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是非者的诗词

  有子问于曾子曰:“问丧于夫子乎?”曰:“闻之矣:‘丧欲速贫,死欲速朽’。”有子曰:“是非君子之言也。”曾子曰:“参也闻诸夫子也。”有子又曰:“是非君子之言也。”曾子曰:“参也与子游闻之。”有子曰:“然。然则夫子有为言之也。”  曾子以斯言告于子游。子游曰:“甚哉,有子之言似夫子也!昔,夫子居于宋,见桓司马自为石椁,三年而不成。夫子曰:‘若是其靡也,死不如速朽之愈也。’‘死之欲速朽’,为桓司马言之也。南宫敬叔反,必载宝而朝。夫子曰:‘若是其货也,丧不如速贫之愈也。’丧之欲速贫,为敬叔言之也。”  曾子以子游之言告于有子。有子曰:“然!吾固曰非夫子之言也。”曾子曰:“子何以知之?”有子曰:“夫子制于中都:四寸之棺,五寸之椁。以斯知不欲速朽也。昔夫子失鲁司寇,将之荆,盖先之以子夏,又申之以冉有。以斯知不欲速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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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虏动边陲,用兵三十万。天威岂不严,贼首犹未献。自古王师,有征而不战。胜败系人谋,得失由庙算。是以天子明,咨询务周遍。直欲采奇谋,不为人品限。公车百千辈,不下遗仆贱。况於儒学,延纳宜无间。如何任生来,三月不得见。方兹急士时,论择岂宜慢。任生居太原,白首勤著撰。闭户不求闻,忽来谁所荐。人贤固当用,举缪不加谴。赏罚两无文,是非奚以辨。遂令拂衣归,安使来劝。嗟吾笔与舌,非职不敢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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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多名山,少有琅琊比。琅琊盛泉石,晚得幽谷美。将非造物,留以待君子。乃知智且仁,必好山与水。公有高世材,此山共森峙。公有济物心,此泉共清泚。泉始居地中,隐塞未如此。今为万丈流,近自一勺始。东浮沧溟广,下益松桧喜。奈何公之惠,及更局千里。安得从公居,曲肱偃吾几。安得从公游,枕石洗吾耳。是非付天壤,尘事如脱屣。当为谷中叟,肯为轩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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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昔年谈道学,同谓文词总成末。乘闲拈笔弄风花,见交谈笑予错。重来已是十三春,竞尚诗篇誇有神。濡毫我欲试锋锷,皤然两鬓霜花新。吁嗟本末非二物,文章炳烂由衷出。衷函至理萃精徵,矢口成词应钟律。仲尼立教若化工,鲁愚谚辟皆兼容。渴吻饮河随分足,铿锵迭奏谐笙镛。圣猷远矣谁堪继,不论是非论同异。专门经学多诪张,竞发墨守攻膏肓。不如李杜擅诗圣,群工不敢轻低昂。予从李杜师,材窘若束缚。苦心觅句欲求工,句就才堪供一噱。漫吟随意答俚谣,不问工拙与好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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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天地间,常为外物驱。自非无心,不能忘所趋。所趋既若一,莫如饮酒娱。饮酒既复醉,万事皆分铢。醉心兀无思,安问贤与愚。醉目浩无睹,安识嫱与嫫。是非两弃绝,幸免祸患俱。况吾二三友,襟抱达徒。所营既同方,所处又比闾。惟吾廷老生,宛在城北隅。北隅虽云远,跨马亦须臾。季冬阴气凝。风力利石砮。从今雪花落,径往不待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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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金华小家儿,神游九天狹八维。房陵之山秀而奇,蔚蓝一山群山推。儿肯下顾停軿辎,珠贝作宫琼门楣。门前乱石无津涯,一叱转眼羊万蹄。羒羒{羊古}羯纷躨尼,蹲鸣踞齧供儿嬉。有褐之叟鬓已丝,似黠非黠痴非痴。傲睨窍觇儿所为,掉臂席卷靡孑遗。