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子。宋代。甄良友。十月小春天。放榜梅花作状元。会庆礼成三日後,生贤。第一龙飞不偶然。劝酒自弹弦。更着班衣寿老仙。见说海坛沙张也,明年。此夜休嗔我近前。
《南乡子·十月小春天》是宋代甄良友的一首诗词。以下是这首诗词的中文译文、诗意和赏析:
诗词中的“十月小春天”描绘了十月天气温暖如春,这是一个不寻常的景象。接着,诗人提到“放榜梅花作状元”,意味着在这样的天气里,梅花竟然开放并且被评为状元,突显了这种令人惊讶的景观。
接下来,诗人提到“会庆礼成三日後,生贤”,这指的是庆祝活动已经结束,新一届的贤才已经诞生。诗人表达了对这些贤才的赞美和祝福。
诗的下半部分,诗人提到“第一龙飞不偶然”。这句话意味着龙飞(指状元)的出现并非偶然,他之所以能够取得第一名,是由于他的才华和努力。
然后,诗中出现了“劝酒自弹弦”,表达了诗人自娱自乐的心情,抚琴劝酒,享受生活的美好。
最后两句“更着班衣寿老仙,见说海坛沙张也,明年。此夜休嗔我近前。”表达了诗人对于长寿仙人的祝福和对于明年的期许,也向某人表达了自己的亲近之情。
这首诗词展示了作者对于自然景象的观察和感受,以及对于才华和智慧的赞美。同时,诗人也表达了对于美好生活和长寿的向往,并展示了一种轻松自在、乐观向上的心态。整首诗词流畅、抒情,富有韵味,展示了宋代文人的豪情与情感。
对黄花。宋代。吴潜。当年脱却戏衫回,又被官差唤出来。疾恶念轻缘练历,好名心懒为摧。莫愁白发家千里,且对黄花酒一杯。信美江山非我土,倚空凝竚更徘徊。
灯夕汤子重席上。明代。蔡羽。美景忘游宴,珠灯多夜光。春城绣户月,罗袜画桥霜。鸣马客先发,谁家欢未央。吴宫星未落,醉里笛声长。
闻王闲仲得隽燕中志喜二首 其一。明代。胡应麟。阀阅三朝旧,弓裘四世新。霜蹄金騕,天种石麒麟。桂擢燕山夜,梅标碣石春。平康花似绮,结束待车轮。
蝶恋花 其一。近现代。麦孟华。珠幌春星和梦数。梦不分明,便上斑骓去。芳草何曾遮得住。尊前便是天涯路。不怨玉容成间阻。只怕春深,容易花迟暮。分付谢桥西去水。断红珍重相思句。
元夜蚯蚓鸣用韵。明代。庞尚鹏。千蚓号登夕,纷纷杂管弦。新雷犹未动,鸣蛰已相先。呼吸长随月,行藏共戴天。世情浑莫测,何意受人怜。
游东郊以园林无俗情为韵得情字二首。宋代。冯时行。野寺日欲落,晚林烟自生。霞文明远水,鸦点背孤城。酒尽无閒酌,茶粗得老烹。归来喜不寐,濩落称余情。
五人墓行。清代。邵长蘅。春光淡沲山塘路,游丝晴絮娇芳树。路旁剥落三尺碑,云是前朝五人墓。借问五人谁,中间突兀颜佩韦。东西四冢排累累,墓门昼锁松风回。书生曾读前朝史,依稀能说前朝事。天启年间岁在寅,缇骑四出惊狂猘。此时一舸飞吴阊,罽靴绣袄来昂藏。吏部短衣出就逮,观者拥塞如堵墙。轰薨万口那可辨,哭声震天日色黄。五人大呼奋臂起,形势欻忽豗羹螗。谁何一校先横尸,中丞却避御史忙。诏收弃市罪激变,至今死骨传芬芳。忆昔逆阉恣涂炭,鋘斧铜瓮衣冠殃。诸公骈首填牢户,东林首指左与杨。箯舆就考备五毒,尸虫啮肌不得葬。委鬼更灼爇天焰,穹祠金榜蛟龙翔。凤阙敢拟至尊埒,龟趺忍立成均旁。往往蒿呼九千岁,冕旒衮玉争辉煌。宁知势歇顿翻覆,阜城自绝阉奴吭。生祠处处毁斥尽,木石估值充边防。岂惟阉祠旋毁撤,廿年变故那能说。鼎湖凫雁飞满天,钟山天寿狐狸穴。玉匣珠襦夜不扃,皇陵白骨愁冬青。眼前寂寞一抔土,参天桧柏苍虬鳞。年年寒食山桥畔,指点飞花说五人。
寄李处士。唐代。秦韬玉。吕望甘罗道已彰,只凭时数为门张。世途必竟皆应定,人事都来不在忙。要路强干情本薄,旧山归去意偏长。因君指似封侯骨,渐拟回头别醉乡。
阑干萧寺倩谁凭,喜见沧溟入眼澄。夏里开襟先傍水,竹间留客亦宜僧。
风侵梵磬成三奏,雨着新潮涨一层。为问群公行乐意,从来退食似还曾。
夏日刘峡石侍御杨肃如太守高图麟郡丞郑锡之别驾朱说梅明府相过刘侍御有作奉和原韵。明代。释今无。阑干萧寺倩谁凭,喜见沧溟入眼澄。夏里开襟先傍水,竹间留客亦宜僧。风侵梵磬成三奏,雨着新潮涨一层。为问群公行乐意,从来退食似还曾。
次韵胡雪抱感事二首 其一。清代。黄锡朋。倚汉如天亦太愚,长鲸卷海倩谁屠。侧身东望悲何极,残影西颓淡欲无。钟虡销沉同一泪,楼台歌舞漫相娱。骊龙睡去伤心久,竟失千金颔下珠。
合州写怀二首 其一。明代。梁潜。忘却儒官冷,谁为蜀道吟。一身犹长物,万事岂关心。水鸟窥鱼立,山云带雨沉。人生聊适意,莫受旅愁侵。
感春四首 其三。宋代。孙觌。村巷深深绿映人,粥饧槐火一时新。山河万里缠妖气,宫殿千门锁暗尘。几点微酸梅着子,半篙清涨水生鳞。岩花涧草元无主,雨洗风吹又一春。
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于今五百岁,有能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
