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三日南雄解舟二首。宋代。杨万里。昨夜新雷九地鸣,今朝春涨一篙清。顺流更借江风便,此去韶州只两程。
《二月二十三日南雄解舟二首》是宋代诗人杨万里的作品。这首诗描绘了作者在南雄解舟的情景,表达了对春天的喜悦和对旅途的期待。
诗词的中文译文如下:
昨夜新雷九地鸣,
昨晚新雷声九次响,
今朝春涨一篙清。
今天春水涨得清澈,
顺流更借江风便,
顺着江流,借助江风,
此去韶州只两程。
离开这里去韶州只有两程。
这首诗词的诗意主要表达了作者对春天的喜悦和对旅途的期待。诗中的“昨夜新雷九地鸣”描绘了春雷的声音,象征着春天的到来。而“今朝春涨一篙清”则描绘了春水的涨潮,清澈见底。这些描绘春天的景象,表达了作者对春天的喜悦之情。
诗中的“顺流更借江风便,此去韶州只两程”则表达了作者对旅途的期待。作者希望顺着江流,借助江风,轻松地前行。他期待着到达韶州,而且离韶州只有两程的路程。这种期待和向往,给人一种轻松愉快的感觉。
整首诗词以简洁明快的语言描绘了春天的景象和旅途的期待,表达了作者对春天的喜悦和对未来的向往。这首诗词通过自然景物的描绘,展现了作者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美好事物的追求,给人以愉悦和舒畅的感受。
杨万里(1127年10月29日-1206年6月15日),字廷秀,号诚斋。吉州吉水(今江西省吉水县黄桥镇湴塘村)人。南宋著名诗人、大臣,与陆游、尤袤、范成大并称为“中兴四大诗人”。因宋光宗曾为其亲书“诚斋”二字,故学者称其为“诚斋先生”。杨万里一生作诗两万多首,传世作品有四千二百首,被誉为一代诗宗。他创造了语言浅近明白、清新自然,富有幽默情趣的“诚斋体”。杨万里的诗歌大多描写自然景物,且以此见长。他也有不少篇章反映民间疾苦、抒发爱国感情的作品。著有《诚斋集》等。...
杨万里。杨万里(1127年10月29日-1206年6月15日),字廷秀,号诚斋。吉州吉水(今江西省吉水县黄桥镇湴塘村)人。南宋著名诗人、大臣,与陆游、尤袤、范成大并称为“中兴四大诗人”。因宋光宗曾为其亲书“诚斋”二字,故学者称其为“诚斋先生”。杨万里一生作诗两万多首,传世作品有四千二百首,被誉为一代诗宗。他创造了语言浅近明白、清新自然,富有幽默情趣的“诚斋体”。杨万里的诗歌大多描写自然景物,且以此见长。他也有不少篇章反映民间疾苦、抒发爱国感情的作品。著有《诚斋集》等。
念奴娇 中秋对月,次李汉老韵三阕 其三 十六岁作。明代。夏言。南楼独倚,悄无人、唯见五湖烟绿。桂树香生吹欲下,疑是九天零粟。万里无尘,长空一色,处处袁安屋。数声羌笛,青鸾飞在庭竹。人在璚楼玉宇,指点江山,几处飞泉瀑。安得沧江都是酒,洗我愁思千斛。天将老我,鹤发成仙,月下跨黄鹄。嫦娥今夜,共谁谈笑如玉。
至正戊戌九日感怀赋 其五。元代。叶颙。晚对南山饮浊醪,少舒幽愤醉醄醄。云边黄菊纫芳佩,世上红尘袭敝袍。陶令官闲身尚健,孟嘉帽落趣殊高。登临我亦秋风客,虚负人呼一世豪。
再领宫祠。宋代。李正民。流落天涯任转蓬,三千窃禄愧无功。身游乌帽黄尘外,名在丹台紫府中。赖有俸钱优白傅,且教閒处着司空。挥毫拟就归田赋,检点山资苦未丰。
得曾景建书一首。宋代。刘克庄。闻君别后买倾城,酒戒中年亦放行。远使忽来知病起,近书全未说丹成。莫嫌身去依刘表,曾有人甘杀祢衡。何日断原荒涧畔,一间茅屋对寒檠。
菩萨蛮。清代。顾翎。寒烟依约残芜碧。夜凉小梦忙秋蝶。帘影漾疏星。纤云淡月痕。罢歌裁佩玉。远信湘潮绿。花晓曳冰魂。雨丝飘曲门。
初夏。清代。牛焘。相约携柑去,闲闲十亩桑。秧分春酿熟,麦刈野炊香。鸟语听犹滑,蝉吟曳渐长。郊原方待插,一雨涨芳塘。
