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劳心者的诗词

多少劳心,青春已白髭。百年皆醉日,一死是醒时。天地蜉蝣化,江湖杜宇悲。此身元自赘,况复有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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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去京国,高卧西山陲。天趣常自得,他人安足知。竹馆鸣琴处,河塘坐钓时。劳心尘事,何日赴幽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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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秦少游柳梢青乐府,依其调作俚曲以遣兴。南方适口多品,此则记予之篇嗜而多用,可行盖亦知味,请同赋,资一笑云窗对晴岚。门临流水,坐阅归帆。为口劳心,雪犹烧*,霜便分柑。酒香梅下茅庵。就湖置、新鱼满篮。梦记当年,此皆身享,好个江南。首及许桢步韵四首并删去另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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睆彼黄花,有烨其辉。骊驹在路,送子于归。蔚彼柔桑,猗其条矣。心之怊矣,维其辽矣。翩翩鳦,亦习其羽。悠悠途,孔脩且阻。执子之手,酌子以酒。言念言怀,劳心如纠。子有兄弟,维胸维臆。嗟我之怀,曷云能极。瞻彼崇阿,维云茫茫。之子之往,多我慨伤。鸿雁于征,载号载飞。兄弟之远,胡宁不悲。山川遐邈,日月逾迈。送子于归,俾我心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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萎彼薤斯,零露瀼瀼。嗟我怀人,于焉徬徨。萎彼薤斯,零露湛湛。嗟我怀人,劳心惆怅。闻古圣善,赙丧助昏。乃如之人,实获我心。匪沽则名,中心寔殷。闻古圣善,简所因兮。乃如之人,所可徵兮。受言怀之,姑将亲兮。维凤有毛,维麟有趾。亶其然乎,善人是予。维此善人,于彼窀穸。彼苍天,胡不尔吊。翳彼大荒,祝㮚茫茫。黾勉同心,玄冠绛裳。绳其归思,我怀则降。翳彼旷宇,濮铅脩阻。礿祠馨香,宁兹寝处。绳其格思,无尔嗣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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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封叔之第,在光德里。有梓人款其门,愿佣隙宇而处焉。所职,寻、引、规、矩、绳、墨,家不居砻斫之器。问其能,曰:“吾善度材,视栋宇之制,高深圆方短长之宜,吾指使而群工役焉。舍我,众莫能就一宇。故食于官府,吾受禄三倍;作于私家,吾收其直太半焉。”他日,入其室,其床阙足而不能理,曰:“将求他工。”余甚笑之,谓其无能而贪禄嗜货。  其后京兆尹将饰官署,余往过焉。委群材,会群工,或执斧斤,或执刀锯,皆环立。向之梓人左持引,右执杖,而中处焉。量栋宇之任,视木之能举,挥其杖,曰“斧!”彼执斧奔而右;顾而指曰:“锯!”彼执锯趋而左。俄而,斤斫,刀削,皆视其色,俟其言,莫敢自断。其不胜任,怒而退之,亦莫敢愠焉。画宫于堵,盈尺而曲尽其制,计其毫厘而构大厦,无进退焉。既成,书于上栋曰:“某年、某月、某日、某建”。则其姓字也。凡执用之工不在列。余圜视大骇,然后知其术之工大矣。  继而叹曰:彼将舍其手艺,专其心智,而能知体要欤!吾闻劳心役人,劳力役于人。彼其劳心欤!能用而智谋,彼其智欤!是足为佐天子,相天下法矣。物莫近乎此也。彼为天下本于人。其执役为徒隶,为乡师、里胥;其上为下士;又其上为中士,为上士;又其上为大夫,为卿,为公。离而为六职,判而为百役。外薄四海,有方伯、连率。郡有守,邑有宰,皆有佐政;其下有胥吏,又其下皆有啬夫、版尹以就役焉,犹众工之各有执伎以食力也。  彼佐天子相天下,举而加焉,指而使焉,条其纲纪而盈缩焉,齐其法制而整顿焉;犹梓人之有规、矩、绳、墨以定制也。