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非不足的诗词

笑大道,空难掬。笑人情,多反复。笑云易散笑风狂,笑山巉岩笑水曲。笑花开落无定形,笑天西北有不足。笑地东南洼陷多,笑海翻波高过屋。笑月圆缺笑日阴,笑时无右分寒燠。笑鸟飞鸣入罗网,笑鱼泳跃遭罟毒。笑虎呈威白鹿吞,笑龙变化神能屈。笑佛有灵巧拈花,笑仙白日忙飞速。笑琴不遇知音人,笑诗未奇惊人目。笑醉不知雷雨声,笑梦未了黄粱熟。笑生只为饥渴忙,笑死专听妻儿哭。笑官凭法任重轻,笑客争逐图酒肉。眼前何事可笑,笑老乾坤忘荣辱。君今避祸向远行,朝笑游兮暮笑宿。我今甘与世诙谐,欲笑不能常仆仆。谁能忘笑随世缘,胡卢开口任穷蹙。
()
  古之君子,其责己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重以周,故不怠;轻以约,故人乐为善。  闻古之人有舜者,其为人也,仁义人也。求其所以为舜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舜者,就其如舜者。闻古之人有周公者,其为人也,多才与艺人也。求其所以为周公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周公者,就其如周公者。舜,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周公,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是人也,乃曰:“不如舜,不如周公,吾之病也。”是不亦责于身者重以周乎!其于人也,曰:“彼人也,能有是,是足为良人矣;能善是,是足为艺人矣。”取其一,不责其二;即其新,不究其旧:恐恐然惟惧其人之不得为善之利。一善易修也,一艺易能也,其于人也,乃曰:“能有是,是亦足矣。”曰:“能善是,是亦足矣。”不亦待于人者轻以约乎?  今之君子则不然。其责人也详,其待己也廉。详,故人难于为善;廉,故自取也少。己未有善,曰:“我善是,是亦足矣。”己未有能,曰:“我能是,是亦足矣。”外以欺于人,内以欺于心,未少有得而止矣,不亦待其身者已廉乎?  其于人也,曰:“彼虽能是,其人不足称也;彼虽善是,其用不足称也。”举其一,不计其十;究其旧,不图其新:恐恐然惟惧其人之有闻也。是不亦责于人者已详乎?  夫是之谓不以众人待其身,而以圣人望于人,吾未见其尊己也。  虽然,为是者,有本有原,怠与忌之谓也。怠者不能修,而忌者畏人修。吾尝试之矣,尝试语于众曰:“某良士,某良士。”其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然,则其畏也。不若是,强者必怒于言,懦者必怒于色矣。又尝语于众曰:“某良士,某良士。”其不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然,则其畏也。不若是,强者必说于言,懦者必说于色矣。  是故事修而谤兴,德高而毁来。呜呼!士之处此世,而望名誉之光,道德之行,难已!  将有作于上者,得吾说而存之,其国家可几而理欤!
()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静者,乃能见微而知著。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人人知之。人事之推移,理势之相因,其疏阔而难知,变化而不可测者,孰与天地阴阳之事。而贤者有不知,其故何也?好恶乱其中,而利害夺其外也!  昔者,山巨源见王衍曰:“误天下苍生者,必此人也!”郭汾阳见卢杞曰:“此人得志。吾子孙无遗类矣!”自今而言之,其理固有可见者。以吾观之,王衍之为人,容貌言语,固有以欺世而盗名者。然不忮不求,与物浮沉。使晋无惠帝,仅得中主,虽衍百千,何从而乱天下乎?卢杞之奸,固足以败国。然而不学无文,容貌不足以动人,言语不足以眩世,德宗之鄙暗,亦何从而用之?由是言之,二公之料二子,亦容有未必然也!  今有人,口诵孔、老之言,身履夷、齐之行,收召好名之士、不得志之人,相与造作言语,私立名字,以为颜渊、孟轲复出,而阴贼险狠,与人异趣。是王衍、卢杞合而为一人也。其祸岂可胜言哉?夫面垢不忘洗,衣垢不忘浣。此人之至情也。今也不然,衣臣虏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丧面,而谈诗书,此岂其情也哉?凡事之不近人情者,鲜不为大奸慝,竖刁、易牙、开方是也。以盖世之名,而济其未形之患。虽有愿治之主,好贤之相,犹将举而用之。则其为天下患,必然而无疑者,特二子之比也。  孙子曰:“善用兵者,无赫赫之功。”使斯人而不用也,则吾言为过,而斯人有不遇之叹。孰知祸之至于此哉?不然。天下将被其祸,而吾获知言之名,悲夫!