访箕和尚岘山。宋代。许古。山中风定夜沈沈,月满禅林静客心。苍桧四排严法界,孤松中立殷潮音。鼓钟有节人如玉,台殿无尘地布金。二月来游春尚浅,红梅无数照山阴。
赤枣子 其二 欧阳舍人体。明代。俞彦。排蕙户,启兰扃。香残雀尾缕烟轻。更泛软金偎软玉,始知人世锦前程。
家缘猛弃,更不疑惑。辨认阴魂阳魄。咄出尸虫,屏尽气财酒色。好事先人后己,做憨憨、有似弥勒。修大道,处无为无作,渐通妙格。物外逍遥自在,真欢乐,清中静中招得。功累三千,更要行满八百。时时运行日月,这些儿、他人难测。真了了,便得为蓬莱仙客。
满庭芳·家缘猛弃。金朝。马钰。家缘猛弃,更不疑惑。辨认阴魂阳魄。咄出尸虫,屏尽气财酒色。好事先人后己,做憨憨、有似弥勒。修大道,处无为无作,渐通妙格。物外逍遥自在,真欢乐,清中静中招得。功累三千,更要行满八百。时时运行日月,这些儿、他人难测。真了了,便得为蓬莱仙客。
虎丘。宋代。陈尧佐。人间灵蹟遍曾游,祇欠吴门访虎丘。今日偶来无限感,阖闾坟左剑池头。
题蔡务小景。宋代。邓林。欢溪遇雨水沄沄,十里青山半是云。无限伯牙琴里趣,草堂何处访徵君。
次韵题归去来图。宋代。夏倪。阶亭午景负槐阴,空斋初罢戏五禽。沔州太守致音问,启读乃有归来吟。先生抱道肯乞怜,凛凛有面方如田。何能为此五斗粟,折腰乡里小儿前。顾视铜章等涕吐,赋归唾词如涌泉。龙眠居士叹豪逸,想像明窗戏拈笔。翕忽英姿来笔下,如恐超起将羽化。吁嗟能事讵可畴,一见公诗如见画。惜哉道远莫可致,强欲赓酬抽鄙思。韵绝难追神易倦,使我空然汗颜面。他日从公会借观,锦囊捧出春笋寒。
过段平章墓(平章即段功也)。明代。冯诚。田横五百剑孤身,转眼关山半委尘。白阙玉楼招客记,南滇彩璧说诗人。苍山夜黑云遮月,金马天寒鸟怨春。共说平章迷绣幕,至今应乐水声频。
奉和廖教授相过不遇之作。元代。刘崧。手撚菊花歌竹枝,秋光月色尽相宜。如何数载西溪上,只隔芙蓉唤不知。
送董正术南还。宋代。邓林。华胄遥闻接广川,诗书簪绂世蝉联。优游晚景而翁老,平秩西成乃弟贤。一骑香尘天上路,半篷明月浙东船。官清不赠囊中物,聊写新诗上锦笺。
次韵王少清索崔柬之诗卷。宋代。项安世。自古崔卢族望荣,至今王谢好家声。子孙一一过人无,文字篇篇翻水成。异县相逢俱似旧,新诗傅示总能清。凭将恶语同收取,杜集他年著我名。
镜湖西南有山曰外山民某氏居之其居少西小潭。宋代。陆游。汉东九十九重冈,武都九十九脉泉,岂如君家环翠阜,小潭佩玦声锵然。我欲从君乞庵地,开轩下看泉中天。金丹九转太多事,服水自可追飞仙。云孙相遇不相识,笑问尘世今何年。掬泉弄月清啸罢,却折玉井秋风莲。
子肃见示和篇复次韵。宋代。吴芾。花到浓时自有香,未逢真赏亦堪伤。今朝渗鼻浑如许,岂是兹花返故常。
次韵廷秀待制玉蕊。宋代。林迪。姑射山前雪照人,长安水畔态尤真。步摇翘玉中心整,瓔珞涂金四面匀。常笑荼醾藏浪蕊,独陪芍药殿馀春。自从唐代来天女,直到平园见后陈。
路过小姑山从湖口望大姑山。清代。张印。放棹东南去,天寒岁向阑。子男同祀典,姊妹各名山。白点涛头影,青浮雨后鬟。古今时俯仰,人事太间关。
午过横林,回望惠山二首。宋代。杨万里。道是冰销快水程,不知青女解藏冰。芦花多处竹阴底,砌作瑶堤不计层。
重到谢氏园亭寄裴博士俊叔王主簿宗杰时裴往淮南王出京师。宋代。刘攽。徘徊远林下,幽草为谁芳。前日同游客,今朝俱异乡。东风虽淡荡,陈迹似凄凉。何用江千里,春心故易伤。
圩田二首。宋代。杨万里。古来圩岸护堤防,岸岸行行种绿杨。岁久树根无寸土,绿杨走入水中央。
田家乐二首。明代。邓渼。挟弹驱田鼠,持竿放野豚。但令仓有粟,宁使妇无裈。卖药曾过市,催租少到门。不知今去汉,历代几儿孙。
金丹诗诀 其九十。宋代。陈楠。三姓名含二物交,赤龙飞上碧云霄。夜来甘露空中过,片月横空对鹊桥。
