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钱一杲卿。宋代。黄庭坚。钱君佳少年,濯濯春月柳。开谈屡逼人,落笔若挥帚。凫雁菰蒲中,英材颇时有。同声倾夙期,异姓接婚友。冷官国北门,会面始八九。时时过薄饭,卯坐常至酉。今日得休沐,方醺步兵酒。闻子车马南,欲饯辄掣肘。温风媚行色,绿净无尘垢。鱼轩迎少妇,能献二亲寿。到家春已融,柔条可结纽。菱藻蔓平湖,钓船先入手。南雁正北来,蚤寄诗千首。
黄庭坚(1045.8.9-1105.5.24),字鲁直,号山谷道人,晚号涪翁,洪州分宁(今江西省九江市修水县)人,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为盛极一时的江西诗派开山之祖,与杜甫、陈师道和陈与义素有“一祖三宗”(黄庭坚为其中一宗)之称。与张耒、晁补之、秦观都游学于苏轼门下,合称为“苏门四学士”。生前与苏轼齐名,世称“苏黄”。著有《山谷词》,且黄庭坚书法亦能独树一格,为“宋四家”之一。...
黄庭坚。黄庭坚(1045.8.9-1105.5.24),字鲁直,号山谷道人,晚号涪翁,洪州分宁(今江西省九江市修水县)人,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为盛极一时的江西诗派开山之祖,与杜甫、陈师道和陈与义素有“一祖三宗”(黄庭坚为其中一宗)之称。与张耒、晁补之、秦观都游学于苏轼门下,合称为“苏门四学士”。生前与苏轼齐名,世称“苏黄”。著有《山谷词》,且黄庭坚书法亦能独树一格,为“宋四家”之一。
柳枝词十三首。宋代。司马光。行人白马去遥遥,初上金堤欲过桥。望尘不见遮人眼,苦怨无情万万条。
禅人并化主写真求赞。宋代。释正觉。凄然而秋,眼冷心休。温然而春,口笑眉伸。了了无分别智,恢恢不思议仁。亡机返朴,得用还淳。图画之巧,那有其神。
新作小屏。宋代。沈辽。少年喜读书,偃仰在方床。不知昼日劳,常爱秋夜长。炯炯户牖明,翳翳灯烛光。我乐自有趣,骅骝步康庄。道学贵深思,千古浩无方。投机践圣域,所戒怠且狂。常鄙小人儒,不能志轩昂。蹈袭已陈语,何为浪皇皇。尔来四十岁,鬓发已如霜。回首念畴昔,此意殊未忘。曲屏倚方枕,可以寄彷徉。诲言示稚子,朝夕当此强。
清平乐。宋代。管鉴。未春先暖。天与梅花便。点检枝头开已遍。一一檀心粉面。巡檐索笑题诗。老怀不似当时。犹有惜花心在,等闲羌管休吹。
后西湖十咏 其一 湖心亭。明代。胡应麟。万顷寒波荡瀫纹,朱帘十二挂絪缊。阑干尽压鱼龙窟,箫鼓长惊雁鹜群。山色四围晴拥雾,湖光八面夜飞云。中流好是西施宅,早晚鸱夷挈画裙。
夜宴安乐公主宅。唐代。马怀素。凤楼窈窕凌三袭,翠幌玲珑瞰九衢。复道中宵留宴衎,弥令上客想踟蹰。
戊辰除夜四绝 其二。宋代。周紫芝。七年长梦采江蓠,此夜樽前倒接篱。莫问年来何岁月,诸孙言语似吴儿。
送张端袤主含山簿。宋代。刘宰。计利无非利,辞难枉作难。驱车平路去,高枕此心安。县小勾稽易,时危赋敛殚。好裨千虑失,可使百尤宽。
弇园杂咏四十三首 其二十四 天骨峰。明代。王世贞。天公幻天骨,自然吐奇秀。宁如宋人叶,三年雕始就。
行戍西山。宋代。薛季宣。帝驱貙虎旧江州,旅卜僧坊计少休。避暑有宫留不暇,游山算却是山游。
昭君怨·梅花。宋代。郑域。 道是花来春未。道是雪来香异。竹外一枝斜。野人家。冷落竹篱茅舍。富贵玉堂琼榭。两地不同栽。一般开。
睡起。宋代。孔平仲。睡起西风掠鬓轻,萧然庭院晚寒生。浮云便作飞鸿意,细雨仍兼落叶声。物不求馀随处足,事如能省即心清。山林朝市皆相似,何必区区隐钓耕。
