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桃花夫人庙。唐代。杜牧。细腰宫里露桃新,脉脉无言度几春。至竟息亡缘底事,可怜金谷坠楼人。
参考资料:
1、任文京.杜牧诗歌精选.石家庄:花山文艺出版社,1996:135
2、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680-681
这首诗大约作于会昌年间杜牧任黄州刺史时,具体时间不详。作者当时游桃花夫人(息夫人)庙有感,便写下了这首咏史诗。
参考资料:
作者借诗褒扬绿珠坠楼的贞烈,其意在讽刺息夫人面对强权软弱,苟且偷生。不过,表面上是贬挞妇人,其实质却在批判与妇人相关的当权者。全诗不仅立论新颖,发人深省,而且出语含蓄,温柔敦厚而不失讽喻之旨,可谓咏史诗中的佳作。
“细腰宫里露桃新,脉脉无言几度春。”这首小诗的前两句是说,细腰宫里桃花绽放一派艳丽清新,信念故国默默无语度过多少冬春。
这两句用诗歌形象概括了息夫人的故事。这里没有叙述,事件是通过描绘的语言和具体的意象表现的。“细腰宫”即楚宫,它是根据“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的传说翻造的,也就间接指刺了楚王的荒淫。这比直言楚宫自多一层含意。息夫人的不幸遭遇,根源也正系于楚王的荒淫。这里,叙事隐含在造语之中。在这楚王的“细腰宫”内,桃花又开了。“桃新”意味着春来,挑起下文“几度春”三字:时光多么容易流逝,然而时光又是多么难捱啊。“桃生露井上”本属成言(《宋书·乐志》),而“露桃”却翻出新的意象,似暗喻“看花满眼泪”的桃花夫人的娇面。“无言”是本事中的主要情节,古语有“桃李无言”,这是另一层双关。“无言”加上“脉脉含情”,形象生动,表达出夫人的故国故君之思及失身的痛苦。而在无可告诉的深宫,只有“无言”的桃花作她的苦衷的见证了。两句中,桃花与桃花夫人,景与情,难解难分,水乳交融,意境优美,诗味隽永。
“至竟息亡缘底事?可怜金谷堕楼人!”小诗的后两句是说,说到底息国灭亡究竟是因为何事?可怜金谷园殉情的绿珠这坠楼人!
诗人似乎要对息夫人一掬同情之泪了。及至第三句突然转折,由脉脉含情的描述转为冷冷一问时,读者才知道那不过是欲抑先扬罢了。“至竟(到底)息亡缘底事?”这一问是对息夫人内心创伤的深刻揭示,这一点在息夫人对楚王问中原有所表现,却一向未被人注意。
末句从对面着墨,引出另一个女子来。那就是晋代豪富石崇家的乐妓绿珠。其事与息妫颇类,但绿珠对权势的反抗是那样刚烈,相形之下息夫人只见懦弱了。这里既无对绿珠的一字赞语,也无对息妫的一字贬词,只是深情一叹:“可怜金谷坠楼人!”然而褒贬俱在此中,令人觉得语意深远。此外,直接对一位古代软弱女子进行指斥也不免过苛之嫌,而诗人把指责转化为对于强者的颂美,不但使读者感情上容易接受,也使诗意升华到更高的境界。它意味着:软弱的受害者诚然可悯,还不及敢于以一死抗争者令人钦敬。
因此,此诗对人所熟知的息夫人故事重作评价,见解可谓新疑独到,同时又“不显露讥刺”,形象生动,饶有唱叹之音,富于含蓄的诗美。揆之吴乔的两条标准,故宜称为咏史绝句的范作。
参考资料:
1、周啸天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088-1090
2、凌冰 蒋芸.唐诗断章绝唱.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04:236
杜牧(公元803-约852年),字牧之,号樊川居士,汉族,京兆万年(今陕西西安)人,唐代诗人。杜牧人称“小杜”,以别于杜甫。与李商隐并称“小李杜”。因晚年居长安南樊川别墅,故后世称“杜樊川”,著有《樊川文集》。...
杜牧。杜牧(公元803-约852年),字牧之,号樊川居士,汉族,京兆万年(今陕西西安)人,唐代诗人。杜牧人称“小杜”,以别于杜甫。与李商隐并称“小李杜”。因晚年居长安南樊川别墅,故后世称“杜樊川”,著有《樊川文集》。
览镜。宋代。李正民。览镜空惊鬓发凋,暮年踪迹逐渔樵。如无似有梅天雨,暂去还来海浦潮。栗里忘忧惟浊酒,锦城排闷且长谣。草堂日晏犹高枕,不怕当关苦见招。
岑公洞。宋代。李焘。隋邦危乱谁得免,虚鉴真人愿独行。道骨仙风今可想,幽栖岩洞及高明。
杂兴。唐代。李颀。沈沈牛渚矶,旧说多灵怪。行人夜秉生犀烛,洞照洪深辟滂湃。乘车驾马往复旋,赤绂朱冠何伟然。波惊海若潜幽石,龙抱胡髯卧黑泉。水滨丈人曾有语,物或恶之当害汝。武昌妖梦果为灾,百代英威埋鬼府。青青兰艾本殊香,察见泉鱼固不祥。济水自清河自浊,周公大圣接舆狂。千年魑魅逢华表,九日茱萸作佩囊。善恶死生齐一贯,祗应斗酒任苍苍。
霅溪夜宴诗(诸神命丽玉唱公无渡河歌)。唐代。水神。 浊波扬扬兮凝晓雾,公无渡河兮公竟渡。风号水激兮呼不闻,提衣看入兮中流去。浪排衣兮随步没,沉尸深入兮蛟螭窟。蛟螭尽醉兮君血干,推出黄沙兮泛君骨。当时君死兮妾何适,遂就波澜兮合魂魄,愿持精卫衔石心,穷断河源塞泉脉。
偈四首 其四。宋代。释法秀。少林九年冷坐,却被神光觑破。如今玉石难分,祇得麻缠纸裹。
晋文公既定襄王于郏,王劳之以地,辞,请隧焉。王弗许,曰:“昔我先王之有天下也,规方千里,以为甸服,以供上帝山川百神之祀,以备百姓兆民之用,以待不庭、不虞之患。其馀,以均分公、侯、伯、子、男,使各有宁宇,以顺及天地,无逢其灾害。先王岂有赖焉?内官不过九御,外官不过九品,足以供给神祇而已,岂敢厌纵其耳目心腹,以乱百度?亦唯是死生之服物采章,以临长百姓而轻重布之,王何异之有?”