乐平道中。宋代。权邦彦。稻米流脂姜紫芽,芋魁肥白蔗糖沙。村村沽酒唤客吃,并舍有溪鱼可叉。枹鼓不鸣盗贼少,鸡豚里舍语声哗。赛神还了今年愿,又整明年龙骨车。
范忠贞公祠。清代。鲍珍。当年闽海见传烽,犀兕空多弃甲重。大节并推颜鲁国,孤忠直继段司农。碑题岘首留残碣,世握兵符踵旧封。应与睢阳同庙食,堂堂授命尽从容。
雨后春归招杨承之小酌待月作留春诗五绝三月十七日也 其五。明代。郭之奇。红芳欲尽绿空肥,几度风前护落菲。明月为人犹夜满,青春谁伴此时归。
和谢昭先韵。元代。耶律楚材。失奚为劣得奚优,遇流而行坎则留。笑视纷纷儿女辈,成是败非徒相尤。弃人所取取所弃,独识万松为出类。本欲心空及第归,暮请晨参惟一志。浮生迅速奔隙驹,无穷尘劫元斯须。参透威音劫前事,花开枯木谁云枯。河朔干戈犹未息,西域十年空旅食。贤人退隐予未能,钧衡旷位虚名极。真人应运康世屯,数颁宽诏垂丝纶。沛若恩波沦骨髓,皇皇四海咸蒙春。汉唐疆宇非为大,戍守西临玉关界。百济称藩过海门,鄙语粗言其大概。天皇自将办多多,天兵百万涉长河。京索为空汴梁下,秦皇汉武畴能过?凛凛威声震天宇,不杀为功果神武。朔南一混车书同,皇业巍巍跨千古。先生吾邦之彦兮,琴书而自怡。劲挺松柏操,磊落英雄姿。明正道,无邪思。一贯诗书继先觉,两全才德真吾师。王谢来江左,家学易道岂忘贻。济世须君展骥足,政要再凿人耳目。小子区区何所祝,但愿天衷俞奏鹗。
雨过閒步。宋代。杨公远。霏微雨过不成泥,小步何妨曳杖藜。半露好山云断续,轻笼淡日树高低。池塘有梦春生草,桃李无言下自蹊。政此新晴犹未定,那堪又听竹鸡啼。
乌府抡才。明代。唐璧。妙龄秀发多文采,一上乌台众惊骇。温温美玉来昆山,煜煜明珠出沧海。绣衣使者贤有司,一见至宝誇神骓。当时鏖战棘闱里,魁南省者非君谁。
有秦客问于东野主人曰:「闻之前论曰:『治世之音安以乐,亡国之音哀以思。』夫治乱在政,而音声应之;故哀思之情,表于金石;安乐之象,形于管弦也。又仲尼闻韶,识虞舜之德;季札听弦,知众国之风。斯已然之事,先贤所不疑也。今子独以为声无哀乐,其理何居?若有嘉讯,今请闻其说。」主人应之曰:「斯义久滞,莫肯拯救,故令历世滥于名实。今蒙启导,将言其一隅焉。夫天地合德,万物贵生,寒暑代往,五行以成。故章为五色,发为五音;音声之作,其犹臭味在于天地之间。其善与不善,虽遭遇浊乱,其体自若而不变也。岂以爱憎易操、哀乐改度哉?及宫商集比,声音克谐,此人心至愿,情欲之所锺。故人知情不可恣,欲不可极故,因其所用,每为之节,使哀不至伤,乐不至淫,斯其大较也。然『乐云乐云,锺鼓云乎哉?哀云哀云,哭泣云乎哉?因兹而言,玉帛非礼敬之实,歌舞非悲哀之主也。何以明之?夫殊方异俗,歌哭不同。使错而用之,或闻哭而欢,或听歌而戚,然而哀乐之情均也。今用均同之情,案,「戚」本作「感」,又脱同字,依《世说·文学篇》注改补。)而发万殊之声,斯非音声之无常哉?然声音和比,感人之最深者也。劳者歌其事,乐者舞其功。夫内有悲痛之心,则激切哀言。言比成诗,声比成音。杂而咏之,聚而听之,心动于和声,情感于苦言。嗟叹未绝,而泣涕流涟矣。夫哀心藏于苦心内,遇和声而后发。和声无象,而哀心有主。夫以有主之哀心,因乎无象之和声,其所觉悟,唯哀而已。岂复知『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已』哉。风俗之流,遂成其政;是故国史明政教之得失,审国风之盛衰,吟咏情性以讽其上,故曰『亡国之音哀以思』也。 夫喜、怒、哀、乐、爱、憎、惭、惧,凡此八者,生民所以接物传情,区别有属,而不可溢者也。夫味以甘苦为称,今以甲贤而心爱,以乙愚而情憎,则爱憎宜属我,而贤愚宜属彼也。可以我爱而谓之爱人,我憎而谓之憎人,所喜则谓之喜味,所怒而谓之怒味哉?由此言之,则外内殊用,彼我异名。声音自当以善恶为主,则无关于哀乐;哀乐自当以情感,则无系于声音。名实俱去,则尽然可见矣。且季子在鲁,采《诗》观礼,以别《风》、《雅》,岂徒任声以决臧否哉?又仲尼闻《韶》,叹其一致,是以咨嗟,何必因声以知虞舜之德,然後叹美邪?今粗明其一端,亦可思过半矣。」
