丁公作。宋代。宋祁。辞阁玉堂东,依然昔所从。旧池空叹凤,残友不成龙。制藁流尘积,砖花驳鲜重。过车三步约,何日酹茔松。
马仲莹属题晏元献遗集。清代。郑孝胥。中园赋与五云记,元献遗文足传矣。千载惟称《珠玉词》,二晏相辉真父子。慈溪仁和发幽光,安次晚出加张皇。人生遭遇如同叔,何用辞章较短长。
右金石录三十卷者何?赵侯德父所著书也。取上自三代,下迄五季,钟、鼎、甗、鬲、盘、彝、尊、敦之款识,丰碑、大碣,显人、晦士之事迹,凡见于金石刻者二千卷,皆是正伪谬,去取褒贬,上足以合圣人之道,下足以订史氏之失者,皆载之,可谓多矣。
呜呼,自王播、元载之祸,书画与胡椒无异;长舆、元凯之病,钱癖与传癖何殊。名虽不同,其惑一也。
金石录后序。宋代。李清照。 右金石录三十卷者何?赵侯德父所著书也。取上自三代,下迄五季,钟、鼎、甗、鬲、盘、彝、尊、敦之款识,丰碑、大碣,显人、晦士之事迹,凡见于金石刻者二千卷,皆是正伪谬,去取褒贬,上足以合圣人之道,下足以订史氏之失者,皆载之,可谓多矣。 呜呼,自王播、元载之祸,书画与胡椒无异;长舆、元凯之病,钱癖与传癖何殊。名虽不同,其惑一也。 余建中辛巳,始归赵氏。时先君作礼部员外郎,丞相时作吏部侍郎。侯年二十一,在太学作学生。赵、李族寒,素贫俭。每朔望谒告出,质衣,取半千钱,步入相国寺,市碑文果实归,相对展玩咀嚼,自谓葛天氏之民也。后二年,出仕宦,便有饭蔬衣练,穷遐方绝域,尽天下古文奇字之志。日就月将,渐益堆积。丞相居政府,亲旧或在馆阁,多有亡诗、逸史,鲁壁、汲冢所未见之书,遂力传写,浸觉有味,不能自已。后或见古今名人书画,一代奇器,亦复脱衣市易。尝记崇宁间,有人持徐熙牡丹图,求钱二十万。当时虽贵家子弟,求二十万钱,岂易得耶。留信宿,计无所出而还之。夫妇相向惋怅者数日。 后屏居乡里十年,仰取俯拾,衣食有余。连守两郡,竭其俸入,以事铅椠。每获一书,即同共勘校,整集签题。得书、画、彝、鼎,亦摩玩舒卷,指摘疵病,夜尽一烛为率。故能纸札精致,字画完整,冠诸收书家。余性偶强记,每饭罢,坐归来堂烹茶,指堆积书史,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叶、第几行,以中否角胜负,为饮茶先后。中即举杯大笑,至茶倾覆怀中,反不得饮而起。甘心老是乡矣。故虽处忧患困穷,而志不屈。收书既成,归来堂起书库,大橱簿甲乙,置书册。如要讲读,即请钥上簿,关出卷帙。或少损污,必惩责揩完涂改,不复向时之坦夷也。是欲求适意,而反取憀憟。余性不耐,始谋食去重肉,衣去重采,首无明珠、翠羽之饰,室无涂金、刺绣之具。遇书史百家,字不刓缺,本不讹谬者,辄市之,储作副本。自来家传周易、左氏传,故两家者流,文字最备。于是几案罗列,枕席枕藉,意会心谋,目往神授,乐在声色狗马之上。 至靖康丙午岁,侯守淄川,闻金寇犯京师,四顾茫然,盈箱溢箧,且恋恋,且怅怅,知其必不为己物矣。建炎丁未春三月,奔太夫人丧南来。既长物不能尽载,乃先去书之重大印本者,又去画之多幅者,又去古器之无款识者,后又去书之监本者,画之平常者,器之重大者。凡屡减去,尚载书十五车。至东海,连舻渡淮,又渡江,至建康。青州故第,尚锁书册什物,用屋十余间,冀望来春再备船载之。十二月,金人陷青州,凡所谓十余屋者,已皆为煨烬矣。 建炎戊申秋九月,侯起复知建康府。已酉春三月罢,具舟上芜湖,入姑孰,将卜居赣水上。