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有职的诗词

侃侃尚书公,投绂理泉石。五堂适寒暑,十亭送昕夕。琼英玄圃秀,美荫嘉树碧。修廊不受雨,来往随履舄。红云涨方塘,丹霞耀翠席。嘉鱼黄金掌,瞥见眇莫测。辛勤三十年,深逝晦朝迹。遗训示子孙,树艺比其德。浮云变须臾,百幻倏消蚀。空馀郑公庄,耕稼给衣食。缅彼行乐时,种植各有职。以兹一亩园,髣像见畴昔。幽葩与群卉,生意日不息。朝阳漱灵根,三咽妙紬绎。旷怀事幽赏,逝矣躬六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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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开春晖,群阴争闭之。行行二月路,寒威切人肌。淫雨恣凌虐,淹旬下无时。顽云扫复合,直向平地垂。蒸人共愁歎,万物皆疮痍。众木有芳华,摧沮不得施。青苞敛绛萼,同向枝上萎。民麦悲已病,泥中聊参差。嘉谷失播种,虽晴谅胡为。蠢彼田中氓,岂惟念身饥。州县责常赋,嗷嗷诉之谁。幸不为盗起,多应尽流离。吁哉致此异,其咎安所尸。悒悒穷巷士,屏身伏茅茨。读书抗前古,得失心颇窥。天理不难究,可以人事知。且欲上其说,懼非己所宜。有职彼尚默,未当僭汝卑。勉汝无妄言,言出祸汝随。谁识比怀抱,独自空嗟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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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肃文恪,有严我师。扣竭空鄙,博约兼资。片语必法,寸履皆规。甘雨中含,滋浃时熙。屡踬于征,靡辞有戚。公荐以升,黄阁有职。援呼曰三,导掖谟百。嗟予不肖,鼎冶负德。邦作封史,来相予总。谓言冢君,车迎馆奉。力襄怀报,宁公戾众。公往趣成,傍诮莫诵。公闻斯愠,命我专统。谓守载属,同群益汹。终亦靡克,公忾滋勇。有矢毕命,卒队兹恐。公归在堂,复侍函丈。三变泰如,扬休弥畅。湖山奠高,风霆下上。嗟子懦与,弗从以往。中星载回,遄失几杖。梁木既坏,吾将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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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已可喜,况当春发生。入地如流膏,浸灌万物萌。真宰每自惜。才洒复却晴。常时稍沾湿,庶汇亦已荣。昨宵忽盛下,栏宇翻瓶罂。高原与庳陆,旦可一尺盈。寻观太阳起,红光吐峥嵘。万里洗氛浊,四顾苍烟平。群农悉就野,上下罗晨耕。父老荷锄锸,林间笑相迎。尽言此美泽,天意恤下甿。麻麦固已定,预见禾黍成。且幸赋输办,敢望求他赢。次第还与官,口腹甘别营。愿常获丰稔,自觉所取轻。言罢乃散去,沟垅纷纵横。使者有职事,其喜谁与并。高斋听淙淙,不寐达五更。岂不省文移,赖此一夕倾。天明作浩歌,满纸编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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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逢诗老伊水头,青衫白马渡伊流。汉声八节响石楼,坐中辞气凌清秋。一饮百盏不言休,酒酣思逸语更遒。河南丞相称贤侯,後车日载枚与邹。