声无哀乐论。魏晋。嵇康。 有秦客问于东野主人曰:「闻之前论曰:『治世之音安以乐,亡国之音哀以思。』夫治乱在政,而音声应之;故哀思之情,表于金石;安乐之象,形于管弦也。又仲尼闻韶,识虞舜之德;季札听弦,知众国之风。斯已然之事,先贤所不疑也。今子独以为声无哀乐,其理何居?若有嘉讯,今请闻其说。」主人应之曰:「斯义久滞,莫肯拯救,故令历世滥于名实。今蒙启导,将言其一隅焉。夫天地合德,万物贵生,寒暑代往,五行以成。故章为五色,发为五音;音声之作,其犹臭味在于天地之间。其善与不善,虽遭遇浊乱,其体自若而不变也。岂以爱憎易操、哀乐改度哉?及宫商集比,声音克谐,此人心至愿,情欲之所锺。故人知情不可恣,欲不可极故,因其所用,每为之节,使哀不至伤,乐不至淫,斯其大较也。然『乐云乐云,锺鼓云乎哉?哀云哀云,哭泣云乎哉?因兹而言,玉帛非礼敬之实,歌舞非悲哀之主也。何以明之?夫殊方异俗,歌哭不同。使错而用之,或闻哭而欢,或听歌而戚,然而哀乐之情均也。今用均同之情,案,「戚」本作「感」,又脱同字,依《世说·文学篇》注改补。)而发万殊之声,斯非音声之无常哉?然声音和比,感人之最深者也。劳者歌其事,乐者舞其功。夫内有悲痛之心,则激切哀言。言比成诗,声比成音。杂而咏之,聚而听之,心动于和声,情感于苦言。嗟叹未绝,而泣涕流涟矣。夫哀心藏于苦心内,遇和声而后发。和声无象,而哀心有主。夫以有主之哀心,因乎无象之和声,其所觉悟,唯哀而已。岂复知『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已』哉。风俗之流,遂成其政;是故国史明政教之得失,审国风之盛衰,吟咏情性以讽其上,故曰『亡国之音哀以思』也。 夫喜、怒、哀、乐、爱、憎、惭、惧,凡此八者,生民所以接物传情,区别有属,而不可溢者也。夫味以甘苦为称,今以甲贤而心爱,以乙愚而情憎,则爱憎宜属我,而贤愚宜属彼也。可以我爱而谓之爱人,我憎而谓之憎人,所喜则谓之喜味,所怒而谓之怒味哉?由此言之,则外内殊用,彼我异名。声音自当以善恶为主,则无关于哀乐;哀乐自当以情感,则无系于声音。名实俱去,则尽然可见矣。且季子在鲁,采《诗》观礼,以别《风》、《雅》,岂徒任声以决臧否哉?又仲尼闻《韶》,叹其一致,是以咨嗟,何必因声以知虞舜之德,然後叹美邪?今粗明其一端,亦可思过半矣。」 秦客难曰:「八方异俗,歌哭万殊,然其哀乐之情,不得不见也。夫心动于中,而声出于心。虽托之于他音,寄之于余声,善听察者,要自觉之不使得过也。昔伯牙理琴而锺子知其所志;隶人击磬而子产识其心哀;鲁人晨哭而颜渊审其生离。夫数子者,岂复假智于常音,借验于曲度哉?心戚者则形为之动,情悲者则声为之哀。此自然相应,不可得逃,唯神明者能精之耳。夫能者不以声众为难,不能者不以声寡为易。今不可以未遇善听,而谓之声无可察之理;见方俗之多变,而谓声音无哀乐也。」又云:「贤不宜言爱,愚不宜言憎。然则有贤然后爱生,有愚然后憎成,但不当共其名耳。哀乐之作,亦有由而然。此为声使我哀,音使我乐也。苟哀乐由声,更为有实,何得名实俱去邪?」又云:「季子采《诗》观礼,以别《风》、《雅》;仲尼叹《韶》音之一致,是以咨嗟。是何言欤?且师襄奏操,而仲尼睹文王之容;师涓进曲,而子野识亡国之音。宁复讲诗而后下言,习礼然后立评哉?斯皆神妙独见,不待留闻积日,而已综其吉凶矣;是以前史以为美谈。今子以区区之近知,齐所见而为限,无乃诬前贤之识微,负夫子之妙察邪?」 