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算子·见也如何暮。宋代。石孝友。见也如何暮。别也如何遽。别也应难见也难,后会难凭据。 去也如何去。住也如何住。住也应难去也难,此际难分付。
参考资料:
1、陶尔夫著.宋词今译:语文出版社 ,1995-07:283
“见也如何暮。”起句即叹相见恨晚。“也”字,如闻叹惋之声。相见为何太晚呵!主人公是个中人,见也如何暮,其故自知,知而故叹,此正无理而妙。从此一声发自肺腑的叹恨,已足见其情意之重,相爱之挚矣。但亦见得其心情之枨触。此为何故?“别也如何遽。”又是一声长叹:相别又为何太匆忙呵!原来,主人公眼下正当离别。此句中如何,亦作为何解。叹恨为何仓促相别,则两人忘形尔汝,竟不觉光阴荏苒,转眼就要相别之情景,可不言而喻。
上句是言过去,此句正言现在。“别也应难见也难”,则是把过去之相见、现在之相别一笔挽合,并且暗示着将来难以重逢。相见则喜,相别则悲,其情本异。相见时难,相别亦难,此情则又相同。两用难字,挽合甚好,语意精辟。不过,相别之难,只缘两情之难舍难分,相见之难,则为的是人事错迕之不利。两用难字,意蕴不同,耐人寻味。
见也难之见字,一语双关,亦须体味。见,既指初见,也指重见,观上下文可知。初见诚为不易——“见也如何暮”。重见更为艰难——“后会无凭据”。后会无凭,关合起句“见也如何暮”,及上句“见也难”之语,可知此一爱情实有其终难如愿以偿的一番苦衷隐痛。主人公情好如此,而终难如愿以偿,其原因不在主观而在客观方面,也可想而知。
事实上,虽说是愿天下有情人终成了眷属,可是毕竟是此事古难全呵。上片叹恨相见何晚,是言过去,又叹相别何遽,是言现在,再叹后会无凭,则是言将来。在此一片叹惋声中,已道尽此一爱情过去现在未来之全部矣。且看词人他下片如何写。
“去也如何去,住也如何住”,写行人临去时心下犹豫。行人去也,可是又怎样去得了、舍得走呵!可是要“住”,即留下不去呢,情势所迫,又怎么能够?正是“住也应难去也难”。此句与上片同位句句法相同,亦是挽合之笔。句中两用难字,意蕴相同。而“别也应难见也难”之两用难字,则所指不同。此皆须细心体味。写临别之情,此已至其极。
然而,结句仍写此情,加倍写之,笔力始终不懈。“此际难分付。”此际正谓当下临别之际。分付训发落,宋人口语。难分付,犹言不好办。多情自古伤离别,而临别之际最伤心。此时此刻,唯有徒唤奈何而已。词情在高潮,戛然而止,余音却在绕梁,三日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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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词在艺术上富于创新。其构思、结构、语言、声情皆可称道。先论其构思。一般离别之作,皆借助情景交炼,描写离别场景,刻画人物形象,以烘托、渲染离情。此词却跳出常态,另辟蹊径,既不描写景象,也不刻画人物形象,而是直凑单微,托出离人心态。如此则人物情景种种,读者皆可于言外想象得之。
此词以“见”、“别”、“去”、“住”四字为纲领,反复回吟聚短离长、欲留不得的怅惘。前后上下仅更动一两字,拙中见巧,确是言情妙品。可知诗文不必求花描,情之所至,口边语亦自佳。
在中国文学中,意内言外含蓄之美,并非限于比兴写景,也可见诸赋笔抒情,此词即是一证。次论其结构。《卜算子》词调上下片句拍匀称一致,此词充分利用了这一特点营造其抒情结构。上下片句法完全一样,全幅结构结态便具有对仗严谨之美。但上片是总写相见、相别、后会无凭,把过去现在将来概括一尽,下片则全力以赴写临别,突出最使离人难以为怀的一瞬,使全曲终于高潮,便又在整齐对应中显出变化灵活之妙。
再论其语言。此词语言纯然口语,明白如话,读上来便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尤其词中四用如何,五用难字,八用也字,兼以分付结尾,真是将情人临别伤心惶惑无可奈何万般难堪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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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孝友,南宋词人,字次仲,江西南昌人。生卒年不详。宋孝宗乾道二年(1166)进士。填词常用俚俗之语,状写男女情爱。仕途不顺,不羡富贵,隐居于丘壑之间。 石孝友著有《金谷遗音》,《直斋书录解题》著录一卷,明《唐宋名贤百家词》本作《金谷词》,不分卷。有明汲古阁《宋六十名家词》本、《四部备要》排印本。《全宋词》据毛□校汲古阁本收录。...
