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复夜的诗词

何处从头说。但倾尊、淋漓醉墨,疏疏密密。看取两轮东西者,也是樊笼中物。这光景、年来都别。白发道人隆中像壁间有武侯像,旅中坐对,笑相逢、对拥炉边雪。又过了,上元节。纸窗旋补寒穿穴。柳黏窗、青青过雨,劝君休折。睡不成酣酒先醒,花底东风又别。夜复夜、吟魂飞越。典却西湖东湖住,十三年不出今朝出。容易得,二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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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溪昔日风光好,十家五家同一保。鸡犬相闻达曙喧,晓钟递击无昏早。山人居山只食山,种得稻粱心亦閒。取柴斫竹白云里,筑埧分泉绿树间。山入于此自云乐,饱食安眠甘澹薄。里胥无复夜惊呼,足迹都忘到城郭。梵宫禅伯亦风流,辄与文人相唱酬。僧堂懒作六时礼,客馆偏能几日留。吁嗟此事犹眼见,倏忽光阴去如箭。至今惟有三家村,出入豺狼心胆战。相逢路上多含哀,辛苦如何说得来。只将筋力付流水,空把形容同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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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侯朝从西邑归,面有矜色口且咨。云得高士阵其姓,非向可见所庶几。尝登于朝最吏课,一旦去之心甚怡。颍阳古观三日语,坐见月出青松枝。深穷性命识原本,论议纯一无瑕疵。周通旁畅未始极,曾不与道相乖违。阵虽平生所未识,以子而誉信不疑。向风长想日复夜,膏车秣马吾其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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蚖膏凤脑不足数,天心能鉴篝灯苦。流传世世生光辉,一点丹衷耿蓬户。丹衷皎若光明烛,自照冰霜矢幽独。鹍弦弹断泪横流,洒向卷葹满阶绿。磨笄未决还踟蹰,不难一死难抚孤。闭门春去落花尽,正有支燕来哺雏。膝前环顾同悲切,寸寸肝肠化成铁。未知败絮逊重衾,长饱香糜是糠屑。渐看儿女皆英英,历尽艰难始长成。当年六索今无负,辛苦从头说短檠。檠短更长夜复夜,百层银箔光交射。深宵指裂不知寒,生计自怜归纸价。此时灯影青荧荧,此时人影孤伶仃。血诚蟠际漆室朗,隐隐光焰通天庭。从来济变在坚忍,廿载支撑心力猛。宰相能如此母贤,即今倭患何由逞。遗徽诵述自元孙,我更披图感慨存。只应天上金莲矩,万朵千枝到德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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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晨鼓催,目注东方白。日华欲动月无辉,杀气冲天云血色。坎坎暮鼓击,日没崦嵫黑。朔风吹海毒波翻,旄头错落光芒出。日复夜,夜复日,日夜相催鼓声急。枕戈不寐食忘餐,力不能支仰天泣。主辱臣死古义存,弟妹瓢零敢遑恤。整旗收队决雌雄,黄龙孰遣横江中。风雷昼晦天地变,君臣不见崖山空。至今涛声吼朝夕,半为猿鹤半沙虫。当时豪杰能几子,千载不泯惟孤忠。催日鼓,送日鼓,调短意长歌愈苦。鲛人闻得泪成珠,踯躅白鹇惊堕浦。侍郎丞相家国同,当时戮力无尔汝。补天炼石竟无功,空余五色神光吐。斯人斯作世岂多,合入青编照今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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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嗟人兮,而有斯人。以义为质兮,以刚守身。内明白而外昭哲兮,气貌甚真。动则不苟兮,可使之为国,可使之为民。使之为国兮取义舍生,使之论事兮倾出赤心。世方好柔兮我方刚,彼为辕下驹兮我方鹰扬。彼作威之臣人莫敢当,我方藐视兮直攻其强。彼作福之臣兮烹煎牛羊罗列酒浆,我方折其匕箸兮覆杯而不尝。以甘易苦兮自以为常,以退为进兮如寝诸床。所往所居,不察刀笔者害兮簿书有蔽。隐必露兮伏必发,照奸胆兮破奸穴。小奸积忿兮五脏欲裂,大奸睚眦兮其眦有血,口且欲吞兮齿且欲啮。何诬之不诬何说,哆兮侈兮三寸之舌。颜渊偷饭,曾参斗杀。慈母投杼兮其谁不信,所赖公明兮得无悔吝。夫何不幸兮人之云亡,谁司有命兮付与之不长。揭丹旐兮归晋疆,望江湖兮归故乡。太行山上秋风起,度浮梁兮盟津水。符离东畔更凄凉,山阳犹有旧吟窗。吴人俱望扬子江,素车白马迎道旁。故人亦有孤与孀,更忧今岁寒无裳。洞庭橘柚正青黄,鲈鱼鲙美莼羹香。且缓哀铃送酒觞,一辞白日掩玄堂。玄堂一掩难开扃,夜复夜兮何时停。负高才兮成郁郁,揭高义兮徒冥冥。一心在兮湖水清,万事空兮山月明。悲恸处,是松陵,云惨兮,鸟哀鸣。