主人答曰:「难云:虽歌哭万殊,善听察者要自觉之,不假智于常音,不借验于曲度,锺子之徒云云是也。此为心悲者,虽谈笑鼓舞,情欢者,虽拊膺咨嗟,犹不能御外形以自匿,诳察者于疑似也。以为就令声音之无常,犹谓当有哀乐耳。又曰:「季子听声,以知众国之风;师襄奏操,而仲尼睹文王之容。案如所云,此为文王之功德,与风俗之盛衰,皆可象之于声音:声之轻重,可移于後世;襄涓之巧,能得之于将来。若然者,三皇五帝,可不绝于今日,何独数事哉?若此果然也。则文王之操有常度,韶武之音有定数,不可杂以他变,操以余声也。则向所谓声音之无常,锺子之触类,于是乎踬矣。若音声无常,锺子触类,其果然邪?则仲尼之识微,季札之善听,固亦诬矣。此皆俗儒妄记,欲神其事而追为耳,欲令天下惑声音之道,不言理以尽此,而推使神妙难知,恨不遇奇听于当时,慕古人而自叹,斯所□大罔后生也。夫推类辨物,当先求之自然之理;理已定,然后借古义以明之耳。今未得之于心,而多恃前言以为谈证,自此以往,恐巧历不能纪。」「又难云:「哀乐之作,犹爱憎之由贤愚,此为声使我哀而音使我乐;苟哀乐由声,更为有实矣。夫五色有好丑丑,五声有善恶,此物之自然也。至于爱与不爱,喜与不喜,人情之变,统物之理,唯止于此;然皆无豫于内,待物而成耳。至夫哀乐自以事会,先遘于心,但因和声以自显发。故前论已明其无常,今复假此谈以正名号耳。不为哀乐发于声音,如爱憎之生于贤愚也。然和声之感人心,亦犹酒醴之发人情也。酒以甘苦为主,而醉者以喜怒为用。其见欢戚为声发,而谓声有哀乐,不可见喜怒为酒使,而谓酒有喜怒之理也。」 秦客难曰:「夫观气采色,天下之通用也。心变于内而色应于外,较然可见,故吾子不疑。夫声音,气之激者也。心应感而动,声从变而发。心有盛衰,声亦隆杀。同见役于一身,何独于声便当疑邪!夫喜怒章于色诊,哀乐亦宜形于声音。声音自当有哀乐,但暗者不能识之。至锺子之徒,虽遭无常之声,则颖然独见矣,今蒙瞽面墙而不悟,离娄昭秋毫于百寻,以此言之,则明暗殊能矣。不可守咫尺之度,而疑离娄之察;执中痛之听,而猜锺子之聪;皆谓古人为妄记也。」 主人答曰:「难云:心应感而动,声从变而发,心有盛衰,声亦降杀,哀乐之情,必形于声音,锺子之徒,虽遭无常之声,则颖然独见矣。必若所言,则浊质之饱,首阳之饥,卞和之冤,伯奇之悲,相如之含怒,不占之怖祗,千变百态,使各发一咏之歌,同启数弹之微,则锺子之徒,各审其情矣。尔为听声者不以寡众易思,察情者不以大小为异,同出一身者,期于识之也。设使从下,则子野之徒,亦当复操律鸣管,以考其音,知南风之盛衰,别雅、郑之淫正也?夫食辛之与甚噱,薰目之与哀泣,同用出泪,使狄牙尝之,必不言乐泪甜而哀泪苦,斯可知矣。何者?肌液肉汗,?笮便出,无主于哀乐,犹?酒之囊漉,虽笮具不同,而酒味不变也。声俱一体之所出,何独当含哀乐之理也?且夫《咸池》、《六茎》,《大章》、《韶夏》,此先王之至乐,所以动天地、感鬼神。今必云声音莫不象其体而传其心,此必为至乐不可托之于瞽史,必须圣人理其弦管,尔乃雅音得全也。舜命夔「击石拊石,八音克谐,神人以和。」以此言之,至乐虽待圣人而作,不必圣人自执也。何者?音声有自然之和,而无系于人情。克谐之音,成于金石;至和之声,得于管弦也。夫纤毫自有形可察,故离瞽以明暗异功耳。若乃以水济水,孰异之哉?」 秦客难曰:「虽众喻有隐,足招攻难,然其大理,当有所就。若葛卢闻牛鸣,知其三子为牺;师旷吹律,知南风不竞,楚师必败;羊舌母听闻儿啼,而审其丧家。凡此数事,皆效于上世,是以咸见录载。推此而言,则盛衰吉凶,莫不存乎声音矣。今若复谓之诬罔,则前言往记,皆为弃物,无用之也。以言通论,未之或安。若能明斯所以,显其所由,设二论俱济,愿重闻之。」 主人答曰:「吾谓能反三隅者,得意而忘言,是以前论略而未详。