一杯见罚儿酹卮,亟鞭风驭还瑶池。幻变起灭荒是非,彼此失得谁成亏。即有而无道乃几,仙狡狯人得知。以偷而名真见疵,我来访古求端倪。山吾良友儿吾师,嘉木异石相因依。如刻如椓如鬓眉,名峰以娟吾始之。为丐片石傥可碑,更遣子虚摛厥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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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是西天之梵语,此土将觉义以同名。心边不觉属众生,心转觉时一切佛。佛开口处为言教,化导迷心转觉心。众生开口成寐语,沙魇群迷叫不醒。迷悟不同希达,诸佛方便救迷情。情忘想尽明心,海藏琅函不可轻。在在处处堪闻演,共祝吾皇亘古今。臣忠子孝那边静,风雨调和物物成。是非一体元无二,佛与众生不出心。我今圆满如来藏,唯愿众生发信心。等与如来同受用,一闻千悟永瞻钦。这回针芥若不遇,刹那失足坠幽冥。阎公问汝将何答,未免刀山火焰林。地狱皆因心不悟,一十八界杳难寻。八万四千城可畏,铁围无间苦呻吟。个中不遇佛光照,万劫无由得山轮。忉利诸天因业坠,后闻天鼓复超升。人生有限空花相,光阴迅速岂堪停。古人究竟如救头,后士无依岂不惊。一失人身难再复,荣华富贵苦来临。如今自有非他事,性水澄清理甚深。海印森罗融万象,湛然无古亦无今。化无所化知无二,自肯随心了此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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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国养士何纷纷,谁其雄信陵君。击柝雍容据上座,鼓刀慷慨却秦军。其外碌碌诸公子,借日回春互争绮。列鼎常食三千人,俱簪珊瑚蹑珠履。就中脱颖君不见,一片雄心为谁死。燕丹恨秦贯白日,易水东流羽声疾。倚柱倨骂大事去,惜哉不讲刺剑术。金丸马肝亦何益,田光先生太仓卒。咸阳击筑变清调,碧血殷霜染秋草。明月还辉博浪沙,沧波岂没齐王岛。五陵射猎倚醉归,眶眦杀人无是非。髡奴赫奕拜卿相,天子威权下布衣。黄金坞,当中路,走马过之不肯顾。五花骝,狐白裘,轻薄少年非我俦。四座酒莫倾,请听侠客行。海内万事何言平,袖中吴钩霜雪明。出门一笑失所向,十日大索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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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流落从征西,寒盟辜负梅花溪。昔年学道颇得趣,鱼兔入手忘筌蹄。残编断简披庄子,日日须当诵秋水。谁知海若无津涯,河伯源流止于此。人閒酱缶纸数重,太玄强草嗤扬雄。高卧蒿莱傲唐室,清风千古独王通。曲自曲直直,何必区区较绳尺。一笔划断闲是非,万事都忘乐岑寂。功名半纸几字行,竞羡成绩书太常。只知牢筴飨刍豢,不思临刃心悲惶。何如打坐蒲团上,参透升平本无象。一瓶一钵更无馀,容膝禅庵仅方丈。从教人笑彻骨穷,生涯原与千圣同。鸟道虽玄功尚在,不如行取无功功。归来踏破澄潭月,大冶洪炉飞片雪。且听石女鸣巴歌,万里一团无孔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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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州南一寺临河干,山门圮于河,二石兽并沉焉。阅十余岁,僧募金重修,求二石兽于水中,竟不可得。以为顺流下矣,棹数小舟,曳铁钯,寻十余里无迹。  一讲学家设帐寺中,闻之笑曰:“尔辈不能究物理,是非木杮,岂能为暴涨携之去?乃石性坚重,沙性松浮,湮于沙上,渐沉渐深耳。沿河求之,不亦颠乎?”众服为确论。  一老河兵闻之,又笑曰:“凡河中失石,当求之于上流。盖石性坚重,沙性松浮,水不能冲石,其反激之力,必于石下迎水处啮沙为坎穴,渐激渐深,至石之半,石必倒掷坎穴中。如是再啮,石又再转。转转不已,遂反溯流逆上矣。求之下流,固颠;求之地中,不更颠乎?”如其言,果得于数里外。然则天下之事,但知其一,不知其二多矣,可据理臆断欤?(转转 一作: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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