择天下之士,使称其职;居天下之人,使安其业。视都知野,视野知国,视国知天下,其远迩细大,可手据其图而究焉,犹梓人画宫于堵,而绩于成也。能进而由之,使无所德;不能退而休之,亦莫敢愠。不炫能,不矜名,不亲小劳,不侵众官,日与天下之英才,讨论其大经,犹梓人之善运众工而不伐艺也。夫然后相道得而万国理矣。  相道既得,万国既理,天下举首而望曰:「吾相之功也!」后之人循迹而慕曰:「彼相之才也!」士或谈殷、周之理,曰:「伊、傅、周、召。」其百执事之勤劳,而不得纪焉;犹梓人自名其功,而执用不列也。大哉相乎!通是道,所谓相而已矣。其不知体要反此;以恪勤为公,以簿书为尊,炫能矜名,亲小劳,侵众官,窃取六职、百役之事,听听于府庭,而遗其大焉,所谓不通是道也。犹梓人而不知绳墨之曲直,规矩之方圆,寻引之短长,姑夺众工之斧斤刀锯以佐其艺,又不能备其工,以至败绩,用而无所成也,不亦谬欤!  或曰:「彼主为室,傥或发其私智,牵制梓人之虑,夺其世守,而道谋是用。虽不能成功,岂其罪耶?亦在任之而已!」  余曰:「不然!夫绳墨诚陈,规矩诚设,高不可抑而下也,狭不可张而广也。由我则固,不由我则圮。彼将乐去固而就圮也,则卷其术,默其智,悠尔而去。不屈吾道,是诚良梓人耳!其或嗜其货利,忍而不能舍也,丧其制量,屈而不能守也,栋桡屋坏,则曰:『非我罪也』!可乎哉?可乎哉?」  余谓梓人之道类于相,故书而藏之。梓人,盖古之审曲面势,今谓之「都料匠」云。余所遇,杨氏,潜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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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东薛存义将行,柳子载肉于俎,崇酒於觞,追而送之江浒,饮食之。且告曰:“凡吏于土,若知其职乎?盖民之役,非以役民而已也。凡民之食于土,出其什一佣乎吏,使司平于我也。今我受其直,怠其事,天下皆然。岂惟怠之,又从而盗之。向使佣一夫于家,受若值,怠若事,又盗若货器,则必甚怒而黜罚之矣。以今天下多类此,而民莫敢肆其怒与黜罚,何哉?势不同也。势不同而理同,如吾民何?有达于理,得不恐而畏乎!”  存义假令零陵二年矣。早作而夜思,勤力而劳心;讼平,赋均,老弱无怀诈暴憎。其为不虚取直也的矣,其知恐而畏也审矣。  吾贱且辱,不得与考绩幽明之说;于其往也,故赏以酒肉而重之以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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圬之为技贱且劳也。有业之,其色若自得。听其言,约而尽。问之,王其姓。承福其名。世为京兆长安农夫。天宝之乱,发人为兵。持弓矢十叁年,有官勋,弃之来归。丧其土田,手衣食,馀叁十年。舍于市之主人,而归其屋食之当焉。视时屋食之贵贱,而上下其圬之以偿之;有馀,则以与道路之废疾饿焉。又曰:“粟,稼而生也;若市与帛。必蚕绩而后成也;其他所以养生之具,皆待人力而后完也;吾皆赖之。然人不可遍为,宜乎各致其能以相生也。故君,理我所以生也;而百官,承君之化也。任有大小,惟其所能,若器皿焉。食焉而怠其事,必有天殃,故吾不敢一日舍镘以嬉。夫镘易能,可力焉,又诚有功;取其直虽劳无愧,吾心安焉夫力易强而有功也;心难强而有智也。用力使于人,用心使人,亦其宜也。吾特择其易为无傀取焉。“嘻!吾操镘以入富贵之家有年矣。有一至焉,又往过之,则为墟矣;有再至、叁至焉,而往过之,则为墟矣。问之其邻,或曰:“噫!刑戮也。”或曰:“身既死,而其子孙不能有也。”或曰:“死而归之官也。”吾以是观之,非所谓食焉怠其事,而得天殃邪?非强心以智而不足,不择其才之称否而冒之邪?非多行可愧,知其不可而强为之邪?将富贵难守,薄宝而厚飨之邪?抑丰悴有时,一去一来而不可常邪?吾之心悯焉,是故择其力之可能行焉。乐富贵而悲贫贱,我岂异于人哉?”又曰:“功大,其所以自奉也博。妻与子,皆养于我也;吾能薄而功小,不有之可也。又吾所谓劳力,若立吾家而力不足,则心又劳也。”一身而二任焉,虽圣石可为也。愈始闻而惑之,又从而思之,盖所谓“独善其身”也。然吾有讥焉;谓其自为也过多,其为人也过少。其学杨朱之道邪?杨之道,不肯拔我一毛而利天下。而夫人以有家为劳心,不肯一动其心以蓄其妻子,其肯劳其心以为人乎哉?