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节者的诗词

人生五马贵,岂直荣其身。千里民社寄,委任至不轻。西风塞枣红,边备最为急。军政无他长,事事须责实。公足以服众,谦足以来贤。善政培根本,宽民乃其先。人生皆有性,感动须诚悫。当知愚而神,勿以术笼络。夫人当壮岁,血气未易平。喜怒不可从,反而求诸心。赏罚国之权,毋以逞私欲。断不可续,黥亲族辱。忠孝关大节,清白守家传。汝看简册载,不以名利言。吾年七十馀,自觉犹矍铄。勉力报君恩,步步踏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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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祖刚简公榕阴图,先君肯堂翁常欲鑱石,因循至今。一日震雷从家弟震载观,则名公巨笔联编盈轴,益知我公大节起敬慕於易世之未歇如此。虽名光史册,而图不多见,不得无余恨,迺追和自述并名笔勒之石。侄孙震雷顿首。霅川疑狱独承当,敬远炎炎即馆凉。帝子几曾谋不道,相臣自弗肯包荒。李猫初劾犹全命,梁犬重评竟断肠。甘死如饴行素志,岂知流入杀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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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从银山来,遗我骊龙珠。高文伟大册,至宝耀室隅。一读心为眩,再读目为盱。夫记为谁,颍封人之徒。人生天地间,母怀靡知愚。至恩嗟莫报,大节尤可吁。柏舟谅人只,蓼莪生子劬。所以茅季伟,鸡半馔设腴。所以王休证,鱼双甘旨需。此理有俱有,此心无息无。儿寒衣芦花,母在足欣娱。儿罪履中野,终怜自噫呜。高高心晖堂,申旦所依于。俨然其若存,何可离须臾。我吟方区区,我步方于于。起看物所性,因悟理不诬。怀哉反哺,城头尾毕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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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子爱清闲主意别,钓桐江江上雪,泛桐江江上月。君王想念;宣到凤凰阙。想著七里渔滩,将著一钩香饵,望著富春山归去也。  那老子陷身在虎狼穴,将夫差仇恨雪,进西施谋计拙。若不早去些,乌喙意儿别。驾著一叶扁舟,披著一蓑烟雨,望他五湖中归去也。  那老子见高皇斩了蛇,助萧何立大节,荐韩侯劳汗血。渔樵做话说,千古汉三杰。想著云外青山,纳了腰间金印,伴赤松子归去也。  那老子觑功名如梦蝶,五斗米腰懒折,百里侯心便舍。十年事可嗟,九日酒须赊,种著三径黄花,栽著五株杨柳,望东篱归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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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本乎公,不厌於复。重观绍圣以来之记述,初无及于郑雍。非亲札之具存,虽欲考之而孰从。如王谊李祉之实迹,遍考史录,皆无预乎此案之中。郦保姓名,亦各不同。至于韩忠彦力谏兴狱,直乞陛下且与含容。安寿面析章惇,以为乡风。此皆系其人之大节,而金匮之汗青,皆泯泯于二人之忠。凡此帖纸之所具,以同时附会白帖子之人,犹能秉直以写其衷。抑可以见人心之是非,本无所蔽蒙也。