今复烦循环之难,敢不自一竭邪?夫鲁牛能知牺历之丧生,哀三子之不存,含悲经年,诉怨葛卢;此为心与人同,异于兽形耳。此又吾之所疑也。且牛非人类,无道相通,若谓鸣兽皆能有言,葛卢受性独晓之,此为称其语而论其事,犹译传异言耳,不为考声音而知其情,则非所以为难也。若谓知者为当触物而达,无所不知,今且先议其所易者。请问:圣人卒人胡域,当知其所言否乎?难者必曰知之。知之之理何以明之?愿借子之难以立鉴识之域。或当与关接识其言邪?将吹律鸣管校其音邪?观气采色和其心邪?此为知心自由气色,虽自不言,犹将知之,知之之道,可不待言也。若吹律校音以知其心,假令心志于马而误言鹿,察者固当由鹿以知马也。此为心不系于所言,言或不足以证心也。若当关接而知言,此为孺子学言于所师,然后知之,则何贵于聪明哉?夫言,非自然一定之物,五方殊俗,同事异号,举一名以为标识耳。夫圣人穷理,谓自然可寻,无微不照。苟无微不照,理蔽则虽近不见,故异域之言不得强通。推此以往,葛卢之不知牛鸣,得不全乎?」又难云:「师旷吹律,知南风不竞,楚多死声。此又吾之所疑也。请问师旷吹律之时,楚国之风邪,则相去千里,声不足达;若正识楚风来入律中邪,则楚南有吴、越,北有梁、宋,苟不见其原,奚以识之哉?凡阴阳愤激,然后成风。气之相感,触地而发,何得发楚庭,来入晋乎?且又律吕分四时之气耳,时至而气动,律应而灰移,皆自然相待,不假人以为用也。上生下生,所以均五声之和,叙刚柔之分也。然律有一定之声,虽冬吹中吕,其音自满而无损也。今以晋人之气,吹无韵之律,楚风安得来入其中,与为盈缩邪?风无形,声与律不通,则校理之地,无取于风律,不其然乎?岂独师旷多识博物,自有以知胜败之形,欲固众心而托以神微,若伯常骞之许景公寿哉?」又难云:「羊舌母听闻儿啼而审其丧家。复请问何由知之?为神心独悟暗语而当邪?尝闻儿啼若此其大而恶,今之啼声似昔之啼声,故知其丧家邪?若神心独悟暗语之当,非理之所得也。虽曰听啼,无取验于儿声矣。若以尝闻之声为恶,故知今啼当恶,此为以甲声为度,以校乙之啼也。夫声之于音,犹形之于心也。有形同而情乖,貌殊而心均者。何以明之?圣人齐心等德而形状不同也。苟心同而形异,则何言乎观形而知心哉?且口之激气为声,何异于籁?纳气而鸣邪?啼声之善恶,不由儿口吉凶,犹琴瑟之清浊不在操者之工拙也。心能辨理善谈,而不能令内?调利,犹瞽者能善其曲度,而不能令器必清和也。器不假妙瞽而良,?不因惠心而调,然则心之与声,明为二物。二物之诚然,则求情者不留观于形貌,揆心者不借听于声音也。察者欲因声以知心,不亦外乎?今晋母未待之于老成,而专信昨日之声,以证今日之啼,岂不误中于前世好奇者从而称之哉?」 秦客难曰:「吾闻败者不羞走,所以全也。吾心未厌而言,难复更从其馀。今平和之人,听筝笛琵琶,则形躁而志越;闻琴瑟之音,则听静而心闲。同一器之中,曲用每殊,则情随之变:奏秦声则叹羡而慷慨;理齐楚则情一而思专,肆姣弄则欢放而欲惬;心为声变,若此其众。苟躁静由声,则何为限其哀乐,而但云至和之声,无所不感,托大同于声音,归众变于人情?得无知彼不明此哉?」 主人答曰:「难云:琵琶、筝、笛令人躁越。又云:曲用每殊而情随之变。此诚所以使人常感也。琵琶、筝、笛,间促而声高,变众而节数,以高声御数节,故使人形躁而志越。犹铃铎警耳,锺鼓骇心,故『闻鼓鼙之音,思将帅之臣』,盖以声音有大小,故动人有猛静也。琴瑟之体,间辽而音埤,变希而声清,以埤音御希变,不虚心静听,则不尽清和之极,是以听静而心闲也。夫曲用不同,亦犹殊器之音耳。齐楚之曲,多重故情一,变妙故思专。姣弄之音,挹众声之美,会五音之和,其体赡而用博,故心侈于众理;五音会,故欢放而欲惬。然皆以单、复、高、埤、善、恶为体,而人情以躁、静而容端,此为声音之体,尽于舒疾。