我年最少力方优,明珠白璧相报投。诗成希深拥鼻讴,师鲁卷舌藏戈矛。三十年间如转眸,屈指十九归山丘,凋零所余身百忧。晚登玉墀侍珠旒,诗老齑盐太学愁。乖离会合谓无由,此会天幸非人谋。颔须已白齿根浮,子年加我貌则不。欢犹可强闲屡偷,不觉岁月成淹留。文章落笔动九州,釜甑过午无饙馏。良时易失不早收,箧瓦砾遗琳璆。荐贤转石古所尤,此事有职非吾羞。命也难知理莫求,名声赫赫掩诸幽。翩然素旐归一舟,送子有泪流如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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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隐山林大朝市,夫子命轩良有意。仕途捷径固无取,泉石膏肓亦犹次。不知朝隐谁得之,我恐曼倩为近似。公卿百执各有职,岂容妄隐但弃位。古人禄仕所不免,意在全身近於智。庄周梅福此其流,吏隐之名可无愧。沈君有弟今休文,咳唾成章数千字。耻从举子事进取,逸韵高情寓吟醉。乃兄宦达方强仕,翠竹停鸾想风致。君侯才业伯仲间,退以求名名亦遂。方今尧舜理四海,岩穴弹冠求自试。朝廷既治群吏肃,保处堪为隐者地。不如市隐最得策,大胜山林自憔悴。花源缭绕转红绿,竹洞深沉入幽邃。我闻此风颇健羡,图成未可日月冀。他时傥作江西游,兄曰能来访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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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圜杳何极,鳌柱屹不倾。日月光最耀,众星莽纵横。周天二十八,错粲各有名。荒哉审厥象,晃朗夺目睛。东垣青龙崛,西圉白虎狞。翾飞鸟隼状,偃伏龟蛇精。紫宫自然拱,银汉无复声。五行所经纬,甘石知性情。上界足官府,神人居穆清。韡晔逞幻怪,顤顤振铿轰。跳踉鬼脚捷,舑舕兽面赪。裳衣互裸袭,角鬣纷披鬇。岂其太白变,嬉戏类孲婴。或者荧惑动,威怒流欃枪。照临多芒角,躔次在缩赢。揣摩过人料,綵绘匪世程。伊谁驾一气,得以导九坑。想像陵倒景,观游抚层城。虚空何宫宇,苍莽孰节旌。毋宁秉笔际,溘此埃风征。凡夫本狭见,四顾惟寰瀛。夜叉冰澨呀,罗刹炎徼瞠。鲛女买绡出,狗夫衔箸争。祇疑列宿质,却混殊方氓。山神对我博,刻石华山陉。海神靳我画,浪卷沧海鲸。天神讵可识,万古欺聋盲。星占世有职,画史吾奚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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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围赵之邯郸。魏安釐王使将军晋鄙救赵,畏秦,止于荡阴不进。   魏王使客将军辛垣衍间入邯郸,因平原君谓赵王曰:“秦所以急围赵者,前与齐闵王争强为帝,已而复归帝,以齐故;今齐闵王已益弱,方今唯秦雄天下,此非必贪邯郸,其意欲求为帝。赵诚发使尊秦昭王为帝,秦必喜,罢兵去。”平原君犹豫未有所决。  此时鲁仲连适游赵,会秦围赵,闻魏将欲令赵尊秦为帝,乃见平原君,曰:“事将奈何矣?”平原君曰:“胜也何敢言事!百万之众折于外,今又内围邯郸而不去。魏王使客将军辛垣衍令赵帝秦,今其人在是。胜也何敢言事!”鲁连曰:“始吾以君为天下之贤公子也,吾乃今然后知君非天下之贤公子也。梁客辛垣衍安在?吾请为君责而归之!”平原君曰:“胜请为召而见之于先生。”  平原君遂见辛垣衍曰:“东国有鲁连先生,其人在此,胜请为绍介,而见之于先生。”辛垣衍曰:“吾闻鲁连先生,齐国之高士也。