上大夫壶遂曰:“昔孔子何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董生曰:‘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子,大夫雍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弊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故长于变;《礼》经纪人伦,故长于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于政;《诗》记山川、溪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故长于风;《乐》乐所以立,故长于和;《春秋》辨是非,故长于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拨乱世反之正,莫近于《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万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故《易》曰‘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故曰‘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旦一夕之故也,其渐久矣’。故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后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其实皆以为善,为之不知其义,被之空言而不敢辞。夫不通礼义之旨,至于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之大过予之,则受而弗敢辞。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
太史公自序。两汉。司马迁。 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于今五百岁,有能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 上大夫壶遂曰:“昔孔子何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董生曰:‘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子,大夫雍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弊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故长于变;《礼》经纪人伦,故长于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于政;《诗》记山川、溪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故长于风;《乐》乐所以立,故长于和;《春秋》辨是非,故长于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拨乱世反之正,莫近于《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万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故《易》曰‘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故曰‘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旦一夕之故也,其渐久矣’。故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后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其实皆以为善,为之不知其义,被之空言而不敢辞。夫不通礼义之旨,至于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之大过予之,则受而弗敢辞。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 壶遂曰:“孔子之时,上无明君,下不得任用,故作《春秋》,垂空文以断礼义,当一王之法。今夫子上遇明天子,下得守职,万事既具,咸各序其宜,夫子所论,欲以何明?” 太史公曰:“唯唯,否否,不然。余闻之先人曰:‘伏羲至纯厚,作《易》八卦。尧舜之盛,《尚书》载之,礼乐作焉。汤武之隆,诗人歌之。《春秋》采善贬恶,推三代之德,褒周室,非独刺讥而已也。’汉兴以来,至明天子,获符瑞,封禅,改正朔,易服色,受命于穆清,泽流罔极,海外殊俗,重译款塞,请来献见者不可胜道。臣下百官力诵圣德,犹不能宣尽其意。且士贤能而不用,有国者之耻;主上明圣而德不布闻,有司之过也。且余尝掌其官,废明圣盛德不载,灭功臣世家贤大夫之业不述,堕先人所言,罪莫大焉。余所谓述故事,整齐其世传,非所谓作也,而君比之于《春秋》,谬矣。” 于是论次其文。七年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祸,幽于缧绁。乃喟然而叹曰:“是余之罪也夫。是余之罪也夫!身毁不用矣!”退而深惟曰:“夫《诗》、《书》隐约者,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厄陈、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而论兵法;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来者。”于是卒述陶唐以来,至于麟止,自黄帝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