情之应声,亦止于躁静耳。夫曲用每殊,而情之处变,犹滋味异美,而口辄识之也。五味万殊,而大同于美;曲变虽众,亦大同于和。美有甘,和有乐。然随曲之情,尽于和域;应美之口,绝于甘境,安得哀乐于其间哉?然人情不同,各师所解。则发其所怀;若言平和,哀乐正等,则无所先发,故终得躁静。若有所发,则是有主于内,不为平和也。以此言之,躁静者,声之功也;哀乐者,情之主也。不可见声有躁静之应,因谓哀乐者皆由声音也。且声音虽有猛静,猛静各有一和,和之所感,莫不自发。何以明之?夫会宾盈堂,酒酣奏琴,或忻然而欢,或惨尔泣,非进哀于彼,导乐于此也。其音无变于昔,而欢戚并用,斯非『吹万不同』邪?夫唯无主于喜怒,亦应无主于哀乐,故欢戚俱见。若资偏固之音,含一致之声,其所发明,各当其分,则焉能兼御群理,总发众情邪?由是言之,声音以平和为体,而感物无常;心志以所俟为主,应感而发。然则声之与心,殊涂异轨,不相经纬,焉得染太和于欢戚,缀虚名于哀乐哉?秦客难曰:「论云:猛静之音,各有一和,和之所感,莫不自发,是以酒酣奏琴而欢戚并用。此言偏并之情先积于内,故怀欢者值哀音而发,内戚者遇乐声而感也。夫音声自当有一定之哀乐,但声化迟缓不可仓卒,不能对易。偏重之情,触物而作,故今哀乐同时而应耳;虽二情俱见,则何损于声音有定理邪?主人答曰:「难云:哀乐自有定声,但偏重之情,不可卒移。故怀戚者遇乐声而哀耳。即如所言,声有定分,假使《鹿鸣》重奏,是乐声也。而令戚者遇之,虽声化迟缓,但当不能使变令欢耳,何得更以哀邪?犹一爝之火,虽未能温一室,不宜复增其寒矣。夫火非隆寒之物,乐非增哀之具也。理弦高堂而欢戚并用者,直至和之发滞导情,故令外物所感得自尽耳。难云:偏重之情,触物而作,故令哀乐同时而应耳。夫言哀者,或见机杖而泣,或睹舆服而悲,徒以感人亡而物存,痛事显而形潜,其所以会之,皆自有由,不为触地而生哀,当席而泪出也。今见机杖以致感,听和声而流涕者,斯非和之所感,莫不自发也。」 秦客难曰:「论云:酒酣奏琴而欢戚并用。欲通此言,故答以偏情感物而发耳。今且隐心而言,明之以成效。夫人心不欢则戚,不戚则欢,此情志之大域也。然泣是戚之伤,笑是欢之用。盖闻齐、楚之曲者,唯睹其哀涕之容,而未曾见笑噱之貌。此必齐、楚之曲,以哀为体,故其所感,皆应其度量;岂徒以多重而少变,则致情一而思专邪?若诚能致泣,则声音之有哀乐,断可知矣。」 主人答曰:「虽人情感于哀乐,哀乐各有多少。又哀乐之极,不必同致也。夫小哀容坏,甚悲而泣,哀之方也;小欢颜悦,至乐心喻,乐之理也。何以明之?夫至亲安豫,则恬若自然,所自得也。及在危急,仅然后济,则?不及亻舞。由此言之,亻舞之不若向之自得,岂不然哉?,至夫笑噱虽出于欢情,然自以理成又非自然应声之具也。此为乐之应声,以自得为主;哀之应感,以垂涕为故。垂涕则形动而可觉,自得则神合而无忧,是以观其异而不识其同,别其外而未察其内耳。然笑噱之不显于声音,岂独齐楚之曲邪?今不求乐于自得之域,而以无笑噱谓齐、楚体哀,岂不知哀而不识乐乎?」 秦客问曰:「仲尼有言:『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即如所论,凡百哀乐,皆不在声,即移风易俗,果以何物邪?又古人慎靡靡之风,抑忄舀耳之声,故曰:『放郑声,远佞人。』然则郑卫之音击鸣球以协神人,敢问郑雅之体,隆弊所极;风俗称易,奚由而济?幸重闻之,以悟所疑。」 主人应之曰:「夫言移风易俗者,必承衰弊之後也。古之王者,承天理物,必崇简易之教,御无为之治,君静于上,臣顺于下,玄化潜通,天人交泰,枯槁之类,浸育灵液,六合之内,沐浴鸿流,荡涤尘垢,群生安逸,自求多福,默然从道,怀忠抱义,而不觉其所以然也。和心足于内,和气见于外,故歌以叙志,亻舞以宣情。