虽然,其贤于世之患不得之,而患失之,以济其生之欲,贪邪而亡道以丧其身,其亦远矣!又其言,有可以警余,故余为之传而自鉴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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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圬之为技贱且劳也。有业之,其色若自得。听其言,约而尽。问之,王其姓。承福其名。世为京兆长安农夫。天宝之乱,发人为兵。持弓矢十叁年,有官勋,弃之来归。丧其土田,手衣食,馀叁十年。舍于市之主人,而归其屋食之当焉。视时屋食之贵贱,而上下其圬之以偿之;有馀,则以与道路之废疾饿焉。  又曰:“粟,稼而生也;若布与帛。必蚕绩而后成也;其他所以养生之具,皆待人力而后完也;吾皆赖之。然人不可遍为,宜乎各致其能以相生也。故君,理我所以生也;而百官,承君之化也。任有大小,惟其所能,若器皿焉。食焉而怠其事,必有天殃,故吾不敢一日舍镘以嬉。夫镘易能,可力焉,又诚有功;取其直虽劳无愧,吾心安焉夫力易强而有功也;心难强而有智也。用力使于人,用心使人,亦其宜也。吾特择其易为无傀取焉。  “嘻!吾操镘以入富贵之家有年矣。有一至焉,又往过之,则为墟矣;有再至、叁至焉,而往过之,则为墟矣。问之其邻,或曰:“噫!刑戮也。”或曰:“身既死,而其子孙不能有也。”或曰:“死而归之官也。”吾以是观之,非所谓食焉怠其事,而得天殃邪?非强心以智而不足,不择其才之称否而冒之邪?非多行可愧,知其不可而强为之邪?将富贵难守,薄宝而厚飨之邪?抑丰悴有时,一去一来而不可常邪?吾之心悯焉,是故择其力之可能行焉。乐富贵而悲贫贱,我岂异于人哉?”  又曰:“功大,其所以自奉也博。妻与子,皆养于我也;吾能薄而功小,不有之可也。又吾所谓劳力,若立吾家而力不足,则心又劳也。”一身而二任焉,虽圣石可为也。  愈始闻而惑之,又从而思之,盖所谓“独善其身”也。然吾有讥焉;谓其自为也过多,其为人也过少。其学杨朱之道邪?杨之道,不肯拔我一毛而利天下。而夫人以有家为劳心,不肯一动其心以蓄其妻子,其肯劳其心以为人乎哉?虽然,其贤于世之患不得之,而患失之,以济其生之欲,贪邪而亡道以丧其身,其亦远矣!又其言,有可以警余,故余为之传而自鉴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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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头坯,随雨破,只是未曾经水火。若经水火烧成砖,留向世间住万年。棱角坚完不复坏,扣之声韵堪磨镌。凡水火,尚成功,坚完万物谁能同。修行路上多少人,穷年炼养费精神。不道未曾经水火,无常一旦临君身。既不悟,终不悔,死了犹来借精髓。主持正念大艰辛,一失人身为异类。君不见洛阳富郑公,说与金丹如盲聋。执迷不悟修真理,焉知潜合造化功。又不见九江张尚书,服药失明神气枯。不知还丹本无质,翻饵金石何太愚。又不见三衢赵枢密,参禅作鬼终不识。修完外体在何边,辩捷语言终不实。窑头坯,随雨破,便似修行这几个。大丈夫,超觉性,了尽空门不为证。伏羲传道至于今,穷理尽性至于命。了命如何是本元,先认坎离并四正。坎离即是真常家,见超凡须入圣。坎是虎,离是龙,二体本来同一宫。龙吞虎啖居其中,离合浮沈初复终。剥而复,否而泰,进退往来定交会。弦而望,明而晦,消长盈虚相匹配。神仙深入水晶宫,时饮醍醐清更醲.饵之千日功便成,金筋玉骨身已轻。此个景象惟自身,上升早得朝三清。三清圣位我亦有,本来只夺乾坤精。饮凡酒,食膻腥,补养元和冲更盈。自融结,转光明,变作珍珠飞玉京。须臾六年肠不馁,血化白膏体难毁。不食方为真绝粮,真气薰蒸肢体强。既不食,超百亿,口鼻都无凡喘息。真人以踵凡以喉,从此真凡两边立。到此遂成无漏身,胎息丹田涌真火。老氏自此号婴儿,火候九年都经过。留形住世不知春,忽尔天门顶中破。真人出现大神通,从此天仙可相贺。圣贤三教不异门,昧劳心休恁么。有识自爱生,有形终不灭。叹愚人,空驾说。愚人流荡无则休,落趣循环几时彻。学人学人细寻觅,且须研究古金碧。金碧参同不计年,妙中妙兮玄中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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