然于此时,凡六人皆有所抗论,独雍首尾噤然若不预。佩玉端委,接武夔龙,又何其无一言之献替,广于四总耶。迎合于始,循默于终,而迄不免于党籍之归,此枉道事人之所以不胜於直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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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昔皇祐,蛮党交构。聚为伏枭,起为攫兽。出人不意,其锋甚锐。州无敌兵,城无守备。所在奔亡,贼势益张。横身捍蔽,爰有晋康。羸兵数百,摧坚沮敌。殊死血战,气吞逆贼。按剑一呼,眦裂吻拆。凶焰方炽,公方虎视。人方忧死,饱食鼾睡。勇如项籍,哀歌恻恻,为虞姬泣。康州不然,忘其妻息。猛如敖曹,强梁粗豪,伏藏于桥。康州不然,坐叱凶妖。李陵壮夫,终降匈奴,老母何辜。颜鲁虽贤,所守不坚,大节不全。奇哉康州,其勇绝类。以义配勇,其本在内。不动如山,不倾如地。何物可摇,何兵可制。如令不死,社稷所恃。如令复生,可备宿卫。佩刀骖乘,势戟殿陛。用之朝廷,朝廷之纲。使当一面,胜于金汤。无疆无界,人迹鬼方。知有斯人,中国之光。若斯人,决不徇利。肝胆可沥,头璧可碎。生乎由是,死乎由是。生亦可贵,死亦可贵。死而有子,时方三岁。死中得活,此乃天意。使世其家,世为忠义。子子孙孙,永不失坠。我为此诗,激励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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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治二年乙酉四月,江都围急。督相史忠烈公知势不可为,集诸将而语之曰:“吾誓与城为殉,然仓皇中不可落于敌人之手以死,谁为我临期成此大节?”副将军史德威慨然任之。忠烈喜曰:“吾尚未有子,汝当以同姓为吾后。吾上书太夫人,谱汝诸孙中。”  五日,城陷,忠烈拔刀自裁,诸将果争前抱持之。忠烈大呼德威,德威流涕,不能执刃,遂为诸将所拥而行。至小东门,大兵如林而至,马副使鸣騄、任太守民育及诸将刘都督肇基等皆死。忠烈乃瞠目曰:“我史阁部也。”被执至南门。和硕豫亲王以先生呼之,劝之。忠烈大骂而死。初,忠烈遗言:“我死当葬梅花岭上。”至是,德威求公之骨不可得,乃以衣冠葬之。  或曰:“城之破也,有亲见忠烈青衣乌帽,乘白马,出天宁门投江死,未尝殒于城中也。”自有是言,大江南北遂谓忠烈未死。已而英、霍山师大起,皆托忠烈之名,仿佛陈涉之称项燕。吴中孙公兆奎以起兵不克,执至白下。经略洪承畴与之有旧,问曰:“先生在兵间,审知故扬州阁部史公果死耶,抑未死耶?”孙公答曰:“经略从北来,审知故松山殉难督师洪公果死耶,抑未死耶?”承畴大恚,急呼麾下驱出斩之。  呜呼!神仙诡诞之说,谓颜太师以兵解,文少保亦以悟大光明法蝉脱,实未尝死。不知忠义圣贤家法,其气浩然,常留天地之间,何必出世入世之面目!神仙之说,所谓为蛇画足。即如忠烈遗骸,不可问矣,百年而后,予登岭上,与客述忠烈遗言,无不泪下如雨,想见当日围城光景,此即忠烈之面目宛然可遇,是不必问其果解脱否也,而况冒其未死之名哉?  墓旁有丹徒钱烈女之冢,亦以乙酉在扬,凡五死而得绝,特告其父母火之,无留骨秽地,扬人葬之于此。江右王猷定、关中黄遵严、粤东屈大均为作传、铭、哀词。  顾尚有未尽表章:予闻忠烈兄弟,自翰林可程下,尚有数人,其后皆来江都省墓。适英、霍山师败,捕得冒称忠烈,大将发至江都,令史氏男女来认之。忠烈之第八弟已亡,其夫人年少有色,守节,亦出视之。大将艳其色,欲强娶之,夫人自裁而死。时以其出于大将之所逼也,莫敢为之表章。  呜呼!忠烈尝恨可程在北,当易姓之间,不能仗节,出疏纠之。