()
世间奇事,看木公金母、合成百岁。夫妇平分大衍数,阳进因而阴退。进若有余,退不足,损益刚相配。乃生男子,美哉则百之端。以是名曰百龄。在百家姓上,百官图内。好似百花兰桂发,百鸟鸾凤出类。书读百篇,财盈百宝,百禄天生备。贺君百喜,百壶索取同醉。
()
之所未备,搜寻剖□,斯已勤矣。闲从人求其法,高者如捕影,卑者不足为。嘉泰二年冬夜,坐一榻,知思所及,随手骇目。尔后凡七载,时时为之,自知深根固蒂之道,亦可谓世外之妙观矣。《太上云笈》有四规一镜之方,存形立影之法,十五年前,未知此也。偶自有得,后乃见之。乃叹曰:太上立法,令人造此,余以无法造,顾岂妄想哉。及观楞严宾主离合之义,又知十五年前所谓,正佛之所词,故并赋之,以示同志,足以知余之不欺也流水小桥,茅屋竹窗,纸帐蒲团。把坎宫闭了,虎龙吟啸,离宫锁定,日月回环。万点星飞,两轮电转,五色圆光天样宽。□奇处,渐冥冥杳杳,有个鸦翻。当时筑著机关。后常把空华戏弄看。更有些可笑,寐中清境,有些可怪,镜里清颜。太上留魂,老君练魄,又被瞿昙都扫残。如何好,只单修见性,双炼还丹。
()
忆昔曾观名画记,画马独贵江都王。当时所画拳毛騧,声名气格凌有唐。太宗爱之自题识,缣素翕赩生辉光。何年流落传人间,至今不泯犹珍藏。高堂邂逅一注目,彷佛神骏如腾骧。拳毛騧凡马匹,天驷之精为时出。虬须英主数跨鞍,出入戈鋋势飘逸。谷州洺水血战酣,电转风驰万人屈。欃枪扫尽社稷牢,归来始觉金创密。江都能事妙入神,落笔夺得造化真。星瞳月颊批竹耳,一毫不谬诚绝伦。时移物化丹青在,后世乃识真骐驎。寂寥莫继数百载,世间唯有曹将军。将军画马超俦侣,于此区区奚足数。为图谩杂师子花,忍使龙媒失其处。予知此画名实兼,虚美安能动今古。叹嗟不足聊一歌,却愧辞华杜甫。
()
我昔隐居在山谷,绕舍只令种脩竹。清风白昼洒苍雪,终日吟哦看不足。一从携书来北阙,遂与此君成久别。平安十载知何似,往往思之心欲折。杨君亦是爱竹者,官舍新成最幽雅。纸屏拂拭无点尘,满写琅玕更潇洒。昨来置酒邀客子,灯前见之惊且喜。停杯借问作者谁,似与老可同高致。墨花淋漓真可爱,黯淡犹疑鬼神会。初看积翠落檐端,便觉湍声起窗外。数竿隔水各千尺,微露青林带秋色。暮雨寒霏紫凤翎,惊涛瞑卷苍龙翼。知君好竹幽思殊,朝回看画仍读书。临风或吹苍玉管,对月时弄青珊瑚。嗟哉此君贞且良,丰姿凛凛寻常。世情高下逐冷暖,此君志节无炎凉。冰霜岁晏慎自保,相期白首毋相忘。
()
吾赏言封侯万里不直钱,不如洛阳负郭二顷田。清风午枕睡初熟,明月一瓯吾自煎。门前{左禾右罢}稏新酒熟,丈夫肯受儿女怜。不知鸣钟与鼎食,雨蓑风笠性所便。有如北人事鞍马,不信世间乃有万斛之楼舩。老农对我忽三叹,此事乐矣今无年。忍饥死待一啜菽,又见赤日县青天。高田尺寸破龟兆,下田杪忽生针氈。{左风右夕}风抒水乾七泽,火云炽空炮百川。掘残草实到黄壤,踏尽藕根倾碧圆。得钱卖饭不及夕,岂复一饱期安眠。田家活计遽如许,苦语一听双潸然。天河谁能搀壮士,甘露更忍谈高禅。纷纷官吏走香火,往往聚落无炊烟。云雷虚无空霹雳,老稚失喜真狂颠。欲赓噫嘻颂祈谷,安得好语来愁边。我诗穷悴不足录,明日叫号如饥鸢。