衍,人臣也,使事有职,吾不愿见鲁连先生也。”平原君曰:“胜已泄之矣。”辛垣衍许诺。  鲁连见辛垣衍而无言。辛垣衍曰:“吾视居此围城之中者,皆有求于平原君者也。今吾视先生之玉貌,非有求于平原君者,曷为久居此围城中而不去也?”鲁连曰:“世以鲍焦无从容而死者,皆非也。今众人不知,则为一身。彼秦,弃礼义,上首功之国也,权使其士,虏使其民,彼则肆然而为帝,过而遂正于天下,则连有赴东海而死耳,吾不忍为之民也!所为见将军者,欲以助赵也。”辛垣衍曰:“先生助之奈何?”鲁连曰:“吾将使梁及燕助之,齐楚则固助之矣。”辛垣衍曰:“燕则吾请以从矣;若乃梁,则吾梁人也,先生恶能使梁助之耶?”鲁连曰:“梁未睹秦称帝之害故也;使梁睹秦称帝之害,则必助赵矣。”辛垣衍曰:“秦称帝之害将奈何?”鲁仲连曰:“昔齐威王尝为仁义矣,率天下诸侯而朝周。周贫且微,诸侯莫朝,而齐独朝之。居岁余,周烈王崩,诸侯皆吊,齐后往。周怒,赴于齐曰:‘天崩地坼,天子下席,东藩之臣田婴齐后至,则斮之!’威王勃然怒曰:‘叱嗟!而母,婢也!’卒为天下笑。故生则朝周,死则叱之,诚不忍其求也。彼天子固然,其无足怪。”  辛垣衍曰:“先生独未见夫仆乎?十人而从一人者,宁力不胜、智不若邪?畏之也。”鲁仲连曰:“然梁之比于秦,若仆邪?”辛垣衍曰:“然。”鲁仲连曰:“然则吾将使秦王烹醢梁王!”辛垣衍怏然不悦,曰:“嘻!亦太甚矣,先生之言也!先生又恶能使秦王烹醢梁王?”鲁仲连曰:“固也!待吾言之:昔者鬼侯、鄂侯、文王,纣之三公也。鬼侯有子而好,故入之于纣,纣以为恶,醢鬼侯;鄂侯争之急,辨之疾,故脯侯;文王闻之,喟然而叹,故拘之于牖里之库百日,而欲令之死。曷为与人俱称帝王,卒就脯醢之地也?“  “齐闵王将之鲁,夷维子执策而从,谓鲁人曰:‘子将何以待吾君?’鲁人曰:‘吾将以十太牢待子之君。’夷维子曰:‘子安取礼而来待吾君?彼吾君者,天子也。天子巡狩,诸侯辟舍,纳筦键,摄衽抱几,视膳于堂下;天子已食,而听退朝也。’鲁人投其钥,不果纳,不得入于鲁。将之薛,假涂于邹。当是时,邹君死,闵王欲入吊。夷维子谓邹之孤曰:‘天子吊,主人必将倍殡柩,设北面于南方,然后天子南面吊也。’邹之群臣曰:‘必若此,吾将伏剑而死。’故不敢入于邹。邹、鲁之臣,生则不得事养,死则不得饭含,然且欲行天子之礼于邹、鲁之臣,不果纳。今秦万乘之国,梁亦万乘之国,交有称王之名。睹其一战而胜,欲从而帝之,是使三晋之大臣,不如邹、鲁之仆妾也。  “且秦无已而帝,则且变易诸侯之大臣,彼将夺其所谓不肖,而予其所谓贤,夺其所憎,而与其所爱;彼又将使其子女谗妾,为诸侯妃姬,处梁之宫,梁王安得晏然而已乎?而将军又何以得故宠乎?”  于是辛垣衍起,再拜谢曰:“始以先生为庸人,吾乃今日而知先生为天下之士也!吾请去,不敢复言帝秦!”  秦将闻之,为却军五十里。适会魏公子无忌夺晋鄙军以救赵击秦,秦军引而去。  于是平原君欲封鲁仲连。鲁仲连辞让者三,终不肯受。平原君乃置酒,酒酣,起,前,以千金为鲁连寿。鲁连笑曰:“所贵于天下之士者,为人排患释难、解纷乱而无所取也。即有所取者,是商贾之人也。仲连不忍为也。”遂辞平原君而去,终身不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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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围赵之邯郸。魏安釐王使将军晋鄙救赵,畏秦,止于荡阴不进。 魏王使客将军辛垣衍间入邯郸,因平原君谓赵王曰:“秦所以急围赵者,前与齐闵王争强为帝,已而复归帝,以齐故;今齐闵王已益弱,方今唯秦雄天下,此非必贪邯郸,其意欲求为帝。赵诚发使尊秦昭王为帝,秦必喜,罢兵去。”平原君犹豫未有所决。