岂知身后乃有弟妇,以女子而踵兄公之余烈乎?梅花如雪,芳香不染。异日有作忠烈祠,副使诸公,谅在从祀之列,当另为别室以祀夫人,附以烈女一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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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二十有三年,制诏州县立学。惟时守令,有哲有愚。有屈力殚虑,祗顺德意;有假官借师,苟具文书。或连数城,亡诵弦声。倡而不和,教尼不行。  三十有二年,范阳祖君无泽知袁州。始至,进诸生,知学宫阙状。大惧人材放失,儒效阔疏,亡以称上意旨。通判颍川陈君侁,闻而是之,议以克合。相旧夫子庙,狭隘不足改为,乃营治之东。厥土燥刚,厥位面阳,厥材孔良。殿堂门庑,黝垩丹漆,举以法。故生师有舍,庖廪有次。百尔器备,并手偕作。工善吏勤,晨夜展力,越明年成。  舍菜且有日,盱江李觏谂于众曰:“惟四代之学,考诸经可见已。秦以山西鏖六国,欲帝万世,刘氏一呼,而关门不守,武夫健将,卖降恐后,何耶?诗书之道废,人惟见利而不闻义焉耳。孝武乘丰富,世祖出戎行,皆孳孳学术。俗化之厚,延于灵、献。草茅危言,折首而不悔;功烈震主,闻命而释兵;群雄相视,不敢去臣位,尚数十年。教道之结人心如此。今代遭圣神,尔袁得贤君,俾尔由庠序,践古人之迹。天下治,则谭礼乐以陶吾民:一有不幸,尤当仗大节,为臣死忠,为子死孝。使人有所赖,且有所法。是睢朝家教学之意。若其弄笔墨以徼利达而已,岂徒二三子之羞,抑亦为国之忧。”  此年实至和甲午,夏某月甲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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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堂闲步,过临皋、霜净晚林木落。月白风清如此夜,与客行歌相答。纲举松鲈,手携斗酒,赤壁重寻约。悲歌长啸,划然声动寥廓。试问日月几何,江流山色,今日应如昨。履遍B357岩风露冷,水面怒涛惊跃。一叶中流,听其所止,适有孤飞鹤。横江东下,问予赤壁游乐。欧阳公昼锦堂记:仕宦而至将相,富贵而归故乡,此人情之所荣,而今昔之所同也。盖士方穷时,困卮闾里,庸人孺子,皆得易而侮之,若季子不礼于其嫂,买臣见弃于其妻。一旦高车驷马,旗旄导前而骑卒拥后,夹道之人,相与骈肩累迹,瞻望咨嗟,而所谓庸夫愚妇,奔走骇汗,羞愧俯伏,以自悔罪于车尘马足之间,而莫敢仰视。此一介之士得志于当时,而意气之盛,昔人比之衣锦之荣也。惟大丞相魏国公则不然。公,相人也,世有令德,为时名卿。公自少时,擢高科,登显仕,海内之士,闻下风而望馀光,盖亦有年矣。所谓将相而富贵,皆公所宜素有,非如穷卮之人,侥幸得志于一时,出于庸夫庸妇之不意,以惊骇而夸耀之也。然则高牙大■不足为公荣,桓圭衮冕不足为公贵,惟德被生民,功施社稷,勒之金石,播之声诗,以耀后世,而垂无穷,此公之志,而士亦以此望于公也,岂止夸一时而荣一乡哉!公在至和中,尝以武康之节来治于相,乃作书锦之堂于后圃。既又刻诗于石,以遗相人。其言以快恩雠、矜名誉为可薄,盖不以昔人之所夸为荣,而以为戒,于此见公之视富贵为如何,而其志岂易量哉!故能出入将相,勤劳王家,而夷险一节。至于临大节〓决大议,垂绅正笏、不动声色,而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可谓社稷之臣矣。其丰功盛烈,所以铭彝鼎而被弦歌,乃邦家之光,非闾里之荣也。