前用吉字韵问严子文疾再和问疾之诗不工甚矣。宋代。崔敦礼。日来间何阔,坐见月初吉。欲往扣斋扉,政恐劳取瑟。闻公清净缘,巧笑却银栉。露骨秀寒松,烘晹嚥暖日。钟乳无千两,牙签堆万帙。爱诗屡忘餐,爱酒勤种秫。心安身自轻,却老非牛膝。
郊庙歌辞·祀九宫贵神乐章·雍和。清代。佚名。俎豆有践,黄流在尊。九宫之祀,三代莫存。乐变六宫,坛开八门。圣皇昭对,祐我黎元。
送刘东郊之闽中 其二。清代。沈德潜。四海为家客,闽中又此回。不须行旅断,已是夜猿哀。马甲随潮入,鲛宫向月开。知君重怀古,独上钓龙台。
春日游上方寺访竹塘上人禅房四首 其四。清代。李英。徙倚蜀冈边,探奇思渺然。看碑寻古井,挥麈赋新篇。野寺多逢客,山家有胜缘。倘成莲社约,何异虎溪前。
夜宿芦沟。明代。苏升。芦沟桥下水汤汤,客梦俄惊夜色凉。惆怅不堪归路远,月明犹自入空床。
同刘晃喜雨。唐代。李隆基。节变寒初尽,时和气已春。繁云先合寸,膏雨自依旬。飒飒飞平野,霏霏静暗尘。悬知花叶意,朝夕望中新。
次韵韶俯李通直二首。宋代。苏轼。青山只在古城隅,万里归来卜筑初。会见四山朝鹤驾,更看三李跨鲸鱼。欲从抱朴传家学,应怪中郎得异书。待我丹成驭风去,借君琼佩与霞裾。
山行。宋代。胡仲参。石磴手难攀,林深去复还。人行啼鸟外,僧住白去间。野兴平秋水,吟魂绕暮山。马头风作恶,潘鬓任阑珊。
赠昭长老。宋代。宋祁。虎锡多年寄宝坊,氍毹宴坐赤髭长。鹄灯雪岭分千焰,蒲馔鸡园积聚香。定水昼寒销漏叶,社池秋晚亚莲房。何时拂席升麟殿,麈毳微飘法座傍。
台城路 题俞吉庵“听蕉图”。清代。赵我佩。是何声起帘波外,浓阴半遮庭宇。酒梦初醒,茶烟未冷,清绝翠深深处。开门看雨。正月影筛金,满阶蛩絮。小槛灯昏,此情幽抑共谁诉。西窗夜凉坐久,仅轻衫侧帽,潇洒如许。簌簌方来,疏疏忽断,一片秋心能语。披图认取,想叶底微吟,旧题诗句。万叠云笺,绿天庵外补。
忆仲弟以六月六日上事 其一。明代。罗钦顺。曾从东海溯天河,又占吴山第一坡。官比旧寮真特达,剑蟠深匣未销磨。薰风别院啼黄鸟,细雨閒阶长绿莎。飞盖东西休草草,要听含哺老人歌。
喜贾岛雨中访宿。唐代。姚合。雨里难逢客,闲吟不复眠。虫声秋并起,林色夜相连。爱酒此生里,趋朝未老前。终须携手去,沧海棹鱼船。
杂赋。宋代。陆游。贵固不如贱,狂应未胜痴。闭门真已矣,命贺欲何之?碧缕生香袖,清漪涨砚池。是中有佳处,不觉昼阴移。
宿袁州枫林邸。宋代。柴随亨。维舟烟柳外,风健布帆轻。雁过家千里,鹃啼月五更。山川行客梦,风雨故乡情。问宿枫林晚,袁州第一程。
送深州吴司马归使幕。唐代。韩翃。东门送远客,车马正纷纷。旧识张京兆,新随刘领军。行骢看暮雨,归雁踏青云。一去丛台北,佳声几日闻。
水龙吟二首 其二。清代。蒋士铨。何人剪取吴淞,拖蓝脱写春江本。山眉翠展,浆牙花绉,木兰安稳。风响菰蒲,波鸣
应制赋甘露诗十二韵。明代。释宗泐。天地清宁日,时和岁又丰。侧闻甘露下,近自禁城东。淅沥浮松上,晶荧绚日中。圆明珠的皪,透映玉玲珑。喜讶霜初结,惊看雪未融。奇祥庆云类,嘉应醴泉同。竞采千官合,高擎众骑丛。献当青
郑甥有大西上。宋代。刘克庄。岁晚亲朋少,何堪远别离。人谁念原父,甥勿似牢之。宗伯惊文卷,慈亲望捷旗。饯行应满袖,不欠病翁诗。
送师川。宋代。洪朋。去年徐郎诗句新,今来徐郎思不群。帝子楼前阅秋浪,秦人洞口入朝云。忽思赤壁过吾弟,更向舒州迎细君。及此瓦盆春酒满,烧灯夜雨重论文。