念骨肉兮摧心形,须鬓班兮涕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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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沛公军霸上,未得与项羽相见。沛公左司马曹无伤使人言于项羽曰:“沛公欲王关中,使子婴为相,珍宝尽有之。”项羽大怒曰:“旦日飨士卒,为击破沛公军!”当是时,项羽兵四十万,在新丰鸿门;沛公兵十万,在霸上。范增说项羽曰:“沛公居山东时,贪于财货,好美姬。今入关,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此其志不在小。吾令人望其气,皆为龙虎,成五采,此天子气也。急击勿失!”  楚左尹项伯者,项羽季父也,素善留侯张良。张良是时从沛公,项伯乃夜驰之沛公军,私见张良,具告以事,欲呼张良与俱去,曰:“毋从俱死也。”张良曰:“臣为韩王送沛公,沛公今事有急,亡去不义,不可不语。”  良乃入,具告沛公。沛公大惊,曰:“为之奈何?”张良曰:“谁为大王为此计者?”曰:“鲰生说我曰:‘距关,毋内诸侯,秦地可尽王也。’故听之。”良曰:“料大王士卒足以当项王乎?”沛公默然,曰:“固不如也。且为之奈何?”张良曰:“请往谓项伯,言沛公不敢背项王也。”沛公曰:“君安与项伯有故?”张良曰:“秦时与臣游,项伯杀人,臣活之;今事有急,故幸来告良。”沛公曰:“孰与君少长?”良曰:“长于臣。”沛公曰:“君为我呼入,吾得兄事之。”张良出,要项伯。项伯即入见沛公。沛公奉卮酒为寿,约为婚姻,曰:“吾入关,秋毫不敢有所近,籍吏民封府库,而待将军。所以遣将守关者,备他盗之出入与非常也。日夜望将军至,岂敢反乎!愿伯具言臣之不敢倍德也。”项伯许诺,谓沛公曰:“旦日不可不蚤自来谢项王。”沛公曰:“诺。”于是项伯复夜去,至军中,具以沛公言报项王,因言曰:“沛公不先破关中,公岂敢入乎?今人有大功而击之,不义也。不如因善遇之。”项王许诺。  沛公旦日从百余骑来见项王,至鸿门,谢曰:“臣与将军戮力而攻秦,将军战河北,臣战河南,然不自意能先入关破秦,得復见将军于此。今者有小人之言,令将军与臣有郤……”项王曰:“此沛公左司马曹无伤言之;不然,籍何以至此。”项王即日因留沛公与饮。项王、项伯东向坐,亚父南向坐。亚父者,范增也。沛公北向坐,张良西向侍。范增数目项王,举所佩玉玦以示之者三,项王默然不应。范增起,出召项庄,谓曰:“君王为人不忍。若入前为寿,寿毕,请以剑舞,因击沛公于坐,杀之。不者,若属皆且为所虏。”庄则入为寿。寿毕,曰:“君王与沛公饮,军中无以为乐,请以剑舞。”项王曰:“诺。”项庄拔剑起舞,项伯亦拔剑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庄不得击。  于是张良至军门见樊哙。樊哙曰:“今日之事何如?”良曰:“甚急!今者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哙曰:“此迫矣!臣请入,与之同命。”哙即带剑拥盾入军门。交戟之卫士欲止不内,樊哙侧其盾以撞,卫士仆地,哙遂入,披帷西向立,瞋目视项王,头发上指,目眦尽裂。项王按剑而跽曰:“客何为者?”张良曰:“沛公之参乘樊哙者也。”项王曰:“壮士,赐之卮酒。”则与斗卮酒。哙拜谢,起,立而饮之。项王曰:“赐之彘肩。”则与一生彘肩。樊哙覆其盾于地,加彘肩上,拔剑切而啖之。项王曰:“壮士!能復饮乎?”樊哙曰:“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辞!夫秦王有虎狼之心,杀人如不能举,刑人如恐不胜,天下皆叛之。怀王与诸将约曰:‘先破秦入咸阳者王之。’今沛公先破秦入咸阳,毫毛不敢有所近,封闭宫室,还军霸上,以待大王来。故遣将守关者,备他盗出入与非常也。劳苦而功高如此,未有封侯之赏,而听细说,欲诛有功之人。此亡秦之续耳,窃为大王不取也!”项王未有以应,曰:“坐。”樊哙从良坐。  坐须臾,沛公起如厕,因招樊哙出。沛公已出,项王使都尉陈平召沛公。沛公曰:“今者出,未辞也,为之奈何?”樊哙曰:“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何辞为?”于是遂去。乃令张良留谢。良问曰:“大王来何操?”曰:“我持白璧一双,欲献项王,玉斗一双,欲与亚父。会其怒,不敢献。公为我献之。”张良曰:“谨诺。”当是时,项王军在鸿门下,沛公军在霸上,相去四十里。沛公则置车骑,脱身独骑,与樊哙、夏侯婴、靳强、纪信等四人持剑盾步走,从郦山下,道芷阳间行。沛公谓张良曰:“从此道至吾军,不过二十里耳。度我至军中,公乃入。”  沛公已去,间至军中。张良入谢,曰:“沛公不胜桮杓,不能辞。谨使臣良奉白璧一双,再拜献大王足下,玉斗一双,再拜奉大将军足下。”项王曰:“沛公安在?”良曰:“闻大王有意督过之,脱身独去,已至军矣。”项王则受璧,置之坐上。亚父受玉斗,置之地,拔剑撞而破之,曰:“唉!竖子不足与谋。夺项王天下者,必沛公也。吾属今为之虏矣!”  沛公至军,立诛杀曹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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