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孤村独掩扉,满阶荒草客来稀。
秋霜未降莲房老,社日初临燕子归。
半壁灯光才照字,一窗凉思又添衣。
故人千里无书到,多少长天旅雁飞。
秋日有怀(二首)。魏晋。张野。寂寂孤村独掩扉,满阶荒草客来稀。秋霜未降莲房老,社日初临燕子归。半壁灯光才照字,一窗凉思又添衣。故人千里无书到,多少长天旅雁飞。
(350—418)东晋南阳人,居柴桑,字莱民。学兼华梵,尤善属文。性孝友。州举秀才,南中郎府功曹,征拜散骑常侍,俱不就。入庐山,依慧远。后端坐而逝。...
张野。(350—418)东晋南阳人,居柴桑,字莱民。学兼华梵,尤善属文。性孝友。州举秀才,南中郎府功曹,征拜散骑常侍,俱不就。入庐山,依慧远。后端坐而逝。
黄白二色菊。明代。陶宗仪。一本花敷二样芳,试稽别谱异寻常。东篱夜结金银气,彭泽神游坤兑方。正色半随霜露改,晚香浑似蝶蜂忙。蜡葩月朵争辉洁,渔隐诗篇久播扬。
春波渔者二首 其二。元代。吴景奎。一蓑一笠似张同,投犗何烦到海东。渔火独明风露下,挐音多在浦云中。水黏罾眼离离白,花落船头点点红。抛却钓竿还自笑,更无漂母饭英雄。
建元寺昼公与崔秀才见过联句,与郑奉礼说同作。唐代。皇甫曾。人闲宜岁晚,道者访幽期。独与寒山别,行当暮雪时。 ——皇甫曾柏台辞汉主,竹寺寄潜师。荷策知君待,开门笑我迟。 ——皎然暮阶县雨足,寒吹绕松枝,理辩尘心妄,经分梵字疑。 ——郑说久承黄纸诏,曾赋碧云诗。然诺惊相许,风流话所思。 ——崔子向筌忘心己默,磬发夜何其。愿结求羊侣,名山从所之。 ——皇甫曾
晚风定放小舟江心。宋代。赵鼎。荡漾扁舟入渺瀰,一夫摇橹疾如飞。涵空鉴影月光淡,衬地罗纹风力微。未拟然犀穷水府,犹能酌酒劝江妃。眼中清绝非人世,定使鲁连何许归。
九效 其四 强弱。宋代。葛立方。坚木兮不可为圈,鍊铁兮不可为钩。圈不成兮何箕之得,钩不成兮何鱼之求。委吴以筦籥兮复越,事狄以皮币兮兴周。故曰拯乱兮不如图治,锐进兮不如观势。以弱为强兮以予为取,边廷无犬吠兮息旗与鼓。
和人游嵩山十二题其九·天池。宋代。范仲淹。岳顶见天池,神异安可度。勿谓无波涛,云雷有时恶。乘此澄清间,吾缨可以濯。
次韵谢遁翁吴山长孔昭三首。元代。方回。降原陟巘敢嫌赊,风物元从僻处嘉。晴日缓行果下马,春山初试雨前茶。野桥潇洒泉如雪,石壁巉岩藓自花。剩欲移居此中住,便依诗老作邻家。
猪头和尚赞。宋代。释绍昙。手把猪头不自噇,面前背后鬼分贜。重重败阙无人识,赢得涂糊老定光。
鹿伯可郎中园池杂咏·桂堂。宋代。楼钥。芳树丛生庭砌间,高枝更许后来攀。主人勿恋山中桂,招隐还应看小山。
华发。宋代。李泳。华发中年感,青阳万物和。倦寻先友记,贫羡力田科。江远千帆落,天空一雁过。还家得新岁,童稚想婆娑。
李舍人见过。宋代。梅尧臣。春泥无处所,穷巷少人行。忽枉青丝骑,曾非白面生。笑言聊与适,鸡黍未尝烹。莫叹余贫甚,吾侪业本清。
壬寅年南游离白沙。宋代。郑刚中。木杪日未升,四野落寒雾。昏濛失冈峦,咫尺见行路。我独何区区,犯此寒色去。重伤寄蹇身,百事已迟暮。既不早冲跃,要津先自据,又无二顷田,林泉闭门户。方此念友朋,升斗活车鲋。行行乖素心,芒刺欲谁负。
鸡头关。清代。李重华。鸡头千仞峻,白道细如丝。怒水盘根迅,雄关立壁危。北来天去握,南望汉为池。咫尺褒城驿,连钱蹀躞驰。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尊经阁记。明代。王守仁。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支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