石孝友。石孝友,南宋词人,字次仲,江西南昌人。生卒年不详。宋孝宗乾道二年(1166)进士。填词常用俚俗之语,状写男女情爱。仕途不顺,不羡富贵,隐居于丘壑之间。 石孝友著有《金谷遗音》,《直斋书录解题》著录一卷,明《唐宋名贤百家词》本作《金谷词》,不分卷。有明汲古阁《宋六十名家词》本、《四部备要》排印本。《全宋词》据毛□校汲古阁本收录。
春日杂书八首 其一。宋代。张耒。长安春雪消,天地一清润。墙东风霜蘖,新叶如奋迅。老怀轻岁月,荣谢置不问。平生儿女心,乘间亦斗进。微芳触鼻界,春意满方寸。却嫌一瓶钵,事与花不应。
上王侯重九前蠲不济寺债。宋代。陈宓。史君救弊知原本,民赖浮屠产力宽。保障便为今日计,功名留与百年看。喜闻白纸租都放,不饮黄花酒亦欢。晨起有人相贺语,禅斋得稳占蒲团。
江湖廊庙竟何为,新捧纶音下玉墀。半载三迁惊数异,两藩重到讶时移。
草莱枯槁须膏泽,今古勋名在鼎彝。报国寸心犹未老,粤山漓水也先知。
升右都御史奉敕总督两广军务兼理巡抚愧惧有作。明代。林廷选。江湖廊庙竟何为,新捧纶音下玉墀。半载三迁惊数异,两藩重到讶时移。草莱枯槁须膏泽,今古勋名在鼎彝。报国寸心犹未老,粤山漓水也先知。
归来吟。明代。石沆。只成无喜亦无憎,随处看山倚瘦藤。烟雨楼台浑在寺,水蔬家世半皈僧。一闲可敌三公贵,只眼真传六祖灯。漫道秋江鱼事美,月明空坐板桥罾。
出香奇石。元代。王恽。张生贮奇石,携来有遐观。一峰华不注,堕我几案间。穿穴作怪供,突兀横苍颜。炷香烟满窦,野烧生春山。我久汩俗冗,对之心暂间。瞑坐清兴远,梦与孤云还。
寄方次云。宋代。黄公度。近有清源信,官期报早秋。时危从薄宦,情在惜同游。簪笏趋新幕,琴书别故邱。君能访茅宇,尊酒话离愁。
偈颂一百一十七首。宋代。释绍昙。九旬禁足。困鱼止泺。三月安居,钝鸟栖芦。圆觉伽蓝俱扫迹,释迦弥勒是他奴。
元夕舟抵宜昌。清代。李超琼。至喜亭边水势平,江山开展落帆轻。灵旗暮雨湘累庙,火树银花步阐城。客梦祇循鱼腹上,滩声还为虎牙惊。楚天寥落乡音少,愁对元宵大月明。
海云四敛,太清楼、极目一天秋色。明月飞来云雾尽,城郭山川历历。良夜悠悠,西风袅袅,银汉冰轮侧。云霓三弄,广寒宫殿长笛。
偏照紫府瑶台,香笼玉座,翠霭迷南北。天上人间凝望处,应有乘风归客。露滴金盘,凉生玉宇,满地新霜白。壶中清赏,画檐高挂虚碧。
念奴娇。宋代。张孝祥。海云四敛,太清楼、极目一天秋色。明月飞来云雾尽,城郭山川历历。良夜悠悠,西风袅袅,银汉冰轮侧。云霓三弄,广寒宫殿长笛。偏照紫府瑶台,香笼玉座,翠霭迷南北。天上人间凝望处,应有乘风归客。露滴金盘,凉生玉宇,满地新霜白。壶中清赏,画檐高挂虚碧。
送户部徐主事谢官归丰城 其一。明代。来复。自惭干禄与时疏,晓纳牙牌别玉除。朝鼓罢陈新奏牍,夜灯归校旧藏书。青桑五亩连云种,黄独千株带雨锄。藉是身闲天所放,不愁囊涩俸无储。
送彭昱应举。宋代。李觏。计偕千百数,太半是虚名。近日逢吾子,中心叹笔精。众人皆禄位,所贵在诚明。努力唐虞际,期于大有成。
杂诗。宋代。钱选。青春跃马两山间,溪柳岩花动客颜。日落孤城金铎振,草深荒塚石人閒。庾郎赋就元无味,阮籍途穷且未还。江左风流半摧谢,白头犹自绕乡关。
题王亦颜清心阁。宋代。王之道。湖光浩无际,远与列岫并。风澄烟雾开,炯若镜面平。高人对万变,寸田常默耕。扰扰亦何为,岂容方寸撄。有时鉴湖光,爱其静而明。那知水是物,心清物还清。徘徊不忍去,杰阁指顾成。阁成何所喜,画栋连朱甍。大江西南来,群山东北横。江山不待招,宛转趋檐楹。诹度多暇日,登临有余情。论文一樽酒,对客手自倾。酒阑复徜徉,观书弄颖泓。使人之意消,鄙吝何由萌。嗟予顽钝姿,栖栖亦劳生。从今事疏瀹,永守清心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