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阳江口对月同吴二谔生饮酒作-缪荃孙
一峰迤逦一峰立,峰峰横亘江南北。月影团团海上摇,大地江山总生色。
乌篷小泊明如霜,夹衣消受凉风凉。江头一片空明水,芦花乱捲烟茫茫。
对此清旷色先喜,一身月魄冰壶里。船头细酌金庭春,堕地吟魂呼不起。
吴郎吐气如长虹,掷杯笑指波涛空。丈夫意气自磊落,肯作儿女悲欢容。
酒后发狂忽大叫,利语快如剑出鞘。我酌子劝神鬼惊,我歌子和鱼龙笑。
回忆往时二三子,踏歌烂醉城东市。往往寻山不称意,赤脚长弄江头水,只言行乐长如此。
一朝鼙鼓满江乡,天南地北皆移徙。何日相逢再把杯,眼中惟我与君尔。
吁嗟乎,离合悲欢在一瞬,有酒不饮亦如死。今日池阳口,明日皖江头。
不辞典尽鹔鹴裘,一杯重酹江中月,消尽青莲万古愁。
池阳江口对月同吴二谔生饮酒作。清代。缪荃孙。一峰迤逦一峰立,峰峰横亘江南北。月影团团海上摇,大地江山总生色。乌篷小泊明如霜,夹衣消受凉风凉。江头一片空明水,芦花乱捲烟茫茫。对此清旷色先喜,一身月魄冰壶里。船头细酌金庭春,堕地吟魂呼不起。吴郎吐气如长虹,掷杯笑指波涛空。丈夫意气自磊落,肯作儿女悲欢容。酒后发狂忽大叫,利语快如剑出鞘。我酌子劝神鬼惊,我歌子和鱼龙笑。回忆往时二三子,踏歌烂醉城东市。往往寻山不称意,赤脚长弄江头水,只言行乐长如此。一朝鼙鼓满江乡,天南地北皆移徙。何日相逢再把杯,眼中惟我与君尔。吁嗟乎,离合悲欢在一瞬,有酒不饮亦如死。今日池阳口,明日皖江头。不辞典尽鹔鹴裘,一杯重酹江中月,消尽青莲万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