余虽不获登公之堂,幸尝窃诵公之诗,乐公之志有成,而喜为天下道也,于是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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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尉始为泾州刺史时,汾阳王以副元帅居蒲。王子晞为尚书,领行营节度使,寓军邠州,纵士卒无赖。邠人偷嗜暴恶,卒以货窜名军伍中,则肆志,吏不得问。日群行丐取于市,不嗛,辄奋击折人手足,椎釜鬲瓮盎盈道上,袒臂徐去,至撞杀孕妇人。邠宁节度使白孝德以王故,戚不敢言。  太尉自州以状白府,愿计事。至则曰:“天子以生人付公理,公见人被暴害,因恬然。且大乱,若何?”孝德曰:“愿奉教。”太尉曰:“某为泾州,甚适,少事;今不忍人无寇暴死,以乱天子边事。公诚以都虞候命某,能为公已乱,使公之人不得害。”孝德曰:“幸甚!”如太尉请。  既署一月,晞军士十七人入市取酒,又以刃刺酒翁,坏酿器,酒流沟中。太尉列卒取十七人,皆断头注槊上,植市门外。晞一营大噪,尽甲。孝德震恐,召太尉曰:“将奈何?”太尉曰:“无伤也!请辞于军。”孝德使数十人从太尉,太尉尽辞去。解佩刀,选老躄一人持马,至晞门下。甲出,太尉笑且入曰:“杀一老卒,何甲也?吾戴吾头来矣!”甲愕。因谕曰:“尚书固负若属耶?副元帅固负若属耶?奈何欲以乱败郭氏?为白尚书,出听我言。”晞出见太尉。太尉曰:“副元帅勋塞天地,当务始终。今尚书恣卒为暴,暴且乱,乱天子边,欲谁归罪?罪且及副元帅。今邠人恶子弟以货窜名军籍中,杀害人,如是不止,几日不大乱?大乱由尚书出,人皆曰尚书倚副元帅,不戢士。然则郭氏功名,其与存几何?”  言未毕,晞再拜曰:“公幸教晞以道,恩甚大,愿奉军以从。”顾叱左右曰:“皆解甲散还火伍中,敢哗死!”太尉曰:“吾未晡食,请假设草具。”既食,曰:“吾疾作,愿留宿门下。”命持马去,旦日来。遂卧军中。晞不解衣,戒候卒击柝卫太尉。旦,俱至孝德所,谢不能,请改过。邠州由是无祸。  先是,太尉在泾州为营田官。泾大将焦令谌取人田,自占数十顷,给与农,曰:“且熟,归我半。”是岁大旱,野无草,农以告谌。谌曰:“我知入数而已,不知旱也。”督责益急,农且饥死,无以偿,即告太尉。太尉判状辞甚巽,使人求谕谌。谌盛怒,召农曰:“我畏段某耶?何敢言我!”取判铺背上,以大杖击二十,垂死,舆来庭中。太尉大泣曰:“乃我困汝!”即自取水洗去血,裂裳衣疮,手注善药,旦夕自哺农,然后食。取骑马卖,市谷代偿,使勿知。  淮西寓军帅尹少荣,刚直士也。入见谌,大骂曰:“汝诚人耶?泾州野如赭,人且饥死;而必得谷,又用大杖击无罪。段公,仁信大人也,而汝不知敬。今段公唯一马,贱卖市谷入汝,汝又取不耻。凡为人傲天灾、犯大人、击无罪,又取仁谷,使主人出无马,汝将何以视天地,尚不愧奴隶耶!”谌虽暴抗,然闻言则大愧流汗,不能食,曰:“吾终不可以见段公!”一夕,自恨死。  及太尉自泾州以司农征,戒其族:“过岐,朱泚幸致货币,慎勿纳。”及过,泚固致大绫三百匹。太尉婿韦晤坚拒,不得命。至都,太尉怒曰:“果不用吾言!”晤谢曰:“处贱无以拒也。”太尉曰:“然终不以在吾第。”以如司农治事堂,栖之梁木上。泚反,太尉终,吏以告泚,泚取视,其故封识具存。  太尉逸事如右。元和九年月日,永州司马员外置同正员柳宗元谨上史馆。  今之称太尉大节出入,以为武人一时奋不虑死,以取名天下,不知太尉之所立如是。宗元尝出入岐周邠斄间,过真定,北上马岭,历亭障堡戍,窃好问老校退卒,能言其事。太尉为人姁姁,常低首拱手行步,言气卑弱,未尝以色待物;人视之,儒也。遇不可,必达其志,决非偶然。会州刺史崔公来,言信行直,备得太尉遗事,覆校无疑,或恐尚逸坠,未集太史氏,敢以状私于执事。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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