然后文之以采章,照之以风雅,播之以八音,感之以太和,导其神气,养而就之。迎其情性,致而明之,使心与理相顺,气与声相应,合乎会通,以济其美。故凯乐之情,见于金石,含弘光大,显于音声也。若以往则万国同风,芳荣济茂,馥如秋兰,不期而信,不谋而诚,穆然相爱,犹舒锦彩,而粲炳可观也。大道之隆,莫盛于兹,太平之业,莫显于此。故曰「『移风易俗,莫善于乐。』乐之为体,以心为主。故无声之乐,民之父母也。至八音会谐,人之所悦,亦总谓之乐,然风俗移易,不在此也。夫音声和比,人情所不能已者也。是以古人知情之不可放,故抑其所遁;知欲之不可绝,故因其所自。为可奉之礼,制可导之乐。口不尽味,乐不极音。揆终始之宜,度贤愚之中。为之检则,使远近同风,用而不竭,亦所以结忠信,著不迁也。故乡校庠塾亦随之变,丝竹与俎豆并存,羽毛与揖让俱用,正言与和声同发。使将听是声也,必闻此言;将观是容也,必崇此礼。礼犹宾主升降,然后酬酢行焉。于是言语之节,声音之度,揖让之仪,动止之数,进退相须,共为一体。君臣用之于朝,庶士用之于家,少而习之,长而不怠,心安志固,从善日迁,然后临之以敬,持之以久而不变,然后化成,此又先王用乐之意也。故朝宴聘享,嘉乐必存。是以国史采风俗之盛衰,寄之乐工,宣之管弦,使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自诫。此又先王用乐之意也。若夫郑声,是音声之至妙。妙音感人,犹美色惑志。耽?荒酒,易以丧业,自非至人,孰能御之?先王恐天下流而不反,故具其八音,不渎其声;绝其大和,不穷其变;捐窈窕之声,使乐而不淫,犹大羹不和,不极勺药之味也。若流俗浅近,则声不足悦,又非所欢也。若上失其道,国丧其纪,男女奔随,淫荒无度,则风以此变,俗以好成。尚其所志,则群能肆之,乐其所习,则何以诛之?托于和声,配而长之,诚动于言,心感于和,风俗一成,因而名之。然所名之声,无中于淫邪也。淫之与正同乎心,雅、郑之体,亦足以观矣。」
怀入山来所栖伏林谷三百里中小有丘壑辄畅然欣感各述以小诗得二十九首 其二十九 观生居。明代。王夫之。寒月出东岭,流光入浅廊。万心函片晌,一缕未消香。
凤沱别业为蹇判舟。明代。林光。何处泷冈索旧碑,凤沱仙景我能知。好山满眼分重庆,活水频年灌谢池。月在梧桐村酿熟,春催布谷稻苗肥。主人每有西归念,识破浮生几局棋。
寄圣俞。宋代。欧阳修。平沙漫飞雪,行旅断浮桥。坐觉山陂阻,空嗟音信遥。穷阴变寒律,急节惨惊飚。野霁云犹积,河长冰未销。山阳人半在,洛社客无聊。寄问陶彭泽,篮与谁见邀。
送林竹溪归郁林兼呈阳明府。明代。张子翼。穷经老负八闽才,简授河汾绛帐开。桃李薰风栽象郡,琴书晴日渡琼台。尧封按治存三异,禹穴探奇遍九垓。别酒江亭春色晚,遥从南斗望中台。
祷雪麻仙洞前立春一日湫压县境而雪霰已集连。宋代。程公许。驽怯深惭政理愆。骄阳积擅北风权。青鸾趣驾宾苍皞,白凤先驱从列仙。坏是蛰梦离贝阙,裂龟渴饮变琼田。空餐那有涓埃报,只辦炉薰荐洞天。
闺情。唐代。孟浩然。一别隔炎凉,君衣忘短长。裁缝无处等,以意忖情量。畏瘦疑伤窄,防寒更厚装。半啼封裹了,知欲寄谁将。
卢岳闲居十韵。唐代。雍陶。扰扰走人寰,争如占得闲。防愁心付酒,求静力登山。见药芳时采,逢花好处攀。望云开病眼,临涧洗愁颜。春色流岩下,秋声碎竹间。锦文苔点点,钱样菊斑斑。路远朝无客,门深夜不关。鹤飞高缥缈,莺语巧绵蛮。养拙甘沈默,忘怀绝险艰。更怜云外路,空去又空还。
菩萨蛮(赠张医道服为别,且令餽河豚)。宋代。辛弃疾。万金不换囊中术。上医元自能医国。软语到更阑。綈袍范叔寒。江头杨柳路。马踏春风去。快趁两三杯。河豚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