过秦论。两汉。贾谊。上篇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孝公既没,惠文、武、昭襄蒙故业,因遗策,南取汉中,西举巴、蜀,东割膏腴之地,北收要害之郡。诸侯恐惧,会盟而谋弱秦,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以致天下之士,合从缔交,相与为一。当此之时,齐有孟尝,赵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此四君者,皆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贤而重士,约从离衡,兼韩、魏、燕、楚、齐、赵、宋、卫、中山之众。于是六国之士,有宁越、徐尚、苏秦、杜赫之属为之谋,齐明、周最、陈轸、召滑、楼缓、翟景、苏厉、乐毅之徒通其意,吴起、孙膑、带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颇、赵奢之伦制其兵。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众,叩关而攻秦。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逡巡而不敢进。秦无亡矢遗镞之费,而天下诸侯已困矣。于是从散约败,争割地而赂秦。秦有余力而制其弊,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山河。强国请服,弱国入朝。延及孝文王、庄襄王,享国之日浅,国家无事。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于是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以为固。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 始皇既没,余威震于殊俗。然陈涉瓮牖绳枢之子,氓隶之人,而迁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贤,陶朱、猗顿之富;蹑足行伍之间,而倔起阡陌之中,率疲弊之卒,将数百之众,转而攻秦,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 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崤函之固,自若也。陈涉之位,非尊于齐、楚、燕、赵、韩、魏、宋、卫、中山之君也;锄耰棘矜,非铦于钩戟长铩也;谪戍之众,非抗于九国之师也;深谋远虑,行军用兵之道,非及向时之士也。然而成败异变,功业相反,何也?试使山东之国与陈涉度长絜大,比权量力,则不可同年而语矣。然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势,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然后以六合为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中篇 秦灭周祀,并海内,兼诸侯,南面称帝,以养四海。天下之士,斐然向风。若是,何也?曰:近古之无王者久矣。周室卑微,五霸既灭,令不行于天下。是以诸侯力政,强凌弱,众暴寡,兵革不休,士民罢弊。今秦南面而王天下,是上有天子也。既元元之民冀得安其性命,莫不虚心而仰上。当此之时,专威定功,安危之本,在于此矣。 秦王怀贪鄙之心,行自奋之智,不信功臣,不亲士民,废王道而立私爱,焚文书而酷刑法,先诈力而后仁义,以暴虐为天下始。夫兼并者高诈力,安危者贵顺权,此言取与守不同术也。秦离战国而王天下,其道不易,其政不改,是其所以取之守之者无异也。孤独而有之,故其亡可立而待也。