()
束发读君诗,今来展君墓。清风江上洒然来,我欲因之寄微慕。呜呼,有才如君不免死,我固知君死死。长星落地三千年,此是昆明劫灰耳。高冠岌岌佩陆离,纵横击剑胸中奇。陶镕屈宋入《大雅》,挥洒日月成瑰词。当时有君无著处,即今遗躅犹相思。醒时兀兀醉千首,应是鸿濛借君手。乾坤无事入怀抱,只有求仙与饮酒。一生低首惟宣城,墓门正对青山青。风流辉映今犹昔,更有灞桥驴背客。此间地下真可观,怪底江山总生色。江山终古月明里,醉魄沈沈呼不起。锦袍画舫寂无人,隐隐歌声绕江水。残膏剩粉洒六合,犹作人间万馀子。与君同时杜拾遗,窆石却在潇湘湄。我昔南行曾访之,衡云惨惨通九疑。即论身后归骨地,俨与诗境同分驰。终嫌此老太愤激,我所师者公谁。人生百年要行乐,一日千杯苦不足。笑看樵牧语斜阳,死当埋我兹山麓。
()
  管仲相桓公,霸诸侯,攘夷狄,终其身齐国富强,诸侯不敢叛。管仲死,竖刁、易牙、开方用,威公薨于乱,五公子争立,其祸蔓延,讫简公,齐无宁岁。夫功之成,成于成之日,盖必有所由起;祸之作,不作于作之日,亦必有所由兆。故齐之治也,吾不曰管仲,而曰鲍叔。及其乱也,吾不曰竖刁、易牙、开方,而曰管仲。何则?竖刁、易牙、开方三子,彼固乱人国者,顾其用之者,威公也。夫有舜而后知放四凶,有仲尼而后知去少正卯。彼威公何人也?顾其使威公得用三子者,管仲也。仲之疾也,公问之相。当是时也,吾意以仲且举天下之贤者以对。而其言乃不过曰:竖刁、易牙、开方三子,人情,不可近而已。  呜呼!仲以为威公果能不用三子矣乎?仲与威公处几年矣,亦知威公之为人矣乎?威公声不绝于耳,色不绝于目,而三子者则无以遂其欲。彼其初之所以不用者,徒以有仲焉耳。一日无仲,则三子者可以弹冠而相庆矣。仲以为将死之言可以絷威公之手足耶?夫齐国不患有三子,而患无仲。有仲,则三子者,三匹夫耳。不然,天下岂少三子之徒哉?虽威公幸而听仲,诛此三人,而其余者,仲能悉数而去之耶?呜呼!仲可谓不知本者矣。因威公之问,举天下之贤者以自代,则仲虽死,而齐国未为无仲也。夫何患三子者?不言可也。五伯莫盛于威、文,文公之才,不过威公,其臣又皆不及仲;灵公之虐,不如孝公之宽厚。文公死,诸侯不敢叛晋,晋习文公之余威,犹得为诸侯之盟主百余年。何者?其君虽不肖,而尚有老成人焉。威公之薨也,一乱涂地,无惑也,彼独恃一管仲,而仲则死矣。  夫天下未尝无贤者,盖有有臣而无君者矣。威公在焉,而曰天下不复有管仲者,吾不信也。仲之书,有记其将死论鲍叔、宾胥无之为人,且各疏其短。是其心以为数子者皆不足以托国。而又逆知其将死,则其书诞谩不足信也。吾观史鰌,以不能进蘧伯玉,而退弥子瑕,故有身后之谏。萧何且死,举曹参以自代。大臣之用心,固宜如此也。夫国以一人兴,以一人亡。贤者不悲其身之死,而忧其国之衰,故必复有贤者,而后可以死。彼管仲者,何以死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