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昔遘难初,城邑遭屠割。几同赵卒坑,独此一人活。
既偷须臾生,讵敢辞播越。十年四五迁,今复客天末。
田园已侵并,书卷亦剽夺。尚虞陷微文,雉罗不自脱。
却喜对山川,壮怀稍开豁。秉心在忠信,持身类迂阔。
朋友多相怜,此志贯穷达。虽邻河伯居,未肯求呴沫。
出国每徒行,花时犹衣褐。以此报知交,无为久恻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