“今天降祸灾於周室,余一人仅亦守府,又不佞以勤叔父,而班先王之大物以赏私德,其叔父实应且憎,以非余一人,余一人岂敢有爱也?先民有言曰:‘改玉改行。’叔父若能光裕大德,更姓改物,以创制天下,自显庸也,而缩取备物,以镇抚百姓,余一人其流辟於裔土,何辞之有与?若犹是姬姓也,尚将列为公侯,以复先王之职,大物其未可改也。叔父其茂昭明德,物将自至,余何敢以私劳变前之大章,以忝天下,其若先王与百姓何?何政令之为也?若不然,叔父有地而隧焉,余安能知之?”
襄王不许请隧。清代。佚名。 晋文公既定襄王于郏,王劳之以地,辞,请隧焉。王弗许,曰:“昔我先王之有天下也,规方千里,以为甸服,以供上帝山川百神之祀,以备百姓兆民之用,以待不庭、不虞之患。其馀,以均分公、侯、伯、子、男,使各有宁宇,以顺及天地,无逢其灾害。先王岂有赖焉?内官不过九御,外官不过九品,足以供给神祇而已,岂敢厌纵其耳目心腹,以乱百度?亦唯是死生之服物采章,以临长百姓而轻重布之,王何异之有?” “今天降祸灾於周室,余一人仅亦守府,又不佞以勤叔父,而班先王之大物以赏私德,其叔父实应且憎,以非余一人,余一人岂敢有爱也?先民有言曰:‘改玉改行。’叔父若能光裕大德,更姓改物,以创制天下,自显庸也,而缩取备物,以镇抚百姓,余一人其流辟於裔土,何辞之有与?若犹是姬姓也,尚将列为公侯,以复先王之职,大物其未可改也。叔父其茂昭明德,物将自至,余何敢以私劳变前之大章,以忝天下,其若先王与百姓何?何政令之为也?若不然,叔父有地而隧焉,余安能知之?” 文公遂不敢请,受地而还。
别墅园池。宋代。胡宿。小池连曲圃,幽可涤烦襟。露菊凝秋艳,风荷结晚阴。碧芦巢鸟重,青藻宅鱼深。自是轮蹄外,嚣尘岂易侵。
题西隐寺。唐代。封敖。三年未到九华山,终日披图一室间。秋寺喜因晴后赏,灵峰看待足时还。猿从有性留僧坐,云霭无心伴客闲。胜事倘能销岁月,已co名利不相关。
云安坡。清代。田榕。拔地起层峦,黏天耸叠嶂。路从迤逦来,山复回环向。跋马一再登,举手云霄抗。飞雨洒其下,高鸟不在上。屹然五岳中,势欲争雄长。云气倏往来,八荒通一望。部落杂诸罗,一气空亭障。滇黔楚蜀粤,于此扼其吭。我生如醯鸡,闭置在瓮盎。及兹纵跬步,始觉天宇旷。若士与云将,云中傥相访。高歌升天行,辗然一神王。
趋俗。宋代。舒岳祥。残雪高峰外,孤猿细雨中。看花心未老,问事耳须聋。时俗同伧父,归休学塞翁。相随携酒去,猎较祭田公。
居庸关二首 其一。明代。谢榛。遥遥度关塞,策马正西风。驿路泉声里,人家岚气中。霜馀涧草歇,日上石林空。多少长征客,高秋感塞鸿。
题邓真人遗址。唐代。王元。三千功满轻升去,留得山前旧隐基。但见白云长掩映,不知浮世几兴衰。松梢风触霓旌动,棕叶霜沾鹤翅垂。近代无人寻异事,野泉喷月泻秋池。
题吴历画。清代。王士祯。蟹舍渔湾入杳冥,远山都似佛头青。橙黄橘绿纷秋色,好买纶钩下洞庭。
二月十日喜雨呈李纯教授去非尉曹。宋代。赵蕃。沧浪一夜起鸣雷,雨阵因之续续来。所病农家成久旱,未论花事有新开。书生狂妄常忧国,圣代飘零岂弃才。儒馆尉曹俱国士,好为诗赋咏康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