夏五月,至池阳。被旨知湖州,过阙上殿。遂驻家池阳,独赴召。六月十三日,始负担,舍舟坐岸上,葛衣岸巾,精神如虎,目光烂烂射人,望舟中告别。余意甚恶,呼曰:“如传闻城中缓急,奈何?”戟手遥应曰:“从众。必不得已,先弃辎重,次衣被,次书册卷轴,次古器,独所谓宗器者,可自负抱,与身俱存亡,勿忘之。”遂驰马去。途中奔驰,冒大暑,感疾。至行在,病痁。七月末,书报卧病。余惊怛,念侯性素急,奈何。病痁或热,必服寒药,疾可忧。遂解舟下,一日夜行三百里。比至,果大服柴胡、黄芩药,疟且痢,病危在膏盲。余悲泣,仓皇不忍问后事。八月十八日,遂不起。取笔作诗,绝笔而终,殊无分香卖履之意。 葬毕,余无所之。朝廷已分遣六宫,又传江当禁渡。时犹有书二万卷,金石刻二千卷,器皿、茵褥,可待百客,他长物称是。余又大病,仅存喘息。事势日迫。念侯有妹婿,任兵部侍郎,从卫在洪州,遂遣二故吏,先部送行李往投之。冬十二月,金寇陷洪州,遂尽委弃。所谓连舻渡江之书,又散为云烟矣。独余少轻小卷轴书帖、写本李、杜、韩、柳集,《世说》、《盐铁论》,汉唐石刻副本数十轴,三代鼎鼐十数事,南唐写本书数箧,偶病中把玩,搬在卧内者,岿然独存。 上江既不可往,又虏势叵测,有弟迒任敕局删定官,遂往依之。到台,台守已遁。之剡,出陆,又弃衣被。走黄岩,雇舟入海,奔行朝,时驻跸章安,从御舟海道之温,又之越。庚戌十二月,放散百官,遂之衢。绍兴辛亥春三月,复赴越,壬子,又赴杭。 先侯疾亟时,有张飞卿学士,携玉壶过,视侯,便携去,其实珉也。不知何人传道,遂妄言有颁金之语。或传亦有密论列者。余大惶怖,不敢言,亦不敢遂已,尽将家中所有铜器等物,欲走外廷投进。到越,已移幸四明。不敢留家中,并写本书寄剡。后官军收叛卒,取去,闻尽入故李将军家。所谓岿然独存者,无虑十去五六矣。惟有书画砚墨,可五七簏,更不忍置他所。常在卧塌下,手自开阖。在会稽,卜居土民钟氏舍。忽一夕;穴壁负五簏去。余悲恸不已,重立赏收赎。后二日,邻人钟复皓出十八轴求赏,故知其盗不远矣。万计求之,其余遂不可出。今知尽为吴说运使贱价得之。所谓岿然独存者,乃十去其七八。所有一二残零不成部帙书册,三数种平平书帙,犹复爱惜如护头目,何愚也耶。 今日忽阅此书,如见故人。因忆侯在东莱静治堂,装卷初就,芸签缥带,束十卷作一帙。每日晚吏散,辄校勘二卷,跋题一卷。此二千卷,有题跋者五百二卷耳。今手泽如新,而墓木已拱,悲夫! 昔萧绎江陵陷没,不惜国亡,而毁裂书画。杨广江都倾覆,不悲身死,而复取图书。岂人性之所著,死生不能忘之欤。或者天意以余菲薄,不足以享此尤物耶。抑亦死者有知,犹斤斤爱惜,不肯留在人间耶。何得之艰而失之易也。 呜呼,余自少陆机作赋之二年,至过蘧瑗知非之两岁,三十四年之间,忧患得失,何其多矣!然有有必有无,有聚必有散,乃理之常。人亡弓,人得之,又胡足道!所以区区记其终始者,亦欲为后世好古博雅者之戒云。 绍兴二年、玄黓岁,壮月朔甲寅,易安室题 。
怜愚诗四十二首 其四十一。明代。宋应星。已信天工有命偕,死生富贵尽前排。祈禳谋策纷纭起,信命初心顷刻乖。
赠漱冰上人。清代。沈大成。幽澜一勺汲清泠,早谢湘江载月舲。定里春风间挂锡,吟边夜雨罢谈经。一编未放生涯冷,片席容分佛火青。我比香山年木老,肩舆鸠杖更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