此时鲁仲连适游赵,会秦围赵,闻魏将欲令赵尊秦为帝,乃见平原君,曰:“事将奈何矣?”平原君曰:“胜也何敢言事!百万之众折于外,今又内围邯郸而不去。魏王使客将军辛垣衍令赵帝秦,今其人在是。胜也何敢言事!”鲁连曰:“始吾以君为天下之贤公子也,吾乃今然后知君非天下之贤公子也。梁客辛垣衍安在?吾请为君责而归之!”平原君曰:“胜请为召而见之于先生。”平原君遂见辛垣衍曰:“东国有鲁连先生,其人在此,胜请为绍介,而见之于先生。”辛垣衍曰:“吾闻鲁连先生,齐国之高士也。衍,人臣也,使事有职,吾不愿见鲁连先生也。”平原君曰:“胜已泄之矣。”辛垣衍许诺。鲁连见辛垣衍而无言。辛垣衍曰:“吾视居此围城之中者,皆有求于平原君者也。今吾视先生之玉貌,非有求于平原君者,曷为久居此围城中而不去也?”鲁连曰:“世以鲍焦无从容而死者,皆非也。今众人不知,则为一身。彼秦,弃礼义,上首功之国也,权使其士,虏使其民,彼则肆然而为帝,过而遂正于天下,则连有赴东海而死耳,吾不忍为之民也!所为见将军者,欲以助赵也。”辛垣衍曰:“先生助之奈何?”鲁连曰:“吾将使梁及燕助之,齐楚则固助之矣。”辛垣衍曰:“燕则吾请以从矣;若乃梁,则吾梁人也,先生恶能使梁助之耶?”鲁连曰:“梁未睹秦称帝之害故也;使梁睹秦称帝之害,则必助赵矣。”辛垣衍曰:“秦称帝之害将奈何?”鲁仲连曰:“昔齐威王尝为仁义矣,率天下诸侯而朝周。周贫且微,诸侯莫朝,而齐独朝之。居岁余,周烈王崩,诸侯皆吊,齐后往。周怒,赴于齐曰:‘天崩地坼,天子下席,东藩之臣田婴齐后至,则斮之!’威王勃然怒曰:‘叱嗟!而母,婢也!’卒为天下笑。故生则朝周,死则叱之,诚不忍其求也。彼天子固然,其无足怪。”辛垣衍曰:“先生独未见夫仆乎?十人而从一人者,宁力不胜、智不若邪?畏之也。”鲁仲连曰:“然梁之比于秦,若仆邪?”辛垣衍曰:“然。”鲁仲连曰:“然则吾将使秦王烹醢梁王!”辛垣衍怏然不悦,曰:“嘻!亦太甚矣,先生之言也!先生又恶能使秦王烹醢梁王?”鲁仲连曰:“固也!待吾言之:昔者鬼侯、鄂侯、文王,纣之三公也。鬼侯有子而好,故入之于纣,纣以为恶,醢鬼侯;鄂侯争之急,辨之疾,故脯侯;文王闻之,喟然而叹,故拘之于牖里之库百日,而欲令之死。曷为与人俱称帝王,卒就脯醢之地也?““齐闵王将之鲁,夷维子执策而从,谓鲁人曰:‘子将何以待吾君?’鲁人曰:‘吾将以十太牢待子之君。’夷维子曰:‘子安取礼而来待吾君?彼吾君者,天子也。天子巡狩,诸侯辟舍,纳筦键,摄衽抱几,视膳于堂下;天子已食,而听退朝也。’鲁人投其钥,不果纳,不得入于鲁。将之薛,假涂于邹。当是时,邹君死,闵王欲入吊。夷维子谓邹之孤曰:‘天子吊,主人必将倍殡柩,设北面于南方,然后天子南面吊也。’邹之群臣曰:‘必若此,吾将伏剑而死。’故不敢入于邹。邹、鲁之臣,生则不得事养,死则不得饭含,然且欲行天子之礼于邹、鲁之臣,不果纳。今秦万乘之国,梁亦万乘之国,交有称王之名。睹其一战而胜,欲从而帝之,是使三晋之大臣,不如邹、鲁之仆妾也。“且秦无已而帝,则且变易诸侯之大臣,彼将夺其所谓不肖,而予其所谓贤,夺其所憎,而与其所爱;彼又将使其子女谗妾,为诸侯妃姬,处梁之宫,梁王安得晏然而已乎?而将军又何以得故宠乎?”于是辛垣衍起,再拜谢曰:“始以先生为庸人,吾乃今日而知先生为天下之士也!吾请去,不敢复言帝秦!”秦将闻之,为却军五十里。适会魏公子无忌夺晋鄙军以救赵击秦,秦军引而去。于是平原君欲封鲁仲连。鲁仲连辞让者三,终不肯受。平原君乃置酒,酒酣,起,前,以千金为鲁连寿。鲁连笑曰:“所贵于天下之士者,为人排患释难、解纷乱而无所取也。即有所取者,是商贾之人也。仲连不忍为也。”遂辞平原君而去,终身不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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