借使秦王论上世之事,并殷、周之迹,以制御其政,后虽有淫骄之主,犹未有倾危之患也。故三王之建天下,名号显美,功业长久。 今秦二世立,天下莫不引领而观其政。夫寒者利裋褐,而饥者甘糟糠。天下嚣嚣,新主之资也。此言劳民之易为仁也。向使二世有庸主之行而任忠贤,臣主一心而忧海内之患,缟素而正先帝之过;裂地分民以封功臣之后,建国立君以礼天下;虚囹圄而免刑戮,去收孥污秽之罪,使各反其乡里;发仓廪,散财币,以振孤独穷困之士;轻赋少事,以佐百姓之急;约法省刑,以持其后,使天下之人皆得自新,更节修行,各慎其身;塞万民之望,而以盛德与天下,天下息矣。即四海之内皆欢然各自安乐其处,惟恐有变。虽有狡害之民,无离上之心,则不轨之臣无以饰其智,而暴乱之奸弭矣。 二世不行此术,而重以无道:坏宗庙与民,更始作阿房之宫;繁刑严诛,吏治刻深;赏罚不当,赋敛无度。天下多事,吏不能纪;百姓困穷,而主不收恤。然后奸伪并起,而上下相遁;蒙罪者众,刑戮相望于道,而天下苦之。自群卿以下至于众庶,人怀自危之心,亲处穷苦之实,咸不安其位,故易动也。是以陈涉不用汤、武之贤,不借公侯之尊,奋臂于大泽,而天下响应者,其民危也。 故先王者,见终始不变,知存亡之由。是以牧民之道,务在安之而已矣。下虽有逆行之臣,必无响应之助。故曰:“安民可与为义,而危民易与为非”,此之谓也。贵为天子,富有四海,身在于戮者,正之非也。是二世之过也。下篇 秦兼诸侯山东三十余郡,脩津关,据险塞,缮甲兵而守之。然陈涉率散乱之众数百,奋臂大呼,不用弓戟之兵,鉏耰白梃,望屋而食,横行天下。秦人阻险不守,关梁不闭,长戟不刺,强弩不射。楚师深入,战于鸿门,曾无藩篱之难。于是山东诸侯并起,豪俊相立。秦使章邯将而东征,章邯因其三军之众,要市于外,以谋其上。群臣之不相信,可见于此矣。子婴立,遂不悟。借使子婴有庸主之材而仅得中佐,山东虽乱,三秦之地可全而有,宗庙之祀宜未绝也。 秦地被山带河以为固,四塞之国也。自缪公以来至于秦王二十余君,常为诸侯雄。此岂世贤哉?其势居然也。且天下尝同心并力攻秦矣,然困于险阻而不能进者,岂勇力智慧不足哉?形不利、势不便也。秦虽小邑,伐并大城,得阨塞而守之。诸侯起于匹夫,以利会,非有素王之行也。其交未亲,其民未附,名曰亡秦,其实利之也。彼见秦阻之难犯,必退师。案土息民以待其弊,收弱扶罢以令大国之君,不患不得意于海内。贵为天子,富有四海,而身为禽者,救败非也。 秦王足己而不问,遂过而不变。二世受之,因而不改,暴虐以重祸。子婴孤立无亲,危弱无辅。三主之惑,终身不悟,亡不亦宜乎?当此时也,也非无深谋远虑知化之士也,然所以不敢尽忠指过者,秦俗多忌讳之禁也,——忠言未卒于口而身糜没矣。故使天下之士倾耳而听,重足而立,阖口而不言。是以三主失道,而忠臣不谏,智士不谋也。天下已乱,奸不上闻,岂不悲哉!先王知壅蔽之伤国也,故置公卿、大夫、士,以饰法设刑而天下治。其强也,禁暴诛乱而天下服;其弱也,王霸征而诸侯从;其削也,内守外附而社稷存。故秦之盛也,繁法严刑而天下震;及其衰也,百姓怨而海内叛矣。故周王序得其道,千余载不绝;秦本末并失,故不能长。由是观之,安危之统相去远矣。 鄙谚曰:“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也。”是以君子为国,观之上古,验之当世,参之人事,察盛衰之理,审权势之宜,去就有序,变化因时,故旷日长久而社稷安矣。
乾道别庙乐歌三首。宋代。真宗。丕时文母,厚德维绅。仙驭虽邈,徽音固存。瑟彼玉瓒,酌此本尊。简简穰穰,裕我后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